正当我俩抖着浑身的鸡皮疙瘩的时候,来人说裴祯琰找我,让我去书房一趟。
☆、第 27 章
我进去的时候裴祯琰不在书房里,气得我祸祸了他屋里的一把椅子。
但我想他叫我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也就在书房里等着。
本来临近中午,我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坐了一小会,一股香味直往我鼻子眼里窜,惹得我肚子叫的更欢了,跟开了个乐坊似的。
循着香味,我见裴祯琰内屋的小几上放着一食盒,精雕细刻的,我咽咽口水,将爪子——是手伸向那食盒。
抱起盒子我就往墙角一猫,掀开盖子,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点心摆放其中,我眼睛都看直了,一个个点心做的就跟摆设似的,我就这么看上几眼都觉着解馋。
这等精致的点心我想不出帝京哪地方能做出来,要是有也肯定是很皇宫里了,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抓了两块往嘴里塞。
我也不是傻子,只捡每一碟里吃一块,再摆好了,我记着裴祯琰貌似长大了就不爱吃甜腻腻的点心了,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这般没诚意,但反正放着也该坏了,还不如放进我肚子里。
吃了几块也差不多了,我再从墙角出来,提着食盒放回原处。
放置食盒的小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黄色信封,大概是原本压在食盒下的。
信封上只有一个字,密,但这一个字就勾起了我肚子里向来不少的好奇心。
往门口望望,没有人,于是我飞快的拆了信封,好在没有封上,里面装了一张一张的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最后一张,上面寥寥几个字,挺直隽秀,我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笔迹,但我越看越气愤,也越看越疑惑。
匆忙塞好信纸,我脚下生风般冲出书房,一路西行,直奔卧房。
一脚踹开房门,里面樱桃早就不在,换了一个人,那人一身天青锦衫,仿佛笃定我就要来一样,门开的同时,回眸浅笑,“果然就知道吃!”
声音里不带半丝嗔怒,三分了然,七分宠溺。
我被抓了现行,脸上一热,只撇开头,愤愤的道:“你到底啥意思?”
裴祯琰微微拧着眉,小嘴微翘,“阿宝还是猜不到么?”
我回想着打开信封看到里面内容是,却是惊讶无比,那上面一张张记下的都是毅王的罪证,譬如与哪个大臣串谋啦,陷害掉哪个忠良啦,但是最后一页,却是我更加惊诧的,那上面字数不多,只写了阅完放回来卧房。
这样刚劲却不失清隽的字迹只有裴祯琰这般人能写得出,而我看了这字迹看了十几年,从初时的稚嫩到现今的风骨,我只一眼就能分辨出。
可我还是不懂,又或者说懂了一点,却又猜不透澈,他为何要将毅王的罪证拿给我看,从最后一张的内容来看,他确确实实是有意给人看的,而他叫我去书房,自己却不在,只能说明是要给我看的,这就是疑点所在,他与毅王是一伙的,这是我亲耳听到,也是我毫无怀疑的原因。
我脑瓜子转了几转,貌似只能找着一个理由,但这理由要多牵强有多牵强,那就是他突然良心发现了。
我大胆的问出口,裴祯琰脸色一暗,远山般的眉毛抖了抖,胸口起起伏伏,似乎胸腔中能时不时的吐出一口血来。
最后裴祯琰捂着胸口虚虚的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道:“阿宝就没有些疑问,或者没发现别的么?”
我——我能说我这般大胆的猜测他良心发现本身就很是带有疑问吗?
裴祯琰倒是多了几份耐心,本着循序渐进的原则,引导道:“阿宝说我为何会有毅王的罪证?”
我白他一眼,就他这般七窍流血的玲珑心,向来鬼心眼最多,我哪知道?
但他既然问了,我也不好不说,本着勇于创新的原则,道:“你肯定是怕将来毅王说话不算数不给你大把的金子,先留个底!”
这话一出,裴祯琰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小脸刷的就黑了,但还是扯着嘴唇,硬生生的朝我笑了笑,笑得我都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你不用摆着被揭穿了的尴尬,你啥样我还不知道?”
结果邦的一声桌子响,伴着震耳欲聋的喊声,咬牙切齿的一声袁宝,吓得我小心肝颤了又颤,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岂料一张放大的脸贴在我眼前,还往前移动着,我也只好步步后退,背脊咣当一声撞在门框上,头顶沉沉的压下一道声音,“阿宝可是再想我要杀人灭口?”
呀?他咋知道的?我小腿一软,这下完了!
身子被他手臂固定在门上,加在他两手之间,动弹不得。
鼻尖满是他身上清冽的梅香,我无处可躲,只能偏开头,双手抵着他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上下下的起伏,源源的从他衣衫深处传来的温热道我手心,再到我全身各处。
我被他眼眸中炙热的却又凛冽的情愫的吓得心惊,手脚各处传来战栗,顿时慌神,唇上忽的一热,又猛然疼痛,我还都来不及躲闪,他便俯下头,以携风带雨之势而来,我死命撑着手,阻止他越来越贴近我的身子,但手腕猛地一滑,他抵在门上的手臂钳住我手腕,将我双手移开伸展在门框上,我整个人成了个十字。
他的吻凌厉霸道,再不像从前的温情款款,而如今像极了狂风暴雨,夹杂着风霜雨雪而来。我只得晃悠这脑袋躲着,但他那双唇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总能准确的衔住我的嘴。
他那柔软的舌头像蛇般灵活,无论我如何躲闪总会探寻到入口,而此刻,他舔着我刚才被他咬破的唇,一下一下,画圈般描摹着,有淡淡腥甜从他舌尖传到我牙齿上。
咬着牙,即便刚才那一下疼痛我都没有呼出声,也没有张开牙,他那灵活的舌头终是离开了冒着丝丝血红的唇边,一路深入,进到我牙齿前,半梦半醒见只听得他含糊不清的嘶哑低吟,他说阿宝——你竟如此想我——
不是恼怒,却是带着说不出的失落——
听得我心头恍惚,一抹酸涩——
然我终究是存了清醒,咬紧牙关,不让他破城而入。
没了抵在他胸前的双手,他贴的我更近,坚实的胸膛贴在我胸前,我整个人被他提着手腕提起来,半悬在空中,只脚尖点着地,下腹处能感觉到自他身上抵着的灼热,咯的我心慌意乱。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未完待续顺便剧透一下下,大虐在即
☆、第 28 章
我想也没想,只扭动着身子,想让他那咯人的东西离我远点,可是肚子上却更加咯人,像有一根大木头棒子杵着我一样。
裴祯琰像是大病一场一样,嘶哑着声音,牙齿抵着我的牙齿,低声道:“别动!”
我也不是没跟他有过房事,知道这表明男子动了情欲。
我——我这会要是能把手拿下来一定会抡圆了胳膊给他一大巴掌,明明一直都是他在动好不好,我真真是冤枉,我可是被动的那个!
这时候,他又发话了,“阿宝,张开嘴——”
我呸,我要是张开了还不给他吃干抹净,眼前的裴祯琰丝毫没有人前人模人样的儒雅,像极了一头发怒的野兽,不,是一条疯狗,我就该手里随时拿个骨头才是!好在他抽风的时候扔过去,在跑的远远的。
我嘴唇都麻了,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可稍稍的张开牙,他那舌尖便已探寻而至。口腔里顿时涌入他清淡的味道,夹杂着血腥气。
鼻尖被他的湿热的气息撩拨,一下又一下,似乎像一条丝带般与我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纷纷绕绕。
我只张开了一个小缝,他舌尖只进来一点,却还是来回撬着我牙关,我卯足了劲闭牙一咬,咯噔一声,居然没咬着,估计是张开的太小。
于是我又张开了大一点的缝,他灵活的舌头哧溜一下就钻进来,一面探寻,一面叽里咕噜的道:“恩,乖——”
一路攻城略地,我则采取以退为进的战术,果真将敌军引诱过来,于是我狠狠一咬,只听咝的一声,裴祯琰的舌头哧溜一下就退了回去。
留在我口腔里的只有浓浓的血腥气。
他舌尖被我咬得流了血,像是殷红的泉眼般潺潺往外冒着,他舌头舔了舔唇角,顿时像是涂了唇纸般,烈焰红唇,透着说不出妖魅。
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琼浆玉液般,他咂摸着舌尖上冒出来的血液,我被他眼眸中的阴沉一骇,赶忙低下头来。
然而还未等我低下去,唇上又是猛然一疼,继而身子忽的向前倾去,我只觉得自己脑袋要扎在地上了,而后又向上升起,等我回了神,已经被裴祯琰抗着往床的方向走去。
我脑子一懵,随即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便拼命的踢着腿,但半悬在空中的双腿踢来踢去也无济于事,丝毫碰不到他,我只得猛力的捶打他后背,凡是我能够得着的地方无一不被我打遍。
裴祯琰这条疯狗居然连叫也不叫,只顾往床上走去。
身子在空中打了几个滚,生生的摔倒床上,好在裴祯琰的大床无比的软乎,才不至于摔疼。
眼看着裴祯琰的身子扑过来,我赶紧打了个滚,险险的躲开他的身子,然他长臂一捞,又将我给揽了过来。
他侧过身,眼眸中风云翻动,低着声音道:“阿宝,你恨我!”
我看准了他侧过来的身子,膝盖一曲向他裤裆处顶去,只听得啊的一声低吼,裴祯琰便如同被打了七寸的小蛇般蜷缩在一起,双腿紧夹着,似乎是疼得不得了,额头隐隐的冒出汗珠。
那双华丽凤眸全都红了,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再一下就能流出血红的眼泪。
我被他这模样给吓得不轻,我只知道男子那地方脆弱,可万万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可从前它不是挺硬的吗?
虽然我当了十几年的假小子,但却完完全全还是丫头片子,是以有些不能理解男子那处被打软了的痛苦。
我完全是习惯性的,丝毫不带杂念的,只单纯的想给他减轻疼痛,竟脑袋凑过去撅嘴吹着,还伸了手过去揉着。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我只当是他手擦破了给他吹吹揉揉般,就像小时候一样,可这一股子习惯劲过去之后,我便猛然回过神,右手还揉在那处,简直像是捂着一个烫手山芋般,不,比烫手山芋还烫手,那处像是有了什么感应似的,我的手渐渐地被它顶起来,然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