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弄之戏流年 作者: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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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弄之戏流年 作者:谢小-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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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食物里有毒,也需要吃下去。若不吃,只有一个后果,便是饿死。

齐掠想起往事,皱了皱眉,扭头,正好见一盘烤羊腿上来。

飘香四溢,令秦霭不觉眼睛亮了许多。

“齐掠,你吃。”秦霭浅笑,夹了块肉放进齐掠的碗里。

“好。”齐掠笑。夹起秦霭给她的肉,觉得从未吃过这么香的羊肉。

一桌子的菜,秦霭并未吃太多。他大病初愈,本就没什么胃口。所谓想吃的烤羊腿,他也只是尝了点,便再未动过筷。

“吃饱了吗?”齐掠吃了半分饱,放下筷子,看着秦霭,问道。

“饱了。”秦霭点头,眼里尽是满足。

在罗各的日子,难得的安逸。齐掠和秦霭心里明白,这份安逸,或许并不能维持太久。也因此,两人默契地,手拉手,散步一般,慢慢地踱回真邑的大院子。

回到真邑的府邸,天已黑了。

齐掠心中有疑,决定先找真邑谈谈。秦霭也这般想,两人便一起往真邑房里去。

真邑房里有人在。烛光映在窗台上,可以看出,里面有两人在。

齐掠耳力极佳,稍稍走近,就可听到里头的谈话。

“阿真,你喜欢的那个小子,就是秦霭?”说话的,是凉麓。

“是又如何。”

“你不怕,我一刀砍了他?”

“你若砍了他,我一定砍了你!”真邑拍着桌子,恶狠狠地说。

“哈哈……不愧是我的阿真。如果我救了他,你是不是,该报答我?”说这话的,是凉麓,但齐掠听出,这其中的意味。

原是如此。齐掠终于明白,这其中的不对劲,究竟是在哪里了。

“喂,老头子,你干什么!我可是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

“可是我对你有兴趣。”凉麓笑,“阿真,我很早便说过了,这世上女人,我只对你有兴趣。”

“老头子,你换个女人喜欢不行吗?”真邑的声音似乎相当无奈,“你至少寻个跟你年龄相当的。”

“偏不!”从窗上的影子看,齐掠清楚,以下的事已经不适合再听了。

“齐掠,他们说什么?”秦霭拉了拉齐掠的衣袖,低声问。

“非礼勿视,走吧。”齐掠拉了秦霭,往外头去。

真邑心中想,如果手上有把刀,她一定捅了凉麓。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捅他!

虽然十岁时,第一次见面,他就拿了块从未吃过的糕糖骗她,说将来嫁他便可以吃各式各样的糕点,但她那时,她便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怀好意,果断拒绝了。

不想,过了这么多年,这个老头子竟然欺负她!

还拿秦霭威胁她!

臭老头,臭老头!

真邑想着,手上的动作更用力。

怎奈她这些年所谓的武力,在凉麓眼里,只是小打小闹。他放开她嫣红的唇,弯了弯嘴角:“怎么,我的技术不行吗?居然让你分神。”

“臭老头,臭老头!混蛋混蛋!变态,恋童癖!”真邑一脸嫌恶,骂地痛快。

“没错,我就是混蛋,我就是变态!”凉麓笑,扣住真邑的双手,唇稳稳落在她的唇上。

她十岁那年,他已下定决心,这生,除了真邑,他谁都不要。

“齐掠,他们在说什么?”秦霭离开真邑的院子,依然很是好奇。

“说了,非礼勿视。”齐掠轻咳,叮嘱道,“秦霭,以后,要留心凉麓。他与你知道的,并不相同。”

“我会的。”秦霭点头,“那个人,心思叵测。自然需要当心。”






第三十二章

那晚的事,无人再提起。齐掠知以凉麓的功力,必然知道外头有人,他可以这般任他们在外头偷听,自然是已想好了后路。

第二天见真邑时,齐掠不免多留心了几分,见真邑并无异样,只在见凉麓时面上冷了几分,对着秦霭却还是热络的。

齐掠看着凉麓,见他脸上阴郁少了许多,拉了拉真邑的袖子,说:“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赛马如何?”

“我们?”真邑看着齐掠,有些惊讶。似乎认识齐掠这么久,第一次见她如此亲热。

“我们两个。”齐掠将“两”字咬的重,甚至回过头,瞥了秦霭一眼。

“好。”真邑点头,扭头瞥了凉麓一眼,冷哼着命人备马。

秦霭从来不过问齐掠的小心思,背着手,看两人并排而去,便也拽着衣袖回房去。

厅里只剩凉麓,他在厅里绕了两圈,摸了摸鼻,坐下,自顾地端着茶杯,喝着茶,念叨:“还是我那小徒弟好啊……”

若是萧离听到,大概会感动一把。可惜这真邑的客厅,除了凉麓,半个人都没有。

策马的感觉非常好。

真邑觉得,她能够留在罗各这么多年不厌倦,与这儿的生活分不开。

不论走到哪里,唯有罗各的生活是她真正喜爱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想唱歌便唱歌,想跳舞便跳舞,想策马疾驰,拉匹马便可上马场。

“赛一场如何?”齐掠挥舞马鞭,问真邑。眼中并无挑衅。

“好。”真邑笑。

其实若不是因为秦霭,她们或许可以做很好的朋友。转念一想,如不是秦霭,她们或者也不会认识。

毕竟,齐掠的性子,并非那么容易与人亲热。

真邑有些好奇,秦霭平日,如何能与齐掠说上话来。

真邑只是小小的出神,齐掠的马已越过她大段。既然是赛马,自然没有认输的理儿,真邑定神,舞着鞭子,大声喊道:“驾!”

真邑的骑术很好,齐掠也是常年马背上生活的人。在马场跑了几圈也分不出胜负。

反倒是马儿跑累了,不断嘶叫。

齐掠与真邑对视一眼,下马任凭马儿低着脑袋吃草,两人握着马鞭沿着小路慢慢走着。

“你和凉麓,还好吧。”齐掠开口,正中关键。

真邑其实挺欣赏齐掠的直接,可这事若到自己身上,又觉得有几分尴尬。

“额……我们没事,他不会对我怎样。”齐掠这么问,真邑便知道,她是知道了什么,便不再隐瞒,“他是我师父的好友,若他真做了什么,我师父不可能放过他。”

“他那性子,恐怕你师父也不能拿他怎样。”齐掠皱眉,凉麓性子不定,功夫又极高,若只是普通武夫,自然是不需要担心什么。

“哈哈……”真邑笑起来,拍拍齐掠的肩,“你想多啦,凉麓要真想把我怎么样,也不会拖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十六岁时候他就跟我提亲,被我拒绝了,还被我师父嘲笑了好一阵。”

齐掠听着真邑说起从前的事,不觉莞尔。原来那看似超凡脱俗的凉麓,也会有这样的经历?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他那张老脸会挂不住吧。

“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真邑收了马鞭,“昨天的事你就当不知道吧,就当他救秦霭的谢礼。”

真邑说得这般洒脱,齐掠也知她不该再多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底线,不该越界的地方,便不能越。

“我知你担心凉麓会对秦霭不利。你放心,人既然是我请来的,我自然能保证秦霭的安全。”真邑浅笑,“我认识凉麓多年,知他虽然性子不定,但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最好如此。”齐掠抬头,望了望天,深吸口气,笑道,“再跑几圈如何?”

“好,不如今天分出个胜负来!”

两人回府时,天色已不早。秦霭立在门口,看着齐掠和真邑一人拿着一壶酒,说说笑笑,旁若无人。两人脸上均无醉意,面色却都透着红了。

秦霭看着好笑,也不知这一整天两人究竟是说了多少话,到有了几分心心相惜的模样。

秦霭倾身向前,刚要扶住两人,就见一道白影掠过,稳稳扶住了倒向一边的真邑。秦霭扭头,才看清楚,来的是凉麓。

凉麓身手快得惊人,连齐掠都不免一怔。

“你干什么!”真邑甩开凉麓,抱着酒瓶,瞪了眼凉麓,迈开步快速往里去。

凉麓看了齐掠一眼,浅浅一笑,也往里去。

秦霭扶着凉麓,问道她身上浓重的酒味,皱着眉问:“喝了不少?”

“其实不多,真邑喝得比较多。”齐掠摆摆手,神色清明,冲秦霭微微笑了笑。

“嗯。”秦霭点头,放开齐掠,慢慢走着。

两日后,真邑备齐了凉麓所需的药材,凉麓一一检查过后告知真邑,可以开始了。

“会很疼。”凉麓看着秦霭,翘着嘴角笑得有几分得意。

那眼神,分明是说着,终于有这么一天了。

“疼你就尽量让他不疼!”这两日来,真邑对凉麓越发冷淡,态度也格外差,凉麓倒是不在意,微微笑着,磨着手中的刀子。

“秦霭……”齐掠握紧了秦霭的手,眼里担忧浓郁。

“没关系。”秦霭反握住齐掠的手,“只是疼罢了。”

皮肉裂开的疼痛,他早已经历过,即使再经历一次,又能如何。

也只有面对凉麓时,真邑说他能医好他的脸时,他心里才敢承认,他是想恢复容貌的。

跟随了他多年的相貌,又怎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

“准备一间房。”凉麓收了手里的短刀,瞥了眼真邑。

“已经准备好了。”真邑答,领着秦霭和凉麓往后院去。齐掠立在客厅,并未跟去。

“你留下。”真邑刚要出去便被凉麓拉住。

“干什么?”真邑甩开凉麓的手,问。

“把他绑起来。”凉麓说道,“他要是疼死过去,我不负责。”

“绑吧。”秦霭看着真邑,笑道。

真邑看了眼秦霭,咬了咬牙,将秦霭用力绑在了床上。

凉麓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秦霭鼻尖晃了晃。

秦霭只觉鼻尖飘香,脑中混沌,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凉麓起身,拉住真邑的手,笑道:“你留下。”

真邑甩开凉麓,却听凉麓说道:“我知你不相信我,今天你就留下,看我会不会对他怎么样。”

“也好。”真邑坐在椅子上,看凉麓拿出刀子,烤了火,切开秦霭脸上的伤疤。真邑坐在一旁看着,几近呕吐。

血流满面,根本擦不干净。真邑起身,再也看不下去了。

秦霭即便是被最好的药物迷晕了,却好像依然能感受到疼痛,不住地□。真邑看着窗外,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有几分晕眩。

也不知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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