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舞微微抬眼望了一眼那叫兰的男子,温存的模样丝毫未变,却依旧未曾挪动,她看了眼上座上的人轻叹了声,缓缓开口道:“王爷,漫舞不需要美人作陪,若是王爷执意要漫舞挑的话,那漫舞是否可任意挑一人!”
“当然!”一听漫舞妥协,七王爷便来了精神,“随便挑!”
“那!”漫舞轻太起手指向厅堂中央的人:“我要他!”淡淡的神情极其干脆的看着七王爷。
众人就是一愣,就连厅堂中的那人也是一愣,他转头望向漫舞这边,眼中不觉流露出惊异之色,指名点他的居然是个是十五六的美少年。七王爷微微一愣忘了答话,漫舞却笑道:“王爷莫不是不舍得?”那神色却明显是再说他小气。
七王爷只好笑道:“怎么会,难得漫小公子会提如此要求,你就去伺候漫公子吧,可要好好伺候好了!”
厅堂中的人微微一怔却依旧未动,却听漫舞淡淡的开口:“过来坐下吧!”那声音不大,淡淡的传入兰的耳中,却觉得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竟缓缓的挪到了漫舞身边坐了下来,七王爷竟也是不小的一愣。兰的身材可要比漫舞高出了许多,坐在漫舞的身边只觉这二人的角色竟像是颠倒了一般,他僵直的身子不敢挪动,双颊也憋得通红了。漫舞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与不安,只是轻轻一笑,依旧淡淡的小声说道:“不用担心其他,你只要为我斟酒就好!我不会碰你!”说完这话,漫舞自己都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唉,真是,似乎进了这地方在别人眼里看去,总会有些好色之态。
身边的人缓缓转头望了自顾自的喝着酒的柔美少年一眼,察觉的确是毫无危险之意便放下心来,端着酒壶一杯一杯的给他添着酒,这少年也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边未曾碰他一下,就连看都未曾正视他,更不用说是碰他了。
“呵呵!他似乎让漫公子不是很满意啊!漫公子要是不喜欢,要不要让本王给你再找几个美姬?”七王爷看着这只顾喝酒的漫舞道。
“多谢王爷,漫舞只是觉得这亲密一事当是私下二人独处时才做唯好,漫舞生性怕羞,并非不满意!”
“哦?是吗?那漫公子的意思是要宴后好好享用了?若是漫公子无此打算,那本王可就不客气了哦!”
漫舞心里一沉,这七王爷还真是闲来无事,喜好变态,似乎非要为难她,“谢王爷提醒,漫舞自然要好好金窝藏娇!不劳王爷费心!”看样子是不得不包下这名叫兰的男子了,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那还了得?
而一旁的兰则是握紧了双拳,那副隐忍的模样却未曾表现在脸上,这让漫舞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宽炎,不同的是宽炎却是将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终于熬到了宴会结束,二位王爷与众公子都喝得尽兴醉醺醺的都被送回府了。漫舞也有些微醺却依旧清醒,他走出屋子身后跟着那名叫兰的男子,抬眼竟发现何时漫舞竟找来了老鸨。兰的心猛的一惊,只听漫舞开口道:“容妈妈!在下这些日子想包下兰!可否?”
“哎呀,爷您是不知道,兰他可是只卖身不卖艺的啊,再说了,还是个清倌呢!”
哼,漫舞在心里冷哼,待到七王爷来,她恐怕都会迫不及待的将兰送上,漫舞掏出一千两银票拍在老鸨手里:“无需废话了,爷包了他,以后他也不需要出来弹琴了!”
老鸨看着手里的银票乐开了花:“哎呦,爷真是阔绰啊!好好,我就让他只等着爷!您就放心吧!哎呦,爷您不但出手阔绰,长的又俊,一定是大家少爷!如何称呼啊?”
漫舞在心里盘算着,这事绝对不能让老爷子知道,所以绝对不能告诉这老鸨自己的是漫家的,于是只好报上母亲的姓氏:“叫我木公子就好!”
“是,木公子!”说完一扭一扭的就朝楼下去,还不忘叮嘱身后的兰一声:“以后可得好好伺候着木公子!”
兰僵直的望着眼前依旧平静的少年,似乎方才掏银子包下他的并非是他。漫舞瞧了满是焦虑的兰一眼,走至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道:“无需担心,我不会做什么的,若是王爷来找你,你就说包你的人是漫公子,但是在别人面前让他们以为我姓木就好。我先走了!”说完却是毫不留恋一番笑着迎上走廊尽头的一个人,只听那原本淡漠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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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战场残将
大姐出嫁已有几日了,漫舞依旧每日像先前一般去巡视着绣庄的事务,漫舞正与三叔谈论着新一批绣品的事宜,却见府上的家丁匆匆推门进来。
“少当家!三爷!不好了!”来人神色慌张。
漫舞微微一愣皱眉道:“何事?”
那人微微缓了缓道:“大公子回来了!可是可是却……”年纪轻轻的家丁眼眶通红,“老爷让你们赶紧回去!”
漫舞心中猛的一沉,瞧这模样定是出了大事,一旁的漫三爷神色也慌张起来,二人二话不说匆匆的上了马车飞奔回了漫府。
二人急匆匆的直奔了二爷的院子,那家丁所说的大公子是漫二爷的儿子,乃是漫芳华的同胞弟弟漫曲岩,因二人是双生子便未分大小,前些年当上了少将,因宁良两国交战而一同随军远征去了。二人来到大公子的屋子,只见屋子里都挤满了人,老爷子坐在厅室的上座抹着泪,漫二爷则颓废的蹲在墙脚,里间挤满了请来的各路名医大夫。
陆氏一瞧见进屋的夫君与漫舞赶紧迎上前来,脸上还带着泪痕:“你们可回来了!曲岩他……”实在不忍说下去于是扑进自己夫君怀中呜咽起来。漫三爷神色不安的瞧了漫舞一眼,只见漫舞面色凝重直奔进里屋。
“让开!”一声冷冽沉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众人不约而同散了开来,只见漫舞走至床榻前瞧了瞧床上的一脸憔悴正在昏迷的大哥,严肃的问道:“情况如何?”
一个大夫缓缓道来:“受的是内伤,需长久调理,气血虚所以还在昏迷,不过……”
“不过什么?”漫舞冷眼一瞪,那人才慌忙道来:“不过,这双腿怕是废了!”
漫舞猛地一惊愤然起身,像是有人对着心口猛刺了一刀。废了?腿废了?大哥可是少将啊,这腿废了,对一个军人来说就如死了一般!漫舞呆愣了片刻,强忍着那就要涌出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道:“先好好调理,醒了再说!”
有些失神的走出屋子,她环望了一眼问道:“二婶婶呢?”
“二嫂子受不住打击昏过去了!现在在屋子里歇息呢!”陆氏一边说着一边抹着泪。
漫舞沉声坐到一旁望了一眼角落里的二叔:“二叔,过来坐下吧!大哥的事得好好商议一下。”漫二爷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胡乱用手抹了一把,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漫三爷与陆氏也坐到到了桌前,等着这个少当家发话。
“大哥的事我会想办法,宫中的御医没有法子但说不准江湖上的名医会有法子,我会派人去打听看能能治好大哥的腿,你们不必过于担心,大姐那边可有通知?”
“还没来得急派人去!”漫二爷开口道。
“那就先别告诉大姐,大姐刚刚新婚要是知道了此事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二叔这几日照常去铺子,还有让二婶婶随您一起去铺子里,待在家中怕是更徒增伤感若是二姨也病下了,这府上可真要乱了,绣庄绣品的事这些日子就先交给三叔了,大哥的事交给我就好,老爷子也是,光抹眼泪也毫无用处,先保重好自个的身子。我如今最担心的是大哥若是醒了瞧见自己这幅样子恐怕情况更糟,所以,命人将大哥转到我院中去修养,我会派人照料着,那里清静也好养身子。”漫二爷担忧的望了一眼漫舞,漫舞安心的拍了拍他的手道:“二叔若是信得过舞儿就全全交给舞儿,看这情况听大夫的说法,大哥恐怕是无意要活,这当务之急是要让大哥养好身子让他打消这求死的念头。”
漫二爷含着泪只得点了点头。
“主子!”书房口传来宽炎的声音,漫舞轻轻抬头一笑,却满是疲惫。
宽炎担忧的皱起眉头,这原本温润的少年如今却似乎消瘦了许多,“主子,已将大公子安顿好了,您没事吧!可得多注意些身子。”
漫舞颓然的笑了笑:“让你担忧了。”那模样看了让人满是心疼。
“对了,”漫舞突然拿出一封信:“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南街罗巷的古玩店的掌柜的。”宽炎二话不说接过信笺便走了。漫舞在心中默念,但愿母亲能有法子。
每日漫舞都派人细心的照料着,二婶婶好几次都闹着要来照顾大哥,终究还是被二叔劝了回去。终于经漫舞的细心照料,漫曲岩终于好转清醒过来,不过却是如漫舞所料这大哥似乎毫无求生之意,竟是一心想着求死。每天清晨起了便颓然的坐在床上,想要下床却摔倒在地,于是竟开始大闹起来,砸东西,敲自己的腿以至现在把自己锁在屋中毫不进食。
福儿无奈的将食盘端了回来,漫舞瞧了一眼道:“怎么?还不愿进食?”
福儿无奈的点了点头,漫舞轻叹一口气,甩袖走到房门口轻敲了敲:“大哥,你再不吃东西,可要弄坏身子的!”
里面毫无动静,漫舞又继续说道:“你这样子怎么能行,若是二叔和二婶知道了你这副样子,该有多担心,你的腿我已派人去找最好的大夫了,定会想办法治好的!”
“滚,我的腿废了,你不用安慰我!它废了,废了!”里面传来一声巨响,怕是大哥又扔了东西。
漫舞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废了又如何?就算真的废了又怎样?怎么?不过是废个腿就活不下去了?你漫曲岩只有这点气量么?”
“腿都废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过是个废人罢了,你们都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都给我滚,滚!”
一股怒火直冲上来,这幅样子的大哥让漫舞好生失望,她唤来宽炎冷漠的开口说道:“把门撞开!”
宽炎领命一个飞踢破门而入,漫舞踏进满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