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漫松源便有些奇怪的在庄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文儿早早的被侍女带着到后庄玩去了,而他的爱妻木萧萧却是早早便不见了踪影,前一日也是满心欢喜的似乎有什么好事。
“爹爹!”正想着出神却听见不远处漫舞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俏丽的人儿还带着丝许倦意的慵懒,长发胡乱的披在背上也没有束冠,一身锦锻黄白想嵌的长衫映衬着那张清丽绝美的脸儿更加的高贵出尘。
漫松源无奈的摇头,宠溺的摸了摸了身前美人的头道:“瞧你这样子,还是个庄主呢,福儿怎么没帮你梳妆?”
“呵呵,本来是梳妆好了,可是我实在困得慌又打了会儿盹把头发弄乱了,索性便摘了发冠,对了,爹爹可要一起去?”
“作何?”
“去看娘亲啊!前几日宫里来人说要我们庄中的舞姬去宫中献艺呢,正巧母亲在,这事便交由母亲去全全操办了,娘亲似乎高兴的很呢。”一边说着漫舞一边缠着其父的手臂走向舞姬专门练舞的曲园。
漫松源哈哈大笑起:“我说呢,这几日你娘亲不知为何高兴的紧,瞧她那样子,定是许些年不曾如此了,你那些舞姬可是有苦头吃了。”
果不其然,刚入曲园便听见木萧萧高声的训斥声,这曲园是专为庄中的乐师舞姬排练用的地方,不但宽敞明亮而且大的很。正前方便是舞姬排舞用的长台,只见一排舞姬低着头瑟瑟的发着抖,而在一旁的却是极其不耐烦的靠在软榻上的木萧萧。
“就这样还想进宫献艺?瞧瞧你们跳的这舞,没点精神一样,你们跳给死人看呢?还有你们几个,”她突然指向一旁的2个歌姬,“这声音软绵绵的,唱个歌没点感情就知道眉来眼去……”
漫舞与其父二人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无奈摇头笑起,漫松源抬脚向长台上正在发飙的人儿走去,而漫舞却瞧见了一旁琴台上也正瞧着那边无奈轻笑的司徒兰。轻轻走至跟前竟是让琴前的司徒兰一愣。
“舞儿!”
“呵呵,兰也在练琴呢!”
司徒兰低眉笑了笑:“自然,要进宫献艺怎能失了你的颜面。”说完对这漫舞会心一笑,又抬头瞧向那边的喧闹无奈道:“夫人要求甚是严格呢,这几日训了多次了。”
漫舞微微轻笑却抬脚朝那边去了,只见木萧萧似乎极其委屈一般向着漫松源一个劲的发着牢骚,瞧见过来的漫舞不悦撅嘴抱怨着:“舞儿,你瞧瞧你这些个舞姬,都什么样子,哎……”
漫舞呵呵直笑更是将木萧萧气的不行:“好了好了,要不然舞儿怎会交给娘亲呢,不过,娘亲您也别对她们要求过高,您怎么说都是宁国第一歌姬,不但能歌善舞琴技更是无人能及,她们哪能和您比。”
“哎,只是她们这也太让我失望了吧!”木萧萧丧气的一屁股坐到软榻上,那张美艳的脸上却竟是郁闷的神色。
可一旁的舞姬与歌姬们却是躁动起来,小声嘀咕着:“夫人就是宁国第一歌姬?”
“那个传奇女子木姑娘?”
……
“哎,我也是许久都不曾唱歌了呢……”突然木萧萧出神的轻叹口气,却是让漫松源一愣,他瞧了自己正在出神的爱妻一眼便对漫舞会意一笑。
漫舞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便欣然笑起:“娘亲,舞儿和爹爹也是许久不曾听您唱歌了呢,正巧今日您就唱一曲吧,也好让她们学习学习总比您一直训斥她们的好不是?”
木萧萧呆木的回神瞧了眼自己满心期待的夫君终还是红着脸道:“也不是不可,不过,”她瞧了眼司徒兰;“那孩子的琴技可还没有资格给我伴奏,除非……”
漫舞无奈的笑起走至琴台边冲着一脸茫然的司徒兰一笑回道:“知道了,舞儿给您伴奏就是。”说完,司徒兰退至一旁而漫舞则坐下身子,长发披散在地上,大大的衣摆在地上铺开来,十指亲扶上琴弦,那微低的双眸,那浅笑的薄唇,迎上这温暖的日光异常的光彩夺目。
木萧萧轻轻起身走至台中央,静静的闭上眼,待再睁开时,那眼中的流光似乎异常妖艳而浮华,顷刻间似乎整个园子都变得沉静。那优美修长的体态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却好似怎么都挪不开眼去。
只听琴声从琴弦中倾泻而出,如流水般流畅舒缓坠入人们的心田,如前奏般的琴音一过一声悦耳如莺般的声线从唇齿中发出,一曲美妙的词曲伴着琴声在园中环绕开去。
木萧萧静静唱着那首以苏轼的词《水调歌头》为曲的歌,用自己如夜莺般醉人的声线将其演唱出来,与那悠扬的琴音化作一体将人们的思绪抽离,众人只觉这明明是明媚的日光下却犹如身在漆黑夜中的凉亭中,头顶是明亮冷清的明月,手边是倒映着月色的清酒,这般景象犹如梦幻般让人们久久沉醉。
一曲终了,许久众人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意犹未尽般的嘴角浮着笑意。漫松源一脸宠溺的瞧着那有些许得意的美人儿。而司徒兰则呆愣了片刻甚是愉悦的笑道:“夫人真不愧为宁国第一歌姬,兰没想到竟能听到如此悦耳的歌声,舞儿的琴音也是,总是能让人产生幻觉般的坠入幻境,绝美至极。”
皙白的脸蛋微微泛红,起身勾起嘴角道:“兰若是努力也能如此的,你们也是,如今也该有些许感悟了吧,便好好的练习吧,再两日就要进宫了,可别给庄里丢了脸去。”
“是!”众人恭敬的应声,漫舞满意的点了点头,瞧了眼一旁正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爹爹与娘亲微微一笑并未多语便转身欲走,才迈步到庭中却被身后的母亲叫住。
漫舞诧异的转头却见一脸温柔的木萧萧轻语:“你也该收收这倔强的性子了,或是你心中有所顾虑,但是你也该想想,自己是否有真真切切的将心中所想告知对方,若是自己不主动,怕是真的就太晚了,你可是漫三小少爷啊!”
漫舞微微一愣,心中的似乎突然变得明朗起来,母亲虽回来这几日对她的事了解了一番也插手不少,却是从不曾与她商谈过这些,也不曾对她说过什么,而方才的这番话似乎竟是让自己明朗了许多。漫舞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便转身有些茫然的走出了院子。
方才娘亲的话语还在耳旁,目光无神的望着前方发着呆,脚下是漫无目的般的缓缓向前迈着步子,似乎只是顺其自然的沿着小径走着却丝毫不曾注意周围。漫舞不自觉的轻叹口气,漫三小少爷,这个称呼竟是让她有些讶异,她竟是忘了呢,是啊,自己这些日子一点都不像那个曾经的漫三小少爷,那个有些玩味有些狡黠,有些淡漠,却又有些直言不畏的三小少爷。回想起来,自己对宽炎只知道一味的独占他却似乎从来不曾对他表明过自己的心思。如今这般扭捏是为何?曾经那个不畏其他什么都直言心中所想的自己哪里去了,自己对他的心思不过是单纯的,又有何怕?若是不说,难道真的就要这般么?
袖管中的玉指握的紧紧,原本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去,抬头定睛望向周围,眼中竟是多了一丝的坚定,抬脚朝着后庄的护卫院子便去了。问了问几个小厮,才知这几日宽炎都在护卫练功的院子里,早早的便在那练剑,一练便是一整天。
抬脚踏进有些吵杂的院子,却见宽炎与一护卫手中执着剑正缠斗着。而一旁的其他护卫竟是看的入神还是不是的欢呼打气。漫舞有些好奇的轻轻迈步过去,而正在这时那护卫手中的剑被宽炎直直击飞竟是朝着漫舞的门面直直的飞劈过来。
众人此时才惊觉身后的漫舞不觉惊叫出声,而漫舞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剑被自己击飞出去的那一刻,宽炎顺着那方向才发现漫舞竟是何时到来,而心却是顿时悬起,来不及惊恐叫出声去,身子似乎是本能般的已经施展轻功飞身出去,猛的挥舞手中的剑将就要劈在漫舞门面上的剑给击飞开去,身子想停下却已是迟了,直直的朝着杵在那的漫舞倒去。
☆、第四十三章 告白
就在众人惊恐不已时,漫舞却是一个转身,伸手环住了倒下的宽炎的腰间,一个转圈宽炎就像女子一般倒在漫舞怀中被漫舞抱了一个正着。方才还在惊恐的脸上此刻是一脸的呆木,宽炎呆呆的望着一脸淡然嘴角却是带笑的漫舞,心中不觉疑问重重,自己如此重的身子,漫舞竟似乎是毫不费力的便接住了,那为何刚才她竟是不躲?
众人此刻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唤道:“主子!”
宽炎赶紧尴尬起身,脸上竟是有些挂不住的羞愧。漫舞瞧着宽炎许久,心中不觉甜蜜起来,方才本想躲开,但是发现想都不想便飞身过来的宽炎,自己便在原地不曾挪动,瞧着方才奋不顾身飞身过来的宽炎,心跳便变的飞快起来。
方才呆愣的护卫赶忙将剑捡回,一脸惊恐不定的单膝跪下道:“属下该死,竟是差点……”
漫舞微微一笑:“不碍事,你不必自责,我不是好好的么,再说也有宽护卫在,定是不要紧的。”说完便一脸坚信的眼神望向宽炎,黝黑的双眸不觉露出异样的神采,有些黝黑的脸颊上泛起一阵红晕,光裸的上身已是丝丝的汗渍。
见主子不语的望着宽炎,众人识趣的竟是悄声的退出了院子。似乎是有些按捺不住般,宽炎正想开口,却听漫舞开口道:“方才在比武么?”
突来的问话让他微微呆愣了一下:“啊,恩。”
“和我过几招,如何?”
魁梧的身形明显一震,俊逸的面庞是一脸的惊异:“你,果真会功夫?”
漫舞却只是一笑:“莫非,又要生我气了?”见宽炎只是低头不语又道;“我会功夫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到迫不得已时不会用,就连漫府里除了我娘亲和爹爹外其他人都不知。”
似乎是听到这样的解释,宽炎才觉得心中似乎是微微安心了一些。
“与我过过招如何?不管多少招,只要能想办法先制住对方的便赢,输了可是要受罚的哦。”漫舞灿烂一笑,望了一眼还在一脸茫然的某人飞身便落在了屋檐上:“到后面的梅林去吧,可别让我久等。”
虽还有些疑迟,但心中不觉燃气斗志飞身也紧跟了过去。落在这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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