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路还在跟云雅大眼瞪小眼,云雅不会忘记焚路对她所做的事情,不止是骗了她喝水,还有很多很多!总之是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九重天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号人在呢?云雅磨牙霍霍向焚路,说道:“怎么着,槿如那丫头死了你才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不然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焚路呀焚路,小心气急伤身哦~”
焚路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恨不得现在冲上去揍她脸!要说刚才云不狂也是欠揍,可云不狂没有云雅这么下贱!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
“焚路,我也是好心劝你,别对我产生那么的敌意,要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们虽然做不成可以聊天谈心的朋友,可怎么说,我们也是可以做个不是永远的敌人。你说是不是?”云雅反问,她目光定定凝视焚路。
焚路嗤笑她,一脸的鄙夷,本来心情就不好了,又被她这么一刺激,焚路彻底不管了,三七二十一单枪匹马且是毫不留情对云雅说道:“别拿你那种恶心人的语调搬出来,你以为你谁啊,懂那么多道理?长了一副贱人样还不以为然,自知之明去哪里了?在你家恶心恶心也就罢了,还恬不知耻跑出来到处晃荡你的智商,我真为你感觉到可悲,什么人啊,不过倒也是,你唯一对得起的就是自己那张贱人脸!”
“你!你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哪里得罪你了!”云雅气的直哆嗦,眼见自己被焚路的气势压了下来,她立刻摆出骨肉计来,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对药君求救说道:“药君,您就不管管吗?这里可是您的地方,有人在您的地方撒野!您也不管管?”
被点到名字的药君此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百转千回咦了一声,像是平常见到了自己喜欢却又不想动手研制的药材,很纠结的心里。
药君看看焚路,又看看云雅,慢悠悠道:“撒野吗?你说谁?你?其他人我倒是没看见,眼前指着我鼻子的就有一只。”
云雅就指着他的鼻子。
“傻缺!”焚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
“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找我什么事啊?我很忙,等会还要出门。”药君略迫不及待说道。他甚至忘了将案几上的那碗黑糊糊的药收走。
云雅见此情形,不好坚持,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受伤了。”
“咦!”焚路忽然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表情,“这是好事!奔走相告!嘻嘻嘻……”
云雅无语:“……”心里渐渐滋生了愤怒的意思。
“啥伤?不过我是研制药品可不是给你包扎的,我也不懂看病,只是单纯研制药品而已。真是奇了怪的,今年怎么那么多人来找我看病,这等同于我抢了药司的生意啊,云雅你不如去药司那里瞧瞧吧。”药君一脸的惋惜。
就连焚路都搞不清楚他干嘛。
“药司哪儿我去过了,他不在司宫里。”
焚路道:“那你不能等吗,一时半会也不会死你的。”
“这……焚路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云雅见说不过焚路,立刻从眼里逼出泪水来,停留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肯留下来,更显得她多么可怜一样。
“可我说真的,真不会看。”药君摆手,一脸的无奈。
“那你要怎么看都行,不如给我开几幅要帖子吧……”
“有这必要么,真是会装的。”焚路继续鄙夷。
云雅侧头哦对焚路说道:“不管我做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我跟槿如关系不好,就招得焚路你如此对待我?”
“还真是了怎么地!”
焚路毫不避讳,一口气说了。
眼神也不放过云雅的面部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焚路都看在眼里。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这病……真的需要药君的帮忙!”云雅捂住胸口,垂下眼眸,语气悲切,一扫刚才的柔弱,“我……中毒了!”
全场呆滞了几秒后,焚路忽然兴高采烈道:“老天有眼!天道好轮回啊!”
药君也愣了几下,不确定说道:“这样啊?是真的吗?咦……为什么会中毒啊,刚才不是说受伤吗?在哪中的毒?知道谁下的吗?”
“这个……”云雅的眼神往焚路那边瞟了瞟。似有难言之隐,而后是觉得有个外人在场,云雅有些话不方便说出来。
药君努努嘴,倒是没有出声让焚路走,他也没有立场让她走。
云雅迟迟没有得到药君的回应,泛着泪花的眼睛在药君与焚路身上转来转去,似乎拿不准主意。
药君继续看看焚路,焚路切一声,没有好语气对云雅说:“你单独照药君?那也不好意思,我是不会回避的。你要有什么事尽快说,我还要跟药君下棋。”明摆着是不会回避她了。
“……你!”云雅被焚路那无所谓的态度刺激了,涨红一张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样子真令人厌恶!”
“我?难道说的不是你?”
“……”
“哎哎,焚路你就不要刺激她了,云雅啊,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焚路跟我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这四个字焚路听起来感觉顺耳多了,果然药君在关键时候还是能派上作用的,想到这里,焚路勾唇一笑,双手抱胸坐在药君常坐的藤椅上,背对着窗台,挡住窗台照耀进来的阳光。阳光下的灰尘雀跃跳动在她身边,整个人看起来温暖极了。
“我……”面对着焚路,云雅一咬牙,干脆说道:“这事跟槿如没有关系,所以焚路你大可以不必在这里。”
“我?”焚路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定道。
云雅叹气:“焚路你为什么就不能招人喜欢点呢,人家都不想你在这里了,你脸皮这么还是那么厚。”
“……”焚路一屁股站起来,握着拳头。
药君赶紧拉住焚路,打圆场:“不然,焚路你在这里吧,云雅我跟你去外面谈,真实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这回还真的着了云雅的道,她与药君一块走出去,回头特地给焚路一抹得意的眼神。
在焚路暴走之前,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焚路想想,还真是觉得云雅的脸皮到达了一种境界,真是够了!
……
焚路怎么想都觉得不能死心,凭什么让自己的尊严受到挑战,虽说不能严格意义上说是尊严,可有关面子的事情总是不能让旁人占去了便宜。
这样一想,倒是得做些什么事情。
药君刚才似乎忘记将他研制好的药搬走……
……
云雅尾随在药君身后,司药房她不熟悉,故而也不晓得哪里的地方没有隔墙耳,而药君也没有明确说带她去哪里,只是一路走。拐了几个弯,道路的两旁都是各种草腾植物,攀爬在墙围上。
“云雅,你有事就说吧,这里没人了。”药君说。
……
这边的焚路早早打了注意,跟出来偷听,要找到药君跟云雅在哪里谈话其实很简单。出了司药房,一直往前走,有岔路口就拐,拐了三个弯就差不多到了。
此时焚路也不敢靠太近,她趴在墙围上,只探出一个黑碌碌的头,张着眼睛四处探。
云雅是背着焚路的方向站着,她身前的药君心不在焉样,焚路捏了个决子,好让自己能听清楚他们的谈话。虽然说偷听人家的谈话很不道德,可这道德是要针对对象的。
对于云雅,她鸟那么多。
“你身上的毒怎么回事?看样子,挺严重呀。”药君说。
云雅颇为难为,半垂眸道:“的确如药君所言。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想跟药君单独谈谈。”
“咦?”
云雅抬头,带着哀求的语气说:“对我下毒的是……玉流神女。”
“玉流?她?”
玉流被牵扯了进来如同晴天霹雳,药君可不记得玉流会下毒这类技能,怎么回事?又或者说这全都只是云雅的一面之词?
药君心里暗付,考虑良久,才沉着道:“你有什么证据?”
“我就知晓药君一定不会相信我。正如药君所言,我没有证据。可这毒的的确确是她下的,就在前段时间,只怕药君不肯帮我解毒……”
“这毒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毒你就说我不愿意给你解,是不是太笃定了?”
“可药君不是跟玉流神女挺好的吗?”
药君沉吟:“这事有些棘手。即便我与她相交挺好,可怎么说,她下毒,那你来找我于情于理不是说不过去吗?你都说了,我跟她关系好,你不怕我乘火打劫,在往你身上撒些粉末?”
云雅脸色一变,摆手道:“我是开玩笑的……药君,您在这九重天的为人我还会不知道吗,固然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来找您施以援手。”
“这话我可不爱听,而且你最好别让玉流听去了。她脾气不好,别见她外表无害的模样,可骨子里始终是个傲气很重的神仙,我相信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她那些事迹。总的来说,你要真中了她的毒,也该找她去,若实在不行,找她哥哥。又是同胞又是她兄长,算是比她懂事多了。”药君将话题的重点转移到玉流的哥哥身上,她哥哥除了那位掌管东皇宫的东皇太一还有谁。
可云雅不熟,她很为难说:“若是可以我早去了。”
“也是……”
“也是个毛球,说那些都是废话!”这边的焚路趴在墙围上,脚下踩着一块大石头,晃着脑袋,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听了进去。
不过仔细想来,玉流会对她下什么毒啊?为什么要下啊?吃饱了撑的?
焚路摸着光洁的下巴思考。
“焚路……你在干嘛?”
“呀?!”焚路被忽然出现的槿如吓到,险些一脚踩空摔下来,她悻悻着攀着墙围,一脚踩着墙角的石头,刚一脚踩空踏出去晃着,裙摆随着她的身体摇摆而晃着,她扭头看向槿如的方向,咦了一声,余光瞄到她身后尾随而来的云不狂,本就阴霾的脸色更加沉重。
“他怎么来了?你们怎么在一块?”
槿如瞧见焚路向着她身后的方向努嘴,明白她说谁。她微微带着笑意,嫣然道:“他送我回来。”
“送你回来?”焚路咬牙重复一句。
焚路堪堪脚踩实地,下来,堪堪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堪堪挑了挑眉瞪云不狂,道:“你真是死皮赖脸到家了呀。”
“焚路,你在干嘛呢?”
槿如避开焚路与云不狂的恩怨,笑地温和面对焚路。
焚路道:“听秘密。”
“呀?”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