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今日清晨,属下奉命到容府勘察钦犯却见到容家家仆。几人抬着麻袋形迹可疑,便跟了上去,直至看着他们处理尸体,才住了回来,没想到却是姜将军和轩王侧妃的尸身。”凌易向云若禀报道。
“容大人,这你作何解释啊!本宫记得姜将军带着自己的姜侧妃回乡养胎去了,怎的,死在了容府,容大人是该有个交代了。”云若不去看毒发的尸体,只是后退了几步,看着容语琴和容运之。
“这。。。”荣运之还在思虑要不要把自己的女儿供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是我杀的。”容语琴突然从容运之身后站了出来,她不会后悔,为了太子做这一切都不后悔。
“本宫还没说什么呢?怎么能怎么就招了呢?这可不对啊!”云若挑眼看了容语琴一眼,“不论如何,这是重罪,况且轩王侧妃也在其中,怀有轩王之子,本宫就交由轩王全权处理了,如何?”云若此时终于让木槿知晓了她一定要让他和她一起的原因了,木槿亲手处理容家,于朝廷上,容家拢络的势力自会涣散,与自己既能报仇又能让木槿暂失人心。
一石二鸟确实高明,木槿确实是越来越佩服云若的聪慧了,但自己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是,臣遵旨。”几个字就又推回了云若那边,‘遵旨’这二字是真好,这不就成了云若的命令,而木槿不得不从了吗?
云若笑着看了眼木槿,她,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轩王不必勉强,只是事关轩王爱妃及幼子,轩王痛失幼子,自是难当得很吧!”云若的话,让木槿陷入了沉寂,她又在挖他的伤口,他们共同的伤口。
“来人,将容府封查,府中之人一律不准外出。羁押要犯交予刑部侍郎刑部提审,等本宫明日秉得皇上再交予轩王。”云若轻轻楚楚的交代了全部,“重犯容语琴单独关押至天牢。”云若末了加了一句,她们还有些帐要算。
“是。”御林军现在全由云若掌控自是听话的很,木槿越来越觉得云若心里藏了许多未知,越来越抓不住云若的心。
一会到王府,木槿就拽过了云若的手,把她往自己的飞羽阁带,他有太多的话要问。
“不必拽了,本宫会跟你过去的。”木槿皱了皱眉,“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又用‘本宫’,这两个字让自己烦死了。
见木槿不放手,云若也只得跟着他去了飞羽阁,木槿进了阁门就关上门,把云若狠狠地揽在怀里,“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算完?”木槿有些心痛,云若已经疯狂了,真的超出她的想象。
“不是我做的。”云若只是以为木槿在说姜姬的死,木槿愣了一下,才体会到了云若的意思,“我没有怀疑过你,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只是不累吗?”木槿想让她结束,她好累,他看着就累。
“累?这么多年我一直这么累,早就麻木了。”云若挣开木槿的怀抱,“木槿,你体会不到我,放手吧,我们回不去了。”
“不放,我不会再放手了。”木槿抓住云若,又把她重新揽到怀里,“可是我已经不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了。”云若顿了顿,说出了实情,和无影的事,她好愧疚,愧疚无影,可是更多的她却是愧疚与木槿。
“我不听,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的。”木槿使劲的楼着云若,他知道,他即使如此,云若依旧是他爱的人,他不管怎样,都要把她接回家,他们还是会很好的。
“何必如此呢?”云若不去挣扎,只是抱着木槿,“从我决定娶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妻子。”木槿的回答坚定,云若看着木槿的眼神,好吧,即使如此,那么我们的结局就这样吧,木槿,希望你会开心。
“我要出去,木槿,放开我吧!”云若微微挣扎了下,她还有事去做,“早去早回,我等你。”木槿抚弄了云若的发髻,温柔地说着。
“好。”这次云若也答应了,她真的有事去做,容语琴,她们还有事要说清楚。
“郡主,已经按你的命令,把容语琴单独关押在天牢了。”佩剑在云若的较旁,小声地说着。
“好,本宫过会要单独见她,守好了门,别叫外人进了。”云若的话意思很简单,人太多总是会散出风的。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十五章 切肤之痛
“是,臣已按郡主所言,将犯人提交到特房,等候郡主审问。 ”李玄才向云若做了个手势,请她进去,“错了,李大人。”云若把手指放在唇上,“臣知错,郡主只是去和犯人叙叙旧。”李玄才反映的极快,“真是孺子可教。”云若夸奖了下,人是聪慧的很,看来是深谙官场之道,就是不知道办事能力如何,如可以,倒是可以招进来,为她所用。
“下去吧,守好门。”云若也不需要别人的搀扶,就只是这么孤身一人走进去,特房其实相较于牢房已是很好,干净得很,云若可不想再脏兮兮的房间里说话,虫子什么的,她还是有些怕的,这也是她仅存的小女人的地方了。
“看来你在这过得还不错。”云若话中有话,“是,承蒙抬爱,很好。”容语琴的衣衫有些破旧,气色也是不佳,但依旧还是那样子说话,眉宇间也不知哪来的这股子自信。
“你还是以为他会来救你吗?”云若知道她是在等瑾瑜,“会的,太子一定会的。”容语琴坚定的回答道。
“其实你知道他不会了吧,只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云若打击的说道。
“不,他会的,你懂什么?我对他是十几年的情谊,十几年,你对木槿都没有过这么多年。”似是在宣泄些什么,“知不知道初见她时,我就被震撼了,世上怎会有如此文雅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憾着我的心扉,从那时起,我便爱上他了,可他眼中只有你,你知道我是多嫉妒吗?”容语琴有些像冲过来,被云若宜章挡回,跌坐在地上。
“所以,你就听瑾瑜的话,嫁进轩王府,然后假意博得我的信任,其实是想害我,那日临盆,你故意撞过来,也不是意外吧!”云若看似冷静地说道。
“瑾瑜?原来你们之间的名字是这个,我呢?‘太子’,‘你’,只剩下这样的称呼。沫云若,我告诉你,嫁进轩王府,是父亲安排的,我没有故意推你,那时我只是听太子的话,施些绊子给你。”容语琴有些疯疯的,仰着头,自顾自地说。
“可是我不开心,凭什么你可以拥有太子的爱还这么不珍惜,我没有按他说的做,只是给玉儿下药,我还要让你付出代价,真可惜你这么信任我,把你的儿子交给我,我告诉你,就算没有木槿,他也活不成,我从他抱过来第一天就开始给他喂养了。”容语琴说这话的时候,眼眸猩红,已是癫狂。
“你好狠的心,是为了瑾瑜,还只是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云若强忍下掐死她的冲动,“我不在乎,你知道吗?我其实好怕,我从来没做过坏事,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可是太子,太子还活着,你知道那年我得知太子跌落悬崖,我的心都死了,人也只是行尸走肉,那日他来找我,即使是变了样子,我也依旧认得出,他就是他,变不了。”容语琴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
“他要我害你,我就会害你,他要我杀人,我就去杀人,一切的一切我都会去做,因为他是我活下去,像个正常人一般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容语琴笑着看云若,“他会来救我的,会的。”
云若看着眼前这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真的,她是疯狂了,爱的太疯了,可是,她还是要给她最致命的打击,“不用等了,他不会来的,你知道我是怎么如此精确的知道你做的事吗?”云若走近她,容语琴抬起头,眼眸里充满了恐惧。
“这个,”云若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和那日瑾瑜给容语琴的一模一样的荷包,“这个荷包是我缝的,你都没有感觉到这个明显的不一样了吗?瑾瑜是要为我报仇,你,只是颗棋子,一颗没有用处的棋子。”云若把荷包甩给容语琴,看着容语琴一脸绝望的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个荷包,“我知道,他的命令下的好怪,可是我还是抱着侥幸。”容语琴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云若没心情看她哭泣,转身就要离开,该做的,她已经做了,这个切肤之痛足够让容语琴伤心的了,“他爱你,”容语琴突然开口,“他真的好爱你,为了你,他做了这么多,你感受不到吗?好好对他!”似是告别的话,云若不想多虑,只是看了她一眼推门离开了牢房,不顾容语琴撕心裂肺的吼叫。
坐在回程的轿辇上,云若有些心力交瘁,仇她报了,晓晓,你过得还好吗?不用急,娘亲给你报了仇了,从轿撵上拿出一个紫珊瑚的盒子,里面拿出颗药丸,吃下去,精神舒缓了许多,她不能倒下去,一切还没有结束。
晚上,云若是和木槿用的晚膳,木槿不肯离开云若的房间,硬硬的要和云若睡在一起,云若反抗,他就更暴力的把云若的反抗压抑回去,似是真的觉得只有云若的身回归了,心才是回归,最后,云若确实是没有反抗的力气,她好累,就这么任由木槿摆布,直至天明,才昏昏沉沉的睡去,身旁是木槿沉重的呼吸,他也好累,云若的力气大得惊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云若后来不反抗了,但是他的妻子,要和他睡在一起。
晌午时分,木槿才醒,看着依旧昏昏沉沉睡着的云若,心理上升一丝喜悦,她还是回来了不是吗?用鼻尖轻碰云若的额头,手垫在云若的头下,让她舒服些,木槿的手好像碰触到了什么,顺手摸了摸,一个盒子,紫色的晶莹剔透,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的药粒,木槿小心的拿过来,用一只手打开闻了闻,不是云若平日吃的防止心悸的药物。
“郡主。”外面的声音,让睡着的云若睁开了疲劳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木槿手拿药盒的样子,“做什么?”一把抢过药盒,“里面装的什么?”木槿看云若这么小心,更是要问个清楚,“不需要你来管。”云若本事不想说,木槿死不放手,迫于无奈,“调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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