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琦;先生,有什么需要你就吩咐。”
康疤子又问:“小董呢?”
王琦眨眨眼儿:“哪个小董?”
康疤子一慎;逼视,哪个小董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都是同行同道就在一个酒店,怎么可能不认识。
服务生一笑:“我们这有俩姓董的,你说的是那个董建吧,他被提升了,被调到二部客房当主管了。”
康疤子沉着脸问:“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哦,我是新来的,刚上班没多久。”
康疤子脸一横:“我是这的老主顾,你刚上几天班就来伺候老子?”
服务生紧忙解释:“先生,我也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你服务。”
康疤子还在疑虑,没完没了:“你怎么尽心尽力?你知道我的习惯爱好吗?”
服务生语塞。
华翔看不过去,上来说:“吃个饭哪那么多事,谁送不一样啊!”摆摆手让那个服务生出去了。
几个人围桌吃着,康疤子闷声还在琢磨,为什么换人了?这538房可一直是老子定点儿的地方,从来没变过,第一次带着逃¨wén rén shū wū¨犯来就变了,怎么会这么凑巧?
姜宇也暗自嘀咕,到底联系上了没?到底知道我在这不?
康疤子几杯下肚,琢磨不透就是不放心,抄起电话打到酒店服务台。
“问一下,你们客房二部的主管是谁?”
“二部主管是刘丽华,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
“没有。”
康疤子放下电话,青皮脸阴沉得像烧了炭,黑得能冒烟,狞着双目看着所有人:“一定是走漏了风声,他妈的一定是露馅了。”
姜宇和华翔一惊。
华翔紧忙问:“怎么回事?”
康疤子铁钩眼睛盯着每个人:“原来这房的服务生是董建,老子每次来都是他,唯独这次来换了人,换了一个叫王琦的小子,这小子说董建升职了,成了二部主管了,我刚打电话问过,二部主管叫刘丽华,他妈的根本不叫董建。”
姜宇一惊又一喜,难道外面的人已经知道了?喜完了又忧,这康疤子忒谨慎了,要漏了陷让他察觉就麻烦了。
华翔问:“你说的可是实情,别瞎猜测。”
康疤子怒言:“我能瞎猜测吗,有根有据,董建明明不是主管,那小子为什么说他是主管,为什么换了人,我是老主顾,从没遇上这等事,怎么带你们来就赶上了换人了?”坐起身,把枪塞进后腰:“这地儿不安全,得赶紧离开。”
几个人拿枪咔咔揣好了,收拾东西就要走,饭还没吃完呢,一只烤羊腿只吃了一半,各种菜都没怎么动,酒还剩下大半瓶呢,这就要走人,小福子没见过这阵势,紧张得脸泛白,在后屁股跟着。
姜宇暗自叹息,这康疤子太他妈警觉了,这人不好对付。
正要走,小福子慌里慌张碰倒了那瓶酒,掉地上摔得粉碎,溅了姜宇一裤腿,震得人一哆嗦,本来神经都绷着呢,又受一回惊。
康疤子大怒,对着小福子就嚷:“你他妈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呀!”
小福子惶恐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
“不小心?你是不小心呢还是太有心了?”康疤子瞪眼儿逼视小福子:“你跟着我们干什么?你跟着华翔跑出牢子是为什么?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小福子惊得直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姜宇惊异,这康疤子纯粹找茬儿,撒火撒到小福子身上了。
康疤子铁青脸对着小福子,一把揪住脖领子,质问:“小福子,别在我康疤子面前耍花活儿,我啥人没见过,你那点儿猫心眼儿还耍得过我,这些日子只有你出去过,只有你背着人偷摸跑出去过,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你到哪去了?是不是你招了雷子?是不是你把雷子给引来的?说——”
“没有啊!哥……绝对没有,不是我呀……没我事呀……”小福子语无伦次,吓得就差哭出来。
康疤子怒眼狞睁,青皮脸板得跟铁皮似的,一手摸后腰,咔嚓就掏出枪,这是他冲小福子第二次掏枪了,姜宇看着就置气,你妈的康巴子,逮着老实人就撒火欺负个没够,上前一把按住康疤子拿枪的手,康疤子猛回头,咋的?
姜宇的脸也板得铁青:“你要干嘛,来不来就拿枪比划吓唬小孩儿,你康疤子能不能走走脑子,也不想想,要是招了雷子,咱还能待到这会儿,早他妈找上门了,还腾着时间让咱玩儿到现在?”
康疤子怒气转向姜宇:“少跟老子扯废话,老子就知道疏忽一毫毛命就得搭局子里,你倒是说说,计划里越狱只有你和华翔,为什么他非要跟着?这么多日子谁也没动过地儿,只有这小子出去过,咋的?我不该问清楚?谁他妈绊老子的脚,老子就办他脑袋!”
“你办个试试!我们一块儿担着命出来的,谁想自找往枪口上撞!出去透透气儿就是招雷子了?你康疤子说话可有个凭据?照你个说法我们就得憋狗洞里没露头的日子,就得窝着随你摆弄!老子可没那么好捏乎的。”姜宇怒视康疤子,他得罩着小福子,不然小福子得被康疤子捏吧死。
康疤子青皮脸抻出一道邪狠的褶皱,阴深的和姜宇对视。
“好……姓姜的,你担着命,老子为你们也担着命,谁敢整出个岔子把老子带进去,老子就做死他。”狠狠的一撇嘴:“现在这地儿不保准儿,谁他妈招惹的?不是小福子就是你!反正有人捅了篓子,你姓姜的要是扯不清这犊子就他妈是你,是你招的雷子……你他妈想害老子……”
姜宇震怒,咬牙骂出一句:“你他妈找茬儿血口喷人!”
康疤子青脸冷笑:“我喷你!你姓姜的打早就是个雷子,你以为你做了两年牢就可以改了秉性?我康疤子才不信,一日做雷子,终身都带着雷子的味儿,我凭什么信你入了曹营心不在汉。”
姜宇惊愕,这康疤子狠诈,爆烈,不能轻视,他必须做出个样儿,不然就得捏在康疤子手心里,咔嚓掏出枪,怒吼:“我要是雷子,早他妈毙了你了,还容得你在这搬弄老子,老子坐了两年牢,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怎么整治暗地陷害人的混账!”
康疤子眼一瞪:“你想怎么着?”
姜宇狠狠一句:“我憋了两年的火了正找不找地方发泄呢,你再敢诬陷老子,老子就把你当成雷子泻火。”
康疤子青脸气得胀紫,咔嚓也端起枪,姜宇不示弱,抄起枪同一秒之内对峙着对方的头。
俩人就那么头对头相对比划着,怒目对视,谁也不屈从。
华翔盯着俩人,这俩人的狗怂脾气都不是好惹的,钢筋碰铁柱,谁都那么硬,赶紧上前拦着:“都他妈给我安静了,都放下枪,雷子没找上门儿,自个人到先戗上了!”
拦不住,康疤子端着枪大叫:“你再说一句,想怎么着?”
姜宇怒嚎:“你不是要找雷子吗,我告诉你雷子是谁,就他妈是你,是你接应的我们,是你带着我们窝在你那个不见天日的黑屋里,我仨人跟傻驴似的屈屋里出不了窝,又是你带着我们来到这儿的,里外行踪都是你安排的,可你自己天天乘大凉的往外面窜,不是你他妈的走漏的风声是谁?就是你招的雷子,你这会儿到想找个借口往别人身上按,你存的什么心?”
康疤子双眼冒火:“我操个瘪犊子的……你敢糟践老子……”
姜宇趁势猛攻:“我今天就要糟践你,让你尝尝那是啥滋味儿,说——是不是你招的雷子,你他妈里外安排好了等我们往套里钻。”
华翔惊异,怎么的这是!都他妈活够了找茬儿,到底谁是?
在华翔心里谁也不是,他信姜宇,两年俩人风风雨雨走过牢子,走过无数血虐的经历,担着风险拼着命走到现在,没姜宇他逃不出来,揉着兄弟的情义;康疤子更不是,他知道康疤子干了多少违逆道行的事,怎么可能是雷子;小福子更不值一提,在华翔眼里小福子懦弱凄怜都算不上个男人,他这样的人要是雷子,那世界上谁都可以是雷子,气得大叫:“他们他妈的都疯了,都活得不自在,自个找枪玩儿……都给我放下枪……”
康疤子气得跺脚,怎么赶上这么一个难缠的硬狗屎,冲姜宇跺脚大骂:“操/你妈的……姓姜的,老子做了你……”咔咔撸动保险栓直指姜宇的头。
姜宇不示弱,同一秒火爆的打开枪栓正对康疤子的眉心:“有本事你来,今儿不毁在雷子手里,就自个人做了自个人过过瘾,我绝不手软!”
康疤子双目狠劣:“你他妈以为我不敢。”
姜宇咬牙,崚嶒的下巴挺的像把刀:“你敢我也敢,不信就试试,你敢再乱喷屎橛子,我就让你喘不出第二口气儿!”
“你动一毫毛我康疤子就扒了你的皮!”
“你在没影儿的炸刺儿,我姜宇就崩了你脑浆子!”
小福子吓得站一边,嘴唇惨白,浑身颤栗,华翔气得脸都歪了,大呵一声:“还他妈有完没完,谁再找事我先做了他,都给我放下枪……放下……”咔嚓一声端着枪对着俩人,好嘛!三人都掏枪了。
康疤子松了劲儿,这事是他挑起来的,还得他先收手,端着的枪放了下来,姜宇铁着脸,不消气儿,憋着火也放下来枪。
华翔放下枪,枪托敲得桌子震响,怒喊:“你们还有闲淡工夫对着自个人找闷子,我看是都活腻歪了,都他妈想找死,行……这么死还快点儿,省的雷子给一枪,倒干净利落,我操的……这帮野驴……”
姜宇和康疤子都不吱声了。
华翔憋着气说:“不是说这地儿不安全吗?那还不赶紧走,还有工夫闲扯!都站着干什么!走!”
姜宇和康疤子揣好枪,闷着头,几个人急匆匆往外走,刚要出门,传来敲门声,一帮人猛地停下,定住脚,紧张的盯着门,康疤子伸手摸后腰的枪。
华翔镇定声音,问了句:“谁呀?”
门外回答:“客房服务。”
华翔回应:“我们没要客房服务。”
门外声音喊:“我是小董,康先生在屋里面吗?”
康疤子一听是小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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