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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骗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谢腾,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是在骗你的,我就在这里,就在你眼前,那个什麽你的同伴在等你,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是谎言,快点清醒过来,不要被这个祭祀的谎言所蒙蔽。
“我跟你走!”谢腾果断的话语就好像晴天霹雳般打在了夕亚得头顶。
“不行,你不能跟他走,他是在骗你,你不能相信他。”她起身大喊,手指著祭司。
“放肆,居然敢对祭司大人无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站在门口的狱卒斜眉斜眼的瞪著她大骂起来。
“住口!”祭司轻轻出声。
他这一出声,倒让狱卒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谁不知道这沙楼国最高祭司苏美尔是个自命清高,表面看上去温顺,其实内里是个比毒蛇还要冷血无情的人,除了国王和王後外,还从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可今天却是个例外,别人骂了他,他却把气撒在了自己头上,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硬著头皮认了。
乖乖的道了一声是就灰溜溜的闭嘴站在了一边。
“你是……”祭司微微转头,将脸面朝夕亚,“什麽人?”他冷淡的口气中,含著几分明知故问。
“谢腾,不要跟他走。”夕亚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谢腾的瞳孔骤然一缩,幽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夕亚一直被我字绊著,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兰斯曾经警告过她,绝对不能
在谢腾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真是该死,怎麽说话就这麽不经过大脑,这可怎麽办?
谢腾的瞳孔继续收缩,俨然有一种如果你再不回答就要了你的命的架势。
(21鲜币)兰斯复活
“抱歉了!”就在这个时候,祭司低低说了一声,然後扬手就朝毫无防备的谢腾後脖颈砍去,他下手极快,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夕亚还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麽,就见谢腾软绵绵的向一侧瘫软倒去,那祭司将快要跌倒在地的他截住,然後用眼角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的狱卒。
那狱卒反应倒很快,立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一溜烟小跑离开,然後很快就带了两名体魄强壮的侍卫回来。
那两名侍卫手拿著木席弯腰走进了牢狱,一扔,那木席就在地上摊开来,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後就一人抓著谢腾的两肩,一人抓著他的双脚,抬起来就把他扔到了木席上。
“你们要做什麽?”夕亚大喊著站起身,握著牢栏的双手不自然的收紧,恨不得自己有一身力气,能将阻挡著自己的这些破木栏捏碎。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那祭司说著,慢慢的,迈著很小的步伐来到夕亚身前,一只修长而美丽的手从长长的袖袍下伸了出来,然後轻轻的抚上了她苍白的脸。
夕亚浑身一震,她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被鬼附身般,就连眨眼睛这麽简单的动作都不受自己控制,脸上的那些手指很冰冷,所到之处都感觉像是结了一层冰。
“听著,女孩,保持沈默,是你在这座宫殿中唯一的生存之道,我想,你应该听过言多必失这句话吧!若是想保全自己,首先要管住自己的嘴,以防祸从口出。”
“你、你要带他去什麽地方?”
“还有,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克鲁尔……公主。”
那祭司走了,谢腾也被带走了,那之後,夕亚一直丢了魂似地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面,偶尔会一只老鼠沿著墙边窜出来,它显示小心机警的侧头看著夕亚,见她一动不动,似乎是觉得没什麽危险,居然溜过去去啃她的脚指头,夕亚赤裸著双脚,在失落和绝望的笼罩下她也觉不出痛。
渐渐的,老鼠聚集的越来越多。
吱吱吱吱的叫声交杂起来,听著就渗人。
可夕亚却跟个木头人似地,动也不动。
就在此刻,一道深色的蓝光在那群贪婪的老鼠中突然炸开,那些老鼠顿时像炸了锅般四处飞逃,眨眼的功夫,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麽这麽不懂得爱惜自己呢?看看,这双脚都成什麽样子了,痛不痛?”
一道极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夕亚先是愣了愣,然後缓慢的,鬼使神差的抬了头,目光刚一触上眼前那张英俊熟悉的面庞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
很久很久,两双眼睛都没有眨动过,凝望著对方。
“青、青龙?”许久,夕亚才胆战心惊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对面的人确实和青龙如出一辙,但是他就好像是个幻影,虚虚实实,有一种如临梦境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抬起右手的食指,轻轻的点在了夕亚得眉心,柔声缓缓道:“记著,我会替你将谢腾救下来,但是你要答应我,当我救了谢腾之後,你们要立即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王後和祭司的力量不是你们能够抵挡的,而且──”说道这里,青龙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青龙?你真的是青龙吗?”夕亚有些激动的喊出声。
青龙冲他笑了笑,“是!”
“真的吗?太好了,你还活著!”夕亚一脸谢天谢地的表情,刚要伸手去触碰他,就被青龙低声喝止,“不要乱动。”
夕亚立即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手臂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什麽都不要说,什麽也不要问,只要牢牢的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等救了谢腾後,立即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麽?你不走吗?我们一起走!”夕亚又不自觉的将手朝青龙肩头伸近了几分。
“不要碰我!”青龙又将声音抬高了一个声调,其中还带著警告的意味。
夕亚的手臂在半空中抖了抖,想问为什麽,可话却堵在嗓子眼怎麽也问不出口。
青龙立即意识到刚才自己说话的声音可能吓到了她,眼底立即翻涌出了浓浓的歉意。
“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要那麽大声对你说话的。”
夕亚摇摇头,“我没有怪你,只是──”
“没时间了!”青龙突然神色一凛,神色沈重的望著夕亚,“听好了,谢腾明晚的月圆之夜就会被当做祭品献给神灵,王後把你关在这里没有立即取你的性命,这就说明你对她还有利用价值,你把这个拿好。”
青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包还有一张牛皮纸做的地图交到夕亚手中,嘱咐道:“这个香包里装著能令人昏迷的粉末,王後派的人随时可能来这里,他们如果来了,你就将这些粉末撒到他们身上,记著,撒粉末的时候要捂住自己的口鼻,以防你自己也被吸入,你把那些人迷晕以後,就按著这正地图上所画的路径,看到中间这个红色的小点了吧!这就你现在所在的位置,你沿著这条路。”
青龙用手指沿著弯弯曲曲的小道走了一遍,最终停在了一个黑色这里的小点上,“这里就是你要去的地方,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你。如果到了明天晚上这些意外,就是说没有任何人来带你离开这里的话,你就在这里等著,等我救下谢腾,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後就会来救你,就说到这儿了,我走了,你随机应变,小心点。”
“哎……”夕亚伸长手臂想留住他,因为她心里还有很多个为什麽要问,可最终青龙还是化成了一堆青烟离开了。
奇怪,他为什麽不让自己碰他呢?
难道他有什麽难言之隐?
对,一定是的。
夕亚笃定。
她看了看躺在手心中的香包和地图,然後将地图认真的折起来握在掌心中。
*
辉煌奢华的大殿中,米歇尔王後优雅的坐在银色的座椅上,看著台阶下用木席包裹成卷状的物体,挑眉望向苏美尔,轻轻的起身,缓缓的下了台阶来到他面前。
“你办事,我最放心了。”说著,一条半裸著的大腿就蹭到了苏美尔的腰间,脸也亲密的凑到了他柔软的耳垂边,轻轻的吹了口气,就亲腻的咬了一口,“我会好好赏你的,等过了明天晚上,这沙楼国所有的一切就都只属於我们了!”
“……”
“怎麽不说话?难道你不高兴吗?”
“……”“真是,都说过多少遍了,在我面前不要总戴著帽子,又不是丑八怪见不得人。”
米歇尔说著,身後就去掀他的斗篷帽。
但指尖刚碰到那柔滑的布料,就被苏美尔突然伸出的左手抓住了手腕。
“哎呀!”米歇尔吃痛的低喊了一声,眉头一皱,埋怨中又带著几分挑逗和暧昧的低斥,
“你这是干什麽,抓的我好痛,还不快点放开。”
苏美尔还是沈默不语,手依旧紧紧的束缚著那只手腕。
“哼!这麽紧紧的抓著我不肯松手,你想做什麽?是想邀请我上床?还是你已经等不及要就地解决呢?”
斗篷下的鼻息渐渐的由弱变强,听的米歇尔心里一阵狂跳,脸上的媚笑也随之加重,明知故问般的感叹道:“怎麽呼吸一下子变的这麽重!真是的,来,让我看看,下面的那个小东西是不是也不听话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空闲的那只手向苏美尔的下身摸去,但几乎就在她的指尖与苏美尔的下身只差分毫之际,一道冰冷阴戾的声音撞上耳膜。
“母後大人难道想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那种不伦之事吗?”
声音一响,米歇尔瞬间瞪大了眼睛,扬头难以置信的望著那张逐渐展露在眼前的面孔。
“兰、兰斯?怎、怎麽会是你?”米歇尔望著自己仍然被对方紧紧抓著手,立即紧张的使劲想外抽,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手腕还是纹丝不动的牢牢被钳著,她气的眉毛直跳,气急败坏的大喊,“快点放手,我可是你的母亲。”
“母亲?”兰斯不以为然的轻笑,表情有些阴险,手指下意识的收的更加的紧,“世界上,哪有母亲会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呵呵,你现在还有脸说是我的母亲,你还真是知脸耻,也是,如若不然,你也不会这麽明目张胆的放著自己的男人不爱,反倒和祭司勾搭在一起,是不是啊,母亲?”
“你、你……”米歇尔被他的话气的鼻斜嘴歪,“放开,小心我一会喊侍卫进来。”
“侍卫?”兰斯用眼角飞快的扫了一眼身後的大门,“你是说守在外面的那群窝囊废吗?
唉!那群东西真是连条狗都不如,我不过是轻轻的挥了几下拳头,就一个个都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