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也不完全是个二百五,他想到了绿珠的身世,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宝贝,你放心,你爹娘的仇会给你报的。我去不去我自己也做不了主,看我爹怎么安排吧,只我爹是一定会去的,我这做儿子的也极有可能鞍前马后的尽孝了。”想到自己要远离应天府这繁华之地,去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一天到晚对着臭烘烘的男人,胡少爷内心凄凉起来,又看一眼身旁的温香软玉,又来了兴致,扯着绿珠又云雨了一番。
方邦媛这次倒不担心还要在这床底下碍多久了,对于这个一次一分钟的胡公子,她充满对他速战速决的信心。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十分钟,胡公子已经泻火完毕并且起身穿衣,怏怏的起身回去了。绿珠自然是要送他出院子门的,叫上在厢房里吃酒等待的两个小厮,绿珠院子里的主仆成群的去送胡大公子了,方邦媛趁机急忙钻出床底,伸了下有点酸痛的腰,顺手拿了几个桌子上的桂花糕,掀窗而去了。她又暗骂自己来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走窗户,这么方便,都怪那个朱旭没有告诉自己,害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打入敌人内部。
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屋子,躺下来的方邦媛又回想起刚才的不和谐声音及想象中的画面,她忍不住面红耳赤。现场版的都没有怎么样,一个人倒是偷偷的脸红了,难不成自己也思春了?
也可能是下午睡的多了,方邦媛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会儿就起来去翻今天柳三娘送过来的那本书了。
原谅她,屋子里真的没有其他书了,只有仅有这一本书。
刚开始看的时候方邦媛还脸红如血,心跳加速,但翻过一遍之后,方邦媛就觉得一些不符合人体工学,一些动作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不知道吴妈妈那里有多少本这样的书,有没有强迫芳菲苑里的姑娘们去照着做。带着这些问题,方邦媛慢慢的入睡了,然后她很无耻的做了一个充满了黄色的梦。
第二天起来她都不敢看石榴和香草,方邦媛觉得自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吃完早饭没多久,那赵嬷嬷就过来了,这是来取消息的,她还不忘带了几件玉器给方邦媛,说是少爷给的。投桃报李,方邦媛很负责的把昨天在绿珠房子里看的听的前半部分一五一十的写在了纸上。
她只写到主战主和各占一半,皇上的意思是想去打一场的,只是还没有最后定夺。然后她发现自己满篇写下来多是描写刻画绿珠的香艳的,不过她不厚道的对自己这封信十分万分的满意。
于是,她满脸笑容的写好信封好递给了赵嬷嬷,笑嘻嘻的谢谢赵嬷嬷,辛苦赵嬷嬷了。殷勤的让赵嬷嬷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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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恶霸杀人
在方邦媛出门送走赵嬷嬷的时候,正好看到从前面回来的柳三娘,只见她柳腮粉红,双眸含春,只眉宇之间还透着困意,想来昨日晚上有个能耐的客人折腾的不轻吧。
“三娘回来了啊?”方邦媛笑着打招呼,这句话就像问一句普通的问候语,潜台词是“三娘你下班了啊?”
“是啊,疏烟昨儿个晚上没去前厅?”柳三娘疑惑的问道,一般刚开过苞的姑娘很抢手的,而且方邦媛的姿色还不错,这个时候吴妈妈一定像财神一样的盯着啊。
可是看方邦媛的气色,不像是昨晚上有客人的,倒像是好睡一晚的。
“哦,昨晚上没有客人,也不知道吴妈妈怎么安排的。”方邦媛故作懵懂的问。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包场了三个月,这个话说出口绝对有炫耀的嫌疑,对于邻居都被赎走的柳三娘,她还是减少刺激吧。
“哦,那疏烟好福气了,可以歇一天,我就是个苦命的,每天都有好多客人点名候着呢,哎!把我累的啊!我不给你多说了,回去先补一觉再找你聊天啊!”柳三娘扶着杨柳细腰,甩着拈花手绢,抱怨的给方邦媛说道。
可是,方邦媛从她言语中还是听到了红果果的炫耀,她此刻十分后悔刚才怎么自己不炫耀一下呢,没男人点自己好似自己有毛病一样。
微笑点头目送着柳三娘进屋,方邦媛准备转身回自己屋子的时候,却又被柳三娘叫住了:“疏烟啊,我昨儿个让丫头给你的那本画本,你看了吗?你可得好好的看看学着些,那些都是前辈们流传下来的!”柳三娘语气诚恳的说道,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红着脸支吾了几下,方邦媛就催她赶快去休息了。然后自己无语望天,笑贫不笑娼这个时代都开始兴起了?
回到了自己屋子后,她先是检查了一下今天收到的礼物,那朱旭和陶子玉还真是出手阔绰之人,一共送过来了六件物件,一对翡翠鸳鸯耳坠,一对主母绿扳指外加一对晶莹剔透的粉色玉镯,看起来都是精工细作的上等货。她笑嘻嘻的收起来了,顺便自己戴上了一个玉镯子,前世她就喜欢这玩意,觉得有灵性。
然后方邦媛就发现自己有点无所事事了,难道真的在这坐吃等喝吗?
于是她去石榴和香草屋子里看看,结果发现两个丫头正在绣花做衣服,说是院子里发的材料,每个姑娘的衣服大多是自己的丫头们缝制的,于是方邦媛跟着心血来潮的要学。
拿起来针她竟然把原主学过的针线技术拾起来个八八九九,于是兴高采烈的和两个丫头做起了针线,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晚上睡觉前她才想起来柳三娘今儿个说好的来找自己好像也没来。
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也没有等到朱旭的消息,柳三娘也没来找方邦媛唠嗑,只方邦媛却每天天擦黑目送她花枝招展的出去,每天清晨又迎她残花败柳装的回来,有时她还会感叹几句这芳菲苑里姑娘的命运。
本来以为就这么过下去了,一天晚上,准备上床睡觉的方邦媛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阵阵声响。
急忙又穿戴整齐的出了自己屋子去看,发现俩丫头也都起来了,也是听到了声音了。
出了屋子才发现不仅自己院门口传来了声音,好像整个芳菲苑都沸腾起来了,熙熙攘攘的像过年似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此起彼伏。
正纳闷难道是走水了吗的方邦媛,发现本应该明天早上回来的柳三娘竟然回来了,呜呜的捂着额头哭着,而后面跟着的两个丫头并两个嬷嬷都不听的劝她。
一个说什么一会儿大夫就来了,另外一个又接过去说谢大夫妙手回春,定然不会留疤的。
方邦媛见状,急忙上前帮忙扶住哭的几欲昏厥的柳三娘,果然见她用一副白手绢在按住额头,接着微弱的灯光能看到暗色的液体凝固在发际。
“香草,你去打盆清水!石榴,把我屋子里左边抽屉中间那一个绿瓶的药拿过来。”方邦媛边掺着柳三娘往她屋子里走,边吩咐自己丫头做事儿。
两个嬷嬷把柳三娘送回来后也不敢走,只巴巴的等着大夫过来。可是她们也知道这芳菲苑里受伤的十余个,轮到柳三娘估计至少得半个时辰之后了。
方邦媛轻车熟路的用清水先帮柳三娘清理了额头上小拇指长的伤口,一边还安慰着她别哭了,情绪太激动还可能会流血,到时候可能真的会留疤。
已经哭的六神无主的柳三娘被她一吓,果然停住了哭声,只还是无错的在凳子上坐着,仿佛失了魂般。
帮她处理好伤口,又洒上自己刚穿来时翻墙出去偷的金创药,方邦媛才坐到凳子上问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跟着柳三娘的四个人中就一位钟嬷嬷全程目睹了前面发生的事儿,她颤抖着声音给在做的几个人讲了下刚才发生的事儿。
“给姑娘伺弄好衣服的时候,我有点内急,想着妆容已经画好了,就下楼去方便去了。谁知道我刚回来,迈进前厅的门,就看到三楼一间屋子里飞出来一个粉色的影子,正好砸在表演的台子上。我揉下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我们梨园里的一个歌姬,她被摔的直接就去了。”说道这里,钟嬷嬷忍不住一阵唏嘘。
而在座的几位除了方邦媛听到后都吓的脸色惨白,他们虽然也见过私逃被打的姑娘,见过刁难让给自己舔脚趾头的客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死人啊。
没有人问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钟嬷嬷自顾讲下去:“这个时候一楼大堂里的客人都被吓的惊叫逃窜,说起来还是吴妈妈老道有经验,直接让几个护院拖走那歌姬。自己就要上三楼去平息这件事儿,可是还没等她上去呢,三楼那人都已经飘下来了,竟然还是一个会功夫的爷。那人喝醉了酒,到楼下就叫嚷着伺候的不周了,又是砸东西又是伤人的,这不咱家姑娘随自己的客人出来看怎么回事儿,就被飞来的一个碎碟伤了额头。哎!”钟嬷嬷说到这儿叹了口气。
“后来怎么样了,那恶人可有被制服?”方邦媛见她讲到这里停下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哪有人敢上前去啊,听下面有人说那可是定国公世子,这谁敢和朝廷作对啊?”钟嬷嬷垂头伤气的道:“说起来都是细皮嫩肉的姑娘,那个能受得住他扔过来的东西,整个园子里被他伤的人有十几个呢,我听说严重的伤了腿,腿都被飞来的一个板凳给打断了。这真是造什么孽啊!”
“大明朝的律法可是有规定,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的,他一个定国公的世子喝了酒就敢搁这儿撒野,吴妈妈也没去报关吗?”方邦媛听了她的话越来越生气,她前世是杀手,仗着自己的身边还可以杀富济贫,可是到了这个世界,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不顶用了,并不影响她那一颗赤胆热心。
“吴妈妈?指望谁都不要指望她!定国公府随后就送给吴妈妈一张银票,多少银子不知道,反正吴妈妈最后只说是那歌姬先意图不轨的,见成国公世子穿着华丽就起了歹意,成国公那是自我防卫。我看啊,这件事儿啊也就不了了之了。”钟嬷嬷这次没说话,旁边的另外一个华嬷嬷开口了,冷嘲热讽一阵子吴妈妈。
想起吴妈妈那见钱眼开的眯成一条细缝的双眼,方邦媛知道这件事儿也就这样了。
莫说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民主法制社会,犯了法却逍遥法外的官吏也是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