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知道我等有没有那个荣兴先行赏上一赏啊?”
庄东秋双手背负在身后,头微微抬起,成竹在胸的朝着前方伸了伸手。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意思。
孙管家连忙帮着其中一个管事,将那画轴缓缓展开在孙健的前面,其它管事连忙也凑了过来。
就在庄东秋以为胜券在握,肯定会一鸣惊人的时候,孙健啪的一声将那画轴扔到地上。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怒气,“来人哪,将这庄东秋给我拿下!”
两个气势汹汹的护院上得前来,一把架住弱不禁风的庄东秋,更有一个护院,接收到孙管家的眼色后。竟是直接抬起一脚踹在庄东秋的后腿上,让他一弯膝,跪了下去。
“不知道学生所犯何错。孙会长居然如此对待学生?”庄东秋满脸又惊又牛孙健将那画轴捡起来,扔到他的面前,满脸郁色的问道,“这画轴是何人所画?”
“正是学生,难道有什么不妥?”
“非但不妥。是大大的不妥。”孙健指着撑开的画轴道,“若是单论画功。倒也不错,只是你们有谁见过一朵花瓣上面出现四五种颜色的,居然还在旁边注明,说什么夜晚的时候会闪闪发光,你以为那是什么,夜明珠?当真是笑话,拿不出作品来也就罢了,反正是散户,本会长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是却用这等谎谬的画轴来欺骗我们会长,庄东秋,你可知罪?”
庄东秋这才明白,原来是这群小人见识短,他当下冷冷一笑,“你们没见过,就代表它不存在吗?想当年,沈家庄的富贵花坊第一次种出金丝青菊的时候,你们不也是很震惊吗?”
“那能一样吗,人家是青菊镇第二大花坊,有那个人力物力资源和财力去试验去栽培,你一个酸秀才,恐怕吃了上顿还没下顿呢,凭什么能研究出这等惊为天人的花卉来,莫不是你当我们孙会长是瞎子呢,还是傻子呢?”其中一个花坊管事,趁机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孙健也冷哼一声,一甩长袖,脸色阴沉的坐回桌子边上,又有另一个管事拍马屁的替他倒了杯茶,他端起茶来,浅浅抿了一口道,“也罢,看在钱少爷推荐的份上,本会长就不追究你的无知和冒犯之罪了,你赶紧带着东西,滚!”
庄东秋被他们押着,动弹不得,本想据以力争,说那些大道理,但是脑海中突然闪过沈袭玉之前说过的话,顿时后悔起来,刚才不该太过自命清高,要不然就不会闹出这样的乱子来了。
小玉曾经说过,如果有势一定要借,不借过期作废,现在这种时候,应该很适合仗势欺人吧。
他努力挣开两个护院的手,站了起来,非但脸上没有慌乱的神情,反而满脸倨傲,'小玉说了,这时候要表现的目中无人,越高傲越好',他用手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然后从地上捡起了画轴,朝着孙健冷冷一笑,那一笑,倒把其它人都给笑呆住了。
“莫非这酸秀才被打击的疯了,这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哪。”
“是啊,这笑容有点古怪。”
孙健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庄东秋,你为何冷笑?”
“我笑这堂堂花行商会竟然形同虚设,我笑这所谓的花行高手们都不过是一群草包,我笑在座的诸位有眼不识金镶玉!”
“大胆秀才,竟敢出言顶撞我们会长!”孙管事上前一步,又想让护院拦庄东秋,谁知道他却是提前一步,上得前来,逼近孙健,他那凛然的气势倒把孙健吓的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手指直抖,“你,你,你疯了你!”
“诸位也不想一想,相爷是什么人,钱子轩是什么人,他会看错,他会随便推荐人吗?”庄东秋满脸骄傲的看向众人。
'小玉说了,这里只要提问就好了,不需要回答,反问句最有力度了,保证让他们哑口无言的同时,心里各有揣测'
庄东秋的问题一落,就像一记警钟敲打在孙健和众花坊管事的心头,让他们同时沉默了下去,孙管事极有眼色的让两个护院下去,又让小丫头端来一张椅子,讨好的请庄东秋坐。
庄东秋毫不客气,甚至是说有些嚣张的往椅子上重重一坐,还目中无人的翘起了二朗腿,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不急不躁。
孙健心里老后悔了,是呀,刚才怎么光顾着看秀才不顺眼,竟然忘记这大事了呢,钱子轩是什么人哪,相爷府嫡出三公子,再不受爹宠爱,那也是嫡子,他以往从不随便推荐谁,今年居然破天荒的推荐了,想必定然是有原因的。
刚才出口刁难的那个花坊管事满头冷汗直流,心想,完了完了,这下这个酸秀才肯定要去钱子轩那里告状,到时候以钱三公子的人脉,想让他们落榜,甚至是关门大吉,也是小手指动动的事情。
庄东秋一边翘着二朗腿晃,一边用眼角将在场的一众人等的脸色尽收眼底,心里那叫一个惊叹,一个乐呀,还真被小玉说中了,借势而为,顺势而上,仗势欺人,竟然也让这些平常欺负他们穷人的大坏蛋伤脑筋。
小玉说过了,仗势欺人,并非一定都是坏事,有时候也要看仗的谁的势,欺负的是什么人,如果是欺负好人,自然不应该,但如果欺负的是坏人,那难道不也是件好事吗?不是人人称手拍赞吗?
孙健就是一只老狐狸,当下就打起了哈哈,“庄先生,刚才多有误会,实在是抱歉,抱歉,只是您送来的这画轴实在惊世之作,我等一时慌乱,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庄先生勿怪呀。”
“是呀是呀,我们和钱少爷都是旧相识,常常去吉祥酒楼吃饭的,关系极好,也自然了解他的为人,既然是他首肯并且推荐的,那肯定这作品也差不了。”其它人都连声附和着。
庄东秋看见他们那幅像便秘的嘴脸,实在心中爽快之极,当下也不愿意多做纠缠,指了指桌上的画轴,“孙会长,你看这个要如何处置呢?”
孙健头上的汗下来了,连忙道,“这个先不忙,庄先生请喝茶!”
庄东秋这次没再坚持清高,还是从善如流的端起了茶杯,装模做样的喝了一口,然后微笑道,“刚才学生一时情急,语言上有所偏激,若是冒犯各位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海”
小玉说了,先扬后抑,不能光闹了事,不收尾,虽然说道个歉未必能真正解决问题,但是至少 表面上大家都能和和气气,也不至于尴尬。
“庄先生客气了,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在前,怪不得庄先生。”
“不过,庄先生,孙某有一句丑话想说在前头――”
庄东秋肃然坐立,“孙会长但讲无妨。”
孙健看了看诸位花坊管事,温声道,“我等自然是相信钱少爷的眼光的,但是你所绘画的这种菊花,实在是太过让人惊叹了,如果确有其花,所述不假,那么孙某敢打包票,此作品今年定是头魁。”
孙健又来拉仇恨了,这还正式开始比赛呢,就放这话,是让大家诚心要给庄东秋下绊子吗?
第百三七章 直接晋级
庄东秋知道孙健定然还有后话,果然,他沉吟了一会道,“做为花行商会的会长,我自然是希望各大花坊和散户花农都能标新立异,你追我赶,有创新有进步,共同为我天启朝的花卉事业做出贡献。”
丫的,幸亏沈袭玉不在这儿,要不她一定要跳起来说,难道你也是穿越的不成,这不是现代电视新闻上,天天某某党都要说一遍的话吗?
“每三年一次的百花争艳大赛,不仅仅是督促花卉行业的进步,也是促进各行各业的繁荣,今年的又与往年不同,今年太后千秋,皇上特意下令,拨得头筹的参赛者作品,可作为寿礼献上,如果龙心大悦,可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好事。最为关键的是皇上也是十分关注这件大事,凡是通过初赛的画轴都要送达天听。”
孙健在传达天朝旨意,其它人自然都不敢吱声,静静的听他说话,庄东秋也不例外,话说刚才装了会逼,现在腿还有点抖。
“若是被皇上看见了你这作品,定然要给予极大的期望,如果你的作品如你所述,那自然是极大的富贵就要降临了,那如果与所述相距甚远,不用我说,诸位都知道那是什么罪了吧,欺君之罪呀,那是要灭全族的,搞不好连我们都要倒霉,到时候别说钱子轩,就算是相爷大人出马,也救不了你,所以庄先生,你还是先考虑清楚吧。”
庄东秋微微一笑,心想自己画功不到位,画出来的不过是那新品种杂交菊花神彩的十分之一,若是真让皇上看见了那真花,估计也不得不惊叹,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再没有比他亲见更有说服力的事了。
“孙会长。请尽管登记,学生既然敢前来参赛,自然是有自己本钱的,一切罪责皆由学生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商会和诸位。”
好吧,既然人家把话都说这份上了,孙健也不说啥了,挥了挥手,让管家孙业,拿画轴下去登记。过了一会孙业又拿了一个号码牌过来,上面刻着十六。
庄东秋一怔,这是何意?
孙健摸着胡须道。“本会长宣布你的作品直接晋级终赛,你明天不用来了,后天把作品带过来,你们是第十六号花房,回去好好准备吧。”
原来比赛场地放在青山脚下。那里有一大片空地,花行商会组委临时让人在那里搭建了四十几个花房,这些花卉可都是娇贵的东西,可得保存好了。
“那就多谢孙会长了,各位,学生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不送!”庄东秋又拿出清高学子的风骨来,挥一挥衣袖。潇洒的走了,不带走一片茶叶。
庄东秋一走,那些花坊管事们居然都陆续提出有事要先行离开,孙健也不阻拦,只是让孙业把他们都送了出去。然后接下来那些不起眼又不上档次的小花农们,就由管家去处理了。
孙健坐在内室里头。香炉青烟袅袅,长相妩媚的马姨娘陪坐一旁,小丫头正替他捏着肩膀,他则是闭目凝神。
马姨娘将一杯刚刚炖好的参汤从丫头手里接过来,轻轻正吹着气,待凉后才送到孙健手里,媚声道:“老爷,您这话一放出去,我怕这庄秀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孙健睁开眼来,眸中精光闪烁,“那与老夫又有何干?人嘛,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