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和母亲当初执意要出去寻游山水,说是过什么二人世界。其实无非是做给皇帝看的,也是为了保护他,他不能太冲动了,他不能让父母的心思白费,他必须要冷静,他要冷静!
书房里面如死一般的寂静。小安子和影六连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许久,赵启浩才恢复了以往冷漠而慵懒的模样,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就是让小安子立即请王爷府里的乐班子过来给那些舞姬们排舞,而他自己则是找了块风景甚好的地方,铺上锦毡,坐在上面,抚抚琴。喝喝酒,身边傍着美丽妖娆的佳人。
影六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赵王爷这些年成长的很快,虽然还缺少一种沉稳,但是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青出蓝而胜于蓝,不会输给老赵王爷多少的。
青菊镇,玉酒坊。
沈袭玉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自己的拿手好菜,把田恒夫妇俩吃的连连赞叹。
玉娘更是拉住沈袭玉手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不但做生意有头脑,居然还会烧一手好菜,以后呀谁要是娶了你当媳妇,那可有口福咯。”
沈袭玉低头一笑,假装害羞。
田恒现在 手里喝的是沈袭玉放在空间里的极品好酒,放在空间里已经有十来天了,如果按空间时间算,怕是有几百年的年份了,是以甘香味醇,是难得的极品佳酿。
田恒当真是一滴都不肯浪费,就算是皇宫里的玉液佳酿也没有这酒好酒,入味绵长,后劲悠远,而且喝下去之后,周身温暖舒畅。
他一到春季就犯的腰疾竟是也有缓解的症状。
“沈姑娘,我们夫妻二人原本也是想去外地投亲,怎奈亲戚早就搬去他乡,也没有留个地址的。无奈之下我们打算返程,结果没想到路上遇到歹人,将那盘缠尽数抢去,我虽然会两手拳脚功夫,但哪里是那几十号山贼的对手,是以勉强只能将夫人给保了出来。现下反正我们也无家可归,不知道沈姑娘可否收留我夫妻二人,你放心,我们绝不白吃白住,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帮工护院亦是没问题呀。”
玉娘也接声道,“对啊,我看你这院里也缺少帮忙煮饭洗衣的老妈子吧,如果不嫌弃,我也可以胜任的。”
沈袭玉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不行,我这里可不缺少帮工护院洗衣煮饭的老妈子。”
田恒和妻子互看一眼,心里不由苦笑,他们自己个儿也觉得这个理由说不过去,人家能白给你吃住一晚上就算不错了,难道还能死皮赖脸的不走不成。
再说他们来历不明,人家不肯收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这酒坊的酒实在美妙,田恒又是个嗜好极品佳酿的人,他哪里肯走,刚才听那齐顺介绍,他之前所喝的不过是所有酒品种的一小半,至少也要将所有的好酒都尝过一遍,他才肯走呢。
其实他们在这青菊镇倒是有个远方亲戚可投的,但是想想两个人现在的处境,还是决定不去打扰的好,免得给那个亲戚也带来杀身之祸。
“二位当我沈袭玉是什么人,我是那种拜高踩低的势利眼吗?既然昨晚能将马车留给二位,说明我就相信二位的人品,并且有结交之意。不瞒田大叔说,我与玉姨一见如故,是以你们就把这里当成家住好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喝什么酒就让齐顺帮你拿,想吃什么也尽管吩咐人去买。”
孟玉娘惊讶的看了一眼沈袭玉,倒没想到这姑娘竟有如此的魄力,还真不怕他们是歹人吗?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从田大叔的眼中看见了您对玉姨的宠爱和呵护,我从玉姨的眼中只看到了真情与热诚,我相信二位不是坏人!”沈袭玉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似的,直接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田恒是军伍出身,最是喜欢豪气干云的人,沈袭玉这般磊落不做作,正好合了他的脾性,他当下便大声道,“好,这女娃儿我喜欢!”
他突然一拍大腿,满脸高兴的样子,更是直接拿起了酒坛,“人生得遇知己,当浮一大白,来,沈姑娘可肯陪在下喝一杯?”
沈袭玉自然是拿起了酒杯,“既然大叔都说是知己了,那为什么还要沈姑娘长沈姑娘短的,我可是很早就就厚了脸皮叫你大叔噢。玉姨,你说是吧?”
田恒爽朗的大笑起来,“那我以后可就倚老卖老,叫你一声玉儿了!”
沈袭玉盈盈站了起来,双手捧着杯子,“是,玉儿敬大叔和玉姨一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来,为我们的缘份干杯!”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高涨起来,齐顺则是只喝了一小杯,酒坊里的工人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忙,他可不能喝醉了。
玉娘则是静静坐着看自己的丈夫和沈袭玉对饮。
说来也奇怪,这田恒竟是难得的对了沈袭玉的味口,两个人像忘年交一样,开始时喝还能讲个礼仪,但是酒过三巡之后,都有些醉了,讲话都大了舌头。
“玉儿,我,我早,早就听说有人发明了花卉美食,没想到今儿个在你这里都能尝到,果然很美味,我、我喜欢,哈哈,好久,没有喝的这么畅快了!好酒!”田恒打着饱嗝,居然拉着沈袭玉,说是要去舞剑给她看。
沈袭玉被他拉扯走的歪歪扭扭的,玉娘连忙去扶住她,防止好摔倒,她笑嘻的搂住玉娘的肩膀,“玉姨,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我就感觉好像我们认识了几百年似的,而且你身上有我娘亲的味道。”
玉姨怜爱的看着沈袭玉,“是吗?其实我初见你时,也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前世我们真的是母女也不一定呢。”
“玉儿,快,快来呀,快来看我舞剑,我,我告诉你,当年在军中,我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田恒又在那里朝他招手了,还搬起坛子,仰头饮了起来,那酒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一直流到衣领里去了。
沈袭玉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自己一个人歪歪扭扭的走到场院中间,“你不知道吗?花卉美食就是我发明的,我就是吉祥酒楼的天下第一花厨,嘿嘿,你要舞剑,那,那我陪你过两招。”
“夫君,刀剑无眼,你可别伤着玉儿!”玉娘不由有些着急起来,自家丈夫的功夫她是知道的。
“罗索!我心里有数!”
玉娘摇了摇头,原本只是想让他放松下,没想到醉成这样,她看他根本连一一相加都不知道了,还有数呢。
田恒拿起一根树枝,起手势,就朝着沈袭玉攻去,“看剑!”
沈袭玉咯咯一笑,脚步往后一退,身子一侧,轻盈如猴般的躲开那一剑,同时双脚八字错位,各迈不同卦位,竟是身形一飘,来到了田恒的背后,伸手朝着他背后拍去,“大叔,不要害怕哟!”
289、收拾立威
田恒虽然喝多了,但是身体的基本反应尚在,急忙半蹲下身子,一个旱地倒拨葱避了过去,满脸惊奇,“没想到玉儿功夫竟是不差呀?”
沈袭玉嘿嘿笑起来,“只是会一点基本逃命的手段罢了。”
当下田恒认真对待起来,没想到竟是连沈袭玉的衣裙边都没沾到,其实这根本也算不上对战,因为沈袭玉一直在避让在躲。
凌风踏尘步,可是江湖上失传的上乘轻功呢。沈袭玉为了在危难的时候,可以方便逃命,更是下了狠劲去练,所以田恒能抓得住她才怪!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不要再练了,这样打下去,估计一年也分不出输赢。”玉娘终于开口,田恒果然是个好丈夫,老婆一开口,立即就温顺的像小绵羊。
沈袭玉实在没法想象,在这古代,还能有这样一个男子,对老婆这样好,古代的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么?
今晚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后来沈袭玉是怎么回沈家庄的,她自己个儿都不知道。
只是一醒来,就看见娘亲微微红肿的双眼,她立即一惊起来,坐直身体,握住沈自秋的手,“娘,谁欺负你了?”
沈自秋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摇头道,“没有人欺负娘亲。”
“不对,一定有问题,娘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是不是大夫人又来说沈若红的事了?”
沈自秋的头低了下去,果然,这些人真是没一天消停的,明明都已经分了家出去,为什么还要跑这里来闹?
“白妈妈,白妈妈!”沈袭玉披了件衣服,就喊白茶。既然沈自秋不愿意说,她只好问跟着的人了,白茶是内院总管,应该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吧。
白妈妈忙进来,看见沈袭玉光着脚,只披了一件淡绿色的袄子,连忙急道,“小小姐,你这样会生病的,佩儿。你去打水给小姐洗脸,茵儿,你帮小姐穿衣服梳妆。小姐。就算要问事,也要先把衣服穿好了吧,要不然你若病了,夫人又要伤心了。”
好吧,她承认是她疏忽了。为了尽快问明事情,她便配合着两个丫头赶紧将衣服穿好,脸洗好,这才坐到桌子边上,听白茶回话。
白茶看一眼夫人,老实的将昨天下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沈袭玉只听的满脸怒色,手掌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面。“太过份了,我原想放过她一马,没想到她居然恩将仇报?”
白茶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夫人的确是这样说的,她还说。如果夫人不成全她,她就去官府将小姐给老夫人下药的事情都说出来。到时候恐怕夫人要去吃牢饭了。”
“看来他们是不想过好日子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手下留情!”沈袭玉站起来,一转身进了空间,布置作战计划去了,看来这些人是活的太安逸了,她得给他们点教训,好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吃中饭的时候,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大夫人坐马车出门访客,谁料那马突然就惊了,将大夫人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现在一条腿骨折,正喊了大夫诊治,躺在家里叫唤呢。
沈袭玉带着礼物前去看病,在表达了一番慰问之后,不无难过的说道,“大舅妈伤成这样,玉儿怎么还能让你为花坊的事操劳呢,那真是不孝了。所以玉儿决定,从今天起给大舅母放假,您就安心在家休养,花坊的事情暂时交由朱伯代理。”
大夫人脸涨的紫红的,她想坐起来骂沈袭玉,她怀疑是沈袭玉下的手,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她就知道是她干的,怎奈马车摔落的时候,她很不走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