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一个黛玉三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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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一个黛玉三个娃-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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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也看看这诗如何?”

惜春拿来诗稿一看,先看得“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等句,不禁赞同地点了点头。又仔细读了读,却见“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想到黛玉明年也要参与选秀了,迎春比黛玉年纪还大,探春湘云又与黛玉也是同年的,也不知过了明年景况又是如何?这姐妹们在一块儿,竟是聚一次少一次了!不舍之意涌上心头,却是红了眼眶。又见诗作末尾,“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再看一次标题,更是悲欲落泪,却是强忍着,故作笑意道:“林姐姐梦中得了如此佳句,不如我们也像这诗中所写一般,去葬了那些花瓣,也算是强凑一回风雅了!”

黛玉想着自己这么一俗人也去学林妹妹葬花,倒是囧了一下,却也不拂了惜春的意,笑说道:“那咱们就也做一回这风雅高士了。过段时间这落花的景却是再也看不到了,依我看倒是为那葬花之处再画上一幅,把周围的景儿都包括进去,到时候配上诗,云妹妹到时看了定是叫悔不迭!”

惜春想到湘云懊恼得抓耳挠腮之样,却也笑了出来,说道:“林姐姐自己要逗云姐姐,却遣了我给你做工!这画肯定又是要我动手了!”

黛玉笑说:“我也不是不做事的,那葬花的口袋和工具就我包下了。”遂约好四月二十六日这一日在何处碰头,何处葬花,带何工具等等不提。

这一日黛玉与惜春带着几个丫鬟和一堆东西来到了约定之处,先是把花瓣扫进了口袋里,然后又将其掩埋,附上另誊抄的一篇诗文,读了再烧了,最后让惜春做了幅画才离开。这一番行事下来,黛玉也不禁有些飘然成仙、世外高人的感觉,一路与惜春并排走着,一会儿说这诗文之妙,一会儿聊着那作画的构图,一会儿又商议届时如何捉弄湘云一番。

却不曾想走到一处亭子外,却听到宝钗的声音说道:“惜丫头,我看你往哪里藏!你们把四姑娘藏在哪里了?”再听她似乎对什么人又解释道:“我才在河那边看着四姑娘在这里蹲着玩水,想要吓她一跳,还没有走到跟前,她好像看见我了,却一绕不见了!”又说什么:“一定钻在哪个洞里了。小心遇见了蛇,被咬上一口!”

原来这日宝钗一人闲晃,先是扑了一会儿蝴蝶,却听到宝玉房里的丫头小红在于另一个丫头说起她和贾芸之间的种种之事。原来这小红与贾芸看对了眼,小红极为大胆,故意在贾芸能看见的地方遗失了块手帕,贾芸也闻弦歌而知雅意,又将那块手帕故意遗失在了小红视线范围内。宝钗想着这等私相授受之事若是被自己撞破可就不好了,索性祸水东引,而黛玉湘云等又不住在这园子里,她立是想到了有些嫌隙的惜春,便假装与惜春在玩闹一般。

惜春当下变了脸色,直接大声说道:“宝姐姐可是在找我不曾?我刚和林姐姐从山坡那儿过来,哪里玩水了,宝姐姐怕是认错人了吧!”

旁边跟着的丫鬟们也是奇怪之极,这园子里正经的主子姑娘就那么几位,四姑娘身量又小一些,是难认错的,这薛宝钗这眼要花到了什么程度!

薛宝钗脸涨得通红,说道:“大约是我看错了,四妹妹不要介意。”

小红本是聪慧之人,立刻想清了这其中缘故,怪不得这宝姑娘看着端庄大方的,私下却被人传了那么些话,这次偷听不说,还栽赃给了四姑娘!这下自己可把她得罪的狠了!见到凤姐从山坡那儿过来,小红主动迎了上去,躲开了这边的是非。此后贾芸求着凤姐把小红配给了他,小红自是愿意的,赶紧嫁了出去,免得被薛宝钗再找什么麻烦!

说回黛玉自从这葬花一事后,倒是有了个想法,趁着自己现在记忆没有退却之时,把原来黛玉写的那些诗词都誊抄下来。到时或可注“绛珠仙子”之名,只待有缘人看到了。黛玉想着那些众人合作的联句,风格并不连贯,倒是一看就非一人所作,再加上小说里的著作人如今这世上都还存在着,只有那被自己假冒了的原版黛玉已经魂归西天了。黛玉便从那省亲的《世外仙缘》《杏帘在望》等开始回忆,将《葬花吟》、三首提帕诗、白海棠诗、黛玉所作的三首菊花诗、螃蟹诗、《秋窗风雨夕》、五美吟、《桃花行》、柳絮词等一一默记下来,洋洋洒洒写了几大张纸,待墨迹晾干后折好放在自己的小箱子里。

这一个多月过去了,宝玉又找到了新的乐子。原来薛蟠、冯紫英等狐朋狗友许久不见他,见他好了,便频频拉他出去吃酒看戏,有风尘女和唱戏小生作陪,倒也畅快。

这一日这喊来了青楼里的云儿和唱戏的蒋玉菡,蒋玉菡如今身价大升,太子素来有些龙阳之癖,他是常被人偷偷带进宫去的孝敬,那太子一党的人谁不捧着他?见一面可是不容易了!这天能过来还是薛蟠下了大本钱才请到的,宝玉自是不会错过这样难得之事!

这光喝酒也没意思,便行起了酒令,还间或唱上几段,宾主尽欢。这蒋玉菡行起酒令最后一句,却说的是“花气袭人知昼暖”,薛蟠一听便邪邪一笑,指着宝玉说:“了不得!该罚了,你可知他家有个通房丫头就叫袭人,如今已是怀了近五个月的身孕了!”

在座众人原见了宝玉呆呆的,却是都不信他最近流传的风流名声,觉得明明是个老实孩子。谁曾想这刚十三岁,家里的通房就怀了孕了,看来传言非虚了,便都是笑了起来。蒋玉菡忙起身赔罪,众人都道:“不知者不罪。”

薛蟠却是唯恐天下不乱,补道:“你们还都得注意着,那带‘紫鹃’、‘麝月’的话也别说了!”冯紫英奇道:“这又是为何?难道这两个也是通房丫头不成?”

薛蟠道:“宝兄弟的通房丫头可不止这么点,单说这两个是因为她们也都怀孕了!”

众人都隐隐有些咋舌,看向宝玉的眼光也不对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宝玉房里的事被人拿出来说,也是满脸通红,假借解手离了席,却见蒋玉菡又跟了出来再道歉一回。宝玉现下是连着憋了一个多月躺在床上,欲望得不到纾解,已是难受得很;又因秦钟去世,也有半年多未行过那男男之乐;此番见到蒋玉菡妩媚温柔,心中十分留恋,便拉了蒋玉菡到没人之处,真枪实弹了一回。完事后又是意犹未尽,把自己的一个扇坠解下来送给了他:“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谊。”

蒋玉菡接过,笑道:“我这里也得了一件奇物,今日早起方系上,聊可表我一点亲热之意!”把身上的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给了宝玉。宝玉见蒋玉菡宽衣解带的,心里又是痒痒了,便假借着把自己的汗巾给他系了,解开自己的衣衫,两人又是温柔缱眷了一番。却听得一声大叫:“我可拿住了!”原来是薛蟠这个呆霸王找来了!宝玉和蒋玉菡正做在兴头上,不禁都是羞得满面通红,赶紧互换了汗巾系好,整理好衣物,归席饮酒,至晚方散。

到了端午节前,贤妃让请安的王夫人带信回去,要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供奉。还赏赐了端午节的节礼下来。贤妃封妃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还算得上得宠,康熙侍寝后也都喊的是“留”,只是这肚子依旧是没什么动静。倒是一个汉妃王氏怀了孕,前年平妃生的小阿哥殇了之后,这是第一个怀孕的。康熙后宫之前汉妃怀孕的极少,张氏曾生了两个公主都殇了,袁氏也生了个公主,目前周岁还不满四岁,倒还没有汉妃生出过皇子来,后宫的女子目前都盯着这王氏的肚子呢!

元春也是为了这事在发愁。贾母还好些,她在宫里呆过,自是知道这怀孕一事最是急不得的,倒也能劝慰一番。只是贾母已年近八旬,却是不好次次都进宫请安的。王夫人倒是雷打不动地定时报到,但她能懂什么?无非就是那套如何争宠的论调,还会夹杂着些“你的肚子是我们全家的指望”“有了小阿哥就不用担心了”之类的话,搞得元春给自己的压力更是大了起来。

贾母倒是知道,元春目前二十岁的年纪,又圣眷不错,最是容易受孕的,这事顺其自然就好。那日请安听了王夫人说的那些话,又看着王夫人上蹿下跳还到处寻些生子秘方之类的东西,只能把她叫来训了一顿:“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这些药啊什么的都是不能乱吃的,更何况这宫中忌讳私相传递的事儿!以后你进宫多和贤妃娘娘说说家里的事,别老说小阿哥争宠什么的,给她负担。贤妃娘娘在宫里过的也是不易的,你多开解开解她才是正理!”

这回元春的节礼,独薛宝钗与贾宝玉有红麝串,薛宝钗便得意洋洋地每天戴着显摆。到了五月初一这几天,宁荣二府的人都是浩浩荡荡地去了道观,林黛玉不想凑这份热闹便称病没去,倒是贾母笑骂二宝“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传的到处都是的,如今在愚笨的人也都明白贾家上下的态度了。

目前袭人、紫鹃、麝月都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却是又暗暗较劲起来。麝月、紫鹃二人自是希望袭人生女儿,而麝月、紫鹃二人又互相盘算着谁会早出生、晚出生的,局势混乱得很。

这三人中,麝月却是看事最清楚的一个,她平素不强出头,机会来了却也不放过,躲在袭人后面,虽然宠爱不及袭人紫鹃,却是不惹了她人的眼,是最适合长远的。麝月发现自从搬到潇湘馆以来,虽说薛宝钗不能进来,却一直是虎视眈眈。麝月已经怀疑了几次她暗中使劲买通人挑唆的事情了,但对此袭人和紫鹃却是重视度不够,越发松懈下来,反而是开始内斗起来。若是几个通房之间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几败俱伤,宝钗进来正好直接全发卖了,落得个轻松!

于是平素一向闷葫芦一般的麝月却是主动找上了袭人、紫鹃二人,将局势揉碎了分析给她们听:“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每人有几斤几两谁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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