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掩住了胸前□,更是让叶氏心花怒放,想着回去定要大大重赏那两个识趣的丫鬟,不愧是自己亲自□过的!
司尉脸色微红,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未曾消褪的□之色,见老太太和叶氏突然进了来,颇有些不自在地侧身挡住了怀里女子的脸,尴尬道:“老太太和二嫂怎么来了?”
叶氏佯装大吃一惊,不好意思地撇开脸,克制着怒意呵斥道:“老太太在花厅久候,不见大公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大公子居然刚回府,就在浴池白日宣淫,真是荒唐之极!”
老太太瞥了浴池里的两人一眼,冷哼道:“瞧着尉儿是好的,怎么这般糊涂?你二嫂怜你院子里没贴心人,特地送来两个大丫鬟服侍你沐浴,怎地却不问长辈被沾染上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训斥的话接连而来,相比心里早就有底了,不要钱地拼命砸了下来。
司尉挑眉,倒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微微转过身,倒是露出了怀里人的脸来。
叶氏见过崔管家送来的画像,一眼就看出是那个叫苏颖的男宠。只是这人穿戴犹若女子,莫不是司尉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她心底的喜意才起,又骤然脸色微变。
只见司尉伸手帮苏颖穿戴好,扶着她上了浴池,披上一件干净的外袍,对着老太太和叶氏笑了:“苏姑娘的父亲已经把她许了给我,哪里就变成丫鬟了?她长途跋涉身子有些不好,两个丫鬟帮忙整理笼箱,独留颖儿一人,刚才准备沐浴时险些晕倒在浴池里,幸好被我及早发现了,正要带她回房歇息,没想会惊动了老太太和二嫂,确实是我的错。等颖儿身子好一些了,定要向两位长辈告罪的。”
老太太和叶氏愣是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发现事情跟她们想得全然变得不同,怕是要回去好好再斟酌了。此时不能拿捏住司尉,以后有的是机会!
叶氏一向能屈能伸,当下跟老太太使了眼色,又恢复了满脸的笑容:“原是我们相岔了,就说大公子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又怎会做出这样让人留下话柄的事来,总算是老太太和二嫂我关心则乱,还请大公子莫要介意了。”
“哪里,二嫂言重了。”司尉目送两人离开,面上那点装出来的表情霎时间褪得干干净净,倒是扭头看向苏颖时,眼底掠过几分笑意:“别装了,她们都走了。”
“总算走了!”苏颖松了口气,老太太和叶氏二话不说就冲进来,把她吓得一愣。司尉偷偷在自己手心写了一个“晕”字,她才放松身子倚着身边的人,装作昏昏沉沉的摸样,总算是瞒过去了。
不过这样看来,两个漂亮的丫鬟必定是她们派过来的了。幸好司尉不喜女色,早早打发掉了,要不然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苏颖早就看出司尉跟老太太和二房的关系不会太好,却没想到这才刚刚回府,两人就设了套给司尉钻。难道从小到大,司尉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思及此,苏颖倒是对司尉多了几分同情。
虽然平城是穷,到了冬天更是温饱不济,但是乡里人淳朴好客,从不会费心算计人,对自己都是宽容又疼*,哪里像司尉这样,回到家一刻都没得消停?
老太太和二房一次没得手,肯定会瞅着机会下手第二次,简直让人每时每刻都不能松懈下来。这样的日子,还真够累的,难为司尉还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光景。
看出苏颖眸里的不忍,司尉哪里会错过搏得她同情,微微蹙眉轻叹道:“以前只是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如此过分。估计府里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们更加肆无忌惮了。”
苏颖伸手搂着他,轻拍着司尉的后背安抚道:“难道就不能分家,独门独户地过日子?”
司尉顺势揽住她的细腰,无奈道:“老太太还没死了,哪里能分家,要是真分家了,以后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的。反正老太太也有些春秋了,分家的时日也不远了。”
两人面对面贴在一起,苏颖说着说着感觉不对劲了,怎么底下有硬物件戳着自己,不由好奇地伸手一捏,只听见司尉倒抽了一口气。
她只觉有趣,隔着衣裤在手心里搓了搓,还没把玩得尽兴,下一刻天旋地转的,就被司尉抱上了角落的软塌。
苏颖趴在司尉的胸前,见他如玉的俊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墨黑的眸子染上湿气和灼热,心下一动,便被司尉抓住手,探入衣裤里握住慢慢动了起来。
她打小没了娘,是被苏老爹拉扯长大的,对这些房中事更是似懂非懂,也不明白司尉究竟在做什么。但是看见司尉的神色带着难耐的愉悦,便也顺着他的意没有放手。
等手臂酸得厉害了,苏颖嘟嚷着不干了,被司尉狠狠攫住嘴唇吻得七荤八素,直到唇瓣红肿,手心一热,反被他轻轻喘息着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贴在颈侧,让她敏感地身子略略一颤,不由有些失神。
司尉见状,只俯身轻吻着苏颖的脸颊以示安抚,便用手帕清理干净,又亲自替她一件件穿戴起来。
反正老太太和叶氏已经知道苏颖是女儿身,如今也不必再穿着男装掩人耳目了,恰好那两个丫鬟带来了替换的衣裙,看样式显然不是丫鬟能穿的,说不准是叶氏赏下来充当甜头笼络人,如今倒是便宜了苏颖。
两人穿戴一新,司尉这才牵着苏颖出了来。
秦晟还等在外头,见自家表弟眉梢里沾着些许春意,苏颖双唇红肿,脸颊上的红晕尚未完全消褪,就知道他们在里面倒是逍遥,便笑道:“你是没看见老太太和二夫人的脸色,又青又红的,见着我还得强颜欢笑,别提多别扭了。只是让人见了,实在痛快!”
司尉点了点头,让那两人吃瘪,怎能不大快人心?
只是秦晟话音刚落,犹豫着道:“有一件事,倒是不能再瞒着你了。”闻言,司尉颇为诧异,这位向来爽快的表哥何时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也罢,你迟早也要知道的,没必要从外人口中听他们以讹传讹。”秦晟摇着头,叹了口气:“姨母让我瞒着你,才一直没说……姨母病了,还病得不轻。”
、34第三十三章 哄骗美人
第三十三章哄骗美人
司尉皱着眉头;一边往李氏的院子去;一边急急问秦晟:“到底怎么了?母亲怎么会病了?为何一直瞒着;也不给我送信?”
“莫急,府里送了姨丈的拜帖已经请了太医来诊,只说是郁结于心;少不得要休养一段时日。”秦晟说完,忍不住叹息:“可是这一大家子,哪里真能都放手去休养;尤其那边早就盯着管家这块肥肉了;这几天就没个消停。”
他伸出两指摆了摆,脸上满是不耐。
司尉也明白,要不是李氏把管家权牢牢握在手里,还真不能压住叶氏。不过病了几天,叶氏就出来蹦跶了,他一回府就开始设局,野心昭然若揭。
尤其李氏心高气傲,出身好,原本就是大家嫡女。父亲以前高中榜眼,如今任职礼部尚书,底气也足,哪里原因屈居人后?
让出身教养远远不及自己的叶氏管家,她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原本就是小病,最后撑着一口气管家,倒是让身子越发沉疴了。
“不止如此,那边闹到老太太跟前,没捞着管家的油水,便铁了心来找麻烦。前日二夫人说要请相熟的夫人小姐看戏,改日又请二老爷的清客故旧吃茶,后日霍老夫人要去寺庙求签吃斋菜。这些琐碎的小事姨母还不能不管,总不能乱了章程,偏偏那些院子里的下人捏着鸡毛蒜皮的事都去寻她定夺。”秦晟想到李氏就算身边有两个厉害的嬷嬷帮忙,还是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空休养?
二房恨不得李氏再忙一点,身子更虚一点,哪天晕倒了,就能光明正大地管家。等李氏痊愈了,二房早就能在各处安插好人。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拿管家权就不容易了。
他也明白李氏的担忧,要是管家权丢了,有老太太和二房在旁边虎视眈眈,三房又是墙头草不得力的,大房就得吃亏了。李氏吃亏不要紧,最怕的是夫君,尤其是司尉吃亏,秦晟只觉心酸不已。
想当初,李氏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又是长女嫡出,父母疼*,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可怜她嫁过来后,费心侍奉公婆,伺候夫君,照顾独子,管家后更是被百般刁难,举步维艰,多少年才经营起来,其中的酸楚只有李氏自己明白,却从不肯在旁人跟前示弱,生生把自己累得身子坏了,让秦晟如何不难过?
从小最疼*自己的,便是这位姨母。如今李氏把从前张扬和爽利的性子都收敛了,在霍老夫人跟前低眉顺目的,尽心尽力地让一大家子都过得舒舒服服的,却仍旧不得一句好字。秦晟知道霍老夫人偏心二房,却没想到偏得如此离谱,连李氏病了也不派人去看一看,只管让人要这要那的,让秦晟如何不窝火?
司尉心知秦晟和李氏的感情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回府了,没人能再欺负到大房头上来!”
秦晟沉默地点头,以前司尉是不想让姨丈太难做,夹在嫡母和妻子之间左右为难,毕竟是内院的事也不好插手。
如今老太太和叶氏是踩到了司尉的底线,隐忍了这么久,是实话该出手了!他饶有兴致地挑眉,隐隐对以后十分期待。
苏颖晕乎乎地被司尉带到了东边的院落,老远一个嬷嬷便迎了上来,眼眶微好,面上隐隐带着喜悦:“公子终于回来了,太太早就让人准备好吃食,只等公子了。”
她瞥见司尉身后的苏颖,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府里不少人早早开始嚼舌根,说是司尉不近女色,原来是有断袖之癖,还不是男宠之流,直宠到心尖上,名声不免有些难听,被李氏用雷霆手段硬是压下去了。
只是下人明面上没再说,私底下哪里能断得了?
即便明白是二房刻意造谣,却是无风不起浪,李氏不知暗地里有多伤心,暗暗垂泪。如今瞧着苏颖面容清秀,一身浅蓝的绫罗衣裙,紧紧跟在司尉身后,有几分乖巧伶俐,却分明是个女儿家!
诧异之后不免欣慰,二房设下了局,只等着司尉落套了,谁知明明捏在手心的把柄,生生换了个芯,估计如今二房里的古董茶具都得遭了秧,嬷嬷心底踏实,脸上的笑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