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吗?”
叶氏最恨老太太这一点,很是偏心,二老爷做什么都是对的,错的只会是身边的奴才,以及作为正室的自己!
她眯起眼,冷笑道:“把消息透出去给大房,流霜的夫君坐着采买,看看他还能不能坐得住!要是可以,就把人哄过来!”
乳娘低声答了,忙不迭的出去吩咐好。
“太太,要不要派人盯着二老爷?”
“自然要的,”叶氏唯恐天下不乱,又笑道:“叫人不经意地告诉采荷采莲,这两个小蹄子,终于有了用处,怎能浪费了?”
乳娘听着她阴测测的声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只怕这次,叶氏是真的被二老爷惹怒了……
苏颖听说流霜落在了二老爷的手里,惊得就要跳起来冲过去,被司尉堪堪拦住了:“公子放手,我要去救流霜。”
“放心,流霜在二老爷手上,才是最安全的。”司尉拍拍她的肩膀,深高莫测地道。
不可置信地回头,苏颖伸手摸着司尉的额头,纳闷了:“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二老爷好色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流霜虽然被动用了私刑,可是如今更是楚楚可怜,平添了几分柔弱娇美,说不准让二老爷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怎么就最安全了?
司尉好笑地拽下她的手,斩钉截铁地道:“怎么,不信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确定的话了?”
确实没有,司尉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苏颖摇摇头,还是不放心:“公子,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蹊跷之处?”
司尉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等着看好戏就是。”
苏颖半信半疑,见他不说,扭着腰坐在司尉的大腿上,嘟嚷道:“公子快告诉我,要不然我今晚就夜闯二房!”
居然敢威胁自己,司尉拍了拍她的臀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这是邀请我今晚守着你,免得你到处乱跑?”
苏颖满脸懊恼,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每晚都从密道跑到柳宛里,压着自己睡觉,害她每晚做梦都梦见一座大石把自己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还好意思说今晚才来守着她?
分明就是每晚都来守着,没一天不是!
“公子,要不然你今晚住在柳宛,我到你的院子去。”苏颖扭着下去,被司尉一手托了回来。
他承诺道:“好了,别淘气,你放心不下的话,今晚我带你去看看流霜。”
“真的?”苏颖双眼发亮,抓着司尉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公子最好了!”
司尉笑了:“不过,也得看你今天听不听话了。”
“我每天都很听话的,”苏颖跳下来,狗腿地给他捏着两边肩膀,还不忘问道:“公子,这力度还可以吗?要不要再重一点?”
“不错,继续。”司尉理所当然得往后一躺,还指挥道:“往左边一点,对,就是那里。”
苏颖捏得手酸,赶紧又送了一盘谭嬷嬷刚洗好的葡萄递到司尉的嘴边:“这葡萄很甜,公子试试?”
司尉挑眉,瞥了她一眼:“我记得,这葡萄是我带回来,皇上赏下的?”
用司尉的东西来讨好他,也就苏颖做得出来。
苏颖谄笑道:“不管是谁带回来,总是我亲自喂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让司尉愣是气笑了,拾起一颗葡萄,塞进苏颖的嘴里,轻轻问道:“甜吗?”
苏颖连连点头:“嗯,跟蜂蜜一样甜。”
司尉避开她拿着的一颗葡萄,把苏颖揽在怀里,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唇,舌尖在唇瓣上一舔,趁她失神中微微张开口,立刻探了进去,与她的丁香纠缠在一起,吮吸着葡萄的汁液,甜丝丝的味道在两人的唇舌中蔓延。
直到苏颖被吻得眼角微湿,还泛着红,司尉才意犹未尽地退开一点,鼻尖碰着鼻尖,四片唇只差毫厘。
他的声音含着笑,带着几分低沉,道:“确实比蜂蜜还要甜……”
苏颖无奈,好好的葡萄不吃,反倒要来抢自己嘴里的,也就司尉做的出来:“公子,葡萄还有很多。”
司尉美目一眯,这算是她隐晦地邀请吗?
真难得,苏颖终于开窍了?
他侧过头,苏颖立马把手上的葡萄塞到司尉的嘴里,正要退开,双唇又被含住,那颗葡萄在两人的唇舌中被挤破,汁液沿着唇角慢慢落下。
苏颖只觉脖子痒痒的,汁液一点点滑过颈侧,落进衣襟里,不由伸手要擦,却被司尉抓住了手:“就这样,别动。”
她不明所以,被迫仰着头,司尉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沿着汁液落在颈侧,然后胸口一凉,居然不知道何时被他解开了衣襟的环扣,隐约露出粉色的肚兜一角来。
苏颖缩了缩,司尉顺势压在她的身上,唇舌在精致的锁骨上流连,舔走了汁液,一寸寸往下,吻在了她的胸口。
“公子……”苏颖伸手推了推司尉,感觉胸前一阵湿热和酥麻,不由哆嗦了一下。
司尉轻轻笑着,声音里含着一丝沙哑:“葡萄的汁液都擦干净了,以后吃葡萄别那么粗心,弄得四处都是。”
苏颖湿漉漉的一双眼狠狠瞪他,明明用帕子一擦就行,偏偏这人压着自己舔了又舔。只是唇舌经过的地方,原本带着凉意,如今却渐渐有种滚烫的感觉。
她觉得很奇怪,伸手摸了摸被舔过的地方发愣。
司尉坐直身,替苏颖整理好凌乱的衣裙,又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这个丫头只懂得摸摸别人的小手,对情事懵懵懂懂的,他的大动作会不会把人吓着了?
司尉琢磨着,要不要安抚苏颖几句,好让她以后习惯自己的存在,就见怀里人回过神来,嚷嚷道:“公子,今晚去看流霜的事别忘了!”说完,她眼巴巴地仰着小脸看自己,把司尉郁闷得够呛。
自己折腾了半天,谁知苏颖心里惦记着的只有流霜,该说他魅力不足以打动这人吗?
司尉说到做到,晚上跟苏颖换上夜行衣,抱着她直奔二房的主院。
流霜被藏匿的位置,他早就让阿一去打探了。
趁着守着的婆子换班的空隙,司尉带着苏颖进了房间。
苏颖看着榻上的流霜,登时红了眼,蹑手蹑脚地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她一愣,倒是大吃一惊,二老爷居然这般好心,给流霜用药了?
司尉压低声线,几乎贴在苏颖的耳边说道:“二老爷请了一个懂药理的婆子来帮流霜上药,那些药阿一检查过,都是上好的伤药。”
苏颖学着他的样子,凑过来小声问:“二老爷会这么好心,莫不是吃错药了?”
司尉好笑,他自然不会说,二老爷想要升官,早就想疯了。
如今有一个难得的机会,哪里会放过?
“那个婆子是信得过的,流霜在这里不会有事,有老太太点头,连二太太都不敢插手。”
苏颖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其中肯定有司尉的手脚,要不然她才不会相信二老爷无端端有了善心呢?
她低头仔细看来,流霜睡得很沉,原本脏污的小脸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身上的衣裳干净整齐,料子不错。眉头舒开,痛苦怕是消除了不少,看来跟司尉说的一样,流霜被照顾得很好,她才渐渐放心下来。
司尉忽然一动,迅速抱着苏颖跃出窗外,没有立刻回柳宛,而是落在房檐靠近大树的阴影下,点着她的唇示意苏颖安静。
苏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远便去叶氏恶狠狠地呵斥着守门的侍卫,身边一位嬷嬷甚至动手扇了侍卫一巴掌,也没能让侍卫退开,不由恼羞成怒,呵斥的声音更大了。
二老爷果真护着流霜,连叶氏也防备着,苏颖提起的心彻底放下了,对着司尉笑笑。
见她终于放下心来,露出笑容,司尉今夜的安抚终于有了成效,没再理会怒骂的叶氏,带着苏颖走了。
两人没看见的是,前脚刚走,后脚二老爷就匆忙赶来,狠狠给了叶氏一巴掌。在叶氏愣神间,就被老太太的张嬷嬷让两个婆子架着出了院子。叶氏扑倒在老太太脚边,哭诉道:“我只是担心老爷又被那些狐媚子勾了心,这才想去瞧一瞧,没想到老爷居然在那么多下人面前动手,这让我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在府里呆下去?”
老太太蹙起眉,张嬷嬷率先扶起叶氏,柔声道:“刚才是奴婢失礼了,却也是无奈之举。太太不知道,老爷这次是秉公办事,哪里是胡闹?他不能轻易说出去,只能委屈了太太。”
叶氏听得懵懂,不明白二老爷金屋藏娇,怎么就变成秉公办事了?
不过老太太显然有维护之意,她再闹下去也讨不到好,只能抽抽嗒嗒地站起身,委委屈屈地低头瞅着脚尖不吭声了。
果然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搭着张嬷嬷的手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叶氏的手背:“老二家的,刑部侍郎上门的事,你是知道的。这次难得有一次升官的机会,家里乱糟糟的,没得影响了你家老爷的仕途。尤其这次快入门的姨娘莫名其妙就上吊死了,总是晦气,快快处理好才是。老二会处理好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享福?
或许刚嫁进来的时候,叶氏少女情怀,还有着这样的憧憬。只是一年又一年,看着二老爷的作为,她是彻底死了心。二老爷要是升官发财,估计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
谁让这些年来,有她娘家的钱财支撑着,让二老爷花天酒地,也不至于让刑部的人赶了出去?
这上下打点,不知道花掉了多少银子!
等出了头,二老爷怕是不肯再担着吃软饭的难听名声,一脚就踹了自己,娶一个出身更好又漂亮娇美的妻子了。
叶氏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恰到好处,诧异地问:“老太太,老爷要升官了?这事刑部侍郎能做主,可要再打点打点?”
老太太唇边的笑容更慈祥了,她最满意的就是叶氏的识趣。或许叶氏的出身不够李氏来得响亮,可是这个媳妇儿最是懂她的心,又最是向着二老爷的:“放心,今儿来,就是给了准信,只要府里乱糟糟的事抹平了,老二家的只管等着做从四品的夫人。”
从四品在京城里不高不低的,还不够看。可是对二十年职位没有任何变化的二老爷来说,算得是一个大惊喜了。
明年又是一次科举,到时候有多少青年才俊步入仕途。二老爷的年纪已经不小了,错过了这次机会,只怕以后根本不可能再有。
叶氏暗自讥讽一笑,难怪二老爷这次如此积极,怕是担心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