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查看了我的身体?”音量提高八度。
“……就是摸……”
“还摸了我!”林夏君惊慌失措地想,难不成自己被非礼了?还是被做了更多严重的事情?
林福男赶紧大声喊断了林夏君的胡思乱想:“只是摸了您的脉搏!以此检查您的身体!”呼,再不打断自家主人的胡思乱想,搞不好她连孩子都妄想出来了。
林夏君更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啊……”
“您放心吧。”说到这里,林福男又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那群男人,不会有任何人敢冒犯您的。”
这是话中有话啊。
林夏君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那群人,叫您……王子妃大人。”
王子妃?
这又是什么情况?
林夏君刚要继续询问,忽然门旁边又传来了脚步声。暂时不希望面对现实的林夏君赶紧重新躺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假装仍旧在沉睡。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只有一个男人,听那脚步声,相当沉稳。
是个成熟系的男人,林夏君想。
‘矮油~好像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啊!’这是花痴的林夏君。
‘……’这是对自家主人已无言语的林福男。
好在男人的下一个动作让林夏君浑身紧张起来,她很快停止了胡思乱想。她只觉得床忽然往另一边侧重了一下,一股浑厚的男人气息立刻将她包裹住。是那个男人坐在的床的边上。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脸庞被一只沧桑的手抚摸了一下,动手的人,自不必说。
林夏君感觉自己要是再不“醒来”,可能有点危险,于是赶紧睁开了眼睛。
而对于坐在床边的渔录来说,便是一个稚嫩的少女,睁开了她天真的眼眸。那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轻轻地调转过来,看着自己。渔录只觉得内心好像被触动了一般,一股喜悦的心情,猛然填满了胸膛。
渔录的眼角,微微弯了起来,就像月牙似的。
然而他的嘴唇却又很厚,看起来并不轻浮,反倒凭空多了一种厚重。
林夏君有些脸红地用双肘撑住床单,辛苦地坐了起来,然后对渔录温和地点点头,轻声道:“多谢您救了我。”
只是,林夏君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着的。渔录是这里的王子,当然知道最基础的人际关系学,比如,林夏君此刻的紧张是从何而来。于是优雅地从床边离开,站了起来,这样虽然有些压迫,但却也让林夏君少了一分紧张。
林夏君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不过,她还没有因为头脑发热,就忘记她的目的是什么。“昏迷”的她当然不应该知道那么多事情,所以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赶紧从面前这个男人口里套话。
比如是谁接住了坠落的自己。
又比如他们为什么会称自己为王子妃?
只是这些话并不适合开门见山地说,于是林夏君旁敲侧击地问道:“我的名字叫做林夏君,您呢?”
“渔录。”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好听。
“是您救了我吗?”
渔录低头看着她,微微颦眉,不过还是点头道:“是。”
林夏君的心提了起来,不过还是勉强地笑着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回去,您能送我回到我落下来的地方吗?”
然而渔录却惊慌地摇头:“不行!”
林夏君皱眉:“为什么?”
“你是我的妃子!”
林夏君无奈了,最倒霉的事情还真的发生了。面前这个人,还真是那个传说中的“王子”。
不过她还是强笑着,温柔地道:“如果是因为您救了我,我可以想办法报答,可是只有嫁给您这件事……”
“不!”渔录生气地倒退了一步,“你必须嫁给我!”
听了渔录固执的话,林夏君只觉得怒意蓬发。
她皱着眉头对渔录冷笑道:“如果我不嫁给你,你还要逼迫我吗?”
“是。”
林夏君真心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单细胞的家伙弄疯了:“难道你们的世界没有律法吗?就算是王子,也没有资格强迫女子嫁给你吧?”
她记得昏图大陆强者为上,哪怕是最高级的上品帝国,也要仰人鼻息,对那些游离世外的各种学院无比尊崇,任之差遣。
就算他是王子,如果自己把自己的能力说出去,一定能找到这边的学院庇护自己!
这才是林夏君敢公然拒绝面前这位王子殿下的真正后盾。
然而渔录竟然还是强硬地对她道:“有!所有子民都见证了,当我向上天祈求自己的良配时,是你落入了我的怀中!”
林夏君说不出话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简简单单一落,竟然还那么准,落到了正在向上天要老婆的渔录手里。
对这群有神崇拜情节的家伙来说,自己根本就是神赐给他的啊!
Fu……u……ck!
林夏君愣住了。
然而渔录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妃子陷入呆滞的境地。对他来说,还是不说话的妃子更加可爱一些。
那么,今晚的大典礼,就正式将我的小妃子介绍给所有子民吧!对了,还有我的二弟和三弟,应该也要回来了吧?
三兄弟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一起庆祝一下!
王子殿下浑然没有预见到今夜即将到来的可怕的一桩桩催命似的倒霉遭遇,还浑然不觉地乐滋滋思索他今夜该和自家妃子穿什么样的情侣服才好呢?
、第十二章 梳妆
前文有说过,林夏君是一个长相平凡的死宅造型控。
所以,对她来说,化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东西。
可现在,林夏君的面前竟然摆满了传说中的东西,她怎能不……郁闷?
左手捞起一支毛笔样的东西,林夏君打量了一下,上面还沾着黑色的墨水:“这里也流行书法吗?楷体还是宋体?”
负责侍奉林夏君的侍女无辜地看着她:“……”
“好吧,我开玩笑的。”林夏君放下了毛笔,转而拿起了毛笔旁边一支水粉画笔,上面还沾着浅棕色的粉灰。奇怪的是,水粉画笔旁边还摆着一个粉盒,里面装了十几种颜色的小粉饼,看起来倒是亮闪闪的,像是混了金丝还是银丝之类的东西。总之在她眼里看来,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试探着用水粉笔在自己的脸颊上抹了一下,瞬间,就有一条长长的金棕色跃然纸……脸上。好奇地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林夏君居然觉得这样好像还挺好看的。
“看来化妆什么的,还是蛮有意思的么!”林夏君这么自言自语着,也没有停下地拿起了放在右手边梳妆台上的一块圆形粉笔,这个她认得,是粉扑,扑在脸上可以让脸变白,还能遮掉脸上的小瑕疵呢!那些瑕疵比较多的人,不就会扑很多吗?所以还有一句话不是说,“一笑起来,粉像下雨似的掉”?
“哈哈哈……”林夏君拍桌狂笑。
侍女们看着林夏君拿着粉扑不晓得想起什么,疯狂大笑的样子,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用无奈地眼神交流道:
‘这真的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神女么?’这是对上天半信半疑的侍女。
‘喂!别怀疑上天啊!’这是对上天深信不疑的侍女。
‘话说,我们真的不要去提醒她一下,她那粉扑得很不均匀?’这是害怕被王子责罚的侍女。
‘千万不要!万一王子妃大人生气了怎么办?’这是很有经验的侍女。
林夏君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侍女们正义凛然正立在她身后。
是错觉吧?那些嘀嘀咕咕的声音。
林夏君又兴致勃勃地转回到梳妆台前,把手上的粉扑放了下来。嗯,挺不错的,只扑了浅浅一层的粉,虽然抹白了,但是并没有形成一摞厚粉的效果啊!自己果然有天赋!
粉扑旁边是一个加大号的水粉笔,同样的,它旁边也有几个粉饼,有桃红色,玫红色和橘红色,橘黄色几种。这些东西她也认得,应该是扑腮红的,林夏君也没有多想,随意地拿起大号水粉笔,在玫红色的粉饼上抹了几下,这才悠悠然地拿起来,在自己的脸颊上扫了两下。奇怪的是,好像没有涂匀?林夏君赶紧在稍浅的那边脸上又扫了一下,咦?还是没有涂匀,林夏君赶紧又扫了一下……
‘哇,快看王子妃大人变成鬼了耶!~’这是对上天半信半疑的侍女。
‘大晚上的不要说鬼啊!’这是对上天深信不疑的侍女。
‘我们到底要不要告诉王子妃大人她现在真的很像僵尸啊!’这是害怕被王子责罚的侍女。
‘呃……我们还是再看看,再看看吧?’这是很有经验的侍女。
林夏君这个时候,已经重新拿起了毛笔。根据上下文……不,旁边的工具所推测,她估计这个毛笔应该是用来刷睫毛的。要不要试试烟熏妆呢?林夏君邪恶地想。她是一个想到就会去做的人,当她心里已经有了烟熏妆妄想的时候,自然不会轻易地放弃这个主意。
染着墨水的毛笔,被她用来刷晕了睫毛,一股浓墨重彩的意味从她的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当然,用那个站在门旁,对上天半信半疑的侍女的话来说就是:“唱大戏的。”
幸好这话没有被林夏君听见,不然她也不会做出之后那些蠢事了。
如果说她将毛笔画完睫毛后继续用来画眉这件事情还曾经兴起四位侍女或惊恐,或感叹,或觉得有趣,或看好戏的感情,那么当她把抿唇的红纸用来当做自己捆头发的道具时,所有人都静默了。
没有人试图提醒林夏君,她黝黑的发梢已经被染红。
如果一开始都开口就好了……所有人都这么悲哀地想。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提醒林夏君,当她问自己,为什么之前不提醒她的时候,大家该怎么说?左右都逃不过惩罚,还不如看一场好戏呢。
于是惊恐和感叹和觉得有趣的三位侍女,全部被看好戏的无神论侍女同化了。
林夏君现在的造型很是凄凉。
一头黝黑顺柔的长发,被一条长长的红纸捆了起来。林夏君对此还有表示过感叹,比如红纸真有韧性什么的。
而眉毛既粗又深,和那熏成熊猫眼样的眼睛像是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
鼻梁两旁扑上了紫色和绿色混合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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