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萧楚凌回过神,病态的脸上因着慕容浮华的揶揄,升起了淡淡地绯色,眼神闪烁地嗔了句,“浮华,休得胡闹。”瞪了眼慕容浮华,眸子扫到桌上的碧绿色酒杯,星眸忽地一变,“浮华,你们两个刚才是不是动了我的酒杯?还喝了用酒杯盛过的茶水?”
“是,怎,怎么了?”慕容浮华因着萧楚凌突然转变的怒颜,愣了愣,口齿不伶俐地应道。
梁似锦冷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听到慕容浮华承认了,萧楚凌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脸上的焦急显而明见,“浮华,这酒杯盛过的茶是不能喝的。一旦误饮,你就走不出这梅苑了。”
“啊?”慕容浮华一头雾水地瞪着萧楚凌雪白的脸色,又以询问地眼神望向梁似锦。
梁似锦也被说的是一头雾水,疑惑地询问,“这是什么酒杯,为何以它盛过的茶水,是不能喝的?”她还真没听说过,茶进入了酒杯,还会中毒的。
“姑娘,不会连你也饮用了吧?”
“不曾,我只轻舔了一小口。”梁似锦被萧楚凌说的一愣一愣地,本来还随和的心里,被他这么一问,也担忧起刚才的那杯‘酒’。直到听到心灵平台上的火鸡说没有中毒,她才放下紧悬的心。
明明酒没毒,他为什么要说走不出梅苑呢?
“唉~还好你才一口。”看到梁似锦两人疑惑的小脸,萧楚凌依着门侧,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解答,“前些日子,娘亲见我去了天竺看病回来还是一副扶柳之姿,故而又让我去番邦看看有何名师,可惜寻医无门。回来时我见着番邦摊贩在叫卖——七步杯。声称能令盛入的茶水变作醉人的酒杯,我瞧着有趣就买了下来,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转变得酒居然如此烈火。适才茗烟因贪杯饮了一杯而已,才走了七步,就醉倒在地。”
“怎么会?一个破杯子居然能让堂堂七尺的茗烟倒地不醒。凌哥哥,你不会是不想让浮华看到你从番邦带来的奇珍异宝,故意骗的浮华吧?”慕容浮华先是被听的一怔一怔的,紧接着撅起小嘴,一副凌哥哥骗人的模样,甩袖就朝着门口走,“凌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子。”生气的跑出门口,只是还没走七步,整个身子就直直地往地上撅。
“浮华~”
“浮华~”
两声一高一低的声音陆续而响,梁似锦痴愣地看了眼与她同时发声的萧楚凌,想不到对方也很有默契地看向了他。两眼相望,羞涩而过。想到还倒在地上的慕容浮华,赶忙跑了过去。
“浮华,浮华,醒醒啊。”梁似锦抱起慕容浮华,拍了拍她晕红的小脸,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怀里的人居然打起了酒嗝,“酒,我要喝酒!嘿嘿,锦儿姐姐,我们喝酒嘛……”醉意滔滔地伸着小手,要拿桌上的酒杯。
梁似锦郁闷地撑起慕容浮华,尴尬地望了眼身前无处可助的萧楚凌。
“将浮华送入我里屋吧。以前她困了,都是睡我屋子里的暖炕上的。”病态的脸上扬起腼腆的微笑,萧楚凌朝着里屋做了个请的姿势,就往里屋走。
萧楚凌的里屋不似普通男子般只放着简单的床榻、暖炕等就寝物舍,而是在床榻的两侧各摆放着个两层柜子,柜子上呈列着各式各样的珍宝异物。梁似锦一入屋就见着了慕容浮华口中‘能对着柴禾生火的镜子’,它刚好被摆放在屋内的方桌上,梁似锦入门就变瞧见了。那是21世纪的放大镜。梁似锦没想到这萧府的大公子居然拥有那么多本国没有的异物,看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深究、打量。
她是在是不明白,眼前的人明明一副羸弱病区,为何萧府的人会允许他去那么多那么远的地方?看病?要是看病有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姑娘,你把浮华,放这炕上吧。”朝着铺着红色锦毯的暖炕指了指,萧楚凌示意地点了点头。
梁似锦授意,放下了慕容浮华。看到慕容浮华躺在暖炕上舒服的裂开小嘴,站着的两人都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谢谢。”走出里屋,萧楚凌突然认真地说道。
梁似锦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谢的。”抛下清冷的话,回头离去。
若是这国家的每个人都像浮华这般天真无心机,或许在这里,她能活的更开心吧。
看着潇洒离去的倩影,萧楚凌脑海里出现了刚才与梁似锦默契的一眼,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地红绯。
“其实,我说谢谢并不是谢你。而是老天。谢谢老天让我再次遇到你!”璀璨的星眸中闪过算计的精光,唇畔轻扬,飞身离开了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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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客栈,刺杀① 。。。
翌日临近晌午,梁似锦躺在贵妃椅上悠闲的嗑着瓜子,窗外一缕阳光透过缝隙射进来,照射在她的凤眸上。凤眸不适应的眯起。
“晴朗~”梁似锦想到昨日萧楚琅说的话,立即从贵妃椅上翻身跳起,朝着屋外叫了几声,不见人回应,她又试着交了交骄阳,“骄阳,骄阳~”
正坐在屋外,晒着太阳打盹的骄阳听到梁似锦的叫声,头猛地抬起,站起身抵着梁柱的头‘砰’地又撞了回去,“哎呦……姑娘等等,我这就来了……”自认倒霉地骄阳,低呼了一声,又对着那撞了她小脑袋的梁柱踢了踢,“死柱子。等我伺候姑娘回来,砍了你做柴火。”
“骄阳,晴朗呢?”抬头望了望骄阳的身后,却不见熟悉的身影,梁似锦不解地问。这个时候晴朗怎么会不在这里伺候着?以往她都是随叫随到的,是前院出了什么事情吗?
梁似锦百思不得其解地磨砂着下颚,骄阳揉了揉撞疼的头,回应,“姑娘,姐姐清晨时分就出门办事了,至今还没归来。有什么事情吗?”
“清晨时分就出门了?办的什么事情?”听到骄阳话里的疑点,梁似锦柳眉高高挑起。好好的,晴朗出门能办是什么事情?
“骄阳也不知道,貌似早上的时候,萧管家来了一趟潇湘苑。走的时候就把姐姐叫出去了。”骄阳耸了耸肩,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梁似锦听。
“恩。既然是管家吩咐的,那便罢了吧。”转念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瞧着窗外的太阳都到了正头方,该是晌午了吧。
“现在?恩,快午时了。”骄阳想了想道。
“午时了。该是用膳了吧,这几月吃的都是鲍鱼燕窝的,今儿个我们也出趟门吃些清淡的。”算了算时辰,梁似锦回房就换了件淡绿色的清丽罗裙,墨色的青丝被她松弛的放下,懒散的松懈在两肩上,发上只留一根碧绿色发带扎着青丝。扫过梳妆台上的画笔,想了想还是上前在眉宇间点上梅花妆。
骄阳看到梁似锦就这么轻轻淡淡地着装,眉毛顿时蹙起,嘴唇嘟嘟地显示着她不乐意的心情,“姑娘,不是说要出去吃吗?怎么衣服也不穿的好看些?好好的一张倾城容颜都被你埋没了。”
梁似锦听到骄阳没有城府见地的话,轻笑,“骄阳,我们又不是出去见什么重要的人,打扮得好看给谁看?”唇畔微微扬起,衬着眉宇间的梅花好似复活了般,更显几分清丽脱俗。
骄阳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着妆,自己居然还看的一愣一愣地,呆呆的模样又惹的梁似锦一阵揶揄。
“呵呵……好了,骄阳走吧。”
出了竹园,路经花园,梁似锦摘了朵今早刚盛开的雏菊别在发上,还渗合着露珠的雏菊扎入在墨色青丝,梁似锦全身都被笼罩上了名为高贵的气质。
出萧府大门时,两人竟又被守门的人阻挡了前进的路。声称没有丞相和公子小姐们的口谕是不得出府的。梁似锦心想着是萧楚琅给了她出府的警告,她要是拿他的口谕做搪塞,他也必定会默许的,于是对着守门的人报了萧楚琅的口谕。守门的人一听果然放行了。
京城街巷两侧摊贩攒动,各种格式的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中间的大道上车马人流更是湍湍而过。梁似锦主仆二人就像走马观花似的走过一个一个小吃摊口。
“姑娘,看那个大伯,居然对着个小孩子就捏了个面人。”相比起梁似锦的淡定自若,骄阳就夸张了许多,睁着好奇的小眼就直直地盯向对面的面人摊位,摊前站着个还不足摊位高的小男孩,那男孩看到摊主捏起面人,激动地又跳又叫。
梁似锦闻声瞥过去,扫到这一幕,笑着就给了骄阳一个炒栗子,“丫头,你都几岁了,还喜欢三岁毛孩子的东西。”嗔怒地瞪了眼身侧夸张的张大嘴的的骄阳,梁似锦回头就要往街东方向走,貌似萧楚琅说的财神客栈就在街东方向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仓墨彦用膳的时间。
“姑娘,你干嘛那么用力打骄阳吗?真是的,骄阳从小就被爹娘卖入了萧府,这府外一直就没出过。哪里知道什么面人嘛。”骄阳委屈地撇撇嘴,恋恋不舍地看着那面人摊位,转过身,不见梁似锦身影,着急地大叫,“姑娘,姑娘,你在哪里啊!”
叫了几声,没有反应。骄阳嘤嘤地就蹲在原地哭了起来,“姑娘,你哪里去了。你要是走丢了,可让我怎么跟二公子交代啊。”哭声越来越大,不知不觉地周围就多起了围观的人。
“咳咳,骄阳走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梁似锦走到一半,发现身后的小人儿不见了,着急的回身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骄阳,瞧着前头围观的人里传出的熟悉的嘤嘤啼哭声,抱着侥幸的心里进去望了望,没想到居然听到骄阳说自己走丢了。哭笑不得就拉起骄阳跑出了人流中。
“唉,你这丫头哦,真是傻的可爱。”伸手给了骄阳一记板栗,梁似锦没好气的说道,“就会误了我的大事。”
“姑娘,哪有嘛。骄阳很聪明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得了吧!”梁似锦一脸不信任地扫了眼骄阳,不知不觉下就到了财神客栈的门口。
“骄阳,快点,到客栈了。”拉了拉还在生闷气的骄阳,梁似锦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客栈里跑堂的王小二眼尖的看到一身清丽脱俗的梁似锦进门,眼前顿时星光灿灿,嬉皮哈拉地就上前给梁似锦两人找了个干净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