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效了吧?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仓墨彦用了自己渗入‘情幻’的金针应该是金枪不倒,并且是迷幻不断的,怎么突然又对自己起了歹心?
凤眸佯装镇定地重新望向床榻间,看到仓墨彦又对着玉枕上下做着运动,她的心才稍稍的放下。
头顶响起一阵轻微的震动,梁似锦谨慎地拔起发髻上唯一绾发的玉簪欲要射向发出之处,可是却眼尖地望到梁上之人竟是刚刚被自己倾尽生命所救的黑衣人,略显苍白的秀颜顿时变得诡异莫测。
“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想死不成。”掩饰着胸口无名的抽搐,梁似锦狠心地说道。这男人这么那么不让人省心,自己好意救他,他居然不知好歹的溜回皇宫。难道是活腻了不成。
折回而来的星辰看到梁似锦阴霾的表情,默不作声地探向她床上的仓墨彦,清澈的水眸里是深深掩埋在湖底的伤痛,跪倒在地,他虔诚地允诺,“多谢娘娘搭救之恩,辰无以为报,愿委身娘娘以保您点滴恩德。”
“不可!”听到黑衣人的话,梁似锦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是入侵皇宫的贼人,本宫是这朱雀国的贵人,岂能和你同流合污。若是被圣上知晓,焉有我栖身之所。轻则打入后宫,重则与贼人有染送入午门斩首示众。本宫与你近日无仇,你何故这般陷害于我?可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这样做的?”想到眼前的人极有可能是左相和右相中的任何一人所派遣的,梁似锦谨慎地暗自揣紧啐了毒的玉簪。
星辰被误会,水眸悲伤地望入梁似锦凤眸,坚定地道,“娘娘,你是辰的救命恩人,辰怎会害你?”
“若是您不愿收下辰,辰不如自刎而去,反正这命也是娘娘所救,倒不了还了你去。”说着,星辰拔刀做自刎的状态,他在赌,赌锦儿会如以往那般心疼自己。
看出黑衣人希翼的眼神,梁似锦玩味地看着她,邪笑,“你以为你是谁?除了长得像她外,你什么也不是。”
“要死的话死的快点,本宫好拿尸毒灭了你这无名尸身,省的本宫还要纠结怎么治你。”一边响着仓墨彦销魂的低吼,这边梁似锦的粉唇吐露着绝情决意地狠话,没有温度的凤眸射向黑衣人星辰。
瞧到梁似锦眼底的无情,星辰面纱下的朱唇惨淡一笑,拔刀朝着自己脖子狠狠地划去。梁似锦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来真的,眼色一转,手里玉簪咻地打落他脖颈出的长刀。
“你这又是何必,你我不过才今日所识,救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本宫的故人,若非如此,你早就成为一缕烟魂。”
“就如娘娘所言,你我初始,你既能救我,辰自是不能忘恩负义。何况将属下留下,还可助你一生无忧。”这场以命作赌,果然还是被他赢了。星辰垂眼掩饰了眼底的欢喜,自作主张的称自己为属下。
锦儿,你可知道你一生坎坷,我若不在,必定会悔恨终生的。
听星辰自称能助自己一生无忧,梁似锦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睥睨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就你?助我无忧?本宫倒也看看你是如何助本宫一生无恙的,哈哈哈哈……就切让你伴本宫左右,内侍太监,你可愿意做否?”
“内侍太监?”吐气如兰的娇唇中忽然荡出这四个字,星辰闻言猛然地抬头望向梁似锦似笑非笑的凤眸中,咬咬牙,他俯首道,“属下愿意为娘娘做这太监一职。哪怕,哪怕……”哪怕这辈子都是个太监,他也趋之若鹜。前提是能陪在你身侧,即便不能成为他星辰的女人,他也愿意。
想到锦儿早已是朱雀国的贵人,星辰的心疼的跟针扎似的痛彻心扉。这都是命。
星辰的突变的脸色,看在梁似锦的眼里一阵不忍心,摆了摆手,“呵,哪怕什么?还真当本宫是那无心之人,让你做那自残的事情?你既然有那能力进入皇宫,相必这功夫必然不差,而这宫外想是有接应你认吧?否则你也不会孤身一人进入皇宫盗窃……”
听到梁似锦的猜测,星辰抬头,却是欲语还休。
梁似锦摆了摆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继续道,“本宫一直很好奇,是何人派你进入皇上的御书房的?看你一直找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这般的在乎?连性命也不要的闯入皇宫?你既然能为这幕后人如此上心,为何现在又倒戈于本宫?你这心究竟是打的什么小九九?”
梁似锦的语气说的越来越冷气,星辰不敢有疑地解释道,“属下此事进宫的确是有人指使进宫,只是这幕后之人有恩于属下,属下不便透露。但请娘娘宽心,属下绝不敢升害您之心,如违此事,五雷轰顶,一生不得与心仪之人常伴终生。”
锦儿,星辰绝不让害你之人留活于世。星辰暗暗地在心里发着同样的誓言。
“哈哈哈哈……”梁似锦突然笑声扬起,步步逼近着星辰的身躯,“你说不害就不害?天下无奈之事颇多,誓言什么的都是空谈之话,又有几人能遵守?”笑语嫣然间,一颗黑色的药丸扔到星辰的脚下,可怖的声音悠悠地响起,“吃了它,我便相信你的誓言。”
垂头,低眉顺眼的星辰寒心的看着脚边的黑色药丸,沉吟许久,还是拣起了它,爽快的扔入嘴里,恶心作恶的味道浓郁的充斥在星辰的腹间和口腔内,隐忍着胃里的翻涌,星辰匍匐在地,“娘娘!”
“哈哈哈……好……以后你辰便是本宫的近侍,择日填入近侍房花名册,化名辰时,宫名‘陈公公’。”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纯属虚构,所以为近侍房,都是沧沧虚构的哈,切勿深究,已修。
58
58、冷宫,救妹 。。。
翌日清晨,清华宫,主人寝屋内靡绯淫烂。遥看那纯白色透明帷帐内,两道身影交织环绕,一双玉藕横肆在榻,耀眼夺目,引人心魂。
梁似锦对着外侧而躺的仓墨彦伸出白皙凝脂的玉手,凤眸复杂地抚上他的俊颜,轻轻地描绘着手底下棱角分明的线条,若有所思。
其实你若非皇,我亦是完璧,你倒也是可托付终身之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梁似锦轻盈地拿开身上的双手,深深地望了眼床上的仓墨彦,她狠下心对着食指咬了个缺口,立刻血从手指上流了出来。
“锦儿……锦儿……”身侧响起亲昵的呢喃声。
不好,仓墨彦要醒了。意识到床上的人要醒了,梁似锦快速的将手指上的血涂在身下的被单上,然后立马躺下紧紧地搂住身侧的人,假寐地躺在床上。
仓墨彦醒来感受到身上的压抑,斜眼看着身边沉睡的秀颜,薄唇扬起淡淡地弧度。转过身同样搂住佳人的腰际,温热的皮肤贴着女子如玉的肌理电流激荡。他情难自禁地吻上梁似锦的红唇,心思飞扬。
唇上突然的压下,梁似锦敏感地察觉到身上人的异样,心惊地佯装初睡醒的惺忪模样,呜咽地睁开迷蒙双眸,眼底蕴含着雾气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皇上,你醒了?”
意识到佳人已醒,仓墨彦请应了声,搂着纤腰的大掌紧了紧,梁似锦羞怯地惊呼出声,“皇上~”凤眸望入琥珀色的欲/望中,心湖一阵涟漪。
“锦儿,昨晚可有累着你了?”湿润的薄唇紧挨着梁似锦的耳珠,酥酥软软地麻意顷刻间袭满了她的全身,心神微荡。
心里对其一顿腹诽,面上梁似锦还是羞涩地低着头,小脸因着空气里的暧昧而粉嫩可爱,小女儿娇态尽显无疑。
梁似锦的默不作声,仓墨彦突然朗声大笑,有力的臂膀挟制住她的娇躯,倾身就压了上去。
“皇上……”这个死色狼,这么那么急色啊。梁似锦没想到仓墨彦大清早就发情,脸色一变。娇羞地推脱着,脸上尽显疲惫的颜色,“昨夜皇上大显神威,今早臣妾还很累呢,皇上怎么这般急色,一点也不顾忌妾身的柔弱身躯,可是要妾身一辈子卧床不起嘛?”隐晦的言辞轻盈吐露,仓墨彦先是一愣,接着狂笑不止。
“好,朕就不为难爱妃了。恩?怎么了?为何突然黯然失魂?”
“皇上,臣妾没事。”梁似锦忽然撇过脸,脸上落着晶莹的露珠。
琥珀色的眸子骤然阴暗,“锦儿,究竟是因何而泣?你不说话,不是让朕揪心吗?若是有什么委屈的地方,朕自是助你的。”看着梁似锦无声的落泪,仓墨彦的心情顿时落到了低谷,先前的捉弄之心悄然无存。
“臣妾知道皇上的怜惜之情,只是,唉……”
“只是什么?锦儿,不要再跟朕隐瞒了。”琥珀色眸子凌厉的睁大。
“皇上,臣妾是不想令你为难呢。”见仓墨彦落入自己的圈套,梁似锦抹了抹泪,眼底精光闪过。
“哦,会令朕为难的事情?有意思,有意思。”
“皇上还记不记得臣妾毒发的那一日?当时待在臣妾身侧的那位云贵人并非是来为难臣妾的,她好心为救治臣妾而努力,可却被皇上怀疑为弑凶。至今还被困锁在冷宫之中。云贵人这般被误会,故而臣妾希望……”
“你想救那女人?”仓墨彦挑了挑眉,问。
“是。”这也算是她为了报答梁景年那个老家伙的养育之恩吧,再这么坏,总归是这个身体的亲爹。
“恩,要救那女人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仓墨彦突然邪肆地勾起唇畔,近身指着自己的脸颊,“只不过朕答应了你,可有什么好处呢?”
仓墨彦放肆的眼神,暧昧的言辞,聪明如梁似锦怎么会察觉不到。
“皇上,就知道调侃臣妾。”嘴上虽是这么说,梁似锦还是羞怯地贴上仓墨彦的脸颊,只是没有预料,仓墨彦竟会在她近身时测过脸,粉唇恰恰地吻上他的薄唇。轻咬贝齿,却还是被对方的长舌直捣黄龙,离开时,银丝缭绕在两人的唇畔。
看着彼此糜烂的一面,梁似锦委身进仓墨彦的宽大胸怀,寻找着莫名的温暖。熟不知头顶上的双眸里也在计算着什么。
星辰站在微敞的窗外,一身天蓝色太监服的望着屋内相拥的两人,脸上闪过悲痛的神色。无力地转身离去。
冷宫
梁诗韵轻着一身淡紫色的素衣站在宫院中唯一的木棉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