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顾瑶的话,碧落脸色煞白,忙出声问道:“四姑娘,您怎么会这样认为呢?这药可是周妈妈才给我的,大伙可都是看见了的,我怎么可能会是毒害姨太太的人呢?”
碧落说完,院子里的众人皆都点头,表示能证明碧落所说的话不假。
可是顾瑶却耸耸肩,看着碧落说道:“可是我没看到啊!同样,你们说这药是绿澄的,你们有谁看见这药是绿澄放在她床前的脚踏下的?”
众人听了顾瑶的话,也都开始怀疑这药是不是绿澄的了,有的甚至在小声的议论着。
曹氏见状,冷笑一声,对顾瑶说道:“阿瑶这是要包庇这个贱婢吗?还是你觉得她下药害你的娘是在理的?”
曹氏此话一出,众人皆都把目光转向了顾瑶,等候着顾瑶如何为自己解说。
却只见顾瑶鼻翼轻闪,明亮一笑,说道:“害我娘的人,我自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而这个丫头,可是大娘给送到花溪苑后,娘安排在我身边的。说到底,她还是大娘的人呢!若是包庇,不是该大娘来吗?”
我让你想借机推托罪名灭口,你以为会是这么容易的吗?你若是现在杖责杀了她,那么你就是个心狠手辣、不念旧情的蛇蝎主子,我看你以后在这个府邸还如何的自处。
曹氏听了顾瑶的话,心中怒火中烧的怒骂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杂种,竟然给我摆这么一道。曹氏的手在袖中紧了又紧,最终她按压下心中的火气,歉意的说道:“正因为是我送过来人,所以才更要严罚重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娘所受的苦?”
顾瑶在心中冷哼一声,然后闪着大眼无辜的看着曹氏说道:“可是这样会被怀疑成是在杀人灭口怎么办?反正我是百分百相信大娘是绝对干不出这事的!”
模棱两可的话,一边的意思在吹捧,一边的意思却是在鞭策。
曹氏听出顾瑶画中的意思,气的想拿起小厮手中的板子一般子拍死顾瑶,可是又不能太过显现,只得强压着自己。
顾瑶看着曹氏起伏逐渐加快,喘息声逐渐加重,脸色越来越?沉的模样,忍不住在心底对自己大拍手叫好。可是丝毫不敢在曹氏和众人的面前表示,而是信步走到了绿澄的面前。
曹氏见到顾瑶的这一举动,突然像看见了希望。你说这么多冠冕堂皇蛊惑众人的话,无非就是想要替这个丫头开脱,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帮你一把,正好也让这里的人看轻你的真实意图!
曹氏深吸一口气,笑着问道:“那依阿瑶的意思,该当如何呢?”
顾瑶轻盈一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开了堵住绿澄嘴巴的布团。此时,得到说话机会的绿澄,立刻大喊出声:“夫人和姑娘明鉴,奴婢是冤枉的!那个小药瓶奴婢根本就没见过,也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曹氏以为顾瑶会提出先放开绿澄,然后再去搜查审问这个院子里的人,可是她却失算了。现在见绿澄喊冤,忙喝止道:“现在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敢当着众人的面喊冤?那你说,有谁会冤枉你?”
曹氏心想,若是绿澄供出燕红绿春等人,那么也正好当面让燕红和绿春等人串供,到时,绿澄也会是替死鬼。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素来不与人结怨,可是上次却不经意的撞见花芙和二少爷私相授受,还在假山后拉拉扯扯。”绿澄本是神色黯淡的低着头回想着,可说到这里,立马抬起头,神色明亮的看着曹氏说道:“一定是花芙,她害怕我把她和二少爷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才会陷害我的!”
正文第二十八章 反击
曹氏听闻花芙和顾辉这件事,显然大吃了一惊。
顾瑶看在眼里,冷哼一笑,问绿澄道:“花芙和二哥拉拉扯扯,又和娘中毒这件事情何关?那你该不会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所以才找的说辞吧!”
“奴婢不敢,只是有次花芙身上掉下了一个男人的香囊,正好被姨太太看见,姨太太斥责了花芙,并让秋雁姐姐把那个香囊给绞碎了。或许是花芙怀恨在心,这才想着要毒害姨太太,至于是不是,夫人和四姑娘大可找花芙来对质!周妈妈手中还有刚刚在她箱子里搜出来的脏东西可以作证!”绿澄振振有词的说道。
曹氏在听到顾瑶的问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在发冷。一个中毒事件,竟然还把她的心肝儿子给牵着进来了,若是被怀疑是他儿子下毒害秦氏,那她和她的一双儿女,只怕此后都得不到顾远明的亲睐了。好在绿澄把话给说明了,这绝对和她的心肝儿子没关系!
这都是花芙这个贱蹄子惹出来的事!一定是花芙这个贱蹄子勾引辉儿的!一定是!绝对是!
“来人,把花芙带到这里来!”曹氏深吸一口气,怒喝道。
此时才有人注意当花芙已经昏倒在地,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好了,花芙晕倒了!”
大伙连忙都纷纷议论了起来,也都开始确定秦氏中毒必定是像绿澄所说的那般一样,因为和二少爷苟且,因害怕秦氏把她赶出府,所以才对秦氏下毒药的。
曹氏见花芙晕倒在地,落实了众人的猜测,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大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残害姨太太,勾引二少爷,心狠淫荡的贱蹄子乱棍打死。”
“是。”在等着给绿澄行刑的小厮,立刻应声准备把倒在地上的花芙给架了起来,准备放在宽木板凳上,准备行刑。
“大娘,难道不审问吗?”顾瑶惊慌害怕的问着曹氏。
曹氏见顾瑶惧怕的神态,心中大喜,忙上前拉过顾瑶的手,劝慰道:“阿瑶还是姑娘家,这样的事情还是回避的好,免得污了眼睛。快进去歇会儿吧!”
顾瑶闻言心中冷嗤一笑,面上担忧的说道:“大娘仅凭绿澄的一面之词,就要对还昏迷着的花芙动刑吗?可怜花芙竟然连一句辩驳都没有,若是这件事不是她做的,那可就真真是太冤枉她了!”
曹氏听了这话,气的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顾瑶这个贱丫头在她面前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分明就是想把事情越闹越大。而她却处处被这个贱丫头给阻拦着,看来她是太顾及顾远明了,竟然会顺从着这个贱丫头!
曹氏思及此,心中闷气横生,再也无法抑制,横眉怒目的瞪着顾瑶,冷声说道:“阿瑶怎可为了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贱婢,说出这样有失身份的话?再怎么也别忘了,她可是想要下毒害你娘的人。来人,给我请四姑娘回屋去。”
见曹氏用身份压人,顾瑶也不在对她笑颜相对,紧抿着唇睨眼不甘示弱的看着曹氏。曹氏则冷哼一声,不在理会她。
“四姑娘,请吧!”碧落见顾瑶哑口无言,因着刚才顾瑶诬陷她,自然对顾瑶也没有好脸子。
顾瑶冷眼瞪了碧落一眼,怒哼一声,抬步向着屋内走去。
而院子里的一干人等早就因着顾瑶的话,给绕的不知该相信绿澄还是花芙。不过有一点她们很相信,那就是她们的四姑娘绝对不是传闻中那个性子顽劣、任性妄为的女子!而她们的夫人,有着绝对的威严威信,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动手来对这个贱蹄子行刑吗?”曹氏怒斥着那两个还在发愣的小厮。
其实花芙在两个小厮去地上架起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可是听到后面的谈话,这次却是真的被吓的给昏死过去了。
两个小厮被这一叱喝,忙举高了板子准备落在昏死的花芙身上,却突然被绿澄大喊声给制止了。
“等一下!奴婢还有事要回禀。”绿澄忙上前一步,拦下了那两个小厮。然后对着曹氏说道:“夫人要对花芙动刑,听完奴婢的话也不迟。”
“说!”曹氏厌恶的看了一眼绿澄,又碍于这院子了还站了这么多的人,只得应声答应。
“前天花芙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总是嗜睡不思饮食,奴婢劝她去看大夫,她却怨怒的瞪了奴婢一眼,后来跟奴婢说她只是月信迟了些日子,但是她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病,而是喜事。奴婢当时自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可是现在想来她和二少爷……该不会是……”
“胡说!还不快给我闭嘴!这一定是你为了给自己开脱,所以才诬陷花芙的!”曹氏疯狂了,她面目狰狞、毫无仪态的伸直指着绿澄,威胁着。
绿澄看着曹氏火冒三丈的样子,吓得颤抖着身子忙跪在地上,哭诉哀求着:“不是啊,夫人,奴婢没有,奴婢是清白的!”
顾瑶脸上得意一笑,止住脚步,转身看着曹氏说道:“大娘,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若是真的,伤的可是顾家的血脉,而且这也是您的长孙啊!”
“你——”曹氏正是有火无处发的时候,听到顾瑶这样的嘲讽,哪里还有什么身为名门贵妇和为人长辈的贤淑冷静可言?上前就准备扬手狠狠打在顾瑶那张让她嫌恶仇恨的脸上!
“住手!”顾远明曹氏手起时出声喝道,“你对一个孩子撒什么气?难道她说错了吗?”
“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曹氏见已惊动的顾远明,在事情还没有更糟前,她忙软下性子,开始为顾辉求着情。
“老爷,辉儿平时很乖的,也很孝顺,最近的学业也长进了不少,学堂的夫子还夸他来着的!一定是花芙那个贱蹄子勾引辉儿的!辉儿还小,只是一时被迷惑了,求老爷不要怪罪到辉儿……”曹氏惊慌的抓住顾远明的衣袖,苦苦的求着顾远明。
顾远明冷眉怒瞪了一眼曹氏,甩开曹氏的手,对钟全说道:“给我把那个混帐给我带到书房,我要亲自审问管教!”
“是。”钟全应了一声,忙小跑步的离开去找顾辉了。
这样的大事,若是顾远明出手,顾辉是怎么也要挨板子了。可怜顾辉从小都是娇身冠养的,可怎么受的了?曹氏见顾远明开口要亲自审问管教,吓得身子差点瘫软在地了,幸好碧落机灵,把她给扶住了。
“把花芙扶起来叫醒,等大夫来看过之后,找个屋子好好的看管着,直到查出是谁要下药害姨太太!”顾远明瞅了一眼曹氏,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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