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爱爸爸还爱?”小男孩觉得自己才不会被随便的糊弄过去。
“对。”
“那弟弟呢?”他的小手轻轻地贴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妈妈以后会更爱弟弟吗?”
林奈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伸出右手半举起来:“妈妈保证最爱的还是阿历克斯,不过阿历克斯要替妈妈多爱弟弟哦。”
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小男孩满意的点头:“我会爱弟弟的。”
母子二人打成了协议,双方都表示对结果非常满意。林奈奈亲了亲儿子,拉着他坐在她旁边,看着他拿出小素描本开始继续“创作”他的小漫画。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尽是戒备,却在看清楚停在面前的人时怔愣住了。
“精…幸村君,好久不见。”她对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却透着疏离。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异样,小男孩也警觉的看着面前的人,跳下椅子挡在妈妈身前。
“阿历克斯,这位叔叔是妈妈的同学哦,是幸村叔叔。”她亲了亲儿子,看着他的小身子放松下来,但是她的手仍然搂在他的身上。
“幸村叔叔好。”小男孩戒慎的展现了自己“成熟”的一面,礼貌的对他问好。
幸村精市的目光从林奈奈的身上移到他的身上,露出一个微笑:“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阿历克斯冯特普。”他看了看妈妈,见她点头才郑重的告诉对面的人他的名字。
幸村精市的目光落在他的金发上,那肖似的面孔的确和修冯特普相像。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林奈奈身上,落在她的小腹上,心如同被一只大手攥过一样绞痛。
他不知道该问什么,问“你好吗?”,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她过得很好。过去的林奈奈不会有这么温柔如水的眼神,此时她在儿子身上的手坚定,不时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柔和的让人心醉。
林奈奈觉得他们这样的沉默很别扭,她笑着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啊,你是回去吗?”
“嗯。”他在一旁坐下来,目光却始终留在她脸上,半晌,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一直没有回去过。”这不是一个问句,在他这些年的疯狂寻找中,始终未曾找到过她的音信,她似乎把在日本的一切都彻底斩断了。
“嗯,这是第一次回去。”她微笑,“我去年有看见过小葵。”
去年圣诞节,他接到小葵的电话,沉默了好久,小葵才说:“我看见姐姐了。”没等他追问,就听见她说:“哥哥,你不要找了,姐姐已经结婚了,我见到她带着儿子一起在买圣诞礼物。”
同样的话绫濑也曾跟他说过,但是他总是执拗的选择不相信,似乎在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只要他没有亲眼见到,这些都是假的,林奈奈下一刻就在某个转角突然出现,告诉他她原谅他了。
而这些年在梦里,反复的缠绕着他让他惊醒的却一直是七年前她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幸村精市,我们再也不见了吧。”然后她决绝的转身,没有丝毫的留恋。他以为她会回头,却没有想到这居然就是七年的时光。
“奈奈。”他的声音中充满着苦涩,却只能唤着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通知登机的广播响起,林奈奈歉然的一笑,然后看向儿子:“阿历克斯,妈妈好累,这个箱子好重。”她愁眉苦脸的盯着脚边那个刚刚到膝盖的随身箱,似乎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阿历克斯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女人啊,真是。”他把素描本交给她,然后一手拉起小箱子,一手拉着她的手,颇有些绅士风度的对着幸村精市一点头:“幸村叔叔再见。”林奈奈看向他,挥了挥手拿着素描本的手:“那我们先走了。”
幸村精市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说笑着往登机口走过去,闭上眼睛,用力靠在椅背上。她没有跟他说再见,这才是林奈奈,她固执的坚守自己的原则,她说过再也不见,就会切切实实的做到不会再和他说再见。
幸村精市猛地睁开眼睛,心砰砰的跳着,一刹那有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他看向舷窗,看到的是一张带着绝望的少年的脸。刚才是一个梦吗?
他有些口干舌燥,按铃叫来了空乘,“麻烦给我一杯水,谢谢。”
“请问您要冰水还是温水?”
他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只是奈奈一直叮嘱他不要喝冰水,他对着空乘点点头:“麻烦您,温水就好。”
水很快就送到了,他接过来一饮而尽,似乎看出他的确很需要水,空乘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给他,幸村精市道谢后拿着杯子,呆呆的凝视着前面的座椅靠背。
刚才……是梦吗?可是他能体会到那份绝望和椎心之痛,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此时都能清晰的回忆起阿历克斯的样貌,清晰地一如亲眼见过一般。
难道在奈奈终于摆脱了知道未来后,他却成了能够看见未来的那一个?他刚刚看到的是他和奈奈的未来吗?他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扶手,指节都苍白了。他和奈奈的未来就是这样?她嫁人生子而他则带着无尽的懊悔,身心俱疲。
修冯特普。他喃喃的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恶感。与修相处的日子久了,很难不去欣赏他,只是他一直因为当初的那份恶感而心有戒备。
究竟是他因为戒备着修才有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梦,还是修真的在未来抢走了奈奈。
以他对奈奈的了解,既然她承诺过,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就绝不会先放开他的手,那是他做了什么?
“不为任何原因骗我,不和其他女生有任何的不清不楚。”这是当初他问她的底线时,她给过的回答。
他想见她,迫切的想。
这次他去德国复诊,直到上回程飞机前,他还跟她通过电话,那时想着十几个小时之后就能看到她。明明只是分开了几天,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他想象不出分开七年不见会是什么样,难怪梦中的他会那么疲惫。
飞机在羽田机场降落后,除了一个随身箱他没有带行李,所以他径直的往出关方向走。随手打开手机,似乎刚一开机,一个邮件就跳了出来。他看了眼是奈奈的,随手打开,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数字。他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眼,果然是机场的数字指示牌。
确定了方向,他迅速往那边走过去,一路上只想着快点儿见到她。终于离得近了,就看见她坐在那个数字下的椅子上,悠闲地看着书,手边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看起来闲适自得。
他的心瞬间平静下来,梦中带来的不宁在看到她这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时一下子消失了。是噩梦也好,还是未来也好,他从来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不可更改的。奈奈看到的未来里,立海大输掉了全国大赛,而他们赢了。就算他看到的真是未来,既然让他看到了,他就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他快步走过去,正好她抬起头,还没等她说什么,他上前紧紧地搂住了她。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来的过于强烈,让她吓了一跳。
“精市?”她也伸手搂住他,有些不确定的问:“没事吧?”
之前在他复查之后就已经确认过他已经完全康复,那是什么刺激到他了?她的手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着。
是精市,而不是该死的幸村君。那一定只是个梦。
“我想你了。”他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林奈奈被他直白的宣诸于口的想念惊了愣了一会儿,也踮起脚在亲了他一下:“我也想你了。”
“奈奈,”他看着她的眼,郑重的说:“不要放手。”
她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跑到这上了,但是看到他眼中的认真,点点头,温柔的承诺:“好。”这一次,她没有加任何条件。
【樱笋梅荷小剧场
笋人不利己:!!!樱君你给我出来,你之前的大纲里明明没有这段!!!
天妒樱才:(肯定的)有。(心里默默补充:只是我藏起来了。)
笋人不利己:魂淡,你对我都隐藏!
天妒樱才:你要理解作者的苦衷嘛,都捅破了还有啥意思嘛。
主上大人:(十分亲切地微笑)樱君,有件事情想向你请益: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天妒樱才:(点头哈腰,一脸谄媚)主上大人,您放心,您和奈奈一定会甜甜蜜蜜的在一起的。
修:卧槽!劳资的戏份原来在梦里,我还一直奇怪明明是男二,为毛戏份还不如龙套多!
天妒樱才:我收你的赞助费不亏吧,你看,你连儿子都有的。
修:尼玛,你的意思是本来奈奈是我老婆,现在被那货撬走了,连我儿子都没有着落了???
天妒樱才:……你能不能关注重点?!
修:重点个毛线啊。老婆没了,儿子也没了,你让老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还敢收老子赞助费!!!
天妒樱才:淡定淡定。
修:淡定个毛线!我要代表正义惩罚你!
【实时新闻插播】今天下午在神奈川某地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受伤的女士是一位作者。记者在医院采访樱君的时候得知这次事件的起因是男二不满意自己的角色设置而引发的纠纷。
记者:难道男二武力值这么高,看您的伤势很严重啊?
天妒樱才:(含泪)男主和女主也对我进行了残忍的虐杀,他们居然也会不满意我的剧情设置!
记者:请问您设置的是什么剧情?
天妒樱才:(警惕的)剧透一时爽,你懂的。
记者:_______我想我懂你为什么挨揍了。
天妒樱才:???
记者:(迅速转移话题)那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天妒樱才:(控诉)继医生和教师之后,作者居然也成了高危职业,朗朗乾坤,哪里还有一片净土!
记者:我们在采访了樱君后,试图采访当事三人,但是只采访到了女主的好友。方先生,现在为什么男主和女主不接受记者的采访呢?
方睿:我给他们布置了任务,不完成任务不许再出来丢我的人了。
记者:???啥任务?
方睿:刚才他们动手的时候,姿势不优美,无用动作太多,影响了击打效果,这对我这个教练来说是一种侮辱。
记者:……
方睿:另外,他们动手的太没有隐蔽性了,你看樱君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明明教过他们,打人不打脸,留疼不留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