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双手一提,脚向上勾起,身体挂在了树上,歪嘴挥了个空,侧身一个踉跄,云夕脚后跟用力劈挂,一记击在他脑门,只把他劈爬在了地上。
“你可以改姓王八了!”
落地,冷冷的扫过晕死过去的人,落在抱在一起哭爹喊娘的胖瘦二人,云夕淡淡的道:“喂,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胖子一抖,再看了眼不知死活的歪嘴,害怕的照做。
云夕抚了抚发酸的手腕,然后快速将绳子绑在了胖子身上,在二人的震惊、不解、大悟、哭爹喊娘中,拿着绳子的另一头,几个踩脚跃上了树,再猛然跳了下来。
“啊~~~救命啊!”胖子惊呼!
“嗤!怎么能吃的那么胖!”云夕折腾了好久才把胖子吊了起来,差一点就成了反吊。就这样,一上一下,三人都晃荡在了树上,看着还怪恐怖的。
被这么一弄,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边进来的,云夕漫无方向的四处打转,可是天色太黑,树林又密,连光线都看不见。
两个小时后,她无力的靠坐在了树下,胃里越发的难受,伸手探向口袋却发现手机不见了,无奈的轻叹,估计是方才打斗时弄掉了。
那惨白的脸微微皱起,要死了,胃疼果然也能要命,俗话说是药都有几分毒,她因为长年用药伤了胃,虽然已经慢慢的调养中,只是现在,晚饭稍歇就是一阵运动,恐怕是刺激到了。
没有星星的夜,乌云隐约遮去了月华。没多久,微风掠过的空气带上了淡淡的湿意,然后是细细的雨点,逐渐密集,淅淅沥沥。
林中小屋
天色黑蒙蒙,天幕上挂着一轮弯月,敛去了耀眼的光晕,朦胧在哗啦啦的水色中,此时夜景如画如诗,偶尔还会响起几声虫鸣,蛙叫。
这是一间木屋,屋里传来一道低声轻咳,是靠在门边的少女发出的,在这声轻咳后,少女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直到眸光由暗变明。循着雨声抬起头,顶上破漏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巧好借着明月光,照得一屋幽明,潮湿的地面,朽木的侧壁,摇摇欲坠的木门,怎么看都是一处破木屋。
少女轻轻皱眉,然后便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伸手探向额际,触及到的是一块几乎要被烘干的手帕,好烫,胃还疼呢,怎么又发烧了吗。
“云夕,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道担忧的声音响起。
云夕侧首望去,少年遮去了月光,看不清面容,但那熟悉的身形和声音让她不由松了口气。
“忍足~”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难受,声音也带着嘶哑,“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我不是在树林里吗?”
“很晚了都没见你回来,打了电话又没接通,担心你出事,大家都四处寻找,等我找到你的手机,再往树林里寻,才发现你睡在了树下。”忍足无奈的道。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姐肯定急坏了。”云夕说着,伸手撑着地,急忙起身,头一晕,身子晃了晃。
“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她们了,不过现在外面雨太大,连路都看不清,你烧得厉害不能再淋雨了!”忍足走近一步,按着她坐下,伸手取过她额头上的手帕,又敷上了一块,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合上了眼,盘着腿,轻叹了声,“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担心是肯定的,不过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出去了,你可以再睡会儿!”
“你干嘛出去,外面还下着雨呢!”云夕抬眸,一把拽住往外走的忍足,疑惑的眨了眨眼,他的目光有些闪烁,他。。。。。。。在心虚什么?绝对有问题,难道是。。。。。。“喂,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看了什么?”
“咳咳。。。。。。我什么都没看到!”忍足猛地呛住,连咳几声,下意识抬手推了推眼镜,极力镇定的说道。
“你肯定看了,不然干嘛这么心虚?”云夕翻翻白眼,一脸‘你在装’的模样,看得忍足心慌慌,生怕被误会,可还没等他开口。
只见云夕摇了摇他的衣摆,清俊的脸蛋微微鼓起,然后摊开另一只手,“算了,看了就看了,拿来吧!”
忍足心下一松,可回过味来又觉不对,偏头问道:“什么拿来?”
云夕瞪了他一眼,无语的道:“我知道老姐的睡相特别萌,但你不能连我的手机都不舍得还吧。”
“手机?云琳姐?”忍足闻言片刻愣神,等理清了情况,尴尬的笑笑,从兜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手机,“原来是说我看了手机上的照片啊,我还以为你是说。。。。。。”
说着,目光不由从云夕脸上往下略去。
见他忽然顿住了,云夕微微皱眉,视线随着他的目光下移,下一秒,只觉一股血气顿时涌上脑门,脸上火辣辣的,隐约可见头顶还在冒着烟雾。
怔了一怔之后,她闪电般的搭起腿,然后将身体靠在腿上,脑子越发晕眩,彻底熟了。
白色轻飘飘的短袖,淋了雨后几乎成了透明,云夕顿时有种刨地土遁的冲动。
忍足见她此刻的模样,收起了她平日的洒脱,带上几分羞涩,心中不由一动。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脸上也带着几分玩味,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轻笑道:“你脸怎么越来越烫了?是不是烧得更厉害了?”
清凉的手刚触及额头,云夕连忙后退,急切的说道,“没。。。。。。可。。。。。可能是屋里太闷了。”
“呵呵。。。。。云夕是害羞了呢!”耳边传来低沉性感的调笑,抬眸对上他戏谑的眸子,云夕脸上更是红润,没好气的撇开头,“你才害羞了呢,别用那么不贴切的词形容姐,哼,里面闷,你就外面凉快去吧,可别闷烧了。”
忍足闻言笑得越发招展,云夕抬脚就去踹他,结果触动脚底的伤口,不经失声痛呼。
“你脚怎么了?”忍足蹲下了身,握着她细嫩的脚踝,看见脚下一处刮伤,血色还混杂着沙土,不由皱起了眉,“你怎么不早说。”
云夕缩了缩脚,可奈何他抓得紧了动弹不的,只能弱弱的说了句,“刚刚忘了,而且不是很疼!”
忍足抬眸对上云夕略显闪烁的眸子,尔后又低下头,拿着手帕拭去伤口周边的泥沙,良久,才叹了口气,“这伤口要不处理好,很危险的。”顿了片刻,又开口道:“树林里那三人是你弄的吧,晚上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嗯!”云夕点了点头,只觉的脚底痒痒的,可为什么心里也痒痒的、暖暖的。
夜归于了沉寂,有屋外的雨声,还有少年细心的为少女清理伤口,而少女愣愣的盯着少年专注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一里一外,二人相背,靠在门边,久久无言。。。。。。
可能是太安静了,耳旁‘咯吱咯吱’的声音分外清明,那木门似无风也能摇摆,带着几分诡异。
云夕浑身一震,眸子扫过四周,忍不住打破这阴森的氛围,轻唤了一声:“忍足,你在吗?”
“在!怎么了?”忍足微微侧着头,朝向屋里。
可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回应,直到几分钟后,屋内又响起了声音,“忍足,你还在吗?”
“我还在!”忍足无奈的笑道。
“忍足,你。。。。。。”
“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呢。”这回还没等云夕话落,忍足就开了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似回应,亦或似。。。。。。承诺。
“呵呵!”云夕双手抱着膝,轻轻笑笑,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却莫名的安心,随即百无聊赖的问道,“忍足,有没有人说过你专注的样子特别帅?”说着,脑中又忍不住回荡起方才的情景。
“呵呵,不知道呢!”
“不知道?”
“嗯,能专注的事物很少,别人自然也看不到。”忍足眸中闪过一抹亮泽。
“哦~这就是天才的烦恼吧!”云夕点了点头,掬一缕墨发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指间磨蹭。
天才的烦恼?忍足淡笑不语,仰头望向夜空。
第二天清晨,云夕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什么时候回来的竟一点也没察觉,脸又开始发热。
之后一整天,她都没出去玩,一是见到忍足有几分尴尬,二是烧还没退不宜下水,不过她倒是听说了,当地警方查办了一家旅馆,其地下室竟然发现了数十余名近日失踪的少女,尔后又爆出非法买卖人口,一下子闹了开来,也让这海边成了最热点新闻。
听完这些,云夕勾勾嘴角,仰头一倒,又是呼呼大觉。
第20章 一个黑脸一个红脸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那还是秋风肃肃,花落萧条之时。。。。。。。
那时冰帝书院虽然是所贵族学术之地,但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除了那贵族的身份,便没有什么声名远播的事迹。。。。。。。
终于有一天,来了一群华丽丽、金灿灿的少年武士,为首者身披帝王铠甲,以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美技之下为名,施展绝顶神技,打下了这片网球的天下。
尔后,挥手一扬,指点书院北边那块空地,环形阶梯四周而建,铁丝网拔地而起,此为少年热血梦之端——网球场。
“冰帝!冰帝!冰帝!”
响彻云霄的欢呼,沸腾的呐喊,声声不绝。
比起球场上挥洒热血的人儿,场外的少女们亦是用声音传达她们高昂的热情。
“网球场果然是冰帝经久不衰的胜景呀!”
忽然一道清清亮亮的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仿佛微风拂柳,轻轻的掠过耳旁,似感慨,亦或是赞叹,循声望去,来人着一件雪白衬衣,墨发飘逸,皎若玉莲临风,亭立于森森树下,意态悠闲,率性不拘,红唇微微勾起,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见众人回过头,她才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过来,纤纤玉手扬起,将耳际随风逸动的发丝抚向身后,一举一动,舒适惬意,赏心悦目!
“公子!”
球场大门处的女生们微微颔首,自觉让开了一条道,对于眼前的人,大家心中多得是欣赏和信服,不说那能与网球部正选并驾的球技,单单论对后援团的和善,就足以令大家认同,更别说这偌大后援团还有独属于她的后援分部。
“姑娘们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改天让迹部买些金嗓子慰劳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