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试图与晟泽尧小时候的样子重叠。
“小鬼,不要乱叫。”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喜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叫他爹地呢?这不是极大的讽刺吗?况且他已经听过他们叫过他一次了,这次听到又有什么惊讶的?所以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认为这是对他的讥讽。
晓敏看到晟泽尧万万不会的态度,一颗心也随即放了下来,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落寞。她垂眸,敛目,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抬起眸子,对宝宝们道。“宝宝,咱们走。”说罢,便起身,牵着宝宝向玄冥走去。至于身后的人如何她已经管不着了。
“今天我放你走,并不表示以后也会放你走。你的冤屈我会查明。”身后的他郑重的许下一个誓言,语气已然恢复到平静。
闻言,晓敏脚下一顿。冤屈?他相信她是冤枉了的吗?哼,相信她又怎样?现在才来相信?是不是有些太迟了?他的话又有几分能够让她信服?于是,红唇轻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放我走?那以后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放我走的?我可是拭目以待的。”
这番戏谑的话语久久萦绕在晟泽尧耳畔,直至她的人影开着火红的跑车消失,他才醒神。火红的跑车?他的头脑中瞬间便闪过那次的事件,这么巧?她也是开的也是火红色的?近来,黑道上不太太平,他的烈焰门事务也繁杂了起来,凯尔被他调去了烈焰门,这件事也就压了下来。看来他还是必须要查探一番。
医院豪华的病房内,有一个身影正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病人。但等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却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医生,你不是说我妈咪能感受到我们说的话吗?”晟泽尧蹙起英气的眉宇,疑惑的问着在这个病房内仅有的另一个人——黛娜夫人的主治医生!
“晟先生别急,夫人确实是能够感受到我们吃的话,甚至她的头脑也跟我们正常人一样能够运转了,只是现在还不能醒过来而已。”医生适时的解除晟泽尧的焦虑。
“那我妈咪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这个我也说不准,还是得靠夫人坚强的意志力了。”年轻的医生扶了扶戴在眼前的金丝边眼镜。到现在为止,大概也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黛娜夫人真正的病况了。
第3卷 第16章 初露端倪
密闭的空间,骤亮的白炽灯,四方的擂台。擂台上两个早已被汗水浇透的人正在空手互博,一拳又一拳狠狠的击去,毫不留情。如墨的发丝像是当头淋过一盆水一样,湿答答的,当真是挥汗如雨。
“云桓,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柏天因刚才的一击,闪避了身形,也趁此拉开了与云桓的距离。这两个小时的身手训练,让双方都有些疲惫,云桓稍稍躬下身子喘息。
“没有,我知道你是不得已。”没有任何感情的回答,声音冷冷清清。他垂着脑袋,让人看不见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只是搏击时,那狠绝的招式,泄露了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是吗?”柏天自嘲一声,明显的他不会相信云桓所说的话。“来吧,把你心里所有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他上前走几步,来到云桓眼前。
云桓抬起眸子,看着柏天微显挑衅的眼神,眉宇微皱,快速的站直身子。柏天不等他再作何动作,隔着近距离,首先发起攻击,朝着他的面部袭来。云桓正欲闪身接招,谁料密室的门口传来一声命令。“代号026,局长有请。”结果,柏天的那一拳狠狠的击在了云桓的右下颌,立刻他高大健硕的身体便被这用尽全力的拳头甩了出去。而嘴角鲜艳的血液便不可避免的溢了出来。
“云桓,要不要紧?”柏天见状,赶快奔过去拉起了他的身体。云桓随意的用手背擦拭掉嘴角的血渍,无谓道。“没事。”说罢,便从柏天手中抽离出了自己的手臂,走下擂台,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柏天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一方亮堂的小天地里,轻勾唇角,无声的苦笑。为什么这个任务会落在他头上?曾经那么铁的兄弟,甚至于可以为对方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却产生了无法言说的隔阂。
“叩叩……”云桓轻敲了几声门扉,听到里面传来敦厚沉稳的男声后,便推门而入。
“局长。”云桓庄重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您找我?”
“云桓,过来坐。”国家军情局的局长是一位年约七旬的老者,慈眉善目。他见云桓进来,便从书桌旁起身,就像是一个朋友一样亲切的招呼他在他身边坐下。“谢谢局长,我站着就好。”云桓身形并未动,这次局长来找他,他已经猜出了几分实情。局长这样做只不过是先礼后兵!
老者见云桓不买账,也不计较什么。这些国家的精英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对于他要做什么,想必眼前的人也该猜出个几分了吧。所以他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明叫他来的目的。“云桓,国家特工守则的第一条是什么?”老者面色沉静,眸色内敛,直直盯着云桓等待他的答案。
“一切为了国家利益。”云桓神色肃然,答案脱口而出。
“嗯,这是你们必须要牢牢紧记的,一刻也不能忘记。”老者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云桓这句话的重要性。但随后他又抛出一个问题。“军人的天职是什么?”老者的语气云淡风轻,似是信手拈来的一个问题。看似漫不经心,随口问来,实则却是带着云桓一步步走入事情的正题。
“军人的天职是绝对的服从。”云桓凛然正气,目光如炬,紧盯前方,沉声回答着老者的提问。
“那如果当私人的感情与国家的利益相冲突时,什么才是重?什么才是轻?关于这一点,想必你是很明白的。”老者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慈眉善目的面色下,似隐约有一种凛然的威势。
“是,属下明白。”云桓心内一震,眉头紧锁,终究还是避不开吗?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老者打算用这一句话来结束这次谈话的内容,他认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已经准备抽身离开了。
“局长,可是我妹妹是无辜的。”云桓突然大喊一声,声音洪亮尖锐,在老者的办公室内来回回荡。他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爆发力和勇气,竟然对着首级上司无礼。如果他知道做了这个职业后,是以自己亲人的生命作为代价,那么当初他是万死也不会加入他们的队伍的。他已经失去了父母,现在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人杀,也只能置若罔闻。
老者听到云桓激动的喊叫,刚走到门口又转身折回来。语气缓沉道。“我知道你妹妹是无辜的,但是谁让她跟你扯上了关系。她现在已经入了狼窝,你认为我还能为她的资料瞒多久?恐怕万百隆早就找到她,用她威胁你交出那一摞资料了吧。你也知道那资料我们是用了多少精英的性命换来的,就算现在要告他,顶多只能让他坐几年牢。我们只有拿到他的账本和那批文物,才能起诉他,让他就地正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她是你妹妹的事实了。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前,你妹妹必须要牺牲。”老者的语气果决,俐落,丝毫不考虑任何感情。
“那如果我退出军情局呢?”云桓坚定的眸子看着老者,牙关紧咬,双拳紧握。他是打算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国家,可是现在却要以亲人做代价,他怎么忍心?他要是退出了军情局,相信对国家也没多大的损失。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云桓。”老者眉头紧皱,喝叱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你退出,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你知道国家那么多的机密,你想国家会放过你吗?到时候不仅是你妹妹不能活,你更是逃不掉。你是国家的一级特工,凡事不要意气用事。”
说罢,老者脸上的凝重缓慢散去,重重的拍在云桓肩膀上。“就算我不动你妹妹,到时候万百隆用她威胁你,你能保证不为所动吗?二十年前国家那批文物的失踪,你可知它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这二十年来,这桩无头案就像是我心里一根拔不去的刺。”说完,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声口气,突然猛的转过了身离开了办公室。
云桓面色戚然,一颗心霎时便沉了下去。晓敏,你自小到大躲过了那么多次的劫难,这次一定也可以躲过的是不是?
时间缓缓而过,夜也更深沉了。
地球的这一边是黑漆漆的夜晚,而另一边却是耀眼的白昼。临近冬季的暖阳透过窗子投射到正在享受日光浴的弗恩公爵身上。高贵而典雅的宫殿内,种满满园的花种。快要到来的严寒,并没有阻止这些花种的争其夺艳。弗恩公爵素手折断一朵花苞放在手中把玩。
远处一抹俏皮靓丽的身影缓缓而来,白皙细腻的娇美可爱脸蛋上噙着浅浅的笑意。暖阳的照耀,似是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那么的清纯无害。“姨父,你找我?”瑞伊乖乖巧巧的在弗恩面前的座椅上坐下,等着弗恩公爵接下来的吩咐。
“瑞伊,你怎么回来了?”弗恩公爵似是无心的问道。见瑞伊尴尬着一张小脸,便接口道。“是不是你亚瑟哥哥不理你?”
“我发现我努力了这么久一点用也没有。亚瑟哥哥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瑞伊语气突然有些颓败的说道,眸内神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但很快的,她又倏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虽然我得不到亚瑟哥哥,但是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再次抢走他的。”瑞伊说完后,连忙慌乱的掩口。她在人前,从来都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她也没在人前表露出她任何的坏心肠。
“姨父,其实我的意思是……”瑞伊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却被弗恩公爵的话打断了。“你的想法,姨父都知道。”闻言,瑞伊张了张口,但什么也没说。
“男人的思想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照着姨父的意思去做,姨父担保你会如愿以偿。”弗恩公爵信心笃笃,眨巴着深蓝色的眼眸,一脸暧昧的说道。“只要让他上了你的床,生米煮成熟饭,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