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懂,猪!!!当兵当傻了吧。其实,你是真的根本不想来着,这么简单的暗示,谁会听不懂。。。。。。
容恒彻底横了眉,冷冷地骂了一句“死丫头!!你还跑!!”
心里又懊恼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地又要追着乌龟跑!
回到家里,沙发桌子的盖布上落了满满的一层灰尘。
容恒把两个行李包一甩就掀开沙发的布,大爷一样坐上去,扒开行李包里的饮料,冰冷的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苏以荷终究还是后进来的那一个。
两个人前前后后的把屋子里该打扫的都收拾个遍,苏以荷跑到屋里把自己的东西打包装在皮箱子里头,拖着就咔咔地碰着楼梯响,容恒跑过去帮她提了下来,“去学校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么,需要的时候回来拿就行了。”
箱子落了地,苏以荷撩起额前的头发别在耳朵后头。“容恒,我住校。真正意义上的住校。期间不会来了。”
容恒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苏以荷不去看他的表情,转过身上楼,还有书包没有拿下来。
她的东西本来就少,随便地装了装屋子就空旷了,被子枕头都锁在衣柜里,乍然看去不像是有人不久前还住过的。她的痕迹就这样像是附在家具上的灰尘,轻轻地一抹,就灰飞烟灭。
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东西。
从容恒那里拿来的计算器和磁带。
地上是穿习惯了的容恒大大暖和的拖鞋。
还有他们一起买的杯子,白色陶瓷的对杯,上面写着“最特别的爱给最特别的?”一个深刻红色的问号像是容恒琢磨不透的感情。
还有很厚很厚的一本,满满都是容恒的笔记的书。
我想把有容恒痕迹的东西都带走,可是包不够大,苏以荷不够坚强,定是会对着那些心痛的熟悉流泪的。
不真实的年纪,我们走在一起,终还是会被现实踢开。我走了,像是尘埃落地。终于归于最底层,再也不敢攀折属于妄想的高度。
“苏以荷,真的不准备回来了么?”容恒靠在楼梯旁边的墙壁上,手擦着裤子口袋里,看着楼梯扶手,目光清淡。
苏以荷舔了舔忙得干燥的唇,鼓着腮帮子吐出一口气,“嗯。”苏以荷低着头,容恒看过来时候,只看见她紧紧地抿着认真的嘴角。
“苏以荷,你就不能说出来?!”容恒皱了眉,怒斥了她一句,转过去面对着苏以荷,看她的头顶。
苏以荷抬头,眸子晶亮,扯开一抹温和的笑,“没有什么要说的呀。。。。。。”
说什么,我连她到底是什么角色都不知道。
你们的曾经我也一无所知,实在是言语笨拙,曾经年少,那些时日总是无懈可击地占据回忆吧。
要说,也就只能说,我是半路杀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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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她和他顶着一夜未睡的熊猫眼,嘲笑着彼此的落魄,相携着去诊所换药。
暖阳初绽的清晨,鸟语花香。
那样柔和惬意的清晨,走在小区人行道上,容恒一直冷着一张青肿的脸面对路人的侧目。
苏以荷尽可能地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毕竟一张好好的俊脸弄到如今这么惨不忍睹的地步,时时刻刻被当做重级伤患打量,总是觉得不舒服。
下了天桥,拐了几个巷弄,两个人终于是在众人逼迫的目光里逃了回来。
苏以荷看了一眼容恒僵硬的脸,弯了嘴角。
容恒不经意扭头,看着女孩柔和地笑,秀气的嘴角和半月形的眼眸在初阳里泛起淡淡光泽。
一笑倾人国;
再笑倾人城;
三笑倾我心。
那时容恒念着这首诗心里满是不以为意,像是潭缪晨说得一样:古代文人都是白痴。
原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拐了一条巷子口,苏以荷还瞅着路边将要发芽的柳树枝条,感觉容恒的胳膊僵硬了一下,然后少年匆忙慌乱地拨开了她放在他手肘下的手,干净利落。
就像是挑开缠绕不清的丝线,容恒的动作有些快速,那样的力度伤了苏以荷。
06 62 #
59、年少轻心 。。。
拐了一条巷子口,苏以荷还瞅着路边将要发芽的柳树枝条,感觉容恒的胳膊僵硬了一下,然后少年匆忙慌乱地拨开了她放在他手肘下的手,干净利落。
就像是挑开缠绕不清的丝线,容恒的动作有些快速,那样的速度伤了苏以荷。
苏以荷愣怔了一下,摸不着头脑,不知容恒又是哪里不乐意了耍脾气了,目光从两人刚分开的胳膊移动到他脸上,然后顺着他的目光,便看见巷子口站着的女孩儿。
一秒、两秒、。。。。。。一分钟。
容恒站在那里看了一分钟还多。
然后少年不顾先前走路还叫唤腿疼,走得笔直而坚强,那样的步伐嘲笑她的心疼和搀扶。苏以荷看着容恒,心里一个千回百转,容恒就走到那头,站着他身边的就不是苏以荷了。
那是秦素么?
苏以荷看着女孩子扎着长长的马尾,在那里局促地看着容恒走过来,而后像是终于夺回失地般对着苏以荷,笑得明媚。
女孩子的笑意是静谧无声里一句太过耀眼的问候。
容恒背对着她,不知道脸上挂着的是不是照片上能融化冬雪的温暖。
苏以荷只看见女孩子笑得开心,轻轻地用拳头捅了容恒一记,像是许久未见的情人的撒娇。
苏以荷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明明是短短的几分钟,无比漫长,这样的尴尬的角度让苏以荷亲眼看见女孩对着容恒在她眼角的余光里头说话,在她的不经意抬头中微笑,不管什么表情,总得都是脉脉含情。
最后,容恒从容家大门进去了。从前到后都不扭头看,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把苏以荷搁在一边冷却,任她自生自灭。
“你好,我是秦素,谢谢你照顾阿恒。”女孩穿着很漂亮的雪地靴走了过来,很大方开朗地伸出手,性子与秀气的长相是一种不相称的明快。
“你好,我是——”
“唔,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和阿恒有婚约的女孩,是吧!”苏以荷还来不急介绍自己,秦素就开口截断了她的话。
秦素说得很轻松,还调皮地眨了眨眼,仿佛是这个婚约众所周知,谁都可以拿出来说事。
苏以荷把目光移到女孩子素净的脸上,那双过于相似的眉眼再次刺痛了她,敛下睫毛,装作镇静,柔和地笑笑。心里却觉得羞耻极了。
她是苏以荷不行么,为什么非要冠上“和阿恒有婚约的”。
“呃,是,容恒他还不知道。。。。。。你不要——”苏以荷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说。
“呵呵——”秦素拍了拍苏以荷的肩膀,明明个子比一米六七的苏以荷要矮了一些的,却显得苏以荷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不要为难,容恒他从前早就跟我抱怨,怎么会不知道,眼下他都习惯了,不还是装作不知道么。”秦素心里小小地高兴了一下,原来容恒从来没有对她提过婚约的事情。
“是么。。。。。。”苏以荷扯了扯嘴角,心里陡然一凉。
容恒他早就知道。。。。。。。。
对她好,是因为她像极了秦素。
对她冷淡,是因为想起了婚约。
是这个样子么?
距离一下子毫无过渡地拉近了,下一刻又被这些埋藏在暗处的不为人知给推挤开,他和她就站在这些纷繁的猜测的两端。
一无所知的我被笼罩在那么多的不知道的往事里,快要喘不过气了。
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呢,苏以荷吞进泛上嗓子里的酸气。
他喜欢我,我就死皮赖脸地依着婚约。
他不喜欢,我也没必要徒劳地自作多情。
苏以荷鼓起勇气抬起头,“秦素,你跟容恒。。。是什么关系?婚约;会让容恒困扰么?”
秦素没料到女孩子问得这么直接,眉眼流转,正了颜色,回答的也爽快“容恒他困不困扰你看不出来?谁会喜欢还没有好好地谈个恋爱就被一个不知名的婚约给束缚了,不要跟我说你知道婚约时心里就舒坦。”“至于我跟容恒,我只能说,我爱他,他待我怎样,那样的性子,我也着实猜不出来。”
苏以荷脸色有些泛白,怕自己承受不住,抿了抿嘴角,“谢谢你对我说,再见。”
秦素看出苏以荷的慌张,扯住苏以荷快要转身的袖子,她从来都不做拖泥带水的事情“苏以荷,你一定是喜欢他了,对不对?”
苏以荷背对着秦素,沉默着不说话。
“要是希望他好,就在大学里里头好好找个男生谈个恋爱,他不愿意,你不乐意,长辈们不会不讲理的。”秦素狠下心一鼓作气再次说出让女孩儿脸色刷白的话,“苏以荷,我和容恒。。。。。。我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比拥抱接吻都亲密。你懂的是吧。所以,我不是逼迫你的,我不算是第三者。”
“嗯,我懂。。。。。。。”回答的时候苏以荷嗓音有些细微颤抖了,胸里憋闷得慌,挣开秦素拽着的袖子,拖着笨重的脚步出逃。
秦素是你那样亲密的人,容恒怎么可能不会因为苏以荷困扰。
那个少年一直都觉得她是多管闲事的啊。
昨天,是歉意吧,不一样的容恒隔了一夜就像结了冰的河流,天亮了就凉了。
这么前前后后的一想,真的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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