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已死,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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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已死,有事烧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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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这姑娘其实记性很差。”他忧心忡忡对我说。
“那又怎样?”我脱口而出,“至少重要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我怀疑他弄不好又要反悔,竟还敢先诬蔑起我那聪明伶俐的小阿花。
“她能记得我随口的一句戏言,首先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
“我觉得吧,重要不在她记不记得,重要在你说没说过。”我耐心开导他,“你到底说过么?”
于是他又叹了口气。

“阿花——”他把阿花叫来,问她,“昨天晚上赵哥哥请你们吃了啥?”
阿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们,转了半天,终于灵光一闪,“酱猪蹄?”
“不对,再猜。”
“烧鸡?”
“鱼汤?”
“鸭胗?”
她连珠炮似的说出一串答案,半晌,纨绔子弟终于咧了咧嘴,“挺接近了,昨天晚上,我们吃的是海参,好吃么?”
“恩,好吃。”阿花乖巧地点点头,“谢谢赵前辈!”
他拍了拍她脑袋,“乖,去玩吧。”
于是阿花甩着她那条漂亮的辫子高高兴兴跑了开去。
我瞧着那欢快的背影,不由得生出感叹。
“听说你脑袋坏了……阿不……记性差了,你倒是说说看,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吃了啥?”他转过脸,有些无奈地问我。
“当然记得,小葱拌豆腐啊。”就那点豆腐还都不是他请的!
他做了个“所以啊”的神情,双手一摊,“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我当然明白了,” 我恍然大悟,“阿花这姑娘简直太好养活了!”

纨绔子弟告诉我,他已经问过了阿花,那天的那些话都是师父生前教她说的。师父让他把那天的事背下来,每天默念三遍,晨昏定省,决不能忘。师父还教她,如果纨绔子弟到时候不承认说过这些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突然发觉师父太坏了。
“不过师父如今死了啊。”我依旧有些疑惑,“小孩子哄哄么也就过去了,你要是当真不忍心,不如给我们个三五百两作盘缠,也算对得起师父了。”
“不对,”他突然严肃起来,“你太不了解阿沅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肩还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仿佛他在说什么了不得的话,“总觉得不听阿沅的话,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觉得他以前一定欠了师父很多钱,不然怎么解释他那么做贼心虚惊弓之鸟的模样?

照道理来说我还应该替师父守孝的。但纨绔子弟竟然从皇帝那儿拿了个圣旨,说要即刻与我完婚。我突然之间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脸是不是真的毁了。
那时候我们住在他京郊的别院里。某一天突然来了几个漂亮姑娘。漂亮姑娘们瞅见了阿花就不由分说上前一通乱打,“狐狸精!”“贱人!”她们的花拳绣腿往阿花头脸上招呼过去 。身为大师姐我当然要罩我师妹啊。于是我不由分说,上前噼噼啪啪,给了她们每人二十个巴掌。
这阵仗怎么瞅怎么眼熟。我终于领悟过来,这不就跟师父出殡那会儿差不多么?但跟表妹比起来这些姑娘们孱弱多了。我小心翼翼不下重手,但她们丝毫不领情,横竖往我脸上招呼。混乱中我的面纱掉了,她们一时之间惊为天人,终于再不敢造次。
“大师姐,你不要紧吧。”阿杰关切地跑过来——他总是这样,到我打完了他才过来。
那些姑娘们一听他喊我大师姐,突然之间,像抽了风一样鬼哭狼嚎起来。
后来我终于知道,她们是纨绔子弟的女人……们。

之所以不是妻妾们,因为“妻妾”这称谓属于另一拨姑娘。
纨绔子弟果然是纨绔子弟,这人就是个轻浮浪荡下流无耻的色中饿鬼!
姑娘们在那里哭,我突然就不忍心了。
原来她们听说最近新来的这个“姑娘”(也就是我),是要被抬进王府大门做夫人的,所以便生出了一些不忿,想来教训教训我。
这件事上我的立场当真很尴尬。我明明是向着她们的,但又纯天然地处在了她们的对立面。我若是说些什么安慰她们的话,简直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所以我很淡定地吐出了两个字,“滚吧。”

我把她们都赶走了,临走的时候,我让王管家给她们每人三百两的银票。当然,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但王管家却眼也不眨就取了一沓银票给我。
我捧着那一沓银票心情复杂。这原本是我给自己想好的待遇,现在竟平白让她们得了去,简直好没道理。
所以送走姑娘们之后,我又问王管家,能不能再给我个三百两银票,这里还有个急须送走的。这回他却摇摇头,突然就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殿下说要是姑娘走了小人人头不保,请姑娘看在小人八十岁老母和十岁稚儿面上给小人一条生路。”
我惊呆了。
“你不是才二十么?”我问他。
“啊呀。是啊。错了错了!”他惊呼出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谁知一张薄纸直直从他袖口里飞了出来。那纸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一段话……“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殿下说要是姑娘走了小人人头不保,请姑娘看在小人八十岁老母和十岁稚儿面上给小人一条生路……”
“才这几句你都要写下来照念?”
他越发不好意思了,“小人记性差,请姑娘包涵。”

我想我大概没有失忆,跟这些人比起来,我简直记性绝佳啊。
我好几天没见到纨绔子弟,再见到他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座五指山。
他对我说,让我见见那些姑娘,不过是让我提前适应一下王府的生活,但现在看来我适应良好,以后的阵仗应该是不必担心的了。
我想了想,又赏了他一座五指山。
我想他大约也觉得自己理亏,竟然没有生气。不过是犹豫了半晌,才终于对我说了一句话,“我阿妈要见你。”

他阿妈是谁?不就是我未来婆婆么?
“见我干嘛?”我有些心虚,“我嫁给你可不包括要伺候你阿妈啊。”
“就是见个面,吃个饭。”他皱皱眉,“没让你伺候,多的是人要伺候,你想伺候还轮不到你。”
我想了想,也对,他阿妈不就是太后么?估计太后也看不上我这重手重脚的。
我调侃他,“哈哈,你娶了那么多媳妇,她是不是已要被你烦死了?”
“她当然不是每个都见,”他顿了顿,捂了捂被打肿的那半边脸,“她只见我正妃。”
于是我又震惊了。

他无奈地给我看了那张圣旨。
那上面说,“……姿容姝丽,德行出众,可聘为清邑王妃。”
我想他二哥一定很恨他。
“你是怎么跟你二哥说的?”我问他。
这件事要不是他犯了二,就是他二哥犯了二,但他二哥横竖是皇上,决不能犯二,归根结底,只能是他犯了二。
他一脸迷茫,“问题是我根本没跟我二哥提起过……”
于是我确定了,他二哥绝对恨死他了。


、宫斗宅斗篇

纨绔子弟对我说,去见太后的时候要是碰见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姑娘,千万别理她,她要是请我吃什么东西,也千万不能吃,最好离得她远远的,不然我和他都要倒大霉。

后来我知道,那是他表妹。
——每个桃花债缠身的人背后,总有一两个表妹的。

可那时我当然不知道,我欢欢喜喜进了宫,高高兴兴见了太后,不出他所料,太后身边还真跟了一个极美极美的姑娘。

太后是个很富态的中年妇人。
她瞧着我的时候就像在警惕地瞅着一只窜到她家鸡窝里的黄鼠狼,这种眼神让我很是不舒服,但那眼神跟那姑娘一比,却又可算得上亲切温柔了。
那姑娘美丽无比,可一双眼却像两把刀子,好似要从我身上剜下肉来。
那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我想太后必然也瞧出我极不靠谱,可太后毕竟是太后,什么风浪没见过?即便是对我再不满,她也没有发作。
她对我说,你师父自小生在名门,长在世家,却乐于清贫,悬壶济世,及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乃我朝之楷模,值得人佩服与尊敬。你可要节哀顺变,发奋图强,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理,可她一开了话头,表妹就来劲了。
“听闻宋先生于琴之一道颇有造诣,尤其一曲‘高山流水’变化多端,动人心魄,溯兰一直心向往之,奈何身在宫中无缘拜会,而今姐姐既是先生高徒,想必也是清雅之人,不知溯兰今日可否有幸听姐姐弹奏一曲,以解憾意?”
我心想,她一早就知道我失忆了,竟然还提这种要求,简直没事找事。可太后竟也不发话,仿似默许了。
我见已有人把一张古琴架了起来,不禁感到有些难办。
我很想说我不会弹琴,但是她们那么期待地看着我,我一直推却倒显得扭捏做作,于是我只得走上前去冲她们一抱拳,“民女虽不会弹琴,不过这些年也从师父那里学到不少本领,好歹没有辱没师门,诸位,献丑了!”
接着我单手托起那古琴,气运丹田,随着一声大喝,单掌劈出,喀嚓一声,那坚固的琴身立时便断成两截。
我劈出了这一掌,颇有些得意,心想,这千金小姐必然没见识过这么厉害的功夫,这一招出手,必然震住她了,省得她再出什么花样烦我。
不出我所料,在场诸人也果真被我震惊了。
太后竟也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只是那之后好几天我都没见到纨绔子弟的影子。
他们说太后娘娘病了,清邑王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据说太后因为当初陪嫁的一架乌木古琴突然丢了,整日里思念故琴,一时忧思成疾,一病不起,云云。
我心想纨绔子弟人品虽然不怎么样,倒也是个孝顺孩子,六个小鬼往后若是托付给他,我倒也对得起死去的师父了。
只是正当我安安分分准备嫁他的时候,却出了一桩事。

我不知道,原来嫁入皇家,是要验身的。
府里的阿嬷向我介绍了一下什么是验身,我初时没当回事,后来才发现这里问题大了。
阿嬷给我验完身,突然就再不敢看我一眼。
——姑娘,姑娘已破身了……
这句话我想了半天才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之后便如被雷给劈了千万遍一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谁?!谁和我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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