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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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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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飏一怒,将手中的腰佩击在了侍卫的膝盖上,大声呵斥:“大王的一言一行岂是你一个守城侍卫可以知晓的?若是耽误了此事,上至王亲贵族,下至鲜国百姓,外敌入侵,内堂祸乱……”
司徒飏剑眉一扬,接着说:“若朝代更换,又岂是你一个守城侍卫可以负责的?”

侍卫被司徒飏吓的双腿发软,犹豫不决的看着高大的城门,和另一个侍卫嘀咕了顷刻,才提心吊胆的打开了城门。

马车飞奔而去,高高的城墙淹没在了黑暗中,只有高墙上的几盏火把在凉风中肆意闪烁,他们逃出来了。

鲜国的将领在大牢中捡到了一把匕首,光滑的刀尖在烛火下闪着银光,他看着刀柄的一个“慕”字,眼神越来越冷,不敢相信的说:“是天慕国。”

“禀告将军,守城的侍卫说是三公主派人出城寻医,这是那人留下的。”他双手举起腰佩,垂头等待命令。

那将领一拳头捶在了木桌上,面如土灰的咬着牙说:“他们已经出城了。去把此事禀告大王。”
“是。”

回家的路总是如此漫长,听着清脆的马蹄声踏过漫山遍野,回家的路也越来越近。东方升起了一丝清冷的鱼肚白,几人终于熬过了那样漫无边际的黑夜。可姚虎的情况并不好,他一直昏昏沉沉,有些凝结的血痂随着车马的颠簸又裂开了新的伤口。凝固的气氛像是濒临死亡时宁静,就连往日话最多的秦璇,也缄默不语,只挥鞭赶马。

陆千神色具忧,看着姚虎痛苦的样子,狠狠说:“他这是受了多少刑罚啊?鲜王这个残酷的暴君,老天有眼就该让他一病不起。”

司徒飏脑中灵光一闪,神情僵了僵,重复着“一病不起”,忽然茅塞顿开,对陆千说:“我猜想,慕狂此次进宫,定是打探鲜王染病的虚实。”

“四爷的意思是?天慕国要起兵?”

“极有可能。”

“慕狂向来一意孤行,他若真起兵,想必天慕国大王也是蒙在鼓里,只怕他的野心不仅仅是赢得王位。”

司徒飏眼中是无限的担忧,诸国终将会走上战乱之日,只是不知谁是最后的赢家,“对,慕狂想要这天下。”

陆千眉心一动,看司徒飏面色少有的凝重,似乎猜出了几分,慕狂这样的对手气势压人,终怕有一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鲜王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听将领禀报此事,他嘴角的胡须因生气而变得轻轻抖动,苍老沙哑的声音完全不似一个不惑之年男子发出的声音,可想他的确病入膏肓,他愤怒的盯着匕首,深思熟虑了半晌,才皱眉说:“原来是天慕国从中作梗,朕就料到以箫国昏君的性格,也不敢对我鲜国肆意妄为。”

“那大王的意思?”

鲜王咳嗽了几声,红着脸艰难说:“给天慕国点颜色。”他昏黄的眼珠闪过一丝狠辣,微翘的厚唇露出两颗牙齿,“涵儿该成亲了,听闻天慕国有一个公主正适龄。”

那将领早已经会意,轻轻点了两下头,只听他又说道:“你派人去给箫国送些礼品,说是天慕国设计陷害,欲分裂我们邦国之好。如此一来,看天慕国孤立无援,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大王此计甚好,只是天慕国若不同意此婚事,会不会弄巧成拙?”

“那刚好找个借口,与箫国一同灭了它。”

“只是那箫国立场不明,微臣以为,不到万不得已时还是不要出兵,不要让别人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啊!”

鲜王自负的一笑,虚弱的摆了摆手,“天慕国这样陷害箫国,他若真能与其结成联盟,才真的是愚不可及。”

“大王,该喝药了。”一位奴婢盈盈走进来。

将领一看,忙躬身俯首:“那微臣先退下了。”

他一出门便看见三公主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般红着脸站在门口,“大人,是我轻敌了。”

“那敌人心思缜密,而公主性子纯真,公主无须自责了。”他说完将手中的腰佩递到允儿面前,叮嘱道:“公主收好。”

“你……那柄匕首……可不可以也给我?”三公主一向胆大,但说此话时却有些怯怯的。

将领扬头一望,低眉思量间,便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他留下的吗?他……是天慕国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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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死亡
司徒飏离开的这段时日,仙乐也没有闲着,她回了几次林府,虽然二娘依旧是虚伪做作的样子,但只要她能侍奉好爹爹,她也就忍了,临走时,她搬走了一些爹爹极珍爱的名贵药材,想着司徒飏常年征战杀场,不知什么时候又添了新伤,她还是早早备一些比较好,怪不得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矜晨和慕槿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其实以他们的身份也是门当户对,她看见矜晨还在犹豫,便问道:“你是真不喜欢慕槿吗?”

矜晨迟疑了一下,说:“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那么喜欢。”

“合着你这是不想负责任了?”仙乐抱着臂膀往他旁边的桌子上一靠,用鄙视的眼光瞪着他。

“就是因为想负这个责任,我才要好好想想。”矜晨长吁短叹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往椅子上一靠,几分愁云瞬间笼罩了他光滑白皙的额头。

仙乐也只好给他足够的时间,毕竟感情这回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

“小姐,府里来人了,说是四爷回来了。”秋黎有些兴奋的通传着。

“回来了怎么不见人?”

“四爷正忙一些事情,小姐,不如奴婢陪你回府看看吧!”

仙乐应了一声,两人向外面走去。

司徒飏站在床榻前,看着太医连连摇头,眉头锁的更紧了。

小五推开门,轻声在他耳旁说:“四爷,夫人来了。”

司徒飏点了下头,目光转到了门口。

陆千和秦璇听见开门声,都回头叫了声:“夫人。”

仙乐一点头,缓缓走近了床榻,看着司徒飏憔悴的脸庞,站在了他身边,没有任何言语的安慰,只用眼神传递着一种关心与询问,不知不觉间,手掌已被他紧紧握在手心。

她看见姚虎躺在床榻上,破烂不堪的衣襟上都是血迹,面上也尽是伤口,像是车祸现场的样子。只听太医说:“四爷,微臣已经尽力了,怕是回天无力了。”

秦璇激动的大叫了一声:“什么?”

“太医,你再救救他。”陆千紧张的频频开口。

司徒飏双眼黯然,看着姚虎平静的躺在床上,虚弱的吐着气息,他每艰难的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他的心脉。往事历历在目,他们愤勇在杀场,他们豪饮高歌,他们傲骨铮铮的护着这片故土,他想着这些,思绪混乱,连日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心力交瘁,那健硕高大的身躯竟有些摇晃。

“四爷。”屋内的人齐齐喊道。

姚虎听见叫声,缓慢的抬着眼皮,动了动唇:“四……爷,我……们……赌赢……了。”

司徒飏红着眼眶,紧咬着牙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放开仙乐的手,俯身握紧了姚虎的手,说:“是,我们回来了。”

“属下……完……成……任务……了。”他扯着干涸的唇角,用尽全身力气给旁人留下了一个坚强的笑容。

司徒飏感觉他的手掌渐渐从他手心滑了下来,那厚厚的手茧摩擦着他满是汗水的掌心,他的兵不是死在了战场,而是活活被人折磨至死,他激愤的一拳头捶在了床榻上。

“姚虎。”陆千和秦璇齐齐趴到床前,大叫道。

仙乐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听着几人的叫喊声,这种死亡的气氛紧紧笼罩在头上,又顺着毛孔袭到了后颈,他看着司徒飏僵硬的站在那里,因为激愤而颤抖的面颊牵动着蓄满泪水的眼眶,她担忧的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曾见过他不羁的笑、邪魅的笑、冷酷的笑、嘲讽的笑,只是,她从未见过司徒飏这副神情,让人心疼的想流泪。

司徒飏挪着沉重的脚步迈了出去,外面阳光灿烂,可他心内分明下着狂风暴雨,这一切终究是迟了。 

陆千忽然起身,拉着要追去的仙乐,严肃的说:“我去。”

清风依旧,他泪眼朦胧的望着重叠的花影树丛,又跃过拱翘的房檐望着蓝天,颤抖不安的心脏搅的他神思恍惚,他脚下一空,立即扶住了一旁的廊柱。

“四爷。”陆千伸手一扶,紧张叫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

司徒飏看着太医缓缓走来,双眼忽的一亮,跑了过去,急问:“太医,若是再早几日,可否救活姚虎?”

太医摇了摇头,“姚将士外伤已经伤及了内脏,想必定是日夜难眠,痛不欲生,恕微臣直言,早些走也许便早一些解脱了。”

司徒飏双眉蹙的更紧,眼中似乎喷射着怒火,咬牙切齿的一遍遍重复着“慕狂”。

陆千安慰道:“四爷,自从踏进军营的那一天,我们便早早交出了这条命,能跟着四爷,属下们已是三生有幸,无论四爷做什么,属下都无怨无悔跟随到底,姚虎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四爷定要放开心结。”

天气越来越冷,忽然降至的大雨中似乎还夹杂着几片雪花,天空暗的像是清冷的深夜,只偶尔从阴暗的云层间透过一丝亮白,但又极快的被另一朵云层覆盖,死死的压在房顶,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姐这么担心四爷,不如早早回司徒府?”秋黎说道。

司徒飏就怕自己的坏心情感染了她,所以才让她在王府再住上一阵子,只是她人在这里,整日不是看矜晨愁眉不展,便是慕槿泪流满面,仿若他们一起走到了一个低谷,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

“嘭嘭。”

仙乐诧异的望着房门,不知谁会在这样的雨天来她这里。秋黎一开房门,便喜上眉梢的回头叫:“小姐,四爷来了。”

只见司徒飏披着一件蓑衣,站在门口抖了抖鞋上的雨水,温暖的冲自己一笑,说道:“在想我吗?”

他会开玩笑了,想必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仙乐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跟他顶嘴,只是学着文静女子的端庄相,微微一笑,算是肯定了他说出口的话。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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