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想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皇上驾到。”外面一声奸细的声音拉回了几人神游的思绪。
几人正打算施礼,却听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子声直穿室内,“贵客无需多礼了。”
仙乐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穿着素雅的白色锦衣,几条用金线绣着的白龙缠绕在胸前,一顶毫无瑕疵的白玉冠立在头顶,更显得额头光滑白皙,清澈的双眸似树枝上融化的冰凌,又像是附在娇蕊中的一滴露珠,他有着跟司徒飏一样浓黑的长眉,英俊的面容,但那秀气温润的笑容要比司徒飏柔软了几分,未曾想到洛南的皇上这么年轻。
衿晨一掐仙乐的小臂,说道:“丢人。”
他直白的问:“八贤王与二位远道而来,是否有办法救朕的母后?”
仙乐拿出“活虚草”,慢慢说:“我们只是来给皇上送此草药,此药有延缓太后病情的功效,但却不能完全治愈,恐怕是让皇上失望了。”
皇上亲自接过“活虚草”,依旧含着微笑,说:“既然能延缓,也是一件好事。想必此药甚是珍贵,否则贵国皇上不会让八贤王亲自送来。”
仙乐压低声音说:“皇上严重了。一直以来,我国皇上是极重视与各国的友好往来,但是贵国过着犹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我国不堪甚扰,更何况这地势实在是隐秘,直到今日有此机会,皇上才派臣下来此,希望可以为您解些燃眉之急。”然后又压低声音说:“此次我君未派太子前来,就是不希望别国知晓,所以希望皇上不要大肆宣扬。”
当然,他也不希望别的国知道这个消息,若不是因为母后,他还真不想卷入诸国琐事中,他温和一笑说:“多谢皇上美意了,只是俗语云‘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第54章 洛南
仙乐并未接话,只是与衿晨一对眼,彬彬有礼的说:“皇上可能不知,只有我萧国的土壤才适宜此草药存活,虽然不是什么珍奇药种,但是若要寻找此药也是百般困难,若是皇上有需要,我国愿意派人跋山涉水为贵国寻找此药。”
“贵国若真如此,朕真是不胜感激。本国一向讲究礼尚往来,不知朕能为贵国做些什么?”话毕,他温柔的唇瓣轻轻触碰了下白瓷茶杯,茶水滑过喉头,这样微小的动作从他身上呈现出来,却如此诱人。
衿晨见他这样一说,才稍有底气的回答道:“贵国一向是自给自足,鲜与外界联系,现下天慕国与鲜国和亲,父皇甚怕他们会结成联盟,断绝与萧国通商,到时候供应不足,必将引起大乱,我们只能先未雨绸缪,此次见贵国并不是要皇上打破洛南国的规矩,只求若是萧国有一天遭此劫难,皇上可以援助萧国。”
“八贤王的意思是……洛南国也将卷入这场战争?”
衿晨赶紧摆手,说:“不……不是……”
“王爷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若是三国大战,即使今日来找皇上的不是我们,也会是天慕国或者鲜国的使臣,既然我们能寻来,他们也一定会有方法进来,难道皇上认为洛南国真能与外界断绝往来?”
“这位小兄弟说话,句句会说到人的心坎儿里,不过朕问你,若是你,三国之中,你会帮哪一国?”
仙乐一顿,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上学时的古文《烛之武退秦师》,把整篇课文在脑海中掠了一遍,看看哪句话能用的着,“皇上,鲜王已经垂垂老矣,终有一日太子会登基,鲜国的太子有龙阳之癖,现下便可窥出几分昏君的模样,帮助他实乃不智之举,而天慕国太子虽是文雅有礼,但天慕国的王爷野心勃勃,难免不会起内讧,相对于来说,本国的太子还算能登上大雅之堂。而相较于地势来说,天慕国离贵国最近,试看现下的实力,天慕国的确更胜一筹,若助它一臂之力,邻之厚,君之薄也。也是不智之举。如此,便只剩下了萧国。”
陆千从旁听着仙乐分析的面面俱到,眼中闪出了几分敬佩之意,衿晨也听的傻了眼,只听皇上继续问:“贵国的皇上久久不退位,太子几乎毫无实权,而……谁又敢保证贵国不会起内讧呢?”他瞟了眼衿晨和陆千,意味深长的说。
“本国不会起内讧的原因是……与皇上一样,都重在‘爱民’,还有……”她别有深意的紧紧盯着皇上温柔的目光,说道:“百行孝为先。”见皇上的眉梢稍稍一动,他又继续说:“我们是第一个来贵国献药之人,就凭这份诚意,皇上也不忍心拒绝吧?”仙乐又扫视了下周围,说:“单看这皇宫的别有不同,可想皇上也是性情中人,我们只想护国,不想造反,皇上也不想看到连年祸战,腐尸遍地的景象吧!”
皇上审视了下仙乐郑重的神情,见她小巧的耳垂上有两个不明显的耳洞,他眼角的笑意渐渐扩散了唇角,舒展眉心问道:“你是贵国的说客?”
“他只不过是我王府中的一个门客。”矜晨立即抢着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称赞道:“果然非同凡响。”
仙乐说的口干舌燥,嘴皮子泛白,听到皇上的夸赞,忙顺杆往上爬,问道:“那……皇上是答应了?”
“你们拿救母后的药‘威胁’朕,朕怎能不答应?”
仙乐笑的梨涡深陷,摆手说:“不敢不敢,咱们不过是互惠互利。”
“朕这便让人去将此药交给太医,几位远道而来,一定要留下用午膳。”
“谢谢皇上的美意,不过皇上特意吩咐我们办完此事速速回国,实在是不敢滞留,车马还在宫门外等候。”矜晨委婉的拒绝,他心里还惦念着慕槿,恨不得飞奔回去。
皇上看出了矜晨的心急,只微微抿唇说:“也好,那朕让人送你们出去。”
仙乐几人起身,恭敬的施了一礼。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这样温柔亲切的美男子,真是养眼舒心,促进血液循环。
走出了皇宫,几人都如释重负,穿透冬日阳光望着湛蓝的天际,连云都轻薄了几分。踏上马车,穿过来时的路,准备返回萧国。
“大中午的,吃点饭不行吗?你非要那么着急?”仙乐说道。
“饿了咱们就在饭馆吃,你那双眼睛就像饿狼一样盯着那皇上,你这么快就想找下一家了?”矜晨抱臂鄙视的望着仙乐。
“你大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怎么就不能看美男子了?别废话了,饿死我了,下车吃饭去。”
“我越来越佩服司徒飏了,他让陆千来是明智的选择。”矜晨嘟囔了一句,叫停了马车,几人随便找了一家饭馆。
仙乐揉着酸疼的腰走在最前面,陆千紧随其后,她伸头向饭馆里张望了下,问道:“这家怎么样?”
听不见衿晨的回答,两人才齐齐回头找他,却见他正停在一个卖首饰的小铺前冲两人招手,“给我点银子,我没带银子。”
走过的人不时回头望了眼衿晨,仙乐将头一低,小声跟陆千说:“丢人啊!你去给他送银子,我在这儿等你。”
陆千犹豫了下,见只有几步之遥,便向前跑了几步,将银子递给衿晨,只听他嘟囔道:“要是不给慕槿买点东西,她回来时准不给我好脸色。”
陆千笑道:“王爷真是明智。夫人都饿了,咱们还是快……快……夫人,夫人呢?”陆千脸色一暗,紧张的四处张望。
衿晨放好了给慕槿买的礼物,淡定自若的开口:“你别弄的她像个智障儿童需要随时护理一样,她指不定坐在那里已经开吃了,咱们进去瞧瞧。”
可是这一次,他们寻遍了整个饭馆也不见仙乐的踪影,陆千急的抓起店老板的脖领,抽出腰间的长剑,威胁问:“到底有没有看见刚刚在你们饭馆门前站着的‘男子’?你若是敢说谎,我便切下你的头当下酒菜。”
“大爷,小的真没有看见啊!放过小的吧!”
“那她站在你们门前,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当洛南皇上治理出的国家有多么好,原来也有强抢之事?”衿晨也着实紧张起来,唇边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几位不是洛南国人?”桌旁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问道。
“怎么?”衿晨防备的盯着他。
“那就对了,近来常有从鲜国偷偷潜入城中的人强抢年轻男子,不知会不会让他们拐了去?”
陆千心中一沉,放开店老板,急忙走到男子身旁,问:“那他们意欲如何?抢走的人会送到哪里?你又从何得知?”
“鲜国的人偷偷潜入城中,抢人之后当然是送到鲜国了,我也是听旁人所说。”
衿晨与陆千对望一眼,心想也是,他们都能找到这里来,鲜国的人能进来也不足为奇,可从这里去鲜国路途遥远,单凭他们两人只怕很难救出仙乐,他忙询问陆千的意见,“以你的经验,咱们是先回萧国,与司徒飏商议后再救人,还是先去救人?”
陆千眉峰高高拱起,满面怒气,但仍恭敬的谢了那男子,对衿晨说:“属下有负四爷所托,无颜回萧国,不如我们兵分两路。”
衿晨心中起伏不定,万般不安,弄丢了她,司徒飏会不会杀掉他们?抱着这颗惊慌的心,他赶紧坐上了马车,与陆千分道扬镳,回萧国还有三天的路程,只求她这几日千万别出事情。
仙乐一睁开眼睛,看着粉红粉红的曼帘和被褥,顿时一惊,不能被卖到妓院了吧?但她可是穿的男装啊!他站在饭馆门口等他们时,只见一位女子从面前走过,只轻轻一拂衣袖,他便神志不清的跟人走到了小胡同里。
“喂,有没有人啊?”饭还没吃到嘴里就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她都快要饿死了,现下连叫声都柔弱了几分,听的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典型的东北彪形大汉从门外挤了进来,淫笑着对跟进来的小瘦子男人说:“怎么样?百年不遇的货色吧?”
“哎哟哟!真水灵,定能卖个好价钱。”
仙乐仰头装作粗鲁的问道:“你们要把我卖到哪里去?我是男人。”
小瘦子有些娘娘腔的翘起兰花指,说:“哎哟,你不是男人我们还不卖你呢!你以后要真是平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