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会儿,整个咸沅,都在讨论这事情。
寒铭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啊!
祁云夜一面吃着果子,一说道,“你们,去了大小姐那边,看看她知晓了没,若是没有,就将这些再说一遍。”
小丫鬟们听的懵懂,但是世子爷的话那就是圣旨。赶紧去办就是了。
看着一群丫鬟走远了,她这才放下东西,眯着眼,享受着难得静谧。
不过,大姐那边,可就不见得了。
112婚事定下,去万峰山
院子内,祁清逸蹙眉不止,这边丫鬟前来告知,不久,祁云夜那边又派人过来了,这样几次三番,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当第三波人来时,祁清逸火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
一群丫鬟吓得不知所措,大小姐是爽快之人,今日是,这!
“你们,母亲那边过来的,直接回禀,就说我没事。”
“你们,回去告诉你们世子爷,要看戏,直接给我自己过来。”
“大姐?”
身后,一道声音柔柔的叫道,祁若染面色诧异,这满院子的丫鬟,怎么回事?
“你也来看笑话?”
祁清逸看了眼祁若染,也没心思应付,口气挺冲。祁若染愣了下,转眼一思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跟着笑了笑,“大姐,大姐夫的魄力真是足。”
“祁若染!”祁清逸恼了,这事情本就和她没什么关系,就因为那一日他来府里,所有人就一致认为如此了。可是,他们真的什么事叶没有。
寒铭,这是要做什么。要整个咸沅都知晓么!
“我可是听说,父亲和寒铭的爹一起下的朝,如今,也没见父亲回来。”祁云夜不知何时站在院子大门口,如是说着。
原本就想看看热闹,奈何,自己折腾的性子坐不住,又跑过来了。
祁云夜感叹,一碰到家里人的事,她完全就是个孩子模样,唉……
三姐妹,聚在一起,话还没说几句。徐平过来了,脸色很喜。见着祁清逸更是眉开眼笑,“大小姐,寒公子来了,这就在大厅候着呢!王爷也在,夫人那边已经去请了。”
徐平走近三人,这才又说道,“寒尚书也过来了,和王爷一道进来的。”
祁云夜听得笑眯眯,大姐夫出手挺快,一早上就带着寒尚书来了。据说寒夫那可是牛脾气,呵呵。
三个人,祁清逸走在最前头,有些忐忑,神色捉摸不定。平时的那股子爽气这会儿竟然消失,扭捏的第一次像个小姐。
祁云夜看着如此模样的祁清逸,不由得感叹,真是感情使人变化。大姐这样的性子,有一日也会变。
大厅内,寒父对着寒铭就是一通怒骂。今日说什么也要有个交代,祁寒傲的脸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寒父就想着先去祁王府看看这已经注定的儿媳,哪知碰到了逆子。
寒父整个人都气的抖了起来,奈何,寒铭一张面瘫脸向着祁寒傲点头致意,就说道,“父亲,你省点力气,等会看看你儿媳。”
一句话,噎的在座两个老爹血气翻涌。
“父亲。”
寒父一眼望过去,就看见眼前三张脸,除了祁云夜的男子着装,他直接忽略。剩下的两个女子寒父看了许久,最终将目光停顿在最前首的祁清逸身上。
虽没有见过祁清逸,但这两个女子所散发的气质完全不同。祁若染,那是空谷幽兰,而祁清逸便是沙漠玫瑰。一眼就能分辨。
“寒伯父。”祁清逸考虑再三,觉得叫寒尚书不怎么妥。
“寒烈啊,这是我大女儿清逸,后面的是我二女儿和儿子,若染和云夜。”祁寒傲指着三个孩子介绍,寒烈跟着点头。
祁若染何祁云夜跟着叫人,然后就静静地站着。
整个大厅,只有寒铭最活跃,也根本不顾忌。见了祁清逸走进,冰寒的面瘫脸终于有了变化,弯着唇角,说道,“清儿,来了。”
祁清逸脚下一滞,眉黛拧在一处,这个男人还嫌不够么!
“怎么,身体不适?”寒铭说着就三步上前,抓住祁清逸的手腕,脸上神色真的带着忧色。
可惜,没人领情。
祁清逸一把甩开寒铭,正巧,萧云月来了。祁清逸不着痕迹的避开,与祁若染扶着萧云月走向里面。
人齐了,正事也开始说开了。
祁云夜找了处小角落,坐着。唤了小丫鬟拿了些茶果,一边吃着,一边玩味兴致盎然。寒铭见到祁王府的两个长辈都在,索性去上前提亲。
“我父亲也在,望王爷成全。”寒铭说得理直气壮,眸子内的真诚让寒烈都怔住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寒铭。自己的儿子,对祁王府的丫头真是上心了。
……
一圈一轮,几番争辩讨论,最终是将事情敲定。
婚事,成了。
就在月末,日子当场选的,是个黄道吉日。
祁云夜喝完最后一口茶,吃完最后一个茶果,抹了把嘴角,站起来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和预想的差不多,大姐的事情算是定了。
祁云夜心里还是有些小遗憾,前世,这个时候,侄子都有了。不知道这一世,潜儿什么时候有。
看着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又看向祁若染,大姐二姐都是寻得好归宿,一生一世的相守。这反衬的她倒是孤单。
想起自己的身份,她和凌慕扬有这么一日吗?
有些呆呆的,祁云夜看着欢声笑语的场景,羡慕。
“云夜?”
“啊?”祁云夜一个回神,就见到祁若染在叫她,笑着走上前,怎么说也要祝贺一下。
“恭喜恭喜,这大姐夫看来定了,就等着喝喜酒。”
“说什么呢!”萧云月笑骂道,“这寒家父子都走了,你凑什么劲。我们说的是你的生辰,这些年也没给你好好过过。今年,我们怎么说也要给你像样的过一次。”说起祁云夜的生辰,萧云月就有些眼眶红,这个孩子,他们歉的太多了。
生辰?
祁云夜顿时愣住不作响,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生辰,十六岁,需要过吗?
带着些怀疑,但还是很感动满足,“不必大费周章,一家人吃顿饭就好了。”
……
祁清逸的婚事开始忙碌起来,而婚事安排在她生辰之后,所以,萧云月他们最先准备的是祁云夜的生辰。
即使她不想如何铺张,但是身份摆在那里,更何况,薄衾铭绝对是有动作的。
果然,张显带着人马来了,刻意的,招摇的,她的生辰一下子成了咸沅的热门话题。继祁清逸和寒铭的事件之后,风浪高过一朝。祁王世子,昭武将军的生辰,头一次在咸沅举办。皇帝的重视,浪头盛啊!
而将这风浪推向高氵朝的是第二日的两位主角,一位是五皇子薄辰,另一位就是永嘉王薄兮铭。
尤其是薄兮铭,祝贺的寿礼早就抬进了祁王府几十人的队列,无一例外是好东西,而更绝的是紧接着的几百盆花卉。祁寒傲脸都看绿了,不知道这花卉是真心从来祝贺还是炫耀来的。
而祁云夜在意的是薄辰,这一日,她正在府里,也亲自见着了薄辰。
薄辰空手而来,只身一人,进了祁王府就去找祁云夜。她正在想事情,突的看见那一身水色月衫,着实觉得意外。
“五皇子?”
“怎么,很意外?”
她笑了笑,将刚泡好的凉茶递过去,“确实。五皇子请坐。”
薄兮铭刚走不久,她正思忖着她的生辰又会闹腾出什么事情,有些事情越来越紧迫了。但是,这个月末是她大姐的好日子,她决不允许有意外出现。
“听说世子的生辰快到了,聊表心意。”薄辰拿出一块玉递上去,她定眼一看,却没有接过。这块玉,不是其他,正是当初那个玉坠子。薄辰既然在乎自己的身份,而且听凌慕扬说,他这时候应该是知道自己是凌清的儿子。那么,这块玉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送人?
薄辰打的什么注意?
看到祁云夜不接,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反手将玉坠子放在桌上,自顾的说道,“寒铭,我一直当作是兄弟,不仅仅是属下而已。所以,他既然和你大姐成婚,我们应该不算是敌对关系。”
不算么?
但也不需如此。
“既然如此,这玉坠子云夜更是收不得,五皇子的心意云夜领了。”
若真是收了,后面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那么,就将它交给四哥,我知道你会见他。”
这才是真目的吧,祁云夜了然,但是还是没有接过。薄辰看着祁云夜,良久,呵呵笑道,“谨慎是好事,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如此。有时候,顺从一些,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眼见。”
“这玉坠子,我是想亲自给四哥,不过,估计是见不到他人。”
“什么意思?”
“我今日就要离开,所以。”
……
祁云夜拿着玉坠子,薄辰已经走了很久了。他竟然要离开咸沅,至于要去哪里,却笑而不谈。
发笑,将东西收好,既然答应了就要交到凌慕扬手中。毕竟,这是他的弟弟,即便谁也没有说开。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么。
“笑什么?”
无声息,凌慕扬突兀的站在后头,几日不见,凌慕扬整个人又是一番疲惫。眼角的青黑,下颚的一把胡渣,都将他描绘的几近颓废。
他其实到了一会儿,看到祁云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竟然不想打扰。就这么看着,直到她起身要离开才现身。
祁云夜眉角弯弯,心情一扫阴霾,每一次,他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那种温暖就会伴随而来,这种感觉一次两次没发觉,如今,她却习惯了这种方式。靠近她,从身后环住,然后,她一仰头,就靠在他怀里。
“没什么,就是在想,这日子如何过。”她是在想,而且不得不想,好几次,她都敏锐的察觉,薄衾铭似乎又有动作了。
她的心也紧在一起。
这种感觉,对于她而言是无法言语的。她不能和任何人说,估计,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只有凌慕扬,她禁不住想要依靠一下。
“总会过去,无论如何,有我。”感受到她的寂寥,凌慕扬将手劲加大了些,然后将她反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看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呢?”
她将玉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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