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颤了颤!
潜儿,她的小侄子!
如今,却不知在哪。大姐她还是单身一人。
“父亲,薄衾铭不会放过我们,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究竟是怎样,但是今日他看我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等来的猎物来了,他的狩猎游戏开始了!我不会被动,与其让他游戏,不如,拉他一起游戏。”
“云夜!”
“父亲,够了,十几年,你替他守了天启十几年。是时候,让他还回来了!”
祁云夜头也不回的离去,心里早就下定决心。
祁寒傲跌坐在椅上,沉默很久,最终长叹。
罢了,一切随缘。
薄衾铭,这个名字,有太多的意味在里面。
今日,祁云夜的一番话让他惊醒,薄衾铭已经算计到他女儿身上,那么,他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伤害到他的家人之事,即便是薄衾铭,也绝不容许!
一夜好眠,祁云夜起了大早,就出府了。
今日,是带着辕穆蚺逛咸沅的日子。
心里百般不愿,还是去了皇宫,宫门口,早就有一辆马车等候着。
还挺早!
她呼了口气,就上前说道:“二皇子。”
马车车帘被撩开,是一个侍卫,里面并没有辕穆蚺。侍卫迅速跳下马车,对着祁云夜抱拳,“我家主子有请,世子想必起的晚,他已经先行一步,请世子上车,便可追过去。”
这话说的,简直无理,外加自大。
要人带着逛的,自己却先走一步,既然如此,还要她带什么!
“世子,请上车。”
“我若不上呢?”
她就不愿了,这侍卫还能拿她如何。
岂知,那侍卫看着人,声声诚恳,在宫门外,几乎就差下跪了。祁云夜被搅的一个头两个大,辕穆蚺,竟然这么不知耻,教的什么话!
愤愤的上了马车,一路驶去。
马车是驶出了咸沅的热闹区,来了一处偏僻的小村镇,祁云夜一下马车就看到不远处山顶的保国寺。
上香?
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大群的侍卫守在稍远的地方,她一眼就看到了花哨的辕穆蚺。
“皇兄,这大早的来这里干什么!你什么时候信佛了?”穆隐站的无聊,一大早辕穆蚺拉了他就来了此处,也不上山,就在山脚下等着。昨日听他说有一个人会带他们逛咸沅,哪知会是如此。
“究竟是谁,要我们这样等着?”
“这不来了么!”辕穆蚺低笑,目光直视前方,祁云夜冷清清的走过来。
“二皇子好兴致,大早的前来保国寺,难为难为。”
穆隐一回头,身体顿时僵直,将祁云夜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然后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祁云夜一笑,“怎么,三皇子,见着鬼了?”
她可是等着,他怎么和她说说他这西枫国三皇子的身份。穆隐,瞒的真是深!
穆隐支支吾吾,指指自己,又指着祁云夜,最后看看辕穆蚺,一张脸涨的有如猪肝色。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晕穆蚺看着祁云夜看穆隐的眼神,再看自己弟弟的脸,顿时明白,这两人是认识的。
“哦?我倒是不知世子竟然与我皇弟认识,那样更好,我们也算是熟知了,不必拘束。”
谁和你熟络!
祁云夜冷哼一声,开口道:“时候不早了,要上香,皇子们,请赶早!”
说着,就直接走上山去,辕穆蚺即可跟上,满是笑容。穆隐叹气,快步的追上去,这,如何解释?
保国寺内,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咸沅城里,只有这么一座寺庙是鼎盛的,原因无他,薄衾铭亲自命名保国寺,能不香火旺盛么!
明日里,来这里的善男信女很多,但今日,却人烟稀少的感觉。
寺里的和尚,见着他们前来,并没有阻拦,但是却也没有待见,各自做着事情。
祁云夜带着辕穆蚺和穆隐还真的上了香,然后直接带他们去后院,后院山上,风景确实不错。既然看风景,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佛门清净之地,你们带的这些侍卫,太吵。”
辕穆蚺看了看身后,吩咐道,“都退到寺外。”
祁云夜眉间一动,也不说话,带着两人直接离开。
三月桃花,灼灼其华。保国寺的后院,桃花盛开,香气扑鼻,但这香又不腻人,十分的清淡。她一边看着一边闻着,真的慢慢的享受起景致来。
“世子看来很享受。”
祁云夜睁开眼,身后不知何时就剩下辕穆蚺,不冷不热的盯着她瞧,那眼像机了毒蛇盯着猎物一般,让人不舒服。
本就对辕穆蚺没好感,讥笑:“二皇子不也如此,这身妖孽,配的桃花正好!”
“妖孽?世子可是夸奖本皇子?”
“若是你如此认为,随便。”
辕穆蚺不怒反笑,一步步走近,突然伸手,折下一支桃花,“本皇子妖孽,那也是有这身本事。世子既然想和本皇子谈和谈事宜,那就看你这正直之人如何制服我这妖孽了?”
淡然的口气,不可知否的自信。
这就是辕穆蚺,自傲却绝不自负,他绝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祁云夜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就停住了,反而笑得明媚,辕穆蚺一直等着看祁云夜会如何回答,哪知她却笑得如此,一直竟有些发怔。
“二皇子,借过。”
祁云夜越过人,往辕穆蚺身后走去。
忽视,辕穆蚺华丽丽的被忽视了。
猛地一回头,就看到穆隐站在后面。
“额,云夜,皇兄。”穆隐尴尬的开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皇弟,这祁王的世子可是本事大着呢!”辕穆蚺没好气的哼了声。
祁王世子,云夜,祁云夜。穆隐了然,原来他是瞒了姓氏,和他一样。
“其实,你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不是么?”穆隐低低的说道。
“我从没说过云夜就是我的名字的全部,而你,却是心虚了。”相较与穆隐的无底气,祁云夜是再自然不过。
明明在瑶白派,穆隐这家伙就是一大好少年,正直的苗子,怎么一年多不见,就如此变化。那股子幽默去哪了,果然,跟那妖孽呆久了,就不正常。
穆隐哑口无言,半响,才说道:“你不是和二师兄一起吗?如今他人呢?过得怎样?”
黑线,祁云夜再次冒黑线,简荀这样说,教出来的弟子也这样,她和凌慕扬没一起!
“不知道!”没好气的回了句,直接离开。
她已经一个多月未见过凌慕扬,自从去了边境,然后训练,再紧接着就是回来,她直接就回家了。如今接了个差事,彩盒穆隐相认,凌慕扬,说起来,她确实不知道啊。
“你倒是关心二师兄,怎么,你师父师姐,三师兄就不关心了?他们可是说,你在裴家住过一段时间。”
穆隐眼底一下子放光,他跟着来咸沅,最重要的就是想看看简荀他们,祁云夜这么说起,心里的希冀就更强烈了。
“怎么不关心,我来天启,就是想看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祁云夜和穆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身后不远处的辕穆蚺脸色五彩斑斓。到最后,竟然自愈了,笑得很渗人。
他是看出点事情了,祁云夜,和他皇弟是一起习武的,瑶白派,听着口气,还有许多师兄弟。
但他听闻,祁王世子,三岁离开,是跟着祁寒傲的父亲,他的爷爷一起的。怎么又去了瑶白派?
三人各有心思,从后院下来。却不期然,遇到一张熟面孔,薄蔚。
薄蔚行色匆匆,从内院出来,应该是去见哪位高僧了,只是出来的很急。与祁云夜他们碰上。
“什么人!”
薄蔚还没开口,身边的侍卫蹭蹭的亮出银白的刀子,一张脸黑沉沉的,看着辕穆蚺。
辕穆蚺走在最前头,凑巧,和薄蔚撞在一起。
辕穆蚺看着薄蔚,再看着阵势,笑道:“我就说嘛,将那些侍卫带在身边还是有些用处的,就像现在,被人拿刀子指着,显得气场多弱。”
辕穆蚺还有心思开玩笑,看着薄蔚,表情生动。
祁云夜和穆隐在后头,一个低头,一个思索。
薄蔚看了眼辕穆蚺,再看他一身穿着,直接说道:“回去要紧。”
只是个他国的游客,没必要动手,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让他如此措不及防。他还在和保国寺的高僧谈话,侍卫就急急的来报告。
薄蔚带着人直接离开,气场很大,将他们三人直接甩到一边。
看着人走远,辕穆蚺回过头,看着祁云夜,“那人身份不简单,长得也不错,就是那眼神,狠毒。”
自顾的评论着,然后走出去。
祁云夜一听,辕穆蚺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评论薄蔚的,“自是来头不小,相信不久你们就会见面。天启的二皇子对上西枫国的二皇子,不知谁更胜一筹?”
辕穆蚺脚步一顿,然后又继续向前。
一路兜兜转转,祁云夜带着辕穆蚺和穆隐回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因为穆隐的关系,辕穆蚺和祁云夜相处的也还算好,比昨日的相互猜疑近了一步。
“慢走,不送。世子这路走好啊!”辕穆蚺兴兴的说着。
祁云夜头也不回,直接回府。
今日碰到薄蔚,他认不出她,她却一眼就知道。看他走的如此匆忙,宫里必定有事情发生。而薄蔚关心的无外乎就是权力,让他如此紧张的,难道是?
甩甩头,祁云夜直接不再思考。
是夜,薄凉。
皇宫内,却不平静。
皇后寝宫,李氏微怒,底下一个打翻的茶杯,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
“皇后饶命,奴婢知错。”
李氏看着流了一地的茶水,再看地上一直求饶的宫女,一直心情烦躁,挥手,“退下。”
边上的梅香,跟在李氏身边几十年,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主子在想什么,马上说道:“都退下,没事不要打扰皇后娘娘。”
“是,梅姑姑。”
一群宫女退下,只剩下梅香和李氏。
李氏抬起头,眼底是一片红丝,看着梅香,“梅香,你说皇上这次会如何选择?”
李氏,李佳宜,面上忧色凝重。四十好几人虽保养的极好,但还是经不起时间的蹉跎,尤其是眉角边上,丝丝皱纹显现。这一怒一忧,更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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