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的最后,我们看结果便好,难道说,连你自己,也没有自信?”
“那就看结果。”
……
八个人选择祁云夜的方向,一路走下来,因为这次事件的不寻常,所以他们全都是刻意小心,而装扮也是乔装过。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一切有些迷糊时,祁云夜的眼亮了。
就是那里!
她停下来,然后将地图打开,对着上面就是一番自己的画,司空延望着有些尽头的不远处,神色也是一遍。再看祁云夜的认真模样,她是如何发现的?
不远处,就是一座被掩盖的边境城,而且,很浩大,绝不会是一般的城,那么,就只能是北夷的边境。
原来是移来了这边,和原来的估计地方南辕北辙。
“你如何知晓?”
祁云夜抬眼看了下司空延,收起地图,“有些事只要仔细就能发觉。”
当然,她没有说,之前的勘察遇到濮阳沛,他回来的方向就是这一边,所以她大胆的猜测,只是现在小心求证而已。
地方找到了,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进入城里谈一番虚实。
“进城,不需要如此多人。”她指着其他人,“留下一个,其余的回去禀报即可。”
完全式的主导,但是却没有人反驳,最后留下的是祁云夜和司空延。
“如何进去?”
“乔装。”
她一挑眉,望过去。只见司空延不紧不慢的说道,“北夷的地方性语言,我会。”
所以,乔装混进去最好。
一捆破柴,一身素衣,祁云夜脸色不怎么好,但是眼神却极尽的掩住,她各自矮小些,司空延高大些,于是最简单的乔装,就是夫妻。
只是,她现在是男子身份……
“司空延!”
“呵呵,其实,你女装也很好看。男女得宜,不错。”
司空延第一次看到祁云夜女装,虽说只是简单的乔装,但还是有些惊艳。明明是男子,但扮作女子时竟然会如此的合称,而起毫无违和感。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但是他的确是男子。
只能说,连他自己都有些魔怔了。
几次,盯着祁云夜的样子发呆。
顺利的混进了城,两个人,就开始拿着柴一路往边上走,城里的一切都是有规模的,她全数记下。并彻底的将城里的方圆摸了清楚,最后与司空延撤离。
回去的路上,祁云夜换回原先的着装,开始思考着事情。
城的地址是找到了,但是又如何确定战争的开始。看着气候,快要入冬,北夷兵的侵略就要开始。那么大规模的战役是如何爆发的?
祁寒傲拿到详细的地形图已经是十一月了,而此时北夷的士兵已经出动,伴随着游牧人的侵略,弋城外开始动荡起来。而布置的警戒也开始起效,祁寒傲拿到地形图没有即刻用上,只是将它模拟几分分发给下面的副将。接着,就是准备反侵略的事情。
直到,一个不寻常的清晨。
军中,嘹亮的号角不断吹起。
军事商议,突然来临。祁寒傲叫齐所有的副将参谋,开始在营帐内彻谈。
没有人知道谈的内容是什么,而且商谈持续了一天,一直到黄昏。
“祁将军,这,?”其中一个副将,看着地形图,再看祁寒傲拿出的作战方案,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主动攻击的战略布置,而这地形图的详尽和路线也完全画出来,这真是要攻打吗?
“秦峰,你说。”祁寒傲没有神色,只是叫道,郭秦峰原本就有些激动,此时一杯叫道名字,直接就站起来。“将军,秦峰愿意跟随。”
他早就想好好大干一场,这些北夷军,迟早要灭了他们。
祁寒傲点头,然后开始细细的解说整个布置方案,但就在此时,营帐外又吹起了一阵号角,所有人都神色一变,那是紧急的对外号角。
祁云夜站在外面,就看到钱尧急急忙忙的跑进营帐,然后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出来了。祁寒傲瞥过视线看到祁云夜,也只是匆匆的一眼,就带着人去了城门上。
难道出事了?
祁云夜心中有些不安,随即跟了过去。
城门之上,一览无余。
她登上城门,就看到肉眼的尽头,是一片黑压压的大军,在不断变化的地形上驻扎。那是北夷兵!
而且,绝对不是一两支小军队的侵略,而是大举进攻。
这就是战争的开始吗?毫无预兆,她一直想不通,原来根本就是北夷主动发起的,可谓是突然。
“将军,北夷的军队。”
祁寒傲点头,然后吩咐道,“驻守好城门,一切前锋营开始调集过来,马上,组成阵列,防守。同时,准备作战。”
这回,即便是他们不想主动进攻也不行了,迎战,刻不容缓。
几十里外,北夷的营帐内,濮阳沛坐在最中心的位置。
身边是一个十分严肃的男人,望向濮阳沛的目光带着敬意,也有些慈祥,这个人就是公孙止。
公孙止此时看着濮阳沛,有些不明所以。为何太子会在此时突然下令发动大局的进攻,这进攻本来就是准备的,但是皇帝的意思是交给在一个月后,也就是十二月发动。北夷人不惧怕严冬,但天启的士兵就不同,十二月,寒冷对他们作战绝对有利。
而祁寒傲,天启的大将军,也不得不在这个冬天面临巨大的挑战,这突如其来的战争。
北夷,觊觎这弋城很久了。攻下弋城,就是连着弋城往后的一大片土地,连城一片,加上这界限不明的三十里,那就是一片的城池的土地。
“师父,你以为我们突然吗?”
濮阳沛看向公孙止,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此时不发动,先机或许就是祁寒傲所得。”
什么意思!
公孙止的笑一下子凝结,有些错愕。这怎么可能!
“祁云夜,想必你听说过。”
“嗯?”
“云夜,不是么。瑶白派的小弟子,也就是天启祁王府的世子,祁寒傲的儿子。”濮阳沛提起祁云夜,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眼神里闪着精光。
“他早就查探过这三十里的地形,只怕就是为了发起战争主攻只用。”
那么,他就率先做起,打个措手不及。
祁寒傲要布置,那他就直接让他省略这步骤,正面迎战。
弋城军营,祁寒傲开始一系列的商讨,而整个计划还未开始,就被迫停下,迎战。不同于主动进攻,他们要做的是摸清对方的路线,从而制定反击,主动权一开始就失去了。
“将军,北夷怎么突然发动了战争?”
郭秦峰有些看不明白,祁寒傲盯着山地模拟的地形图很久,一言不发。
北夷军队在外,随时发动进攻。而这边,还没有明确的下达命令,防守。那么,反击呢?
一秒,一分,时间在流逝着。
局势越来越紧张,接下来几日,一场场规模大小不一的战役随之展开。北夷像是吃了猛药似的,一次比一次进攻的厉害,每一次都是打得恰到好处,在逼近天启的防御地时有快速撤退。这样几番下来,北夷的军队整整的移近了十里,与他们只有十五里的距离。
时间,已经接近十一月中旬。
此时的两国交界处,草原的地面开始变得硬挺,土地有些冻住了。等到十二月,整个地面就会被彻底的冻住,然后行军打仗就会十分困难。这对北夷是兵家常事,但是天启的士兵,却无法适应。
严峻的形势,让所有人头痛。
祁云夜一直观察这近半个月的战役,每看一次心就沉几分。这种打法,是在拖耗他们,北夷用的是拖延法。想要一直将他们拖到十二月,甚至是一月,等到他们不适应这样的严冬气候,再迎头痛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这明显是有预谋的战争。
她看得出来,父亲应该也知道。
那么,该如何反击回去?
担忧,疑惑,但是她却无法参与。
深夜,一直等到夜深人静之时,祁云夜前往了祁寒傲的营帐。
祁寒傲正在想对策,祁云夜一靠近他就神经一紧,然后盯着营帐外。
“出来。”
祁云夜从另一处现身,直直的向祁寒傲走过去。
祁寒傲看清是谁,整个人也没有再紧绷住,反而有些不解,“你怎么来了?”
“我,父亲,我担心。”
她的确是担心的,这战事那么突然,父亲似乎被难住了。
祁寒傲心里一热,但是面上仍旧没有显露,“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
他不想她牵扯进来,这战役,恐怕不会很顺利。
“北夷想要拖延时间,我们却必须速战速决。所以……”
“云夜!”祁寒傲严厉阻止,打断她的话,“回去。”
“父亲?”
祁云夜不明白,却也站着不肯离开,人的性子一犯上来,就根本说不通。这点,祁云夜似乎发挥的很充分。
叹着气,祁寒傲只好软下话,“这事,我会和副将参谋商榷,你回去。”
商榷,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大半夜的不睡,若真是有法子,还会如此?她不是三岁小孩,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想让她回去放宽心罢了。
“父亲,当初进军营,我就没想过安逸,在这里混着。越是荆棘,越是挑战,让我参与。”
眼神里是无可阻挡的坚韧,就好似认定了,誓不罢休。
“还有一件事,我应该和父亲说。”祁云夜想起之前,“前锋营的那次勘察,我们发现北夷边境城在另一处时,见到了一个人。”
顿了顿,祁云夜继续,“是北夷的太子。”
这事,原本没打算说,但是如今细细一想,才觉得透着蹊跷。濮阳沛恰巧出现,战争爆发,一起时间太接近。
“这战争的主导,或许是他。”
祁寒傲也是一惊,北夷的太子?
“北夷的太子?”努力想了想,祁寒傲才出声,“我记得应该是三年前,北夷皇确定太子人选,濮阳沛,好像是这个名字。”
三年前?
祁云夜心里一个惊,那就是瑶白派覆灭之后,濮阳沛回去的时候。那个时候,被立为太子?
“看来,他倒是算好了时机。”祁云夜一阵嘲讽,冷笑出声。
祁寒傲不明,祁云夜开口解释,“濮阳沛,呵呵,瑶白派的关门大弟子,细算起来,我还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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