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毫不留情,说的在场一群人尴尬,面色难看。
但还是不得不应声,“是,祁将军。”
没错,她要的就是这种态度。
祁云夜直接去了前锋营,又去了其他营,一一看过来。最后将他们特殊的八个人中其中七个叫过来。
其余其个人,再见到祁云夜,地位身份全数的变化,有震惊。但是,没吭声。
“我接替祁将军的职务,那么你们就暂且听候我的调遣,一切事情照旧,没有任何变化。”
紧接着,祁云夜就开始一番吩咐,其个人听完,眉头有些皱,但没多说。
祁云夜说完直接让他们离开,不过却是让司空延留了下来。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祁云夜才正经的打量起司空延。
“祁将军有何指教?”司空延还是那般的脾性,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变化而有一丝改变。
“司空延,我倒是有件事,除了你,真没谁能做的好。”
司空延颇感兴趣,“哦?祁将军有何吩咐?”
祁云夜笑眯眯的将她心中的打算说出来,司空延原本还正常的脸色,越来越有色彩,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就直接五彩斑斓的变化着。
最后,司空延轻叹,“你这算是报复吗?”
她一挑眉,嘴角带着一丝顽劣和微笑,“只是发挥你的所长。”
确实,她只是将事情一一安排过来,而司空延,她还没有玩弄他的意思。
祁寒傲会中箭中毒,公孙止是绝对脱不了干系,她心里泛冷,这件事她不会就这样让它过去。
正好,一个计划在她心中酝酿着,冬日临近。往年,这种时候该是他们发愁的时刻,但今年,她就要破了这种惯例。
公孙止,怎么对付他们的,她就如何还回去。
一连几日,祁云夜都没有大动作,而只是一面应付着北夷军队的骚扰和进攻,一面整个人埋在军营内。连和几个副将商议都很少,那些个参谋就更不用提了。
甚至连郭秦峰都见得很少。
他们都忧心忡忡,这样的主帅,真的能给予信任吗?
而另一方面,祁云夜接见各营的士兵长,次数一次次的增加,但是每见一个人,出来。他们都不肯有丝毫的透露,究竟,祁云夜叫他们去有何吩咐说了什么。而且,每个人出来脸色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而祁云夜,也不怕他们说出去,即便说了他们也不知道她的用意。
她的计划,每一处都是会用到他们,但是她对每个营每个士兵长所要求的事情都是绝对不相同,看起来毫不相干,甚至有些连和打仗都没多大关系。
他们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再者,他们也不会说。
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在等待,等到一月,等到接近最寒冷的日子。而此时,一切已经悄然进行着,只是谁也不知道。
军中,好奇的越来越多,面对寒冬,面对敌军,士气开始出现低靡。
这一切,祁云夜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多说,也不发表意见。
倒是那几个参谋,似乎按奈不住,竟然撺掇着郭秦峰来找她。
这一日,她巡视回来,正准备去看看祁寒傲,这些日子忙的有些过了,也不知道裴晏进展的如何。一方面日夜忙碌,但她的心还是牵挂着祁寒傲的毒。
一日不解,她就无法安心。
这毒,太诡异。
连裴晏这样的医学世家继承者,都琢磨好些日子。
她想过找司空延,但是,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再者,还有事情要司空延去做,只好将这打算放下。若是裴晏还是不行,那么,就去找司空延。
“祁将军,留步。”郭秦峰将祁云夜叫住,虽然觉得这么喊心里有些别扭,但也顾不得这些。此时,他的心里焦急的不行,今日被那些参谋一阵好说,更是坐不住。直接,就将人堵住了。
“郭将军,没想到这会儿见着你了。是来看望我父亲的,那么正好,一起进去吧。”
祁云夜沉稳淡笑,郭秦峰的出现,真是凑巧,想来那些家伙坐不住了。
郭秦峰是个直性子,直接就开口了,“我也不绕弯子了,这仗打的越来越不行,眼看着士兵士气都低到谷底,而战事,你也是一拖再拖,也不见有任何可行的举动。这么下去,敌军迟早会占领这弋城,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云夜,你如今称的一声祁将军,那么就要对的起这称呼。”
郭秦峰直接叫祁云夜名字,心里是对她有期许的,也指望她能有所作为。信任,对着晚辈,还有着最后一丝信任。
她也看出来,郭秦峰对她是不同的,和那些副将参谋的态度是不一样,毕竟,这个人是跟着她父亲这么多年的人。
“郭将军,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郭秦峰一愣,这没头没脑的一问,让他愣了好久,“十二月三十,快一月了。”
“是吗,那么,好戏也该开始了。郭将军,就等着看戏吧。”祁云夜眸间都含着笑,告别郭秦峰直接去找裴晏。
郭秦峰看着人离去,有些回不过神。看戏,让他看戏?
看什么戏?
裴晏正埋在一堆的药材中,而那个原本的军医直接被遣退了,这会儿裴晏是这军中的制定军医,整个药材都随他使用。
不过,时间过去有些久了,裴晏似乎还没有给她一个答复。
“你是打算就在这埋头下去了?”祁云夜踏进来,站在裴晏跟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裴晏啪的扔下一味药材,火气有些大,哼哼着,“祁云夜,你就这么不关心你师兄我有没有累死,啊!就知道不冷不热,不阴不阳,活见鬼了。凌慕扬那小子搞得跟黑面神一样,你这会儿,我看着和他不像,倒是和一人差不多。”
裴晏抿着嘴,笑得很贼。
“看看,这表情,和那张显大总管倒是有的一拼,阴阳失调啊~”
裴晏悠忽忽的说着,祁云夜一听,立马黑脸。
张显,那个家伙?
“裴晏,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
“嗯,我什么身份,我还是你师兄,也没见你对我多好。”裴晏不以为然,这个祁云夜,一直就对他不冷不热,从不把他当师兄,尤其是和凌慕扬走的近了,更是一个德行。
每见他们一次,裴晏就心里一肚子火气。
时不时的就想冒出几句,哼唧几声。
哪知,祁云夜却悠哉的拿起草药玩捏着,“师兄,呵呵,你好像忘了,你似乎在追求我二姐。我这个弟弟还没点头,我父亲母亲还没点头,你这会儿在这那我消遣,就不怕我背后报复。要知道,二姐和我的关系很好~”
裴晏内伤了,这话直接戳他命门上。
一提及祁若染,他就没法了。
的确,他至今没将祁若染的心拿下。
甚至,连关系也没近一步。
“你好像送了什么玉佩给我二姐来着。”
“祁云夜!”
“呵呵,不巧,我看着喜欢,拿了。”
裴晏哼唧哼唧冒不出一句话,难怪,祁若染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说什么要退回,但是给她时间。这玉佩都收了,还不接受他?搞了半天,这玉佩直接落在这小子手上了!
他气的牙痒痒。但是奈何不了。
“说说,研究的怎样。”她也不再开玩笑,说起正事。
裴晏也正紧起来,将一些发现如实的说给祁云夜听,“祁将军的毒,很微妙。看着不像是中毒很深,但就是无法苏醒,而且似乎被人锁住了功夫,才导致这一箭没法躲过,而体内的毒在全身,散的很慢,又集中不起来……”
“我有种猜想,这种症状,似乎和咱们瑶白派的曲钉有异曲同工之效。只是,曲钉一向索人功夫,这用毒之上还是少见。而且,曲钉在这东西只有瑶白派有,北夷没有。所以,我也只是猜测。究竟如何,也不好下手解毒。”
裴晏也有些把握不住,究竟该如何。
这疑问,困扰他很多日了,今日见了祁云夜,索性都说了出来。
说起曲钉,祁云夜是亲眼见过的,他想他应该也是了解的挺多。
曲钉……
“谁说北夷没有,呵,居然是用的曲钉。”
祁云夜心里的寒更加深,曲钉,这种东西一向是用在功夫学艺之上,用在用毒伤人之上,少之又少。而且,曲钉绝迹这么久,有多少人会用,有多少人见过。
若是不知道,没有见过公孙止,她也不会想到。
好一个公孙止!
“看来,我要好好准备准备,招待一下我们的大长老。”
说完,也不管裴晏有没有疑问,直接开口,“你只管用药,解毒。曲钉,拿去。”
祁云夜将怀里的曲钉拿出,交给裴晏,有了这真正的曲钉,研究起来就会事半功倍。她相信,裴晏会解开父亲的毒。
而她要做的就是,布置一切,等待时机。公孙止,竟然用了曲钉,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第二日晚,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祁云夜叫齐了所有副将和参谋,连同着郭秦峰和钱尧。
“各位,这些日子休息够了?”
一群人看着祁云夜,那笑直接晃眼的打在他们脸上。休息,他们哪来的休息,倒是他自己休息的彻底。
冷哼,没有人应答。
她也不恼,随即说道,“这几日,我看了天象,不日便会有大雪,到时候附近一带便会有结冰,而我们也该出动了。”
“祁将军,你到底知不知道如何打仗,观天象又如何,都知道有大雪结冰,还要出动。那不是找死,我们天启对这恶寒的天气最要不得,那就是往北夷那送死去!”
祁云夜眼色一冷,“送死?送死也轮不到你说!这位将军,如今是你在主持还是我?几次三番的冷嘲对脸,又有多少心思在这次战役之上。且不说你没有听完我的话就妄下定论,就算我没说完。你刚才的态度,是你该有的态度!”
祁云夜说话很冷,冷的掉渣。
一群人,从没有见过如此威严的祁云夜,小小年纪,但是那眼神,甚至比祁寒傲还要厉害。
那将军被弄得哑口无言,瞪大了眼,说不出一句话。
“如此,我真是想不出你能做何,既然如此,我看这守着城门倒是适合你。”祁云夜一句话就直接将刚才说话的副将出局,这次的反击,她将他剔除了。
然后,她才慢慢的说道,“你们也许好奇,为什么我这些日子毫无举动,不过今日,也是时候和你说开。我要的就是一次让他们毫无反击的进攻。”
接着,祁云夜就开始讲述那些布置,她的很详细,但是一切关键要领,她则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