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倾城 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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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倾城 出书版-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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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拖下去,当庭杖毙!”容妃惊魂未定,只颤着一只手,嘶声叫嚣。
九如的心便纠成一团,抬头紧紧盯住了冯鹭远。
冯鹭远便笑出来,“娘娘息怒,这人还是稍候发落的好。草民认为,近几日与王爷亲密接触过的人,最好一个都别离开这大殿才好!”
他声音低矮,清冷却无比清晰。
“混账东西!娘娘和王爷面前,岂容你造次!”他话音未落,便有一位青衣的女官斥责出声,瞧着穿衣打扮,定然是容妃面前有头有脸的人物。
冯鹭远呵的一声笑,只是混不在意,“敢问姑娘在此殿中多久了?可有超过一个时辰?”
瞧那女子不语,冯鹭远又道,“那姑娘试着深呼吸一次,看胸口痛也不痛?!”
你女子红了脸,“我凭什么要听信与你!”
“姑娘这般激动,就不觉气闷头晕?冯鹭远旁的本事没有,识毒,倒还是一把好手!”他浅浅笑了一笑,径自踱到桌边,伸手捧了容妃的茶杯,举在鼻端轻轻嗅了一嗅,露出了然一个微笑,“姑娘喝一杯茶,或者可以缓一缓。”
“你是……鬼医冯鹭远?!”沐云 眼神躲了一躲,竟一脸紧张。
“正是在下。”
“你方才,是说……”


☆、第十九章  生死两相许6 vip (1567字)

冯鹭远不说话,慢慢走到了香炉边,自随身的锦囊中翻出几株叶子,揉碎了,丢进香炉,“鹭远这个人,对旁的还好说,单单受不得‘络离子’的香气,还是这‘云崖草’闻着舒心!”
沐云 一言不发,抬手遣散了殿中诸人,“先生有话请直讲。”
“有什么好讲?本人偏不喜欢讲!我来看病,又不是来开私塾讲堂!”冯鹭远哈哈大笑,“不过,静安王这病症,在下倒是瞧着有趣,极乐意趟一趟这浑水呢!只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沐云 一张脸乍青乍白,抬脚猝然踢了悦子宸一脚,弯身卡住了他的咽喉,“照先生这么说,这个人,是更不能留了!这几日贴身照顾五弟的,就只有他们二人!”
“呵!”冯鹭远便只是笑,漫不经心摆弄袖口,可下一瞬,他指尖一动,但见银光一闪,沐云便“呀”的一声惊呼,猝然松开了手。
“你,你!”他紧紧握住手腕,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刚做了什么?!”
冯鹭远慢慢自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小锦囊,抽出银光闪闪的一只左右打量,“没什么,一只银针而已。只在下这里,银针太多,实在不知那只是安全的,哪只,是淬了毒的”
他话音刚落,指尖一弹,那银针猛然离手,竟铺的一声齐根没入廊柱。
“说起来,鹭远要他活着的人,向来是阎王老子也抢不走的不知王爷……”
“得罪!”沐云 一张脸铁青,冷汗却沾湿额际,干脆搀扶了容妃起身离开,“云 不打扰先生,殿下的伤病,还请先生多多费心的。”
冯鹭远一记浅笑,拱手让路。
“ 儿怎么了?那江湖术士……”二人方出了殿门,便听得容妃极低的一声问询。
“江湖术士?此人背景,绝不是母妃想的那般容易……儿臣竟不知……”
冯鹭远静静站在门边,待那声音消失不见,才三两步踱回榻边,举手浅浅换医生,“备金针。”
“这络离子原是生在北方极寒之地的香草,是大寒之物,与寻常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云炀失血过多,体虚阴寒,若汤药中加一点‘无香’,便一定会陷入昏睡。而且,脉象上丝毫看不出端倪,时日一长,内脏渐渐衰竭,便果真睡死过去了!”
“还真是歹毒!”悦子宸愤然,“也不知……”
九如不说话,慢慢递给他一方素白的帕子,眼看他拭净了唇角的血渍,方冷冷道,“不出三日,定然就知道凶手了以淮安王的智慧,这种事哪里还需要咱们动手?”
悦子宸眼中划过一丝冷厉,只闷不作声。
天迅速的暗下来,春日呼啸的风,一声声划破寂静。
沐云炀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
那人若有若无的一声,对于苦守了多日的悦子宸和陌九如来说,便犹如天籁。
待到天光大亮,那人竟慢慢睁开了双眼。
九如红了眼眶,固执握住了他的手,只是不肯落泪。
沐云炀视线慢慢在她面上划过,侧头看住了外头璀璨的阳光,唇角轻轻动了一动,竟扬出一抹虚弱的微笑是难得的温柔。
“我们的早晨……”他闭了眼,每一个字都说的极慢,却极清晰。
九如便低了头,慢慢吻在了他的唇边,“是,我们的早晨。九儿定然陪你看每一个早晨,生死不离。”
沐云炀醒来,东宫便越加热闹起来。
侍卫撤走,李承武放回,贤妃、韩语燕得以进殿,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皆来探望,礼物摆满宫阙,热诚充斥苍穹。
沐云 亦前来探望,只一脸疼惜,满面愤懑,说已然封了太医院,定然会找出“下毒之人”。
果不其然,不出一时三刻,便有宫监前来禀报,说太医院有个司药的官员,服毒自杀。
“畏罪自杀,畏罪自杀,”沐云炀抬眼看住沐云 ,一眼说不尽的笑意。
那一刻,九如忽然觉得心疼,那么心疼。
这就是宫廷,这就是他的家和他的亲人。


☆、第二十章  执手笑风云1 vip (2334字)

沐云阳醒了,可病势却仍旧汹汹。
虽然有鬼医冯鹭远亲自照顾着,可他身体底子极差,此番毒、病、伤一起袭来,到底让他又昏沉沉病了七八日。
就在这时间,朝中风云大变。圣宗病势沉沉,太子生死难辨,朝中权柄暗移,淮安王只手遮天,朝臣人人自危,太子继位之争,亦无人提及。
可圣宗却只是叹息。忧心又增一重,病势又重一分,再次下旨,要求尽快要传位给太子沐云阳,自此,朝臣们纷纷上书言事,请求太子临朝。
而随着身体日益康复,沐云阳便开始会见官员,批阅奏章,主持朝政。
那一日午时刚过,春光大好。沐云阳刚刚处理完大臣们递交上的奏折,正就着明媚的春光里,听九如读一本书册。是时,他闭目浅笑,她温语浅声,与鸟语花香之中,又添一丝旖旎。
待那人睡去,九儿慢慢放下手中书册,俯身为他披一件薄衾。那时刻,她乌黑的发拂过了他白皙的脸,似乎是觉得痒,他略微睁眼握住了她的发梢,迷茫茫笑了一笑,又慢慢睡去。那时候,九如心里泛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甜蜜,只无限贪婪的看住了他的脸,就想让时间就这么停驻,让这一个刹那凝固成永恒。可那甜蜜过去,她心里便只剩下了深入骨血的酸涩——永恒?所谓之永恒,或者只能留在回忆中了吧?
她笑一笑,转身去为他煎药。
可刚刚打开朱红的门,便险些撞在一人身上。
她吓了一跳,却见陈若香静静站在门边。只是十余天不见,她整个人竟异常消瘦下去,眼中无一点神采,唇上无丝毫血色,细瘦的身子裹在夹袄里,更无限孱弱。
她看了九如一眼,微微笑了一笑,视线空空落在了大殿之上,“我站在这里许久,竟看得痴了,你和他,果真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九如不由怔住,竟被她面上无边无际的空茫刺痛了心,“夫人这是怎么了?”
陈若香呵的一声笑,径自闪身躲开九如“你竟要问我怎么了?难道竟没有人告诉你吗?”
九如不由蹙了眉,越发的心焦起来,“夫人怎么了?”
陈若香挑了挑唇角,竟慢慢逼到了九如眼前,一把握住了九如的手——已然是四月,是最温暖和煦的时候,可陈若香的手却仍旧冰一般冷。九如下意识挣了一挣,可她却不肯放手,只死命拖住九如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恭喜九姑娘,您终于如愿以偿!若香腹中这孩子,没了——没了!”
“什么?”九如蹙了眉,怔怔向后退了一步。
“哈哈!九姑娘没听清吗?那若香就再说一遍吧!那孩子——没了,您可满意了?”
九如一步步后退,身子终抵在冰冷的门边,“夫人……”
她呵呵冷笑,仍旧一步步向前逼,冰冷的手抚在了她的面上,一双眼满是悲戚和怨恨,“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已然决定偃旗息鼓,不争不抢,安静度日,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对我!你说过只要我努力就会得到幸福,你说过你永远不会跟我争宠夺爱,永远不会害我……可现在呢?陌九如,你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她神色间带了癫狂,一双眼被恨意烧透,隐约泛起层层的血丝。
九如看着她,只一径摇头。
陈若香却并不肯放过她,只一径冷冷的笑,“告诉我,为什么?!”
九如本能后退,终绊在门槛上,狠狠的向后倒去。
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便听见了沐云阳似笑非笑的一声,“这样吵吵嚷嚷的,是在做什么?”他将九如扶起来,抱胸倚在了门框上,挑眉狷狂而笑,“陈若香,本王似乎跟你说过,希望你,不要再生事——”
“我生事?”陈若香猛然就愣住了,身子颤了一颤,一把扶住了朱红的廊柱,直愣愣看住了沐云阳。虽拼命忍着,可眼泪还是潸然而落,“我只是想来告诉你,咱们的孩子没了,没了!殿下就一点都不关心吗?丝毫不在意那孩子?”陈若香恨极,抬手将手中香囊狠狠砸在九如脸上,“是她,是陌九如!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太医说,就算我不摔跤,不受惊吓,这孩子依然保不住!我这随身的香囊,她陌九如对我示好的香囊,装满了麝香!”她的眼神太过凌厉,竟好似冷冷的冰箭,狠狠掷在了九如心头。
“可——”
“可什么?不承认吗?是你亲手做的香囊——是你告诉清嫣,看在我们三年朝夕相处的情分上,一定接受——哈哈,三年的情分——”她越加癫狂起来,只恨不得将九如撕成碎片,“三年的情分,便只换你痛下杀手吗?”
九如百口莫辩,看看香囊,又看看陈若香,一时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够了!”便听沐云阳一声冷喝,“陈若香,你明知道九儿不是这样的人,又做什么这样苦苦相逼?你明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在意你!”
“哈!她在意我?她不是这样的人?那您告诉我,她是怎样的人?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如何相信!那是你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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