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太子殿下如何决断,他定是要守在太子殿下身边,寸步不离。
而就在这时,只听着宫城之外似乎有惊雷声起。
漫天笼罩的阴云之下,绚丽的烟花乍然而生。
霎那,就连宫城那边的厮杀声都有了瞬间的停滞。
宫殿之上,在那声雷鸣响起的霎那,桐梓就拦到了南耀羽的跟前。大牌弃妃 PK 腹黑首席
随后,但见烟花绚丽而生,桐梓的全身更是紧绷的厉害。
“太子殿下——”
肩膀上一沉,身后的主子已经一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大皇子的‘惊天雷’!”
惊天雷?
传闻大皇子在边塞之时,每每亲自出发,便是先有惊天雷轰鸣,以震敌军。
那现在——
桐梓脑袋里转了几转,脸上也惊喜乍现,
“这么说,大皇子殿下是安然无恙了!”
那太子妃也应该是没事。
太子殿下也总算是可以放下心了。
南耀羽一步转到桐梓身侧,抬头看着那边还在天空中没有散去的烟花飞雾,嘴角微抿,眼中喜色已然掩饰不住。
“传令下去,严阵以待!”
“告诉父皇,不出一个时辰,京城定然安定如初!”
言罢,南耀羽转身离开。
甩开的袍袖之间,那一身的浅黄色四爪龙袍竟早已经是湿了。
桐梓愣了愣,躬身领命。
只是在起身时,桐梓又突然想到一件事。
围城的官兵也是大皇子的人,那他们看到惊天雷,莫不会以为是大皇子要他们竭力攻打吧!
头顶上乍然一麻。
桐梓赶紧的传令下去。
太子殿下和大皇子睿智,他们只要把自己该办的事情办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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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
倾盆的大雨渐小,京城安定如初。
三重宫门内外,殷虹的鲜血也只堪堪看到血痕遍布。
“吱呀——”
沉重的宫门带着百年的孤寂,缓缓大开。
几乎同时,一阵盔甲的脚步声落。
便见宫门之下,竹伞之内,一道身影缓缓入目。
身上的四爪龙袍撩摆,满目风雨皆侧而闪过。
俊美朗目,风度翩华。
他的唇角微抿,清湛的目光在宫门外一众官兵身上扫过。
虽不言一语,却好像每个士兵都落在他的眼中,他的脑海之中。
官兵们一震,竟是几乎同时跪倒,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嘹亮低沉的声音直入宙宇,整齐划一的动作,让人凛然。
南耀羽眉宇不曾有丝毫悸动。
重生之快活
他只抬眉,幽深的目光在看到远处里一个人影之后,终于泛起一丝波澜。
那个人,一身的阴冷盔甲,盔甲之上,血痕微煞。
此刻,正盯着他。
眼底幽深一片。
………………………………
三重宫门偏殿之内。
殿外,军士守卫。
殿内,南耀泽和身着四爪龙袍的南耀羽相对而立。
南耀泽低垂着眉角,偌大的头盔之下,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南耀羽看着手里那张满布灰尘的薄薄纸张,神色几变。
终,手里劲道忽至。
纸张已经变作片片飞叶落地。
旋而,风声乍至。
南耀泽面色一变,凌厉杀气扑面而来。
南耀泽脚下急退,再抬头,南耀羽眼底已然涌上猩红血丝。手中握着一柄软剑。
数朵剑花而至,招招致命。
南耀泽没有丝毫含糊,抽出腰上宝剑迎上去。
“乒乓——”的剑势交叠声声。
此起彼伏。
十多招后,两人秉剑而立。
寂静,一时笼盖。
“你想杀了我?”南耀泽盯着南耀羽,嘴角苦涩轻泛,
南耀羽冷笑,眼底痛意深浓,
“我早就叮嘱过她,要她留在府内。而若非是因为你,她又怎么会只身犯险?”
南耀泽嘴角紧绷,眼中湿意顿生,“不错,是我不该一时大意,中了旁人的计谋,让她以为唐府乃安然之地,让她身陷危险之中!可你,一向事无巨细,谋划深远,怎么就没意识到唐府此番会首当其冲?”
“我怎么不知道?不然你以为我安排在她身边的影卫是干什么吃的?又会有谁正救了你?”南耀羽愤然嘶吼。
南耀泽面色乍然黯淡。
是了,他被困在密室之中,念着外面的她,外面宫城内外,心急如焚。
正不知道如何脱身之际,密室房门大开,桃香竟领着一拨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也才知道她的身边竟还有一支奇兵。
只是国事忧急,他来不及去查看她的情况如何,放出了惊天雷,就往宫城而去。
他麾下将士虽认兵符,更认他!
惊天雷,确是有让宫城内人安心举动,可无疑也是双刃剑。
若是他去晚一步,便或就会死伤无数。
终于,他赶上了。
可她却——
是他的错,以为来救他的是桃香,桃香便自是先已经救了她。却不知道,桃香一路寻找而来,先救的竟是他!
而当桃香赶到唐家祠堂之时,唐家祠堂竟已经轰塌成灰。假冒人生
最后,只找出唐家二小姐的尸身,还有一张纸。
纸上只有两个字,
——“保重!”
南耀泽闭上眼睛,心头恸动万分。
剑柄落地。
激起湛亮剑光。
曾在杀人如麻的战场上征战无数的男子此刻束手待诛。
……
南耀羽盯着他,眼中杀意狠炙而过。
手中一甩。
——软剑被他***身后的地上。
剑入半截。
他杀他吗?
不,他从没有这个念头。
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
因为,他是他的兄弟。
因为,若是事事交换,他是他,他也会做出一样的事情。
所以,他又有什么理由动手?
原来,饶是他以为爱她,独有她,可许她生生世世。
可事到临头,竟还是不顾于她!
门外,“砰砰”而响。
“禀太子殿下,大皇子殿下,百官在殿外等候!”
桐梓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殿门而来,竟是带着一股压抑之气。
南耀羽仰头,把眼中的湿意散尽。
他深吸了口气,再睁眼,眼中的猩红已经尽数散去。
转身,他往殿外而行。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南耀羽停下脚步,“你去边关吧……她,本宫自己会找回来!”
随后,南耀羽推开殿门。
殿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雨雾已经散去。
西边落日之地,红光乍然而亮。
立在殿门口的南耀羽身上霞光万丈,竟是绚丽至极。
………………
耀王朝,宣帝二十年。
历百年不遇倾盆大雨五日。太子携群臣一力抵抗,太子妃出谋划策,乃臣子称颂。帝心悦,赏赐百金。
第五日,被辞在家卢尚书盗兵符,围乱宫城。
太子及大将军齐心合力,两个时辰平定围乱。
帝意欲传位太子,太子不接,以太子之位秉持朝政。
三日后,太子妃之父,当朝唐相病逝。
帝痛,追封唐相耀国一品忠义侯,罢朝三日。
百官悲恸。京城百姓自发戴孝,各奉香火。
五日后,唐相奉葬于唐家历代宗坟。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尘埃落定(一)
寒风习习。
江边两岸的草木落叶纷纷,脚下落叶交缠着泥土泥泞一片鹿。
江中,一条大船,船帆尽开,急速而行辊。
船头,偌大的“方”字旗号,在风中瑟瑟作响。
……
船舱之内,奢华优雅。
暖意袭人。
点点的筝声飞扬,却是惬意怡然。
一袭白衣的方云来静坐当中,桌上,糕点美味,香茶冉冉。
俊美的面容如玉,眸光潋滟。
隔着屏风,美人儿薄纱笼罩,秀发云鬓,虽不识美人儿全貌,也可知定然是倾国倾城之色。
忽的,外面有脚步声入,侍从从外面进来,躬身回禀,
“公子,有官兵追上来。”
筝声不移,似若不受其动。
方云来微微挑眉,他转眸一侧。
侍从侧身,退到船舱之侧,伸手在某个地方按了下。
雕制细腻的窗棂缓缓移动。
冷冷的风儿随着开启的窗子闯入。
方云来额边的发丝微扬,翩羽如仙。
百步之外岸边,一行军马飒然而立。
胯下骏马嘶鸣声起,为首的将领盔甲粼粼,虽距离之远,并看不到模样,可方云来久习武功,目力非同一般。
触目之下,那名将领鹰炙的眸子如电,手中的马鞭冲着他高高扬起,嘴角一张一合。
“你跑不了……”
“……”
方云来嘴角似有若无的一弯。
江面浩荡,若是他所料不差,前面就是分岔口。
这一行的军马饶是矫健,却不知道要往哪儿追呢?
只是方云来嘴角的弧度还没有稍停,船上又有人过来,“公子,前面有官船拦截!”
官船?
方云来一愣,再看岸边那位将领,那位将领的嘴角显然弯起。
那弧度,竟是诡异的和他先前所差无几。
方云来眸子眯了眯,垂首看向自己手里的杯盏,把玩。
……为这一路顺畅,他早就安排了人前途守望。
所有拐角隐秘之地,绝不放过。
任何可疑之处,尤其官家行船,定必飞鸽传书。
而前途正是岔路口,也正是他特意再三要小心防护之地,那些官船又是如何停靠而不为他的人所知的?
所以,他的所有谋划早已经在旁人的计算之中了?
方云来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摆手,
“靠岸!”
………………
江边之中,方家的大船靠岸。
军士上船。
进退有度的搜索各个房间,所有箱柜俱无放过。
船头,紫金貂毛的披风轻薄而裹,更显得方云来的面容俊逸出尘美好。
视线之中,那名将领严肃以待,却在方云来看过来的时候,正目而对。
方云来到底是先忍不住,微微侧身拱手,“久闻南宫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名不虚传!”
南宫诀凌目,也自拱手,“方家掌事名震天下,诀也早想一见!”
两人一个是太子殿下肱骨,一个是大皇子亲密至交。
早已神交,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
两人相视,嘴角都不由勾起一抹弧度。
似是前尘尽消。
“方某的船上并无祸乱之
tang人!”方云来道。
南宫诀点头,“太子殿下也是信的,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