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说一句,先帝的私库全归他了。
理亲王出宫前,四爷特意从先帝的日常用品中选了一些赐给了他。
不过剩下的还是十分可观的。
四爷当即就叫苏培盛把【皇帝私库】的账册拿来了,丙字头的几本。从中极为豪爽的给四位公主一人选了一件,再给她和额尔赫也各挑了一件。
最后,大概是她好奇的凑过去看账册(想看看皇帝都攒了什么好东西),他把账册往她那边让让,指着一行字道:“这个也给你吧,反正你睡觉喜欢抱东西。”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三尺长的竹夫人,夏天抱着取凉意用的。
不过是碧玉的。
一整块碧玉雕的三尺长的竹夫人。
以前想买一块好点的吊坠都被懂行的损友说两万以下的不用看,不值得一买。
把她打击的不轻……她不就是看了几本赌石的小说想碰碰运气嘛,万一撞上一个神器有超能力后发家了呢?被损友捶床狂笑,并用这个笑话笑了她半学期。
看着这个竹夫人(虽然只是几行字而已),她突然有种姐现在爽了的感觉。
这才叫低调奢华吧?这就不是切手指肚的一块挂在脖子上的,这就是一整块磨磨刻刻当东西用的。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没法儿用,只能等到明年夏天了。到时她一定要抱着睡睡试试!
四爷翻着账册,突然提起太后赏她的那柄如意,道:“回头拿过来放到一起吧。”她还不明白,他把账册移过来给她看,见上面果然有‘长约一尺三寸白壁无暇玉如意一对,左为灵芝,右为莲花’。
原来是一对的。
那柄如意她也是放在库房里的,四爷都明摆着不喜欢了,她当然也不会拿出来摆。
叫人把如意的匣子拿出来给苏培盛直接跟账册一起带回去,四爷却好像比上次见到如意的心情要好,跟着她回忆起了当年在承乾宫的事。
“当年……朕自记事起就怀疑承乾宫不是朕的母妃……”四爷现在提起这个已经毫无顾忌了,这些话他放在心里很久了,却谁都不能说。太后对他的刺探,十四的冷眼和怨愤,佟家的理所当然,这一切都叫他不快。
李薇知道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不需要她发表意见,所以她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听他用极为平静的语调娓娓讲来。
“你知道吗?那是因为她待我,就跟太皇太后,太后见我时一样。”太相似了,原本他也不该起疑,直到他看到平妃遇上废太子。
那时平妃就像看到了……一座金山。
这个形容他还曾学给皇阿玛听过,皇阿玛顿时就笑坏了,拍着他的头说不该领他去宫外茶馆听书的。
之后他当然知道那不是看金山,而是混合着诸多的感情和期待的眼神。
平妃毕竟是孝诚仁皇后的妹妹,小时候还曾经在宫里住过。赫舍里一族打的什么主意不难想像,只是平妃到死都没有得宠,这个妃位也只是看在孝诚仁皇后的面子上。不然身为平妃,却一生都不曾握过凤印掌过宫。
她明明与宜妃等是一辈的人,而唯一一次生子却是在康熙三十年时。先帝给她这个孩子,很明显是给她的安慰,让她日后能有个依靠。所以在胤仉去后,不到五年人就没了。
胤禛从小就是个喜欢藏心思的孩子。他从平妃身上发现了后宫女子对阿哥们的期待之情,虽然废太子从来没有见过平妃,就算偶尔碰上也从来没有与她说过话。但平妃对废太子的重视是不可讳言的。
然后,还有康熙对废太子,惠妃对当时的大阿哥。
对比出来后,他自然就怀疑见了他先抱着亲热,然后体贴询问,再放他去吃点心这一整套跟慈宁宫一模一样的待遇下面的秘密。
只是德妃当时还只是个嫔,从来不出现在承乾宫的视线内,当然四爷也无从得知。
“亲生与抱养,到底不同。”他摇头道,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薇靠在他身边,被他的大手抓住使劲揉了几把,她只感觉……肩要被抓坏了,腰上别使劲抓,好痒!
她不自觉的扭了下腰,被他拉到两腿之间抱着。
顶着龙根,生怕再打扰他谈心的兴致和气氛,她不得不挺起腰免得压到他的龙根上。
他继续说(谈兴还没过吗?):“说来承乾宫待朕是十分周到体贴的,每逢皇阿玛去,她都会把朕叫去。”不管用意如何,小时候他确实比其他兄弟多了几分机会见到先帝。
“就凭这个,朕承她的情。”
睡觉时,四爷的谈兴撒完了,却留她在那边想。对四爷来说,承乾宫对他的好就是给他制造了很多见皇上的机会。不过她却无比的理解。如果此时她能给别的女人制造见四爷的机会,估计能立刻收获一堆忠心不二的手下。
但是,这个差别还是很大的。承乾宫能给四爷制造机会,却不见得愿意提携同处后宫的姐妹们。
总之,在宫里皇上就像唐僧肉,谁都想扑上来咬一口,哪怕是闻闻香儿都争先恐后。
想到这个,她悄悄钻到了四爷的怀里。
难得今天他睡着了,她还醒着。
屋里留了一盏夜灯,透过床帐洒进光来,让她能看到四爷沉睡的模样。
她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见他没醒,放大胆子亲了好几口。可能有点痒痒,他翻了个身。她干脆坐起来,从后面探头过去亲他的耳朵根。
他哼了一声挥手挠耳朵,好像眼睛还睁开了一条缝。
她赶紧避开,速度轻轻躺好装睡,过一会儿发现他没醒才松了口气。
……
早上,李薇起来时,四爷已经去前殿了。
她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外面的榻上的。而寝室那里玉瓶他们正在忙,看着是把被子、褥子都抱出来了。
她还闻到了藏香的味儿。
洗漱后用早膳时,玉瓶才说:“万岁早上起来后就把您抱到外头来了,说是床上的被褥没晒,长虫子了。”
李薇:“……”
养心殿前殿,四爷突然想起一个片断,昨晚好像醒过一次,貌似……素素在闹他?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根。
311、养心殿贵妃
四爷中午回来用膳时就盯着李薇看个没完;看得她心虚无比。
“万岁,我给您更衣?”她谄媚道。
四爷缓缓点头;先往屏风后走。她赶紧跟上,玉瓶几人就把要换的衣服放在屏风后的条案上;然后都退出去了。
她就站在他身前给他解腰带;脱衣服;让他坐在榻上脱靴子,再站起来解腰带脱裤子。脱完准备要穿新的时候;他突然把她搂住压到榻上;吓得她一声尖叫含在嘴里不敢喊出来。
他还竖起手指挡在嘴边:“嘘。”
嘘毛!你吓人还嘘!
不过孝期还未过;她也知道四爷的意思是两人做点什么不好让太监宫女们知道。所以她反应过来不是没叫吗?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就一边笑;一边解开她的领扣;在她的脖子根……嘬起来。
嘬得很痒痒啊。再说他一边嘬还一边喷气,那呼吸的热气扑到脖子那里,他还压着她。
李薇浑身都不对劲了。
然后他嘬完了,再含笑帮她把领扣扣上,直起身自己穿衣服去了。
李薇从榻上坐起来摸不着头脑啊,她摸着脖子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会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报复吧?
四爷有那么幼稚吗?
他穿好衣服把她从榻上拉起来,两人一边出去,他一边说:“皇后也进宫了,下面就该你的大事了,贵妃的吉服和朝冠下午叫他们抬来给你看看,朕看过了,做得不错。”
他说不错,那就一定不错。
等他用过午膳回前殿去,玉瓶给她更衣时露出‘主子好幸福’的眼神时,她才想起他中午那顿抽风。
“很多吗?”她摸着脖子根问玉瓶,这个部位她看不到,也不知道他啃了几口,咬出几个印子。就觉得现在刺痒刺痒的,领子老磨那里,越磨越痒。
玉瓶摇摇头,听她说痒马上体贴道:“那奴婢在领子里头贴块细绵布吧?那个软呼,衬着就不磨了。”
她答应后,玉瓶赶紧裁了两块大小合适的细棉布,衬到她的领子里了。
趁她不在屋里,李薇对着铜镜看了看,脖子根那里一片红晕,全是他嘬出来的。
这人真坏啊,坏得都流水了。
下午,内务府就把贵妃的一整套披挂都送养心殿来了,一共四套,分春装和秋装,一式两套。简直就是精致到飞起的程度。
不过,衣服越精致,意味着它越厚。哪怕是春装(意味着它是薄款的),也是有里有面的。有人该穿单衣的时候穿夹衣,这肯定不会觉得幸福。
李薇只盼着夏天没有需要用到吉服的时候。
“做得好,赏。”她笑道。
玉瓶拿上荷包塞给送吉服的嬷嬷,再让赵全保送这些人出去。
嬷嬷等人被一路送出养心殿,等过了隆福门才松了口气。个个都喜笑颜开的。回到他们的院子里,年轻的都被撵回屋了,几个年纪大些的跟着嬷嬷走了。
嬷嬷把荷包拿出来,倒出来一看,不过是六枚金花生豆。并不算是很重的赏赐。
“来,一人拿一个,别用了,当吉利东西收着吧。养心殿贵主儿赏的呢。”嬷嬷笑道,给他们分了。
还剩下一人,其他人都说:“这个当是嬷嬷的。”
“就是,不是嬷嬷,咱们也没能耐见着贵主儿。”
嬷嬷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说着把这金花生豆仔细的收在贴身的荷包里。
一个人说:“带着养心殿贵妃赏的金豆子,说不定嬷嬷今年还能遇上点好事呢。”
“承你吉言了。”嬷嬷笑起来,屋里顿时是一片笑声。
关于典礼的行事历也很快送到了李薇这里,那一笔字一看就是四爷亲自制定并撰写的。他写得极之详细,一共写了四页!
总结起来跟皇后当时进宫受封时差不多。
早上(沐浴更衣梳头)这些全都要由女官来做,四爷他特意从前殿侍候的姑姑里派来了一个,跟马佳氏一直侍候她。要郑重再郑重。
然后礼部官员过来宣读册封的诏书,夸奖一番她有着怎么样的美德才能够得到贵妃之位。
再然后她去翊坤宫升座。
跟着去长春宫拜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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