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现在你看守的刺客,就是我,快要饿死了,我的肚子已经扁了,所以呢,为了不让你们陪葬,我只好将这桌子上的宫保鸡丁全吃了,若兰你别挡着我,快去厨房叫那厨师弄点好吃的,我不管这个人究竟给了多少好处给厨师,但是现在我很不高兴,因为我吃不饱,你不喂饱我等沈玉沉回来后我打你们小报告!”
凤箫离轻轻阻挡了若兰的手,马上将前面的宫保鸡丁掳走,也不管若兰和霓裳诧异的目光,混着饭狂吃,她决定化悲愤为食量,想吃一餐,沈玉沉现在不敢动她,证明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凤箫离得到了宫保鸡丁也不满足,看着刚刚被紫凛夹了一小块鱼肉给霓裳的多宝鱼,夹断了一半给自己,施施然吃了起来,但是她还是感到不满足,感觉肚子还是空虚寂寞冷,看见桌子上有小鲍鱼,马上又夹了一半给自己,全然没有看见紫凛的脸越来越黑。
握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紧,筷子的承受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张力也承受不了紫凛的握力,只听“啪”的一声,筷子一分为二,其中一只筷子飞向凤箫离的碗里,凤箫离停下了筷子,看着他。
“离儿,这些东西已经脏了,我们不要吃了!”
凤箫离听见这句话,也“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紫凛你这个魂淡,竟然嫌弃她吃过的东西!她很生气,她确实是没想到紫凛竟然这样对待她,本来想告诉他自己的真正身份,可是此刻被自己硬生生的按捺了下来。
他不配,他不配知道,他连凤箫离的本尊和冒认都分不清楚,凭什么让他知道,一时气愤,但想通了一切后心里竟然慢慢平静起来,眸底的那一束火焰也马上降下来,换上薄冰。
她站起来,只轻飘飘说了一句话:“是的,我确实是不配吃你的东西,你的东西,我还看不上了,呵!”她说的话也如刚才紫凛那般冷冰冰,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对不在意的人就没有好的脸色。
可是,她真的是不在意吗,还是——
紫凛的手紧了一紧,随后慢慢松开,浅笑道:“离儿,我看着某些人我实在吃不下饭,我扶你回房吧,好好休息!”他转向若兰,“若兰,这些你就倒了给我喂狗去吧!”
“是!”
紫凛扶着霓裳,慢慢向前走去,一时间,凤箫离感觉自己是个多余出来的人,她按着自己的心,感觉自己的心很痛很痛,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是不喜爱他,心里根本不在意他,为何这般痛感这么清晰!
“小姐,你还好吧!”看着凤箫离那痛苦模样,若兰只觉得自责,感觉这样做好像是对不起凤箫离一样,黯然的低下了头。
“没事,我好的很,让我静一静吧!”至少现在还死不了,凤箫离苦笑,现在自己终于感觉到有存在感,这般痛意,自己确确实实是存在在这个世上,不是虚无缥缈,不是只剩下一缕灵魂。
紫凛,你待我这样,你的心是否会如我这样痛,是否证明了你和一样都是真实存在,我只觉你是从画中出现之人,感觉你是随时都能消失的仙人,但如今,我感觉随时消失的不是你,而是我,为何这样的感觉这么强烈?
若兰静静退下,但是暗中看着凤箫离,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凤箫离捂着自己的心,慢慢向前走去,飞身上了屋檐,躺在屋檐上,凉风吹拂脸上,甚是舒服,她躺在屋檐上,看着璀璨星空,看着满天光华繁星,感觉自己在这偌大的星空里显得这么渺小,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慢慢沉寂下来。
伸手欲想摘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奢望,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奢望就能实现,不是自己祈求就能拥有,她现在能做到的便是,好好守护自己,好好珍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这么落寞的看着夜空,真不像你的性格!”沈玉沉扔了一壶酒给凤箫离,凤箫离徒手接着。
凤箫离看着沈玉沉。
明明很讨厌这个人,为何在伤心欲绝时想到的是他?
第二十九章 你猜,我猜
凤箫离冷笑的看着他:“沈玉沉,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沈玉沉找了一处位置,拍了拍地上的灰尘,才施施然的坐下来:“是的,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既然嫌脏你就别坐下!”凤箫离对着她好不掩藏自己的真性情,讽刺恶骂都从肚子里滑出来了。
沈玉沉只是笑笑不说话。
凤箫离喝着他递给自己的上好女儿红,这酒不烈,喝下去甘醇,而且不呛,沈玉沉其实眼光很高,无论做什么事他都要做到最好,吃的住的用的绝不会虐待自己,连带下人的伙食都很好,很多人踏破右相府门槛只为求里面一个职位。
只是,这个职位真的这么容易就能求到?
你没有踏进去右相府,你都不知道右相府时一翻如何景象,先不说沈玉沉的武功有多高,就说说府里的侍女和家丁,都是深藏不露,表面上看起来弱质偏偏,内里很可能是心狠手辣满手鲜血。
作为沈玉沉的下属你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狠心一定有,作为杀手与下属,善良只会抹杀自己,你放走一个人,那个人难保不会过来再次杀你,俗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右相府的人一直遵守这个游戏规则,每次帮沈玉沉办事,都会做得堪称完美,基本上不会让人发现蛛丝马迹,留下线索。
一个人,太捉摸不透,反倒不易相处,每天处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再怎么强大的内心,总有一天都会觉得疲惫,总会放下所有的一切,对你说,这个游戏我不玩了,我真的累了。
注定,凤箫离和沈玉沉,绝对不会成为朋友。
沈玉沉看了看凤箫离,从怀里拿了一只酒杯,往酒杯里倒满酒,优雅的流进口中,他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他是天生华者,举手投足之间都透满优雅。
“在这里看看星空挺不错!”
“人看你又看,你是追尾狗吗?”凤箫离再次讽刺道。
“离儿,其实你说话不那么尖酸刻薄会挺可爱的!”
“我还是那句话,看看对象是谁,对谁我都能温声细语,对你,呵呵,我还不愿意和你说话呢!”
“可是你还是和我说话了!”
拜托,右相大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人在屋檐处,不得不低头啊!我被你绑架在此,我是应该很开心和你说,谢谢右相前来绑架我?
天,你脑子真的有病。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不听?”沈玉沉又喝了一口酒,明显没将刚才凤箫离的话放在心上。
“一点也不想!”凤箫离摇摇头,这人又在吊自己胃口了。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跌进沈玉沉的陷阱里。
沈玉沉笑笑:“离儿的身份还真让我好奇!”
凤箫离刚开始没注意到他说些什么,待听清楚细细斟酌后,眼眸一瞪,倏地一声起来,紧盯着沈玉沉:“你说什么?”
“离儿不是说没有兴趣吗?”沈玉沉一副了然的样子,笃定凤箫离一定会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
“你刚才说什么?”凤箫离再问一次。
“淳亲王府嫡女凤箫离,自幼洒脱,灵气十足,爱好打抱不平,只要看到有人欺负弱小,就会马上出来帮忙,拔刀相助,只要见到有人有难,你便会伸出援手,宛如雪中送炭,凤箫离一时成为淮京大热。
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好几次因为帮人,她差点身陷险境,没有活过来,但她依然选择帮人,她只说了一句话,她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等待她的救援,哪怕是骗她,她也愿意相信。
很多人说她傻,很多人说她天真,她没有任何才气,也不会任何女工,除了身躯像女的一样,其余都和男子一样,很多人说她,真的是生错了性别。
但是,五年前开始,凤箫离开始足不出户,整天窝在王府里,也不愿意出来,据淳亲王爷的解释,就是凤箫离生性顽劣,在外面惹事,回府慢慢管教。
很多人都相信淳亲王爷的话,但是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和凤箫离亲密接触的人有很多,对凤箫离的性子琢磨很深,他们在和‘她’相处后得出,‘她’静了很多,离儿你说为什么?”
沈玉沉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自然自语,诉说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凤箫离的眼眸里没有什么波澜,听到自己的名字只是象征式的看了看沈玉沉一眼,然后又灌了满满的酒。
“离儿,你说,这是为什么吗?”
凤箫离笑了,很璀璨:“你问为什么,这很容易啊,因为她上当很多次,终于怕了,她终于自己,自己的性命和别人的性命相比,当然是自己的性命重要点啊,你不好好保护自己的性命,以后还怎么帮助别人,这其实就是叫做未雨绸缪,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谁是谁非不是由我说的!”
凤箫离的眼眸忽然暗了起来,他知道沈玉沉说的是本尊的是,是不是她已经开始有所察觉,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其实她应该高兴才对,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相信她不是本尊,现在有人揭穿她的身份,她应该感到高兴的。
但是,她心里有阵阵失落,她害怕看见淳亲王爷失落的表情,她虽然占据着属于别人的幸福,但是她觉得有人这么关心她她真的觉得很温暖。
同时,又在暗暗担忧,沈玉沉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随后的事,刺杀,落水,中毒,受伤,她经历了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生活在刀光剑影的日子里,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恐惧,每次都是强颜欢笑,希望给人安心,不让人替她担心,每次她都很成功,尽管她内心存有恐惧。
那人每次都要帮她,她都坚决拒绝,因为她觉得,一个女人,一个生活在淮京这个大染缸的女人,不应该让男人一直保护,要想自己不受伤,就只有让自己变强,只有变强,她的男人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只要她变强,她就能成为那人的后盾,为她挡着身后的杀手,她会为他染上鲜血,只要有人伤害他,无论是谁,她都会扬起一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样子。
她希望和她站在同样的高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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