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开门进去,假装服务,光明正大的看就是了,用得着偷窥吗?
掌柜的脑转的很快,“这是误会,这是我家的东家,他来是找小人的,可能只是刚好他走到这里,你开门出来,他以为是小人,就看了一眼而已。这真的只是误会。”
“什么看一眼而已,一眼也不行,我家小姐是谁,她是千金小姐,他是什么身份,敢看我家小姐,不经同意,那就是偷窥!”小丫环一点面子也不给掌柜,对着安安就是一阵直斥责,“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穷小子也想看我家小姐的天容,这就是犯上,这就是无礼,这就是偷窥!”
“杨掌柜,这是那家的?”
安安看着这个嚣张的丫头,一阵的无语,骂回去吗?有违顾客至上的原则,传了出去铺子的名声也会变得难听,顺受吗?这一刻安安觉得这老板了太难做了!
“平大人的千金!”掌柜很是小心的说着。
“平大人,府衙大人的千金?”安安慢慢地将丫头由头至脚看了一遍。果然是有权有势的边看门的狗都比人恶!
“哼!”嚣张无比的一声,由丫环的嘴里出现。一道由眼角里发出的光芒,高高在上的看着那个低矮渺小的安安。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无权无势的安安。
“这位丫环姐,这真的是误会,刚刚只是刚好走到这里,丫环姐你就出来了!”安安息事宁人的低头解释,正准备道歉。
“不行,你到外面叫人来,我要将他告上衙里,治他一个流氓之罪。
安安看了一眼,那还是紧闭着的房门,里面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请问一声,男子看女子称为流氓,女子看女子,是不是也是流氓?”
“女子看女子当然不是!但是你是男子,这就是流氓!”丫环一点也不醒目。
安安一手将头上的书生髻打散了,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我是女的,这样还有没有问题?”
丫环嚣张的表情不见了,一脸震惊的看着安安,“你说你是就是啊,这,这可不能乱认的。”
“她是一位女子,这样的穿着只是为方便到铺子里照看而已!”
“要验查吗?”说着安安向着丫环走近了一步,挺着平扁的胸问。
看着安安那个泼皮的态度,“这次就算了,你走开啦!”说着她闪进了房间里。
安安将手中的簿子交到掌柜的手中,转身就想回去了。
走道的放入口处,聚满了铺子里的工作人员与其他贵宾房间里出来看情况的客人。
他们看到安安那个散发的模样,一脸不可置信的作着鸟兽散,……
“东家,请将头发束回去再走,这样……”掌柜轻轻的开声提醒安安。
“我会的,谢了!”挥了挥手,向着院子里走去,那里有着一间属于安安休息的房间。
“敢在堂上出言无礼,我要让江家不能在城平城立足!”房间的一个女子看着那紧紧关上的门,嘴里自语般说着。
“小姐,之后如何做!”丫环小心的问。
“不用我们做什么了,刚刚这么多人都看到她那个样子,很快,这事就会传遍平城的!”女子红艳艳的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安安,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累了,我先回房!”说着安安慢慢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子奕约了在城里读书的方南与关彻,所以一早就出门了,安安想过跟着一起的,但是一个女子跟在三个男子身后成何体统,没有去逛城,就到铺子上看铺了。
子奕看着那个很累的安安,他叫来了小叶,(上次,他回去通知安安,他到村子的时候,安安却在镇上,刚好错过了,在安安到家的第二天,他也回到家里来了)
子奕对着小叶交待了几句,让他去请掌柜过来回话。
原本子奕是没有这么早回来的,但是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可是听到了对铺子,对安安很多不好的传言!一担心,也就赶了回来看看了。
第228章 病了
没什么精神的安安,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了,半夜里醒来,觉得身上闷的难受,手软脚软的摸了一把后背,衣服已经全湿了。
挣扎着起来,换了干爽的衣服。安安爬上床,没一会,人再一次进入沉睡中。
江何氏与子奕见安安没吃晚饭,就让人留了饭菜,等安安休息够了,慢慢再吃,那知第二天起来,发现那饭菜没有动过,两人就到安安的房里叫人了。
拍门,叫门。
屋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还是子奕与小叶两人将门撞开了,房间闷闷的,充斥着一股汗的味道。
江何氏三步作两步的到了床前,安安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任众人如何叫她都不醒。
“去请大夫来,安安发热了!快!”江何氏摸上了安安的额,一阵的火烫。
小叶一听,向外就跑去了,梅娘打水,小玉开窗,子奕呆了一般,站在床边,他伸着手,想拉安安的手。安安的身体一直都好好的,很少生病,每一次生病,都是出了事,她心里害怕,这一次……子奕呆呆的想着自己听到的那些话,手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手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
“去柜子里拿衣服来,都湿了,得换过才行。”江何氏开口指着子奕干活,不让他呆在一旁。
众人的一通忙碌,大夫来了,号了脉,开了药,说是发热,说退了热就好。
江何氏煮药去了,梅娘洗衣,小玉换水,……
看着那个脸红红的安安。拉着安安的手,子奕在床边呆坐着,昨天他在外面听着了很多说安安不好的话,掌权,穿男装,学男子说事,不分尊卑,不守礼节。不安于室……。说得有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
接过小玉递上来的冷手帕,换过安安额上的。
昨天安安也听到那些话了,她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心里不舒服,所以,就病了……
自己可以做什么……。
好像一直,由小到大,自己都是躲在安安的背后。每事都是听她的决定,按她的安排,所有难做的事,都是安安做,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是安安顶着,她太辛苦了!
不可以这样了,……
一整天,子奕都坐在床边换手帕。喂药,傍晚的时候,安安终于张开了眼,首先看到的是子奕没有焦距的两眼,好像是看着自己,但是见着自己向他招手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身体的一阵难过,安安知道自己是病了。
慢慢地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时候头有点痛,看过帐簿之后更难过了,平家丫头为难自己,然后,然后,好像回来了,睡了……
坐在床边的子奕动了,只见他由自己的头上拿过一帕子,慢慢地转身,一会,他转了过来。一方叠整齐的帕子出现在他的手上,放上了自己的额头,有点点的凉。
安安眯了眯眼,很舒服。
“安安,醒了?”一个砂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喜。
“安安醒了……”他叫得更大声了。
后知后觉!安安见着子奕的反应,眯着眼,笑了。
“安安醒了?”江何氏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她捧着一个托盘子,进来了。
一只温暧的手,慢慢地,小心的摸上了额头,“热退了!”
安安向着江何氏露出一个淡淡的的笑容。
“还笑,身体不舒服,就得向我说,请大夫看,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这会还笑,你已经长大了啊,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自己也不痛爱,谁还爱惜你,母亲不是时时都知道你不舒服的,有事得与母亲说,笑,还笑,起来,将这药喝了!”江何氏见着安安对着她笑,她笑着白了安安两眼,骂着。
一边骂一边小心的扶起了安安,“先喝两口这个,然后喝药。”一碗白色的糊状物递到了安安的嘴边。
这白糊糊的着淡淡的米香,将安安那个已经沉睡了一天的吃欲勾引了起来,江何氏一勺一勺的慢慢地喂着安安。喝了水半碗米糊,那黑不溜湫的药已经让子奕拿起放到安安的面前了。
“喝了药再睡一会,这病就好上大半了!”
只见江何氏还想用勺子一勺的喂,安安瞪了一瞪眼,伸着手,“我喝就好了!”不要这样玩人的,一勺勺的喂,那个苦的时间得多长啊,得苦多久啊!
江何氏白了安安一眼,小心的将碗边放到安安嘴边,由她慢慢的喝着,安安那无力的手,不知道由那里生出了一丝力气,托着碗低,让自己喝得尽量的快。
看到安安那个急乎乎的样子,江何氏很想开口给安安讲讲那个女子吃食的礼议,但是一看到安安那泛着白的脸色,她转过了头,在托盘子上拿了一片蜜果子,等安安一喝完就塞进了安安的嘴里。
叭嗒着嘴里的蜜果子,那苦的味道才慢慢的散去,如果现在有糖衣药丸那多好啊!安安靠着床头的。神游着。
“这几天你给我好好的留家里,那里都不准去,去一次,抄女戒十次,听到了吗?”江何氏临出门,对着安安留下了一句话。
“哦!”安安应了,但是不明白,自己病了,还能去哪?
“要睡一会么?”子奕问。
“不睡,我要坐一会!”
“唔!”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很难看!”
“你病了,我在这里看了你一天了,脸色当然不大好了!”
“去休息!”
“我坐一会,等天黑了,我就回去了!”
“唔!”安安同意了。
“以后有事,一定得与我说,不可以自己收起来,不可以自己背着,自己受,知道么?”子奕看着安安,很是认真的说着。
“你怎么了!”
“知道为什么病了么?大夫说你肝郁结,想事太多了,我长大了,家里的事应该由我承担,虽然我做得不好,你教就是了,你有什么想做的,担心的,都与我说,我与你分担,好不好?”
“我一直都有让你分担的啊!”安安不懂的反问。
“没有收起?那为什么病了?”子奕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怒意。
“我怎么知道!病,这事,我能我说了算吗?”
子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安安换了手帕,道了一句,“睡吧!休息好了,病才会容易好的!”让安安躺下,他回房了。
“小姐,你吓到全家人了,你知道吗?今早知道你昨晚没有吃饭,叫你又没有反应,夫人脸都白了,少爷更是整个人都呆了,脸色比你还难看,听到大夫说吃过药就会没事,他的脸色才好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