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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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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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小心翼翼,又唯恐会失去什么,秦燕归顿了顿,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展着袖子把她轻轻地拥入了怀里,但秦燕归的这个动作并没有维持太久,随即便松开了她:“嗯。”
这一声浅浅低吟的“嗯”,尾音绵长诱惑,像是染了醉意的人一般,温柔浅止,那醉意像是能传染似的,连带着令她紧绷沉坠着的心情,也随之化为了一汪温柔的涓涓细流。
许是真的累了,无邪私心里,对秦燕归是真的有一股依赖的,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竟难以改掉:“我欲彻查昔日母妃逝世真相,你看如何?”
秦燕归没有问无邪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他眸光幽深,只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不露生色地抬了抬唇:“好。”
无邪心中是带着一分疑惑的,她今日忽然与秦燕归说这些,的确是下意识地观察着秦燕归会作何反应,不知为何,看到秦燕归对于她要彻查母妃逝世之事的反应是如此淡然无波的,无邪心中竟然是莫名地松了口气,两人皆没有再提刚才这只余他二人的空荡荡的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无邪扬唇笑了笑:“那我便回去了。”
“嗯。”
无邪走后,秦燕归却没有动,他的唇角仍是方才似有若无弯起的淡淡弧度,然而他的目光,却陡然越发地幽深了下来,太过莫测……
天气一天一天地热了起来,周郡也难得迎来了得以喘息的时间,太子秦川亲率大军,却只驻军于周郡界之外,比之当初秦燕归所驻之地,还要往后撤出了许多,连日来,秦川似乎什么动作也没有,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尽管这令周郡得以借机喘息,训练新兵,煅造兵器铠甲,可这依旧让周伯勇安心不起来,再加之卫狄那小子竟然也忽然音信全无,又偏偏从无邪这什么口风也探不到,简直将周伯勇急得一夜白了头,东奔西跑,忙碌得一刻也未停歇下来。
但军中有无邪这样狡猾的小狐狸,又有那被无邪奉为座上宾的神秘之人,那人虽是个瞎子,听闻更是个体弱多病的,可那人偏偏就有那本事,分明是足不出户,却好似能知天下大事一般,智计谋略,令周伯勇无不钦佩得五体投地。至于那位……从来没有再在人前出现过的宣王秦燕归……
秦燕归于周伯勇,是一个危险又神秘的存在,他什么也没做,可莫名地,就让周伯勇心怀预感,好似一切,都会因为那个人,而颠覆……
无邪的确是只字不提卫狄之事,军中有人猜疑,她亦不管不问,周伯勇自外而入,见了正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无邪,也不行礼了,擦了擦汗,便匆忙上前。
周伯勇还未开口,无邪便已侧过身来:“他可有何口信。”
周伯勇愣了一下,没想到无邪年纪虽轻,可竟真真是个料事如神的,他将无邪口中的“他”所留下的东西,递予了无邪,然后忍不住问道:“嘿,您可真是神了,依您的吩咐,此事小人绝不敢经他人之手,三天三夜彻夜不眠夙兴夜寐风尘仆仆,亲自去了一探,可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什么也没留下,唯独这张什么也没有的白条,就压在破木桌上的烛台之下,小人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但想着您神通广大,便也不敢大意,将这什么也没有的破条子给您带了回来……说您料事如神,还真是料事如神,您怎知道小人这一回一定会扑了个空?”
周伯勇平素自称“老子”,这回在无邪面前都改称“小人”了,看来经此一事,的确是对无邪越发盲目崇拜起来。
无邪却是微微抬唇,笑而不语,把周伯勇的胃口吊得够呛。
扑了个空……那的确是在无邪的意料之中,那个人啊……
想到那洒脱恣意从来并不受任何羁绊约束的潇洒的男子,无邪本就不寄希望真的能够见到秦临渊,秦临渊素来行踪不定,早已不知今时今刻,他又是醉倒在何处的名川大山之中了,昔日临渊兄留予她一个锦囊,他没说这锦囊中留了何物,也没说无邪可在什么时候打开它,当夜自秦燕归那离去,无邪便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打开了这锦囊,那锦囊中什么也没有,只留了一处茅舍所在地,想来是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于她了。
无邪知道,此去也未必能真的见到秦临渊,可以防万一,她还是只令了周伯勇亲自去了一趟,果然,还是让周伯勇扑了个空,他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的,只余了这一张周伯勇所说的,什么也没有的破白条,他大概也料到了,无邪一定会去寻他的。
破白条吗?无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指腹轻轻地自那什么也没有的白条之上抚过,忽然,她的眉微凝,似发现了什么,她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这一次,眉中更是沉思,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无邪的面上忽然出现了豁然开朗的神情,整个人,竟然都明亮了起来……
果然,临渊兄啊临渊兄,他连她会为了什么去找他,他都料到了……
“靖王妃事,可从此探,无邪吾弟,阅必毁之,切记。”
其实真正料事如神的,不是她秦无邪,而是他秦临渊……

正文 131 神明显灵

见无邪的面上有了这等反应,周伯勇便知那块不起眼的白条儿果然有大文章,想他活了大半辈子,这等敏锐还是有的。
“邺康离此地多远?”无邪很自然地将那白条置于烛火之上,瞬间便腾起了红色的火苗,无邪松了手,那被烧出的黑色灰烬便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
“倒也不远,我州郡边坠所衔小城……此去不过一日功夫。”周伯勇如实回答,这毕竟是他的管辖之地,自然对此了如指掌,邺康不算大,小小一座城池,几年前卞国以南蛮夷之邦的流民逃离战乱迁居至此所建城池,城中百姓不足两千,因着异邦之族不与外通婚,且又隐居山中,城中壮丁极少,余下满城老弱妇孺,城中百姓,近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少有受到眼下内乱波及的。
“原来就在眼皮底下啊……”无邪意味深长地抬了抬唇,若是她无意彻查此事,究竟又要错过多少东西呢。
周伯勇也是个聪明人,见无邪这么说了,必是有意要往邺康了,这也本没什么,可眼下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大不过这几十万军民的性命安危啊,那朝廷的大军,不远不近,就驻扎在州郡之外,如今的形势太诡异了,他们想不通秦川在打什么算盘,无邪就算要彻查某事,也无需急于一时,往后全天下都是她的,何患无法将什么事情彻底掌控在手心里?
“您要亲自去?”周伯勇不死心,又问了一句,这小祖宗,任性起来颇让他头疼。
无邪看了眼周伯勇,也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不禁缓缓地垂下了眼帘,苦笑了一笑:“我总觉得,若是不亲自去,会遗憾终身。”
“我等必会为你守住城池,拓宽势力,攻入卞京,到时您再……也不迟。”
“来不及了。”无邪摇了摇头,却不再多说什么,这世间,恐怕有人并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呢,越是这样,才越让无邪彻底相信了,这不仅仅是她身世的问题,去晚了,抑或让人捷足先登了,恐怕这天下形势有变,若非如此,临渊兄也不会就这么走了,留予她这样一张暗藏了玄机的信物。
周伯勇果然无法劝服无邪,无奈之下,又担心无邪的安危,周伯勇只好自告奋勇,随着无邪一同去了邺康。
此去不好惊动过多的人,且邺康城内的百姓,显然不大想过多地卷入中原人的权位斗争之中。邺康人常年封闭于山中,也并不与外族通婚,一入城中,竟能明显地感到这里的百姓极少被汉化,城中所见,多为妇孺小儿,抄着陌生的口音,邺康虽小,但近日似乎正巧赶上了他们的集日,每家每户都摆出了自家织的布与打来的猎物叫卖着,熙熙攘攘,竟也是相当热闹。
邺康人与卞国人的相貌身材虽相差不大,但服饰与语言显然与山外的中原人不近相同,尽管无邪与周伯勇二人已是十分低调小心,但二人身上的中原人服饰却仍然醒目得很,邺康城里很少有外人来此,更别说像无邪与周伯勇这样的“青年男子”了,一路行来,竟然有不少人好奇地朝他们看了过来,怕生的小孩远远地躲了开来,好奇又畏惧地时不时朝他们偷偷瞄来,窃窃私语议论着,年迈些的妇人,便会带着探头探脑的小孩远远地跑开,低声训斥着他们不该乱跑。
周伯勇生得虎背熊腰铜铃大眼络腮胡子便暂且不谈了,与周伯勇站在一块的无邪,则显得清瘦高挑,眉清目秀,那中原人特有的俊朗与温润气质,令无邪俨然就是一个风度翩翩又清高傲岸的贵公子,邺康城中年轻些的姑娘可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俊俏的外人来这,不禁都生出了好奇心,城中的妇人,皆以头巾包住头发,身穿暗色短襟妇人裙,未嫁的少女,则梳着小辫子,身着俏丽短打裙衫,腰绕七彩锦带,足缠尖俏小靴,面染了绯红,悄悄地躲在大树后观察着这两个外来人,一时间,整个市集竟然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邺康人虽排外,可见着了无邪这般俊俏且唇红齿白的豆腐一般的人物,好奇便多过了排斥了。
对于那些纷纷集中而来的目光,无邪却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般,面色平静,反应更是淡定,举手投足间,皆是从容不迫,对周遭的事物显得十分漫不关心,但走在无邪身边的周伯勇可就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着了,且还尽是些女人小孩,不禁老脸一红,浑身不自在:“嘿,他***,老子还是头一回被人当猴子瞧……怪有些不好意思地……”
无邪并没有对周伯勇的“不好意思”作任何回应,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向上抬起,扫了左后的方向一眼,然后便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唇畔随即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的脚下,仍是那旁若无人的从容步态,目光也淡淡然地落在前方,全然对这卞国境内的异族风景不甚感兴趣,只幽幽道:“被人跟着,不大爽利。”
周伯勇仍旧通红着老脸,乍一听无邪这阴森森的幽幽强调,就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一般,哪里还有半分被女人围观的受宠若惊,他一张老脸顿时凝重了起来,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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