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除下裤子来看。
苏清颜一惊,赶忙冲上前,想也不想地就把他的裤子抽了起来。
而这时,“你做甚!”门边一道森冷的声音旋即响起,携带着震怒的味道。
苏清颜这抽裤子的手一顿,就僵在了那里,讪讪地侧头,便看到一身紫装的教主迈步走进,虽然挡在面具下的脸瞧不清神情,但她能感觉得到他此刻的心情甚是不佳。
“你在作甚!”教主不满地又喝了一声。
苏清颜咽了咽口唾沫,方要开口,便见白子初抢话道:“她在脱我裤子!”
“……”
苏清颜张了张嘴,不敢相信地瞪着白子初。
教主的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他狠狠地瞪着苏清颜道:“还未娶亲,便动手动脚,成何体统,你……”他一侧头,便看到了那赤|裸的杀手,他身子抖了抖,怒道:“此人是谁!”
“他是来偷瞧白子初脱裤子的!”苏清颜这回精了,提前把话抢了出口。
只闻几句倒吸气的声音响起,白子初的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教主阴沉的气息更甚,他走了上前,踢了这杀手一脚:“死了?”
“不错。”苏清颜道。
“如何死的?”
“被鸡腿骨头噎死的。”
“……”
教主清咳了一声,望了一眼那一脸无辜的白子初,便道:“方才本座在附近行走,耳闻有动静,便过来瞧瞧,既然这人已死,丢在此不吉利。来人呐,将他抬走,把院外的那些个也处理了。”
“是!”几声齐刷刷的声音响起,几个人便跟着走上前,要抬走这刺客,然而苏清颜却快了一步跑到杀手面前,挡住了他们。
她眸光一冷,面上的嬉笑都敛起了,冷着声道:“教主此乃何意?”
教主有些不满地道:“你这又是何意?”
沉默,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凝起,众人只觉心口一凉,压抑的气息在房内流转。
苏清颜在这里虽一直假扮做弱势女子任他们欺负,可并不代表她愚笨。这教主早不来,晚不来,便在他们观察着杀手身份时突然出现,并要将其带走,岂非可疑。况且,他们的新房离教主所在的寝殿犹有一段距离,先不论教主是否当真能听到动静,便是因听到有声响方过来,那怎会待她将杀手擒到手又折腾了许久方过来,如此,铁定有问题。再者杀手方才都道出了是教主指使,她可不似白子初那般,随意相信他。
教主的双手攥成了拳,他冷哼了一声,负手道:“苏清颜,你这是要同本座作对么。你也不想想,若非本座罩着你,你今日犹能站在此处么。”
“呵,那还真是多亏教主照料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这笔账我还未同教主算算呢。”苏清颜的脸沉了下来,双眼里少了平日里的那番灵动,多了一丝杀意。
教主也不满了,他的声音越来越沉:“你来本教,果真是有目的的。”
“不错,我却是有目的的,我的目的便是……”忽地,冷光一闪,她竟闪到了白子初的身旁,一把掐上了白子初的脖子,“他。”
“哦?”教主身子一怔,故作镇定地扬了扬语调,“你要个傻子作甚?”
“是啊,你要我作甚?”白子初还不知危险,犹觉得好玩般地扯着苏清颜的头发问道。
“呵,他虽是傻子没啥用,但,他可用来威胁教主你。”苏清颜将手掐得更紧,骇得白子初呛咳了几声。
教主的呼吸沉了沉,状似随意地道:“哈哈,你以为凭他便可威胁本座,笑话,简直是笑话!”
“是不是笑话,试试便知。”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那扣在白子初喉头上的手更加紧了,白子初怵地睁大了眼,使劲掰着苏清颜的手,“咳咳……苏……小颜。”
滴滴冷汗从教主额头流下,苏清颜眼尖地看到了他握成拳的手在剧烈颤抖,她笑了笑,她果真赌对了。这教主看似无情,但其实还是很在意弟弟的。只是不知这教主同这场刺杀有何干系,莫非,其实刺杀的人是她而非白子初?白子初只是被牵扯进来的?
而便在苏清颜思索的时候,教主终于唤了出声:“住手!”
苏清颜一愣,看了正指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脸被掐得通红的白子初一眼,笑道:“教主可是想好了?”
“他可是你的夫君,你也如此残忍。”教主冷声道。
“笑话,他可是你的弟弟,你都如此残忍,我又有何不可。”苏清颜话里有话,但可惜教主的脸遮挡在面具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教主的声音却显示出了他的怒气:“你待如何?”
“简单,您回去歇息,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这些个杀手您也别带走。”
教主拳头握得更紧了,他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苏清颜一眼,僵持了一会,发觉她丝毫没有放过白子初的模样,便只得恨恨甩袖离开:“我们走!”
方一踏出门口,便闻背后带来一句:“记得关门!”气得教主他砰地一声一甩袖,重重将门砸了回去。
目送他离去后,苏清颜踮脚瞅了瞅,发现人已走远,她才慢慢地放开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白子初道:“白小初,辛苦你了。”
“咳咳咳……”白子初的脸都涨红了,他抚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了几声,而后又指着自己的喉头示意苏清颜。
苏清颜一惊,赶忙跑去给他倒水,然而刚走几步,她便发觉不对劲了。
她僵硬地低头,盯着地面看了许久,这才惊诧地指着一点儿东西都没有的地面,问道:“那杀手呢,去哪儿啦!”
只见原先还躺着个光溜溜的男子的地方,竟然只剩下了一堆衣物,而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咳咳……”白子初呛咳了几声,抚着自己的胸口,缓了几口气,“方才我便想告知你了,这杀手被化掉了。”
“化掉了?!”苏清颜惊诧地跳了起来,“莫非是化尸散?”
白子初摇了摇头,“我不知是甚,方才忽然便见他的尸首渐渐地被风化,最后一点都不剩了。”
“一点儿都不剩……”苏清颜呆愣地喃着,不敢相信地道;“他他他……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苏清颜估摸了一下所在的位置,方才她将白子初扯过来时,便一直站在这杀手面前,她的听力甚好,背后一直都没有人袭来。那么唯一有可能趁隙而入的,只有在她过去揪住白子初之时了,她身子抖了抖,好厉害,当真是厉害,不过须臾的时间,便做到了这一切,看来这教主比她想象中的还不简单。不行,她还是得早些夺得玉叶花,早日离去方可,这地方委实太可怕。
“苏小颜,苏小颜。”白子初戳了戳苏清颜的手臂,唤着她。
“嗯?”没有了杀手的尸首,想调查究竟是何人害她都查不出了,她有些无力地应了一声。
“其实,”白子初犹豫了片刻,便开口道,“兴许,我知晓那杀手是何人派来的。”
苏清颜闻声一震,惊诧地摇晃着他道:“是谁?”
白子初歪了歪脑袋:“具体是何人我不知晓,不过,我方才倒是在他身上瞧见了一个印记。”
“什么印记。”苏清颜急切地问了出口。
“唔,”白子初敲了敲自己的下巴,走到了桌子前,取过纸笔便画了起来,“方才我观察到他的大腿那处有一个很奇怪的印记,还说让你来瞧着,哪知你……”他顿了顿,略带些鄙夷地觑了苏清颜一眼。
苏清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咳,你继续。”
“而后,我便看到了这个印记。”白子初放下了纸笔,指着纸上的印记道。
苏清颜凝眸望去,惊诧了起来:“这是……”
、鸡腿十二·于是准备成亲了
“是甚?”白子初歪着头,咬着笔尖问道。
苏清颜撑起了颔,回忆道:“若我未记错,这应是红香阁的记号。”
“红香阁?”白子初讶异道,“那是甚?名字里有个香字,”他一乐,便扯着苏清颜的袖子道,“莫非那儿也有香鸡腿么!”
苏清颜甩开了他布满墨汁的手,又将他嘴里的狼毫扯了出来,轻轻放好:“你咋一天都想着吃鸡腿呢,便不会想些别的么?”
“有哇,”白子初偷偷地把手上的墨汁擦到了苏清颜的衣袖上,笑嘻嘻地道,“我还想着睡。”
“……”苏清颜抚了抚额,这白子初的睡功也是一流的,如何吵都不醒,除了憋不住了起夜,其他时候压根都不会起,非要睡到自然醒不可。
“这红香阁乃是江湖上一流的杀手组织,他们的阁主从未现过身,也不知长得是甚模样样,但想来起这么个名字的该是个女子罢。”苏清颜伸手指向那张纸上,被画得歪歪扭扭堪比豆花的花,“而这朵花便是他们红香阁的标记,只是却没想他们的杀手身上竟也纹了这个印记,且,咳,纹在那等地方。”
“咦?”白子初歪着头问道,“杀手不都是纹在那里的么,我以为身为杀手应当掩好自己的身份,当纹在他人瞧不着的地方才是,而那地方不是正好没人瞧着么?”
“是啊,若非你捣乱,只怕我也瞧不出。”苏清颜抚了抚额头,也只有白子初这个傻子会脱光人家衣服来看了。
白子初又拿起了狼毫,放在自己的手上把玩:“那个红香鸡腿阁又是来作甚的?他们为何会来抢我们鸡腿吃?”
“……”白子初你的问题能正常些么,苏清颜撑着颔思索道:“你大哥同红香阁有何联系么?”她反复思虑了许久,她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上几乎无人知晓,而白子初这傻子更不用说了,两人的身份都如此的隐蔽,应是不会招致他人怨恨方是。再思及这阵子以来,自己接触的唯有琉光教之人,是以她便想瞧瞧可会是琉光教中人来杀他们。
白子初一愣,笑道:“有哇。”
“有何联系?”苏清颜急切地问道。
“他们都有鸡腿哇。”白子初扯过了苏清颜的袖子,正经地考虑要不要在上面画个鸡腿。
“……”跟傻子对话真是费力。苏清颜扯过了自己的衣袖,在房内走来走去思索起来。
这红香阁虽在江湖上甚是神秘,但也并非不可查,她倒是可以书信一封回阁中,派人去查清他们与琉光教到底有何干系,可是……
苏清颜又疑惑不解地走了几圈,白子初觉得好玩,便一手扯着她的衣袖,另一手学着她撑颔,跟在她身后晃来晃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