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诗,鄙人看到了乃坎坷的前途
小诗:你妹!【滚
、借讽老妪两相争
听着床榻上窸窸窣窣的声音,洛诗下意识地就要探手去拉开帷幔,结果左拉右拉愣是什么也没抓着,床中间虚空一片。
迷迷糊糊的洛诗不悦地嘟哝了声,翻身就要去摸那厚棉被还在否,这一摸不打紧,倒一个激灵把自己给吓醒了!
那温热的物什不用想都知道,她摸上宣暮云那厮了!尴尬睁眼的洛诗讪讪地就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被宣暮云手腕一翻压在了身前。
抽不回手的洛诗直接咬牙上脚踹了上去,可一踢腿登时酸软无力之感袭遍全身,这种作死的感觉她还用再想吗?前几次的教训直接迫使洛诗张口狂吼起来,“宣暮云,你昨晚上是不是又欺负我了?”
又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与晚上的温存旖旎全然相反,宣暮云无奈地以膝盖压住洛诗乱踢的双脚,“用完了,就把你男人这么连吼待踹的赶出去?”
阴沉的嗓音唬的洛诗停止了四处乱扑棱,小脸愣愣地回味着刚才那句话。
“用,完,了?”小心脏默默狂噗乱跳的洛诗极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进了她的脑海。
“昨晚,是你喝酒了,你不记得了?”宣暮云加重了手腕的力道,试图唤醒洛诗忘却的意识。
“是你爬我身上……”眼看着洛诗越来越扭曲的脸,宣暮云故意极其受伤地往床侧退了退,眼眸中皆是无辜。
“啊!”挣脱桎梏的洛诗大叫着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却没有看到宣暮云嘴角闪过的那抹狡黠。
老脸没处搁了!竟然就这么强迫人家……
无限自责的洛诗在乌漆抹黑的被子里想着各种措辞,好以敷衍昨晚上的失态,结果却听见宣暮云那揶揄的声音由近及远地传了来,“娘子的酒品真不亚于相公!”
老娘竟然成了色︱女上了那厮?懊悔不已的洛诗捏着被角抽抽地探出了乌溜溜的大眼睛,扫视一周,确定宣暮云已离开后,她才长舒一口气爬起床飞速地穿衣服。
“今日中午我不回,娘子可别外出乱跑了!”不知从哪冒出的宣暮云抖着袍角极尽丈夫责任的叮嘱着洛诗。
有些做贼心虚的洛诗一听到这声音哪还敢回头,立马装累复又趴倒在了床上,闭嘴装死不回应。
宣暮云瞥了眼那涨红的小脸,极难得的嘴角含笑神清气爽地出了云上院,一大早赶着在廊下候着的丫鬟小厮一见自家主子满面春风,那也不自觉的满脸堆了笑,想来他们家王爷吃了那“春风一度”又重振雄风了!
随后垂头步出房门的洛诗蓦然偷瞄见了丫鬟小厮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场景,小脸“噌”的又红了起来,莫不是他们也知道了王妃狼性大发?这老脸真丢到爪哇国去了!
要不说有良心的人不能干坏事,不然时时刻刻都得受着潜意识的谴责,行在回廊上的洛诗越发不自在地迈着双腿,手指也不自觉的绞着丝帕。
“咱王爷可真挣回了男人的尊严,你看,王妃都不会走路了!”
“王妃这次都能下床走路,看来咱王爷下次得努力了!”
……
时断时续的低语声,虽听不真切,但洛诗知道他们定是在背后编排自己,无奈不能叉腰撒丫子对着下人乱吼,只得自己憋闷着一路消化这股莫名的怒火。
“王妃姐姐,后花园里的花开的可鲜艳了,今儿咱们去赏花吧!”请安完毕的雅娴恭谨地邀请着正兀自发呆的洛诗,明亮的眼眸中皆是期待。
候在旁侧的四鸢私下戳了戳毫无反应的洛诗,瞄眼示意她雅娴雅惠正等着她的回话。
“呃,嗯,好!”心不在焉的洛诗扯了扯嘴角,回转头才意识到钰璞西静早已离去。
三个主子三个丫鬟一路上欣赏着沐浴在温和日光下的绿叶红花,听着假山后的涓涓流水声,说不出的惬意自在,这云清王府说来也是精致的存在,也是集能工巧匠之手,且善于摆弄花草的管家也经常求一些奇花异草来妆扮这后花园,故来人每次逛每次都能发现各异的天然美。
渐渐被秋初景致吸引注意力的洛诗浑然不觉额头已沁出了一层薄汗,心底的烦闷也消去了大半,兴致上起的洛诗指着假山后的一大片花林对着雅娴雅惠抿了抿嘴,“咱们去那边玩吧!”
被丫鬟扶着的雅惠蔫蔫地点了点头,左手却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侧的雅娴,撅嘴微摇了摇头。
走了大半个花园的雅娴也有些扛不住了,便指了指头顶的日头讪笑道,“王妃姐姐,妹妹们也不想扰了您的兴致,但这一路走来也着实又累又热。”
洛诗想着自己出嫁前也是成日介的干活,体力定是比这些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强多了,便推己度人地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去那边的石凳上歇会吧,大树底下还有阴凉,坐着也不会热。”
洛诗边说边让四鸢在前方带路,拐过石阶就到了古树下的石凳处,脚底发软的雅惠雅娴让丫鬟铺上巾帕后才缓缓坐下,洛诗哪管那么多大喇喇一屁股坐下就欣赏起山后的景致来。
微抬手腕轻拭汗渍的两人对洛诗的随意不禁蹙起了眉黛,厌烦之意自眼底闪过。
不远处两个老妪正扛着花锄提着水桶往花圃中走去,脸上的褶皱映衬着那些鲜花更加娇艳,想是花圃里的泥土太过松软,两人直接退掉鞋子挽起裤脚说说笑笑地就进了花圃,转身挥锄之际,被强行触碰的花瓣簌簌落了下去。
“山野乡妇就是脏笨,世上怎会有这种人的存在?白白把上好的花给糟蹋了!”雅惠撇着嘴厌烦地嘟囔着,“管家怎会找这种婆子来打理,那些晚香玉岂能容她们沾手?锦兰,下次再也不要把采摘的晚香玉摆在我房间了!”
越看越气的雅惠直接撕扯下香囊一并丝帕一股脑儿的扔到了锦兰怀里,“去把这些与晚香玉有关的也给我扔了!”
雅娴自是知道雅惠的一些洁癖,对着锦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东西收好也没再多话,可洛诗听着这些话语却格外的难受,便微笑着清了清嗓音,“花是花,人是人,妹妹就此舍弃了晚香玉岂不可惜了?”
雅惠抬眉撅了撅小嘴,一脸的不满,可又驳不回洛诗的话,便愤愤地剜了眼在花丛间大声谈笑的老妪,浓重的乡音也辩不出说的是何言语。
眼看着挥锄的两人顺势将锄出的野草扔出了花圃,松散的泥土粒乱飞,白色的花瓣登时污浊凋落了不少,咬碎银牙的雅惠噌地站起气哼哼道,“人是人,花是花,可花却因人而凋残,这些山野乡妇想来也不知道高雅为何物了!整日的糠咽菜,或许到死也不知道什么是银耳燕窝!”
文雅之人的厌烦之语从来不带脏字,却针针刺刺地剜进了人心,气急的雅惠不停歇地蹦出这些未经沉思的话语,直惹得洛诗想站起来与她大声理论番,可终究还是压住了怒火。
雅娴抚着雅惠的背柔声道,“妹妹快别这么说,那些老妪说不定以前也是大家闺秀呢!或许是被家里赶出才沦落至此。”
这是安慰还是意欲所指?洛诗冷笑道,“雅娴妹妹又不是老妪,又怎知人家的以往经历;照看花圃是她们的责任,并没有亵渎之意,雅惠妹妹又是否太偏颇了些?”
“是啊,我们不是老妪,又怎知人家落魄失势的凄惨,可惜了她们没有王妃姐姐这么命好,一朝得了黄昭成为了凤凰!”雅惠挑眉回之以更冷的哂笑,圆脸上的清甜之气荡然无存,“想来嫁入王府前那日出而作的日子可真苦了王妃姐姐了!”
雅娴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正在气头上的雅惠,却被雅惠回瞪了一眼,正是一副要与洛诗抗衡的模样,想她也是皇太后的人,又怎会怕这在相府失了势的王妃?
“既瞧不起本王妃,妹妹可不要喊姐姐喊得那么顺口哦!”起身拍打灰尘的洛诗对着雅惠回眸一笑,尽是亲善和柔之态,“看来雅惠姑娘需要去后院的竹林里清修几日了,让小师父们带着诵几日经来消除这烦躁戾气!”
望着渐行渐远的洛诗,雅惠一拧鼻子跺脚抽泣起来,“该让太后娘娘给这不识好歹的女人点颜色看看!”
被念叨的太后娘娘此刻正在寝宫内打着喷嚏,以半掌捂嘴顺了顺气后才对着珠帘外的宣暮云娇笑道,“云清王可别有了王妃就忘记了本宫赐给你的那两位美人了!”
“听闻云清王一直以礼相待,从未踏足过云东院,”珠帘后的女人慵懒地以长指剔着白玉盒里胭脂,眼眸似抬未抬,“本宫赐过去也是伺候王爷的呀!”
宣暮云恭谨地垂首而立,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王爷可别费了本宫这番苦心啊!”女人以指尖轻点着薄唇,妖娆之姿尽显,“查案归查案,私事归私事,本宫还是很心疼王爷的。”
宣暮云自进殿里起就没抬眸看过珠帘后的女人,此刻也不打算看,双眼依旧紧盯着袍角。
“王爷可别忘了咱们十二年前的约定!”始终得不到回应的女人啪地合上白玉盒,柔媚瞬变冰冷。
走过十九年冰火两重天的日子,咱家小诗也不是好惹的!
且看强悍王妃大发飙吧!~~
、心弦相近意下允
谨遵着宣暮云说的不能乱跑的话语,洛诗就乖乖地窝在后院的竹林中没出王府半步,可她的心却早已去外面飞了几个轮回。
想着诗酒阁这几日开张以来生意冷淡,洛诗就有一种按捺不住想要去指点江山的冲动,厨子与小倌都是精挑细选的,按理说酒楼刚开张会有大批的人前来试吃,但是现实与预想的相反,上门的人很少,收益就更不用提了。
由于四鸢不便出府太多次,能够带给她这幕后老板的信息确实少之又少,而且四鸢也隐藏了一些话语,她不想说太多惹洛诗心焦忧虑,如此一来性急的洛诗不想心焦都不行了。
“看来是时候搬银子了!”回主院的路上洛诗一直喃喃自语着,“得先把雅惠雅娴这两个找茬的女人给解决一下,省的天天晃在眼前看着难受!”
按先后顺序列明近期要做的事情后,洛诗那烦躁的心轻松了不少,微蹙的眉黛也舒展开来,可在下一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