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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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那点事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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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媚眼一闪就要翘指怒骂,却被洛诗抢了先冷言道,“想我出去,便是从这家里除了名了,凡事都不需你们操心,爹爹回来时,我也照样回来给你们做面子,你们何乐而不为?”

一听除了名,王氏蓦然记起二夫人在她耳边说的除掉洛诗整个相府里最受宠的就是她四夫人了!当即一拍手,“三百两就三百两,省的咱相见两相烦!”

“小姐,想什么呢?”喊了三遍没有得到回应的四鸢上前揪了揪洛诗,“衣服鞋子都备好了,小姐赶紧上楼去换吧!”

回转神的洛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匆匆上楼赶紧沐浴更衣,待她小碎步赶到前院时,府里的丫鬟小厮们正尽数垂头散去。

“爹爹万福!”一袭水粉色簪花曳地百褶裙直衬得洛诗仿若画中的水仙子,身姿袅娜,声音婉转,众人无不满意点头,只有王氏斜眼冷哼了声。

“我离家的这些日子小诗都学了些什么?”还未脱去官袍的洛忠悭握着手中的杯盏抬眸望向洛诗,面容和蔼亲切。

“最近读了《女戒》,还学了几幅花样子。”洛诗缓步退到旁侧谨慎回答着父亲的问话。

“相爷,小诗平日里还经常练字呢!阿兰还跟着小诗学了几天。”坐在上首的二姨娘马氏忙堆笑着打圆场,同时还不忘提一下自己的女儿洛兰。

相爷回府最先问的人便是洛诗,旁人一概不提,这在马氏看来,有些偏心过头了,当即就要从身后把洛兰牵出来,却听到“哐啷”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

紧接着洛忠悭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胡闹!简直是胡闹!一个个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堂中融洽的气氛霎时冷却,震怒的洛忠悭甩袖背手扫视着众人,三位姨娘被这一声吼震的立马腿软跪倒在地。

“说,是谁把你赶出去的?”眉毛胡子拧成一团的洛忠悭定定地望着立在原地垂眸不动的洛诗。

“是四妹妹一时头昏将小诗赶了出去,但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四妹妹也不是有意的,”还未待洛诗开口,马氏便挺身抢先回了话,“是妾身主家无方,还望相爷息怒,不要惩罚她二人!”

言真意切的一番话,确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可王氏却吓得失了心神,不可思议地盯着泪水涟涟的马氏,当初说好的不是将责任推到洛诗身上么?可现下怎么?……

对这一虚伪戏码早已感到恶心的洛诗连冷笑也懒得发一声了,这个刚进门一年的小妾被人当了靶子还犹自不知,当真可悲!







、厨艺尴尬迷雾浓

再次踏在野花弥漫杂草丛生的羊肠古道上时,洛诗只觉一切恍若隔世,昨日还是腥风血雨的宅门大斗,今日却已是绵绵旭日的悠闲农家小日子,真是无法言喻的讽刺。

焦急候在门前台阶处的王妈一瞅到那抹单薄的身影在小路上闪现时,当即甩下围裙扭着上下哆嗦的肥腰奔到洛诗身前,脸上的褶皱尽数舒展开来,“小姐,是不是回来收拾东西回相府?”

默默尾随在洛诗身后的四鸢侧眉瞪视着王妈,摆了一个封口的手势。

“王妈,府里有我几件秋冬的棉衣,烦你走一趟,去帮我带回来吧!”洛诗不愠也不恼,淡淡地微笑着,又从荷包里取出一些散碎银子递到脸色转白的王妈手上,“家里好像又缺米了,还有你常日唠叨的一些琐碎东西,去看着置办点吧!”

怔愣在原地的王妈犹未回转神,洛诗早已消失于藤蔓盘绕的篱笆后,四鸢凑在王妈的耳边焦急道,“相爷昨日发火了,一大家子人正胆颤心惊呢!回府什么都不要问,按小姐的吩咐快去快回。”

还想回府打听一些具体事宜的王妈听四鸢如此说,脸上又是那种小心谨慎的神情,当即敛了心思转身快步离去。

刚踏进门便去里屋倒腾橱柜的洛诗好似记起什么事情般,侧身透过布帘喊了几声四鸢,待得小丫头急匆匆赶进里屋时,便被木桌上白花花的银子给恍的倒退了几步。

“小姐,你是想招贼的手闪瞎贼的眼吗?”犹自惊惶不定的四鸢匆忙拴上门,然后一个旋身飞扑在桌子上,恨不能自己整个儿压住银子以将它们定在不见光的黑暗里。

洛诗抿嘴笑了笑,“看你那小家子气样儿,要是面前有座银山,你嘴里不还得叼上几个?”

四鸢白了洛诗一眼,扯过件衣服遮住银子撅嘴道,“我要是有那个本领,早把几位夫人克扣小姐的银子给叼回来了!”

“守财不如取财,”洛诗将桌上的银子扒拉着分成了三份,神色也不复刚才的嬉笑,“何苦要看他人眼色?有了这底钱还愁生不出银子来?”

洛诗将其中一份银子包好放在了床头的针线篮里,而后抬眸望向仍疑惑在“生银子”事件上的四鸢,“我吩咐你的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

“呃?”没料到洛诗会如此发问,四鸢眨巴着眼嗫嚅道,“不是很顺利,人家看我一个寒酸的小丫头就……”

“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货色,”洛诗冷哼的同时将两锭银子塞到四鸢手里,双眸凝黑如墨,“这次好好打探,生银子就靠此行了!”

怀揣着重大任务的四鸢攥紧着小拳头再次踏上了秘密征程。

四间茅舍里又只剩了洛诗一人,一夜未眠的她忍不住揉了揉疼痛的额角,手心紧攥着怀里的那几张银票,洛诗的眼眸中蒙生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水雾,耳边不断回响着父亲的悲凉叹息声。

洛诗软软地挪到梳妆台前,定定地望着那毫不起眼的泛着古旧气息的首饰盒,以指腹小心触摸着边角繁杂交错的花纹,虽有些细痕已被磨平,可也能依稀辨出凤凰展翅的轮廓。

洛诗瞥了眼铜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只觉昨日的不堪光景又稀稀落落地清晰起来。

夫人丫鬟俱都惊悸地跪了一地,被二夫人马氏反将一军的王氏紧抓着洛忠悭的衣摆,哆嗦地尖声道,“妾身哪有这心计,是二夫人逼迫妾身……”

“四妹妹,姐姐平时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能这么诬赖姐姐?”不着痕迹抢白的马氏甚是委屈地掉了几滴眼泪,继而抽噎道,“相爷,您大可以问问小诗!”

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洛诗早已料到马氏会出这一招,满心的不屑与鄙夷。

“你这个狠毒的贱人,看不得别人比你年轻得宠……”双眼猩红嘴中念念有词的王氏蓦地发狠扯起马氏的头发就要往桌角磕去,却冷不丁被洛忠悭一脚踢翻在地,甚少发火的相爷冷着眸子犹如一头舔噬猎物的豹子。

头发散乱的王氏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得意,还是她懂相爷多些,这个古板的男人最见不得女人撒泼,饶是他最宠幸的女人。

洛诗不动声色地跪下身淡淡道,“父亲,并未有人逼迫女儿,是女儿执意要搬出去的。”

“你……”洛诗不咸不淡的声音彻底激怒了洛忠悭,手臂瞬间上扬,所有人忍不住低呼出声,掌风骤起,可却无碎人心魄的掌掴声。

一霎时的宁静之后便响起了洛忠悭极冷的声音,“你们给我去祠堂思过!洛诗随我到书房!”

残存的理智终究制止了洛忠悭挥到半空中的大手,他并不是不晓得洛诗自小到大所受的苦,也并不是不晓得这些女人背后的勾心斗角,他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将这么一大家子人闹僵而有损相府威严,也不想因他的过分溺爱而让洛诗处于被动的眼中钉地位。

可现下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翘着胡子的洛忠悭背手大踏步离开了前院。

当杵在书案前的洛诗轻微踮起脚后跟以缓解酸痛时,沉默许久的洛忠悭才缓缓叹气道,“是父亲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是小诗不孝,惹您生气了!”洛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里已噙了泪水。

拧眉叹息的洛忠悭天人交战般地挣扎着思虑了良久,“罢了!若是你真想的话,那就先在外面住着吧!”

洛诗蓦地一颤,酸涩苦楚之情袭上心头,她其实有那么一丝丝希望父亲挽留自己,可这有悖伦常的事情他终究还是同意了。

这可以理解为是父爱的纵容?或者还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兀自揣测的洛诗未注意到洛忠悭几度翕合的双唇。

“好好保管你母亲的遗物,”末了离去时洛忠悭再无过多话语,眼眸中皆是凝重,仰头幽声叹息道,“你拿着吧!你拿着也好!”

消失于影影绰绰中的洛忠悭不忍地摇了摇头,口中若有若无地喃喃自语着,“天意,天意啊!”

在铜镜前沉思的洛诗蓦地被屋外木门的吱嘎声给惊得回了神,慌忙将银票塞进首饰匣后便闪身出了有些憋气的内室。

“哑爷爷?”洛诗惊疑地望着颤巍巍立在篱笆旁的哑老头,即刻便抛了沉闷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您可真是稀客啊!”

顺着篱笆打量屋舍结构的哑老头以拐杖在地上写道,“今日泡茶发现缺了把茶壶。”

将竹椅拖到菜畦旁的洛诗猛然记起那把该归还的茶壶还好好地躺在里屋,当即不好意思地欺近到哑老头身前,摇着他胳膊撅着小嘴嘟囔道,“哑爷爷,小诗最近忘性比较大,您以后不会不舍给我茶喝了吧?”

三分知错七分小女孩的撒娇,洛诗生怕哑老头断了她的茶源,想当初来到百里村也不知怎地隔着一堵墙她就被那茶香给吸引了过去,因与她在相府整日钻研的茶道无异,洛诗便有了在百里村的第一个乐趣——向年逾花甲的哑老头讨茶喝。

“哑爷爷,您就原谅小诗这次的不守信吧!”眼见哑老头仍旧脸色僵硬,洛诗更凑近前蹭了蹭他的胡子,声音更娇软甜腻,好似寻常家孙女对爷爷的百般纠缠。

殊不知她的再次亲近,竟引得哑老头眼眸中闪过与那深色褶皱皮肤不相称的明亮奕光与审视,紧接着逗留的视线从那呼之欲出的锁骨香肌中匆忙挪离开来。

“好容易碰到一个懂茶的小丫头,爷爷怎会生气?”哑老头故意侧了侧身以避开与洛诗的近距离接触,地上的字也不知是地面不平还是人心不在焉,结笔处竟歪斜了起来。

“爷爷,你真好!”洛诗搂着哑老头的胳膊欣喜地扯着嘴角笑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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