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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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那点事儿-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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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哈!”盈盈水眸对着宣暮云转了又转,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本宫因为你有三千面首,谈何自重?”

“十四年前所有人都知道我公素嫣倾心于你二皇子宣暮云,你会不知道吗?”女子以纤细手指戳着宣暮云的心窝,一抹自我嘲笑袭上眼眸,“可当时你做了什么?拱手相让!难道不是怕高高在上的皇权吗?”

“臣弟不知太后曾经倾心于谁,这些有违伦常的话语,还望您收回。”宣暮云虽心底不耐烦,可仍强撑着自己的底线恭谨地回着。

“宣暮云!别在我面前装!”公素嫣松开了宣暮云甩着衣袖嘶吼道,“若是你心里没我为何十四年从未娶妻?为何会助小皇子稳定朝堂?又为何会听任我的安排去彻查洛忠悭?”

“若不是十四年前那道圣旨,现在你的枕边人是本宫!而不是那个野丫头!”面对着宣暮云的冷言不语,公素嫣几近癫狂地歇斯底里,面色苍白而又狰狞。

“想是太后误会了,”宣暮云冷着脸也不再瞧公素嫣的大失仪态,极其严肃道,“十年前,皇兄驾崩,臣弟答应了皇兄三件事,辅皇子,定天下,除奸臣,十年间臣弟所做的事是对皇兄的承诺,并非对你!”

宣暮云着重紧咬最后一字,这是他第一次对庾滇国地位最高的女人不用敬称。

这似冰凌刀般的话语无声无息地将公素嫣刺的遍体鳞伤,水眸中霎时泛起了泪滴,“你敢说,没有一丝是因为我?”

“哼!王爷这么快就想与本宫划清界限,难道是对那野丫头动了心?”公素嫣也不待宣暮云回答,蓦然挑了眉角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慵懒冰冷姿态,仿若刚才那一切从未发生过。

真正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公素嫣冷着眸子在心底慨叹着,果真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可真正承受痛楚的不应该是自己!

“本宫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苦了云清王,”缓缓踱回珠帘后的女子对着铜镜嫣然一笑,“为了彻查洛忠悭不得不与那个野丫头扯上关系,也不得不降下身价迎娶那野丫头,既然做了这么多牺牲,那王爷可否告知都得到了哪些情报?”

彻查洛忠悭?降下身价?不动声色的洛诗不由得皱紧了双眉,噗噗乱跳的内心忽的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落寞之感,仿若将她整个人的支撑抽离了出去。

“洛忠悭做事太过狡猾,事情仍旧毫无进展。”宣暮云对公素嫣前后迥异的情绪变化也没放在心上,还以为自己的一席话彻底断了她胡想的念头。

“毫无进展?”公素嫣拿细细的珠钗挑了一点点胭脂在自己的眉角处轻轻描摹着,“同床共枕几个月,王爷就想用毫无进展来推搪吗?”

宣暮云垂下头不再言语,却见公素嫣侧卧在软榻上轻启了朱唇,“那王爷对王妃妆匣中的罪证如何解释?”

宣暮云猛地抬了双眸,心底震惊不已,可面上仍旧冰冷无色,“臣弟不知太后说些什么。”

“不知?哼!”公素嫣紧盯着宣暮云面上每一丝的神情变化,嘴角挂着一抹戏谑道,“那么处心积虑的接近洛忠悭的女儿只为查得他叛国通敌的罪证,王爷的回答也未免太冠冕堂皇些了吧?”

处心积虑的接近?叛国通敌?洛诗艰难地消化着这几个字,胸腹之中的恶心之感再次袭上喉间。

“王爷迟早要铲除洛家人,何苦再虚情假意地袒护着那野丫头?”榻上女子闭了双眸,似是在点醒迷途的旅者般一字一句道,“你迟早是她的杀父仇人,你还指望她能对你感恩?”

字字清晰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灌进了洛诗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的话语就这么缓缓侵蚀着她脆弱的身心。

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坐倒在地的洛诗茫然地抓寻着能给她一丝支撑的所在,可眼前的所有物什仿若受了不堪承受的重击般在她的惶恐挣扎中一件件的粉碎,而冰凉的大地好似连着宫墙也在无声无息的塌陷。

洛诗艰难地撑起软弱无力的身体,似铅重的双腿却开始打着飘儿愈发虚无起来,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耗尽心血。

胸腹之中的汹涌翻滚逼迫洛诗不得不甩起帘幕狂奔而去,而帷幕旁的灯盏也在一霎时粉碎在地,在宁静的偏殿之上格外刺耳。

“有人?”隔了一堵墙的宣暮云蓦地眯了双眸,杀气聚拢。

“太后娘娘饶命!”一宫装小丫鬟冒失失地从偏殿侧门探出头,诚惶诚恐地跪拜在地不住地哆嗦,“奴婢不小心碰撞了灯盏,奴婢知错了!”

“滚!”还不待受惊过度的小丫鬟颤颤地请求完,珠帘里的女子冷冷地掷出了一个字。

宣暮云蓦地蹙了双眉,无来由地心底揪得生疼,仿若一根牵连至心的丝线就此崩断再无了踪迹。






、反目成仇心酸泪

泪水涟涟的洛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出了皇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街道上游荡的,唯一可知的是夜空下的无尽黑暗充斥左右,四下而起的冷风冰寒刺骨,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抱着自己缩进角落里,再也不要看到这尘世上的人影绰绰,再也不要理会那些虚假无意的声音。

可当磕磕绊绊地奔走在人影稀落的街道上时,洛诗又不得不再次面对残酷的现实,她现在是一个人,她还活在人世。

漫无目的地兜兜转转过半个皇城,身心俱疲的洛诗才恍然发现云清王府就在身后,一个她想瞬间忘记却又时刻在脑海闪现的所在,珠钗丢落发丝凌乱的洛诗傻兮兮地望着以前她从不曾在意的“云清王府”四个大字,只觉眼前一切可笑至极!

终于下定决心要终老的地方竟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虚妄,这是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可悲!

洛诗摇摇晃晃地昂起头眯眼盯着那龙飞凤舞的牌匾,蓦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刺耳,仿若暗夜冤魂出了酆都在四处啼哭。

被惊醒的廊上守夜者慌乱透过门缝往外瞧去,却见一疯癫痴傻衣着凌乱的女子在府前似哭似笑地厮嚎着,面色惨白如雪,双唇澧红如血,直唬的小厮以为女鬼叫上了门,当即连滚带爬地将管家护卫喊了起来。

老管家颠颠往外跑着打开府门时一眼就瞧出了不成人样的女子就是他的当家主母,当即吓的一个腿软跪在了地上,“王妃娘娘,您这是发生了何事?您这不是要老奴的命吗!”

“我要了你的命?”洛诗不明所以地转过身瞅着跪了一府门的丫鬟小厮护卫,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嘴角的笑容魅惑人心,“那谁要我的命呢?”

“你家王妃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不再仰天大笑的洛诗转而甩袖大喊着,尖锐的声音直震得众人哆嗦不敢语。

“哈!也是!活该我被骗!”自言自语的洛诗转过身,又眼中无物地往云上院移去,众人也不敢阻拦只得你望我我望你的干瞪眼,有些大胆的早已附在管家耳边道出了自己的猜测,“莫不是王妃娘娘中了邪?”

可是王爷又去了哪里呢?陷入沉思的众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当下的紧急,他们只知道向来平静的王府要出大事了!

许是刚才的大喊大叫耗费了太多的心神,虚弱无力的洛诗只觉胸腹之中又开始汹涌翻滚着想要呕吐,缓缓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的洛诗终究没压制住那股恶心,一口便将肚腹中的一概物事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倚在藤架之上大口喘气的洛诗只觉心下舒畅了许多,脑海中烦乱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关于宣暮云,关于她自己,关于过往的一切种种,洛诗好似找到了一根中心绳索在慢慢将其串联起来。

“难怪哑爷爷的事情日后再解释!”已七八分明了的洛诗边以袖口擦拭着嘴角的杂物边恨恨地往卧房望去,“妆匣?老娘的妆匣里会有罪证?”

心潮起伏的洛诗也顾不得酸麻的双腿,大步迈上台阶后一脚就踹开了那再熟悉不过的房门,在内室一阵翻箱倒柜后,洛诗气喘吁吁地扒拉出了隐藏的妆匣,小心翼翼地捧到桌上时,洛诗下意识地以指腹触摸着那早已被磨平的繁杂边角花纹以及依稀能辨清的凤凰展翅的轮廓,一阵心酸袭上心头。

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陪伴了她十几年的东西,此刻却成了别人口中威胁自己父亲的罪证,黑白颠倒的事情一时之间她又怎能接受?

洛诗默默地将妆匣里的首饰一一摆在了桌上,生怕自己遗漏了哪个细节,可待得盒中尽空时,洛诗反而松了一口气,里面并没有藏匿什么叛国通敌的罪证,一切尽是他人胡言!

莫不是宣暮云与皇太后联合起来栽赃陷害父亲?如是想的洛诗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珠钗,虽然自己是一个柔弱女子,但也绝不会任由他人来伤害自己的家人!
心意坚决的洛诗缓缓将珠钗隐于袖中,面上的紧张之色也渐渐缓和起来。

“谁?”洛诗猛然被窗外的一声响动吓的失手将妆匣推翻在地,也顾不得低头去看,刚被隐于袖中的珠钗又被洛诗紧紧攥在了手中,音调又提高了几分喊道,“谁在外面?”

“王妃娘娘请息怒,是老奴!”探出头的老管家颤颤地推开房门,满眼的担忧,“老奴,是,是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洛诗隐了珠钗冷冷地回道,“你退下吧!”

老管家躬着身也不敢抬头,犹豫再三才结结巴巴道,“王妃娘娘,您知不知,王,王爷,去,去了哪里?”

“怎么?还怕他走丢了?”洛诗斜睨着管家,而后缓缓坐在凳上将妆匣捡了起来,忽又想到什么般蓦而挑唇一笑,“还是怕我害了他不成?”

“不敢,不敢,王妃您误会了!”老管家一听这话当即哆哆嗦嗦地往房门外退去,“老奴这就退下!”

眼看着房门被关上,卸下冰冷面容的洛诗慌乱地扯起衣角轻轻擦拭起妆匣来,冷不丁却见最底下的木条被磕了出来,洛诗心疼地跺了跺脚,“都怪你个该死的老头!老娘的妆匣啊!”

恨不能抽打老管家一顿的洛诗只恨刚才摔的不是自己,缓缓翻转过妆匣,洛诗用尽全力刚想将木条推进去,却冷不防打开了一个机括,只听“砰”的一声,妆匣底下竟然蹦出了一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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