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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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那点事儿-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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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洛诗去哪里了?”宣暮云管不得钰璞此时的道歉,他现在只想知道洛诗的下落,是死是活。

“去哪里了?”喃喃自语的钰璞愣愣地望着宣暮云,而后又瞥见了倒在灶台边的老夫妇,眼泪竟簌簌的流了下来,昨夜之事仿若万劫不复的深渊几乎埋葬了她所有的记忆。

钰璞犹记得当时她正与洛诗说着关于孩子的话语,洛诗的面上却一直现着纠结的神情。

“咱不说孩子了,”洛诗打断了钰璞对于自己生孩子的畅想,“你说你是因哥哥输了赌约才进王府的,那你知道后府绿竹林里有个祠堂吗?里面有三个牌位,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原来你早已去过了那里,”钰璞忍不住掩嘴笑着,“他们皆是我哥哥的侍女,也是因哥哥输了赌约才进王府的,她们是想让自己在王府一年的记忆有个留存,便想出了这个让人不解的法子,她们与王爷商议自己离开后,王爷要在王府竖一个牌位,已纪念她们此生不会再有的王妃生活。”

“怎么会这样?”洛诗煞有不解地摇着头,“只有逝者才会立牌位的!”

“我们大漠没这么多讲究!”钰璞再次阐明着自己家乡民风的开放。

解开心结的洛诗也不再对钰璞心怀芥蒂,两人又说说笑笑地坐了会儿,看似四更天时,钰璞想着再让洛诗多休息一会儿,就替她掩了被,独自一人缓缓踱了出去。

眼看着四鸢深夜还在院里熬着药,心下疼惜的钰璞拿了外袍就要去替她遮住寒凉,没想到还没走至四鸢身前自己就已缓缓倒了下去。

意识逐渐模糊前,钰璞感觉到有两批人渐渐涌进了院子里,一批持刀就要砍她们,另一批却拼了命地护着她们。

恍惚间,钰璞听得持刀砍杀之人对着另一方的头目兴奋地喊出了声,“将军?你是将军?你怎么会……”

被称之为将军的头目想也没想便挥刀劈了过去,倒下去的男子脸上依旧挂着喜悦的神情。

“大人,是否杀了她们?”钰璞隐约听得护着她们的人却要声言杀了她们,心下既迷惑又惊恐。

被称之为将军的人边缓步踱向房内边冷声道,“不必了!留她们一条活路给姓宣的那厮报信吧!”

因钰璞是练武之人,隐约听了几句话后才渐渐昏迷过去。

当宣暮云听完钰璞不甚完整的表述时,心下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娘子凶多吉少!

“王爷,王妃已怀有半个月的身孕,您要尽快找到她,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忽忆及此事的钰璞急切地抓住了宣暮云的袍角,满脸的担忧之色。

布满血丝的双眼猛然瞪大,宣暮云嗫嚅着双唇竟艰涩地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听到的重点不在将军,不在报信,而在洛诗怀了身孕,怀了他的孩子!







、终须散场言公主

钰璞并不知她的一句话已将宣暮云彻底推进了无尽的深渊,只“孩子”二字已完全侵占了他所有的心神,作为一个男人的无能无力,作为一个丈夫的失职,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完全挫败他向来孤高冷傲的王爷自尊。

若是洛诗并不知晓所有的事情,也没有误解自己,那现在两人应该在王府和乐美满地等待着孩子的降临,双拳紧握的宣暮云心痛地想着,都还未来得及品尝初为人父那一刻的喜悦,一切就开始以无法预料的速度南辕北辙着,自从那一天起,深埋的美好感情刹那间破碎不堪,怀疑与冷漠肆意猖獗地替代了信任与温存。

“小姐,一定还活着!”四鸢见宣暮云脸色越来越苍白,生怕他往最坏的方面想去,便抹了抹鼻涕泪水甚是坚定地说着,亮晶晶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闪耀。

回转心神的宣暮云抬了眼眸仰视着愈发漆黑的夜空,却见洛诗的音容笑貌渐渐地浮现在了虚幻的上空之中,眼角眉梢皆含了情意,“南绝,增派人手往前方寻去,只要寻得蛛丝马迹,就算平山填海也得给我找出来!”

南绝躬身应着顺手招了人便往院落外退去,近十年的追随下,他知晓宣暮云越是表现的淡漠心中越是狂澜不休,在平淡无痕的语气之后蕴藏的无尽的波涛汹涌。

“等等,先留几个人将山村里的村民们埋葬好!”宣暮云想起整个村已被屠杀殆尽,因心存不忍,便招手示意留下了几个护卫。

“西静?西静!我妹妹呢?”升起不祥预感的钰璞蓦然想起了还处于昏迷中的西静,整个人瞬间就惊恐地打了个颤,生怕下一刻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无须担心,她还活着,”宣暮云疲累地背过身去往房内指了指,“她只是身体比较虚弱。”

心下狂喜的钰璞也顾不得脚下的杂碎物什,敛了气一瘸一拐地就奔进了房内,“西静!西静!姐姐来带你走了!”

“姐,是不是洛诗被劫走了?”躺于床上的西静早已听清了窗外的所有话语,遂在钰璞踏过门槛时就艰难地侧过头有气无力地问着,“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钰璞慌乱敛了担忧强颜欢笑道,“不会,她是大富大贵之命,上苍会护她一生安康无虞!”

“倒是你,都快被阎王的小鬼拖走了还这么记挂着别人!”钰璞心疼地给西静披了外袍将她揽在了怀里,扯着嘴角哽咽道,“幸亏那一刀砍得偏了些,不然你让姐姐有何颜面回去面对哥哥,又有何颜面独活于这世上?”

“姐姐又说什么胡话,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双唇惨白的西静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擦拭着钰璞的脸颊,一下接一下,缓慢又轻柔,“说过会一起回家,就一定会一起回家的!姐姐不会食言,妹妹也不会食言!”

“与我随行的使团中有国医,钰璞姑娘不妨带着西静姑娘与我随行几日,好让国医帮她调养好身体。”不知何时踱进房内的宣暮云打断了姐妹俩间沉重的谈话,“等身体完全康复,我再派人把你们送回去。”

钰璞垂眸望了望西静那煞白的小脸,又望了望宣暮云疲惫不堪的神色,当即恳诚地摇了摇头,“谢谢王爷好意,您就不用再为我姐妹俩操心了,明早我会带着西静离开这里赶回大漠,还有……”

紧咬唇角的钰璞顿了顿,良久才又一字一顿道,“没能保护好洛诗,真的对不起!这次我欠王爷个人情,日后若是用得着,只要您一句话,钰璞定会全力以赴!”

“是我没保护好她,与你无关!”宣暮云自嘲地哂笑着,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已将他伤的体无完肤,从未有过的表情也渐渐爬上了他的面容,从未有过的悲痛也啃噬了他的五脏六腑,一切好似神祗步入世俗般,终将经历着苦难的轮回。

钰璞望着宣暮云离去时那落寞萧瑟的身影,一霎时竟觉得心被揪了一下,疼的发慌,人常言好聚好散,可此刻他们的散场却满含着悲伤与嘲讽。

一切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却好似冥冥注定,好比她俩不远万里来到云清王府,好比洛诗被迫嫁与宣暮云,又好比她将这个本无交集的男人暗暗在心里藏了半年,是那么的心酸又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现在,终于如释重负了!

山风乍起时,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无声无息,只是再也无了人烟。

********

三日后,缓慢行进的庾滇国使团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孤竹国,为示待客之道,沿路城池大门早已打开等待着使团的到来,临近皇城时,孤竹国的左右相早已候在城门前躬身迎接着庾滇国云清王的驾到。

拜见国君仪式上,宣暮云行礼之际着人递上了国书,并将庾滇国圣上的诚挚之意又重新阐述了番,无非是希望两国能够长久和平,永保边境无战乱,两国百姓能够永享太平盛世。

高高在上的孤竹国君随声大表赞同,这是宣暮云第一次与孤竹国君面对面的较量,细细望去,只见是一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的男子,华贵大气却不失亲和,淡淡的笑容后隐着少有的果敢老练,只一眼便被他的王者风范所折服。

相谈甚欢后,庾滇国使者将表友好相往的诚意陆续抬上了大殿,只见白玉盘翡翠盒檀木箱自台阶之下至殿门外蜿蜒成一条,煞是夺目。

宣暮云挑选的礼品,相较于孤竹国来说自是无比贵重之物,迎接的使臣们自也不敢小瞧庾滇国的国力,两国出使,无非就是在国力上的一次盛大炫耀,以此互相遏制。

“贵国国君当真是诚意无限,请云清王回去时定要代为传达孤君的谢意!”笔直坐在狼王椅上的孤竹国君对使者展现着应有的礼节,“孤君已派人打理出应辰殿,为专供使者们休息之所,一路舟车劳顿,定已疲累,半日的休息之后,晚上的国宴还望云清王能如时参加。”

宣暮云躬身拜谢,谨言庾滇国使者们定会不负国君盛情。

“在本国的这几日,左相大人会安排好诸位的衣食起居,包括观赏本国的风俗民情,还望诸位不要拘束,我孤竹国自上至下绝不会慢待上宾。”孤竹国君边说边爽朗地笑出了声,响亮声音响彻大殿与宽大木椅上雕刻的铮铮白色狼王交相辉映。

宣暮云知晓狼在孤竹国是显赫尊贵地位的象征,除却皇家人,无人可专享与狼同座的权力,如此一个骁勇善战的民族能与他庾滇国相处也是一件幸事,如是想的宣暮云再次躬身拜谢着。

随着使者缓缓退出正殿,宣暮云一行人便被左相大人带领着一路往应辰殿赶去,转回廊步桥道,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宣暮云注意到各处宫殿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溢的色彩,沿路的湖泊亭木也俱被装点了番,乍看去倒不像是迎接使臣的礼节。

“你们孤竹国有什么喜事吗?”宣暮云听左相大人介绍完后,状似不经意地地询问着。

“呃,云清王的来访真是好时气,正好赶上我国的盛大喜事。”左相大人随着宣暮云的眼神望去便明白了是何事,当即堆了笑脸解释道,“后日是孤竹国言公主与白睿将军的赐婚之日也是定亲之日,因言公主是国君失而复得的公主,国君格外溺爱,因此便要将她赐予孤竹国最好的男人,这一天赐良缘想来都让人觉得欣喜。”

“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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