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的战亦晚张口就咬向符礼的胳膊,可符礼连一丝闷哼都没发出,仍旧钳抱着战亦晚往后院狂卷而去。
直至唇齿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时,战亦晚才松了牙齿上的力道,可泪水偏又不受控制般的奔涌而出,本来已经红肿的眼睛现下愈发像粒小核桃。
动作极快的符礼如鬼魅般闪进了战亦晚的房间,正在训家丁的老管家还以为自己老花眼了,青天白日的见到了鬼影,左右瞅了瞅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复又转身训话。
被符礼贴身横抱着的战亦晚也不敢出声,生怕惹些闲言闲语,可她的心中既矛盾纠结又堵得难受,所以张口又往符礼的胸膛上咬去,比先前那一咬更添了几分怨气。
吃痛的符礼躬了躬身,张嘴抽着丝丝凉气断断续续道,“你,就,那么,想吃我?”
跟小香雪混的久了,战亦晚自是知道这“吃”字还有另一层含义,当即便止了口撇过头去,可那咸咸的泪水仍是混杂进了嘴角的血丝中。
“不想见到我,那你为什么哭?”看到战亦晚那红肿的眼睛,符礼又是疼惜又是气急,语气上也不免多了几分苛责。
战亦晚一抹泪水,斜眼抽噎道,“我哭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因为你!”
“死丫头,我让你嘴硬!”对着故意赌气的战亦晚符礼再也没有耐心与她进行话语上的周旋,当即带着愤怒的暴虐的吻袭上了她那混着泪水血水的滑嫩小嘴。
眼前一黑的战亦晚“嗯哼”着挣扎起来,可这只能让符礼吻的更加狂虐肆意,仿若要将她吸进骨子里般地全力吮吸着。
历经上一次“被欺压”的经历,战亦晚紧咬银牙阻挡着符礼的火热进攻,她可不想再让那火舌在她的嘴里搅得天翻地覆。
顽强抵抗的战亦晚越来越感觉到全身酸软无力,只觉连意志也越来越不清晰,忽而帷幔闪过眼前,符礼紧裹着战亦晚席卷到了床榻之上。
大惊的战亦晚浑身一颤,急忙探手紧推着那火热的胸膛,同时伸腿往床外探去,她只求自己能滚到地上去以逃脱这魔爪的钳制。
战亦晚的扭动挣扎更增了符礼眼中的炽热火焰,嘴上没留给她喘息的机会,腕上也用力将她缚于自己身下,同时足尖一勾将战亦晚乱动的双腿也尽数压在他的腿下。
动不了的战亦晚只能任由符礼紧箍着孜孜不倦地吮吸着。
越想越绝望的战亦晚再次任泪水肆意流淌,符礼只觉一股咸涩之味传入味蕾,蓦地顿了顿,在这喘息的瞬间,战亦晚啜泣着哽咽道,“你个禽兽!”
在符礼听来,怎么听怎么也像是嗔怪,连半丝怒气也没有,许是被战亦晚刚才的冷漠激的失去了理智,符礼此刻才缓缓地恢复了平静,探手以指尖拭去那些泪痕。
“现在记起了吗?”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战亦晚的耳畔,符礼嘴角噙着笑,语气邪魅诱惑,“嗯,看来还得再努力点才能记起来!”
符礼说着便作势缓缓地吻向她的香肩,当特有的男子气息越来越近时,总算恢复意识的战亦晚闭着眼睛开口麻利道,“我记起来了!”
额角发丝已低垂到战亦晚劲窝里的符礼倏忽一转,出其不意地再次袭向了战亦晚的滑嫩小嘴,毫无防备的她终于被那滑热的舌尖纠缠缱绻了番。
“这次让你记得深刻些,”侧躺着的符礼一腿勾着她的双腿,一手钳在她的腰间,依旧是肌肤紧贴的距离。
脸上泛着红晕的战亦晚垂眸默然道,“你放过我行吗?”如蚊蝇般的声音,细碎婉转。
“你放过你自己行吗?”符礼忍不住以手指轻轻描摹着她泛着清亮的长长睫毛,“为何总要违拗自己的心意?”
违拗?战亦晚下意识地抬眸望着与自己仅一指之隔的符礼,就是这张惊艳绝伦的脸曾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境里,此刻真真切切地在眼前,她却不敢面对。
战亦晚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符礼,好似要透过他那墨色眼眸来窥见自己的内心。
“非要这样贪婪地看吗?”符礼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喜欢之意,便欣喜地扯着嘴角俯额抵在她的额头上摩挲着,“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看,还怕看不够吗?”
极温存的语调让战亦晚有些不甚适应,便皱眉撇了撇头,一脸正色道,“我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子,往后不要乱碰我!”
符礼瞧着完全被缚在自己怀中的战亦晚那正气凛然的样子,笑意涌上了眼角眉梢,便也学着她的样子一脸正色道,“本城主也不是什么随便的男子!”
说罢,便开始脱自己的外袍,战亦晚瞥眼见他这动作,骇异地瞪大了双眼,“你……”
符礼此时里衣脱了一半,露着那如象牙雕琢般的半个胸膛,一脸无辜道,“既然你那么介意,我就让你把便宜占回去!”
“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男子,”符礼边强调着这句话边继续褪着衣衫,然后盯着战亦晚甚是决然道,“来吧!我绝无怨言!”
战亦晚只觉自己眼珠都快瞪裂了,怎么听怎么也像是自己霸王硬上弓占了他的便宜!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喜欢的是不是这无耻的登徒浪子!
眼看着符礼符礼脱落的衣衫散落在床侧,气炸的战亦晚挥手想给他一巴掌,却在半路被温暖的手掌给拦了下来,想抬腿踢他,却无奈被他的双腿夹着,电光火石间,战亦晚抬头就往他的下巴上撞去。
符礼如鬼魅般的手影霎时抚上她的额头,转换力道后便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打趣道,“要是把你头给磕破了,我可赔不起!”
战亦晚第一次无衣衫阻隔亲近在他的肌肤之上,瞬间只觉脸烧得火辣辣的难受,还未待她开口说话,两人只听连归的声音从后院走廊处由远及近地传来。
原来巡城回来的连归听老管家说起早上的事情后,便往战亦晚的房间疾奔而来,他生怕战亦晚再次走失或者将自己憋在屋里。
那一声声的“城主”越来越近,符礼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趁着他松懈的空当,失了主意的战亦晚忙慌慌张张地一脚将他踹到床内侧,然后扯着被褥就将符礼包了起来。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符礼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战亦晚给包了个密不透风。战亦晚边将散乱的衣服往被里塞着便沉声道,“你丫给我老实点!”
符礼奋力扯出一条缝隙,斜睨着战亦晚甚是委屈道,“你是怕被人发现偷情吗?”
战亦晚“啪”用枕头堵住了缝隙,甩脸道,“给老子闭嘴!”
“城主!……”听不到回应的连归以剑推开房门,大踏步往房里迈进着,同时不停地扫视着房里是否有任何异常。
待他挑起珠帘的刹那,却见内阁中的战亦晚蹲坐在被褥之上傻呵呵地笑着。
☆、第三十六章 深记忆 正面对
“城主,你……”连归打量着战亦晚那怪异的姿势以及似笑非笑的面容,脑海中瞬时闪现无数想法,“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战亦晚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我现下要心情好好的养好身体。”
“那最好,”连归喃喃地重复着又往内阁里迈进了几步,“我还以为符老城主的到访……”
连归止住了话语没再说下去,眼神中俱是担心之意,战亦晚仍旧蹲坐在床褥上,咧嘴大笑道,“符老爷子也没啥事,就是给我送了些补品。”
“没其它事情了?”连归料想符迟绝不会只是送些补品这么简单,当即语气中尽是疑惑之意,他从战亦晚那躲闪的眼神中瞧出了些端倪。
“唉!你说气不气人!”眨眼间战亦晚一改笑容,言语激愤道,“他儿子下月初九要成婚,巴巴地赶来告诉我!”
战亦晚边压着嗓子吼着边挥拳捶着被褥,惊诧的连归只道是这件事情惹怒了战亦晚,殊不知她这句是说给被褥里的人听的,战亦晚的力道越重,被束缚的符礼越感到眼冒金星。
“连归,你说他的用意这不是很明显么?”似欲拉开架势的战亦晚一腿伸开一腿踩在符礼的小腹上,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一只胳膊横空比划着,“一来,我府中无候选城主夫人,他不替我这单身的城主想想就算了,还这么早就成亲,这让我比之符礼那小子不又矮了半截?”
“其实,你本就比他矮,再说成亲先后……”连归觉得战亦晚这气生的有些太过于胡闹。
“你闭嘴先听本城主说完!”战亦晚作势踩了踩被褥,其实是符礼的小腹,然后又开始唾沫星乱飞地扯嗓门,“二来,他既亲自登门说了这件事情,那到时我是少不了要备份大礼给他送去,像我这寒酸的战府怎么出的起这银子啊!”
说到银子处,战亦晚不免痛心疾首地俯身死命捶打着被褥,无法言语的符礼只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气绝身亡了。
“城主,其实咱们还是买的起的……”连归知道战亦晚向来疼惜银子,觉得她在这个原因上心下不爽也是情有可原的。
“买得起本城主也不送!”战亦晚登时停止了胡乱捶打,眯眼冷笑道,“有着向姑娘那等美艳的夫人,符礼那厮肯定早就乐的不知东西南北了,哪还在意咱送什么礼?”
连归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话,他感觉战亦晚这逻辑扯得有些不找边际了。
“不送就不送,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连归苦笑着摇了摇头温言道,“你今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让厨房准备。”
“嗯,我想喝瘦肉粥,”口干舌燥的战亦晚砸吧砸吧了嘴儿,复又对连归挥了下手,“你再去看着弄点,我收拾收拾就来!”
连归应声而出,房门带上的刹那,战亦晚兀自探手往那被褥里摸去,她只是想探探符礼是否还有气息,可登时她就“哎呦”了一声。
眼看着被褥掀起,她的两根纤细手指硬是被符礼含在了口里,战亦晚当即羞红了脸,气恼地抽回手斥道,“流氓!”
还在兀自调节气息的符礼白了战亦晚一眼,如受气的小媳妇般,“我张口喘着气,你探手就摸了来,你说你摸哪不行偏往人脸上摸,你说这到底是谁在流氓谁?”
像符礼这种一等一的高手,憋气自不在话下,但是他被战亦晚捶打的那无数次差点让他破功,无奈只得全身运力才不至于被她坐断肋骨。
“我就流氓你了?怎地?”战亦晚横着脸露出了城主的霸道气势,顺手抓起衣衫扔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