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究竟是什么?费相可曾知道?蝶媚又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蝶媚笑的花枝乱颤,丝毫也没有了刚才那狼狈凄然的模样,转首睨向费儿,蝶媚带着一抹得意的嗤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反手,蝶媚将费儿甩开,大步往外走去,费儿快步跟上,重又拉上了蝶媚的手,重复道,“告诉我!”
“呵呵,其实,你好奇也很正常,因为这个秘密是关于费相,还有你和我的身世,是该如此好奇。”蝶媚睨了费儿半响,方才大笑出来,那样子,倒像透了费儿刚才面上带着的一抹轻嘲。
“要告诉你,可以,金华宫给我!”蝶媚收敛了面上的笑意,一脸严肃的提出了她的要求。
费儿微微一愣,不曾想到她竟又是提着金华宫。
她实在不明白,金华宫到底好在何处,竟让蝶媚如此执着,想往日,蝶媚为了得到金华宫,便答应了裴然的条件,而如今,她不顾及自己皇后的身份,竟直接便到了她的面前撒泼,这还是为了金华宫!
可,蝶媚的样子又不像是骗她的,难道,她的身世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吗?
费儿有些郁结,感觉到蝶媚挣开了她的手,缓缓往外走去,费儿唤住了她,道,“你等我,我给裴然说说。”
蝶媚得意的复又忘了费儿一眼,方才大步的离去。
望着蝶媚的背影,费儿忽的觉得她和方才狼狈的踏入她宫殿里的人简直就是两个人。
在费儿失神之际,却听蝶媚的声音从门处传来,“你若答应不了我的条件,你就一辈子也别想要从我口里知道这个秘密了。”
蝶媚走后,费儿命香巧去向裴然身边的李公公打听裴然的喜好,复又让晚妤按着裴然的喜好吩咐御膳房的人做了裴然喜欢的菜,方才让派人去寻裴然来。
裴然走进来的时候,费儿已然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裴然有些奇怪的望向费儿,挑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费儿暗叹被他看穿了,微微一笑,竟直接伸手挽住了裴然的手臂,直直的拉着他往雕花木桌边走去。
裴然望着费儿的眸光一顿,身子也是有些僵持,复又很是不自然的跟着她往桌边走去。
晚妤见状,适时的让内监宫女传了菜上来。
裴然看着宫娥将一盘盘菜色放在桌上,不由的有些惊诧,因为那些菜色竟都是他喜欢的。
侧首,他带着困惑的目光望向了费儿,不语。
费儿有些不自然的冲他笑了笑,轻声道,“是李公公告诉我的。”
裴然了然的点了点头,复又优雅的拿起筷子,兀自的去夹菜。
费儿看着他开始动菜,也是高兴,暗叹,该如何与他说起金华宫的事。
“你有话要对我说?”裴然放下了筷子,转首认真的望向了费儿。“呵呵。”费儿一阵干笑,没曾想到他竟会这般的敏锐。
缓住笑意,她开口道,“我想和你说说金华宫的事。”
裴然的面色有了一丝的变化,沉眸望她,不语。
费儿讪讪的开口,“自古以来,皇后便是后宫之主,住的宫殿也是最好的,你现下这般的厚此薄彼,皇后会如何想,传到大臣的耳中,他们又会这么想你?”
裴然的目光从费儿的脸上转开,一阵沉思,复又道,“你说的确是。”
费儿面上一喜,试探的望向他,低声道,“你这么说?”
他的意思是愿意让蝶媚搬进这金华宫来了?
正文 192他向往的
裴然望费儿,淡淡开口,“明日,我便册封你为后。”
猛的,费儿的心一阵猛跳,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裴然并没有转开目光,依旧是紧紧的凝着她,不急不徐的开口,“我说,明日,我册封你为后。”
“这怎么可以!”费儿有些激动,在迎上裴然投射过来的诧异眸光之时,微微的闪了闪神,她悻悻的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蝶媚比我更适合金华宫。”
裴然面色一沉,眼光也是顿时清冷了下来,“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在金华宫里呆罢了。”
费儿愣了愣,终是无比诚挚的冲他点了点头,只愿他能真的就此让她从金华宫内搬出去。
毕竟,她并不喜欢金华宫,而且,她还想知道蝶媚那未曾说完的话。
“呵!现下我才是这后宫里真正的主子,一切都还是我说了算。”裴然的语气显得那么的决绝,带着不容别人抗拒的帝王威严。
费儿见惯了他隐忍的模样,对于这样的他还真是感到陌生。
从何时起,他也有了属于帝王的威严了,从何时起,他竟也像当初的太后那般了。
费儿愣愣的望着他,竟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现下,她才发现,裴然有了些许的变化。
或许,这并不是他的变化,只是,往日里有太后在身边,所以他才万般隐忍,今日,太后牵制不了他了,他自然也无需在隐忍下去了。
“就这么定了,至于你这饭,我还是不吃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裴然稍稍拉了一下衣襟,优雅的站起了身来。
费儿想再和他谈论一番,却突的感觉头部传来了一股冲力,接着她的思绪也是摇摇晃晃起来,人也是一片昏沉,作势就要往地上倒去。
“娘娘。”晚妤惊呼一声,急急的跨到费儿的身后,险险的接住了她的身子。
费儿被晚妤扶着,头脑也是渐渐清醒过来,待有了力气。方才回头冲晚妤摇头,“没事,只是头有点晕。想是余毒还未清净的原因。”
“快让人将朱大夫留下的药熬给娘娘喝!”
裴然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费儿方才知晓裴然竟并没有离开。
愣神间,裴然已经从晚妤的手里接过了她,而晚妤则是支身前去让人熬药。
“现在好点了吗?”裴然望向她,眼里再无刚才的霸气。反是柔柔的。
裴然从未像现今这般温柔的对过她,足以让费儿震惊之余,却也是产生了一股暖意。
原来,皇兄并不是那种冷血的人,他还是懂得体贴人的。
“恩。”费儿点头,咧着嘴角冲他笑了笑作为应答。
裴然的眸光顿住了。愣愣的看着她的眼眸,复又转向她的嘴角。
费儿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裴然这是怎么了。
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裴然忽的转脸望向门处,见晚妤端着药水跑了进来,复又转首凝向她,道,“先喝药。”
“恩。”费儿点头。见晚妤走到了她的面前,便伸手想要去接晚妤手里拿着的药碗。
谁知裴然却先她一步接了晚妤拿过来的药水。兀自的往桌上放去,复又弯身抱着她直直的往金华宫内的沉香木榻的方向走去。
费儿愣愣的望着他,直到他将她放于床榻上依着,为她脱鞋子方才反应过来。
“皇上,我来吧。”晚妤慌忙上前,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职,声音中也带着些许的慌忙。
裴然侧首往了晚妤一眼,淡淡的道,“无须,你下去便好。”
“是。”晚妤望了费儿一眼,方才离去。
裴然为了脱掉了鞋子,将她的双腿放在床榻上,复又转身往雕花木桌的方向走去。
“你。”费儿依在床榻上,有些不安。
裴然端着药碗向她走来,缓缓的向床榻处靠近,一边走用汤匙舀着汤药轻吹。
费儿凝着他,莫名其妙的说道,“好温暖。”
裴然本就是她的哥哥,而如今这番细心照顾人的模样,确是让她感到很温暖。
可待她撞上裴然诧异的眸光的时候,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费儿有些讪讪的冲裴然笑了笑,却不知道给说些什么。
裴然回神,顺势坐在了床榻边上,舀了一匙药,细细的吹了一番,方才送的嘴边。
费儿带着笑意的就着他的手,吞下了他装在汤匙里的药水,却听他带着些许清冷的声音传来,“其实,如果可以,我也只是想要做一个平凡的人罢了。”
费儿猝然抬眸望裴然,一直以为,他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一个真正的皇者,而不曾想到,他竟对平凡人的生活竟也存着一丝希冀。
裴然垂下头,复又舀了一汤匙的药水放在嘴边吹。
费儿凝着他的脸,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裴然现今的形式是必须要成为一个很有实力,让人不会轻易打倒的强者,而至于那些对于田园风光的希冀,便也是能是想想罢了。
这便是帝王的一生,即便是对什么事情很是心动,可是为了大局,为了百姓,即便是在喜欢也是要必须放弃的。
一股药味扑鼻而来,费儿方才反应过来,裴然已经将汤匙放在了她的嘴边,微微张嘴,费儿含住了汤匙,用力的将泛着苦涩的汤药吞入腹中。
也不知是药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费儿总觉得很是苦涩。
想起裴然受了那么多的苦,即便到了今日都还要日日提心吊胆,总担心皇位从此覆没,而即便是以后,他能够永永远远的坐于这皇位上,他也只能独自忍受属于皇者的孤独,她便心生了一股凄凉。
身为皇家的人,真的不会幸福到哪儿。
也不知道,日后,她要离开裴然的时候,他将会做什么感想,她更是不敢想象,日后裴然一个人呆在皇宫里所忍受的凄凉。
裴然一声不吭,默默的将汤匙一次一次的送到费儿的唇边,而她也只是机械般的默默的喝着。
直到一碗汤药被她喝了个底朝天,裴然方才抬眸望费儿,“需要一些蜜饯吗?我让人送点过来。”
费儿摇头,心里涩涩的,哪儿还有心情去吃蜜饯。
即便嘴里是苦的,吃了蜜饯也是治不好她心里的苦。
裴然点了点头,缓缓的站起来身来,轻声道,“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办点事情。”
费儿诺诺的点着头,眼瞧着裴然拿着空药碗离开,思绪渐渐的飞扬起来。
忽的,她竟觉得这些日子好生悲观,伸手,费儿摸出了夏侯霖送于她的鹅卵石,唇角也因为他而渐渐的勾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可,他却是对于他们的见面充满了期待。
她能等,她相信,夏侯霖也能等。
不管到时候,夏侯霖是站在夏侯将军那边也好,是选择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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