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还好意思夜能安寝了?
这次便是小小的惩治一下他罢了。
“真的,真的。”周公连连点头,像是怕她伸手夺去他手里的药一般,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费儿轻笑,背着药箱道,“周公公,你不是说太后娘娘找在下的吗?”
周公公恍然大悟,连忙撒开步子往太后的仁寿宫跑去,便跑还边不忘道,“徐太医唉,我都给忘记了,太后娘娘若是生气了,那我可就惨了。”
费儿不顾他的慌忙,依旧慢慢的走着,好不悠闲。
周公公见她没跟上来,急忙掉头来,求道,“徐太医,你这,可不可以走快点大。”
费儿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腿上有疾,不能疾走。”
“唉,”周公公狠狠的拂了拂袖,认命的由着她缓缓走着。
望着他一脸的懊丧样,费儿心里更是欢畅。
初到仁寿宫,太后正坐在一旁的茶几旁品茗。
费儿心微异,太后竟没有半点病了的模样,难道,她又是像上次那般只为了让自己来这里而已?
周公公禀明了太后,太后放下茶杯,并未责怪他,随意的冲他挥了挥手,便闭上了眼睛。
周公公见太后并未责怪他,心下大喜,连忙邀着众宫人退下。
宫殿里只余她和太后两人,费儿不知太后意欲何为,只得强作镇定的放下药箱,走到太后身前,道,“还望太后伸出手来,微臣提您探探脉象。”
太后伸手抚了抚额头,好似在忧心着什么一般,复又缓缓把手伸到茶几上。
费儿垂眸,伸手探向她的手腕处,却在探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喜脉之时瞪大了眸子。
太后抬眼望费儿,见她怔愣的模样,抽回手腕,激动道,“难道,真,真的是因为那个?”
费儿没有回神,脑子里径直的想着孩子的父亲是谁。
想起那日,徐愧跟太后的事情,她轰然一惊,难道这孩子是,是义父的?
“难怪,难怪,”太后垂首摇着头,絮絮道,“难怪我没来月事,难怪我嗜睡疲乏。”
费儿的心中一惊,原来太后已然知道了自己怀孕之事,镇下心神,她轻声道,“没错,太后娘娘是为喜脉。”
正文 134你很在乎?
“喜,喜脉。”太后垂手不语。
费儿凝着太后还未挺出来的肚子,心下一片沉重。
如果,真的是义父的孩子,那裴然将会怎么处理义父。
毕竟这是一个皇家的耻辱,或许,到时候,即使是裴然有心要留义父,迫于压力,他也定是不能留下义父的。
所以,太后腹中的胎儿。。。。。。
费儿敛神,用她最为平静的声音,道,“太后娘娘应该打掉你腹中的胎儿。”
太后依旧是一片木然的模样,而她的手则是缓缓的伸到了自己的腹部。
渐渐的的她的眼角泛起一丝笑意,而那抹笑意也渐渐的扩散开来。
费儿诧异的望着太后,被她脸上的笑意怔住,暗自猜想,难道是太后一直以来都深爱着义父,所以,当她得知有了义父的骨肉之时,她会那么高兴?
但皇宫不能容忍任何秘密。
所以,随着日子的流逝,太后的有孕的事情,一定会被众人得知。
到时候,莫说是义父了,即便是太后也得万劫不复。
所以,即便是太后再喜欢这个孩子,也是不能留的。
定了定神,费儿再次重复道,“太后,这个孩儿不能留!”
太后护住小腹,猝然望向她,眼光也是瞬间充满了敌意,“为何不能留?我是太后,我最大!”
费儿幽幽一叹:是你在皇宫啊。
这皇宫除了阴谋,权势,欲望,便没有谁是最大的了。
费儿垂头,鼓足勇气,继续道,“太后。我是为了你好啊。”
即便并非为太后,为了义父她也定是要劝的。
太后面上乌云阵阵,挥手用力的甩向了茶杯,顿时‘嘭噔’一声,杯具碎裂,水光四溅,打破了满殿的静谧,更是撞击了费儿的心。
费儿弯身想要去拾起地上的碎片,待太后息怒之后再说。
却不曾想,当她正要去捡的时候。太后的手拉住了她的手。
太后的手很是大力,把她直直的拽起了身来。
费儿诧异的对上了她的脸,却见她在笑!
太后很温柔的对她笑着。间或的冲她眨着眼睛。
费儿泛起了一阵冷意,伸手欲要挣脱太后握着她的手。
“别,”太后急急的呼道,“徐太医,哀家就知道你是一个热心之人。哀家一见你的人,便喜欢上了你。”
费儿愣愣的对上了太后略带魅意的眼睛,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想要用美人计,笼络她,然后,让自己帮她瞒下这件事情?
可在这深宫。即便是让太后日日都不出门,日日都不见人,这怀孕之事也是难以掩饰下去的啊。
费儿愣神之余。太后的手,已经缓缓的伸到了她的脊背之上。
“太后!”费儿唤了她一声,希望她莫要过分了。
“别说话。”太后一手伸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另外一手则略带挑逗的游离在她的背上。浅浅的,缓缓的抹柔。
费儿镇住心神。正要侧身离去,却听周公公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和上次明目张胆的目光不同,太后的眼里泛起了一阵慌张。
费儿兀自以为太后是担心有孕之事传入裴然的耳中,按着太后没留神,急速退离五步之外。
“母后,朕听说你身体不适,一时担心,便过来看看你。”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裴然急急的走了进来。
待看到无恙的费儿之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太后见裴然进来,眸光一喜,道,“又是谁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子了,哀家好的很。”
“是吗?”裴然凝向静站在一旁的费儿。
费儿抬头,见太后暗暗的冲她摇着头,眸光一转,道,“是。”
太后冲她点了点头,笑道,“既然,皇上来了,那徐太医你就先退下去吧。”
费儿垂手应道,“是。”声落,转身离去。
裴然望着她的背影,一阵愣神,却被太后拉坐在了榻上。
“来人啊,”太后高声道,“速去准备好酒菜,费儿要和皇上庆祝一件喜事。”
待人离去,裴然起身。
“我,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太后垂头,竟像一个少女那般羞涩。
裴然眼里闪过一丝厌烦,但终究是笑道,“我突然想起御书房里还有一批大臣等着我,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说完,歉意的看了看太后,转身离去。
太后失落的坐在榻上,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大内监周公公进来之时才回过神来。
御花园内,费儿慢腾腾的走着,盘算着该不该去找义父商量商量。
毕竟,太后怀孕之事不小,若是闹大了,莫说是义父,即便是裴然也会受到影响。
沉思中,她的手腕一紧,竟被人硬是拉住了身子。
费儿转身望向来人,便对上了裴然清冷的眸光。
她的脑子还沉浸在太后有孕的事上,一时半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竟就那样愣愣的注视着裴然。
“你傻了?”裴然道。
莫名被骂,费儿心里陡然一气,驳道,“说别人傻的人,自己才是真的傻。”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得知了裴然是她皇兄的原因,她在他面前,竟变得愈加的无理了。
想想前世,她对裴然可谓是低眉顺目,怎一个恭敬了得,此番却也是判若两人了。
裴然不以为忤,沉声道,“往后,要小心太后。”
他急时赶到难道又是因为担心她,想要把她从太后的身边带开?
费儿望向他的眸光顿时溢满暖意,低低道,“以后,你也要小心你费贵妃肚中的孩儿,她的胎像不稳。”
裴然转身望向了擦紫嫣红的御花园,不语。
她道他已然明了。低道,“我该走了。”
“朕何时说过要让你走了?”裴然威严的声音响起,才让费儿想起,他还是一个皇帝。
费儿垂下眉头,躬身道,“皇上,微臣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她转身离去,却听裴然冷呵。“回来!”
费儿顿住步子,掉转身来,困惑的望向他。
团花之前。静静的站立着的裴然,竟是那么的挺拔伟岸。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一个备受宫人欺凌的可怜人,此时,他已然变成了齐国最强的男人。
若是夏侯桀不夺了他的皇位。他应该会是这全天下,永远最强的男人把。
风吹在裴然的身上,他的发丝也带动着挥舞了起来。
费儿突然觉得裴然好孤独,那是他在最落魄的时候,亦或者是他在冷宫之时,都不曾有过的孤独。
费儿缓缓的向他走去。搅着脑子的想要做些什么能平抚他内心当中的孤独,却在走近他的时候,听沉声道。“费相摔坏了。”
费儿闪神,不可置信的道,“那日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摔着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严重吗。不行,我得出宫一趟。”
她的嗓音泛着急切。手也没注意的捏在了一起。
裴然缓缓转身,凝向了她,道,“你很在乎?”
他虽是在问,可却是很肯定的望着她。
费儿稳住心神,惊觉他话语中的可信性,不语。
裴然依旧盯着她,重复道,“你很在乎?”
他的语气很是平定,就连他的表情也依旧是那抹不咸不淡。
自从她跟裴然进宫以来,她还不曾告诉过他,她和费相的关系,也不曾告诉过他,她是如何进花楼的。
她一直相信,他只知她是费儿,那个他一心想要留在身边的人,却不曾知道她的来龙去脉。
此时,他又为何为问这个问题?
“你不说?就由我来告诉你吧。”裴然冷笑,“你在乎,因为,你顶替了蝶媚的身份混到了宰相府,你做了他两年的女儿,你感恩于他,所以你更是担心于他。”
费儿怔愣的望着他,怒道,“你竟然派人查她!”
裴然不应,转过身去,她顿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了。
费儿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方才,你口里所说的话,都是假的?费相并没有摔伤?”
裴然哼了一声,可她却是明了,他说的话确是假的。
他说那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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