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我答应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知道我是假冒的了。”没想到这么无害的小白兔,阴起人来还挺有一手的。
白水滴拉着我的手,黯然神伤的时候让人十分心疼:“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你还想用那特殊的药治好我。”
“药你不是没吃吗?”怪不得我以为她越吃病越重,原来是假的。
“药……我吃了。吃之前我对一切都觉得灰心失望,吃了之后就树立了寻找剑锋的念头了!”抗抑郁药还真不是盖的,不过让白水滴这么亢奋就是我的错了……
“说说剑锋是怎么回事吧。”我看着一脸亢奋地一塌糊涂的小白兔引导道。
谁知一说剑锋,她却一脸迷茫:“其实,剑锋是谁我也不记得了。有一天,我在荒野中醒来,之后就发现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每当想到剑锋这个名字,我就会觉得心里好疼。”
我特别惊奇,失忆这种狗血的剧情居然也出现了?
“所以,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找他,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白兔眼巴巴地看着我,让我实在不忍拒绝啊,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就这样带着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小女生一起出发了。
摩罗教隐藏地很深,但是不巧的是,他们配合我的医生技能点,适时地得了一场瘟疫。
我十分沾沾自喜,如有神助地进入了大山中的秘密据点。
“主上,这位是江湖上的神医青歌姑娘,她已经医好了十个弟兄了。”被称作主上的那个人三十多岁,眼神锐利,有点像老鹰那种让我胆寒地目光。
但这种时候,神医的范儿还是要拿足的。我很后悔没有粘上点假胡子,现在只好代替地捋了捋头发:“教主请本姑娘来有何事啊?”
教主看都不看我,就对旁边带我来的教徒冷笑着说:“就凭她!”
我最恨别人对我的藐视:“我有仙药在手,你的那十个教徒就是证据。”
“医好十个只是运气,全都治好了才是神医!”他挑衅地看着我。
“一言为定”四个字刚出口,白水滴就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就这样中了教主大人的激将之法,什么都没得到,就答应给他医病了。
回去的路上,白水滴看着没精打采的我安慰说:“没事,能住在这里给他们医病,也有机会找到剑锋。”
她这样说我才心情好了一些,拉着她直接往食堂走去。
食堂中因为瘟疫能好好活着来吃饭的不多,但一看这菜我就心里一忽悠,菜色不多,但很经典,一道是美味蛋羹,一道是烤羊肉串,我泪奔地想,能把这两道菜这么完美结合的,除了阮柿子还能有谁?
阮枫在摩罗教中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就让我异常兴奋地直接吃了二十个大串,白水滴看着我的饭量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父亲果然用人有道,就凭姐姐你这能吃劲,肯定能不辱使命地帮我找到剑锋。”
我看她只吃了份蛋羹就不吃了,纯净地眼神很无忧无虑,我心里隐隐有点预感,也许有的记忆忘了才是最好的。
摩罗教里很大,食堂做饭的师傅都隐藏地很深,我一时没有办法和阮枫接上头,心中担心他也会感染瘟疫,所以就很卖力地抗击瘟疫了。
首先我找到了水井,之后把抗病毒和抗细菌的药都倒进去,做这一切的时候我有点心虚,因为滥用抗生素确实不是很好的行为,特别是我这种非医护人员,不过本着治病救人的精神,我还是顶着极大的精神压力滥用了一次。
第二天开始,摩罗教徒的病状好了点,有几个快死的,因为临死前想再喝一口摩罗教的井水而神奇地起死回生了。
教主接见我的时候脸上不那么瞧不起人了,只是老鹰一样的眼神在我身上滴溜溜转让我很不舒服。
“姑娘看来还真有两下子啊!”
我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这次我要把握先机了:“剩下的事只是我抖抖手就能完成的。不过,教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挑眉,和这种人讲条件很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啊:“说说看。”
“我的条件不难,就是教主让两个人出来见我。”幸好昨天小白兔军事都教给我怎么说了。
“哦?”他沉吟了一下,“除了我的左护法剑锋和食堂高人这两个人,姑娘想见谁都行。”
我恨恨地瞪着他,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第一局完败!
白水滴在房中等着我的消息,听到教主的回答后,就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看来身上都有秘密,要不他为什么不让我们见?”
“看来我要来点猛药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掏出了我的去火药脑子中出了好主意。
去火药虽然好,工作原理却很简单,吃了让人不停地泻,之后火去病除。
不过教主刚刚瘟疫痊愈,身体很虚,我又多加了点量,等他再见我的时候,说话就没那么有底气了。
“姑娘要实在想见,食堂高人可以,剑锋我是真没办法。”看他这种状态也实在不敢说假话,我只好点了点头。
白水滴看着我的手段后怕地说:“当初我居然就那么轻易吃了你给的药!”
我安慰地翻了翻药箱:“没关系,看在你是我军师的份上,这里的药任你选,总有一款适合你。”
看着她吓得白了脸,我心里很欢乐,懂医的人最好不要惹,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这么多天没见到阮枫了,不知他好不好,能用鸡蛋羹和羊肉串引起我的关注,看来他的聪明度没有下降!
太阳在期待中升起,门被轻轻敲了几下:“神医,你要见的人带来了。”
我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了,我狂奔着打开门,看到了那张我日思夜想的脸,一身粗布长衫,剑眉高挑,眼神清亮,帅气依然。
只是我幻想中的紧拥狂吻及一系列少儿不宜的场面都没有出现,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之后轻轻开口:“不知姑娘找我做什么,我们……应该是素未相识!”
我一下就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了,那传话的教徒走了,旁边只有白水滴一个人。
我腿软地推了推他:“这是自己人,你不用装了!”
阮枫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个神经病:“我……实在不知姑娘在说什么。”
我泪流地看着他:“阮枫,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可别吓我啊!”
这次他只看着我,直接来了个一言不发。
我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发现端倪,他有隐情所以不认我?他被下毒了所以不认我?但不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动作都毫无暗示,我心中发凉地想,难道阮枫并没有做假,他是真的……狗血地失去了关于我的所有记忆?
就当我正发傻的瞬间,阮枫终于皱着眉头说了话:“姑娘刚刚叫我……阮枫,难道那是我的名字?”
我苦逼地看着他,可怜地问:“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你怎么来的你也不知道了?”我不甘心地拉起他的手,他的小手指却僵硬地没有回应我。
他看着我,眼神钻研:“你……是青歌?”他小心翼翼地问出,我的心里却瞬时崩塌,我扑到他怀中哇哇哭了:“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他一边推开我,一边看了看被我眼泪弄湿了的衣服:“一天早晨我在摩罗教中醒来,头脑中就只剩下这个名字了。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了。”
我一下就傻了,让我再次让阮枫面对穿越时空,许愿任务,身穿神穿这些事,尤其是再次爱上我,甘愿为我又变狗又被虐的,真的是……很不容易!
我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阮枫已经走了,白水滴走了过来同情地说:“我知道失去记忆的那种感觉,其实自己也挺难受的,你就别逼他了。”
我苦苦地笑了笑:“你的剑锋没找到,我的阮枫找到了却不记得我,我们的明天真得很不乐观。”
白水滴无师自通地在药箱里找到了抗抑郁药:“青歌,你也来点,明天就乐观了。”
我瞬间满血满蓝地看着她,小白兔尚且如此,我怎能轻易放弃!我拉着白水滴的手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帮你和阮柿子找到失去的记忆,还有你的剑锋,也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
、第29章 不能完成的任务(三)
第二天、第三天我都会去阮枫面前晃一圈,他总是好看地一笑,也不说话,和之前特别聒噪的他判若两人,失去记忆而已,用不用性格大变这么夸张啊!
看着阮枫不温不火,似乎要把摩罗教坐穿的样,我就心急如焚,关键是瘟疫好了,我不知自己还能留在这里多久了。
小白兔这几天也很烦恼,终于有一天小心加胆怯地对我说:“青歌,我想多留些日子,我总感觉记忆就快回来了。你……能不能也留下来当他们的专用大夫?”
我一拍腿,这个主意甚好啊!
鹰隼教主看着我,病好了之后又能射出让我胆寒地目光了:“你想留下来?有什么目的?”
我神医加风水先生上身地说:“贵教风水甚好!小医正在修习新的医法,留下也无妨。”
他看着我,似乎对我这说法不是很信服。
于是,我只好改文言文为大白话:“我要是真走了,你就保证不会再来场瘟疫神马的?”
他深思熟虑了一下,终于敲定了我留在这里吃闲饭的身份。
摩罗教隐藏地很深,我住了良久才知道这个教的教义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无恶不作,甚至有几次在他们的笑谈中,连抢小孩儿冰糖葫芦这种事都摆到台面上说了,我真是对他们无尽地鄙视!
在教中最神秘和能用武功欺负人的就是鹰隼教主的左右护法和四大金刚了。而一直没有露面的剑锋就是左护法,而其他几个真神,可能任务点多,平时也没有见到。
转眼就快过年了,在这么邪恶的地方过年,也是我人生中难得的一次阅历。
每天都能见到阮枫,可他始终没有记起我来。这一天,他对着午饭一口没吃,我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生病了吗?”因为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他也保持着每顿没减的饭量。
他叹了口气:“突然间想吃烤鱼了。好像在哪吃过,不过味道都忘了。”我心里跳了跳,一个夏夜,他一边除去鱼刺,把鱼肉喂到我嘴里一边说:“青歌,别伤感了,不论去哪,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回忆停止,我把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