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不成军。不行,借兵之事不可以。”
“母皇,元夏公子如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决不会轻易出手的。他要求我们在他事败时,能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进,可助他成皇;退,可将他手上的兵力和人马收编下来。这事,利大于弊,女儿觉得可行。”
女皇从凤椅起身,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寂静得只听得见她来回走动的脚步。
“女儿知道这事重大,所以先请示母皇的意见。无论您是否同意,女儿现在都要启程去东元上京与他一会。”夜未央眼神坚定地说。
“这时候,你去上京?”女皇停下脚步,问道。
“是的!女儿必须要去一趟。校场的训练会继续,所有的后续工作,我已交给侍女了,也有副将监督他们训练。过段时间,女儿会给母皇带回一个惊喜。”夜未央故作神秘道。
“什么惊喜?”
“不提示!反正到时候,您别太过高兴了,免得血压过高,按都按不住。”夜未央笑道。
“既然你都有安排,母皇就只好同意你去上京了,但借兵一事,还要容母皇与几个大臣商量商量,再斟酌一番。”
“好!还有!女儿恳求母皇别再软禁三姐了,她身上中的媚毒,女儿已解了,休息一段时间,让她出来参政吧!有她帮您分担国事,会好些。”夜未央说过错,未等女皇说什么,便低头垂眉出了御书房。
119 让为夫瞧瞧
安排好一切,夜未央去南赤国的外交馆,刚进馆,即刻有人迎了上来,并牵来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
夜未央一看便知是雪云飞宝马,心想被元夏叫几声吾妻,也不算亏了。
她深知此去上京是不能带煞天。因为要办的事实在多,带着煞天,很容易暴露目标。他的固执有时让她很头痛,为免出不必要的状况,她决定不带他走。让他在苍神国陪那些将士们一起训练。
夜未央骑着雪云飞快马加鞭地往城门奔去,眼看就要到城门了,前面的路中间站着一个身形挺直,浑身充斥着煞气的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气愤表情,特别那双红眸,有种深深受伤的愤怒。
“煞天,我必须要马上赶去上京办重要的事。时间紧急,无法带你一起去。这两三个月你暂时留在圣城,与那些将士们一起出操、训练,顺便指点他们的身手。其余的安排,我已交待墨意姑娘了。”夜未央勒住缰绳,在马上对少年说。她知道他愤怒的是自己不辞而别,想撇下他独自一人离开。
“我要和你一起去。”少年话里的字数已说得比较多了,只是语速还有些慢。
“不行!俩个人去的话,目标比较大,行动也不便。我答应你,最迟三个月就回来。”
“你去见他。我知道。”少年的红眸内的愤怒一点也没平息下去,说到那个“他”字,眼里受伤的感觉更甚。
“谁?元夏?我跟你解释过了,信上写的称呼只是玩笑,掩人耳目的伎俩。”夜未央的口气有些急了,换了平时,她会好好停下来解释,可现在,她真的没时间跟他在这里磨蹭。
“我不信。”少年倔犟地昂了昂头,一脸的不相信。他被她撇开过,所以心有余悸,害怕再一次被撇开,她又会遇到危险,而自己不在旁边照顾、帮助她。他现在那么努力地让自己学习各方面的知识和技能,为的就是她需要什么的时候,他都能做到,不用她去依靠别人。
他害怕视线内看不到她影子,时时担心的那种惶恐不安。也害怕那个称她为吾妻的男人把她从自己的身边带走。现在,她是为了要见那个男人,所以才偷溜的吗?这让他很愤怒,很惶恐,也很慌乱,不知所措。总之,有很多种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难于平息。
“让开。我没时间跟你罗嗦。”夜未央柳眉竖起,美丽的杏眼一瞪,真的生气了。
但这次她生气也威慑不了少年,他是铁了心地不想她独自一人走。
见煞天身形未动,夜未央便不再跟他废话浪费时间了,一扬鞭,抽打在马身上,雪云飞马似乎知道她的心意似的,嘶鸣一声,扬起马蹄,从少年的头顶跃过去。夜未央暗自赞声好马。觉得身后一凛,煞天居然从马肚子下面拨起身子,跃了上来,坐到她的身后,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她的纤腰。在他跃上来的那会,一个小身影飞快地钻进了马鞍边上的行李袋,只露出个小脑袋望着马鞍上的两人。
“煞天,你下去!”两人共乘一马,速度怎么会快?
“不下去,我要跟着你。”煞天执拗起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夜未央赶了几次,没把他赶下马,怒了。手肘往后击去,想逼他松手,见他宁愿被伤到也不愿意撒手。夜未央暗骂一句,临头又撤了一半的力道,击中了他的肋骨。
即使只用了三分力,也够呛。少年死咬住唇不吭声,双手成圈象铁条一样箍在她的腰间,人更是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完全是一大块超能膏,死也扒不下来的那种。
街道两边的路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们的公主与少年抱成一团在马上的情景,不知道是被公主的美貌似迷住,还是被他们俩这对俊男美女的打情骂俏情景似吸引住?
马不停蹄的向前奔,一点也没有因马上多个人而减速。很快就出了圣城,在宽敞的官路,雪云飞撒开蹄子,跑得更欢了。马上的夜未央一边勒紧缰绳,另一只手不停地向后攻击,因煞天贴得太紧,她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出了城一直跑到城郊的山边无人处,夜未央勒住马,放开手脚在马上使了几招狠的欲往后擒去,无论煞天用蛮力抱着她,不管她怎么出招,他就把头埋在她的后颈,任她的拳头、手肘打在他的身上,他就是不撒手。
夜未央对这固执的家伙最后没招了,气呼呼的直喘气:“煞天,你这个傻蛋,我这是去办大事,不是去玩。”那是龙谭虎穴的地方,你这个单纯的家伙,去那里,一个没看住,没照顾到,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想在看不到你的时候,你又受伤了。”煞天闷在她的后颈,嗡声嗡气道。
“不会的了。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听到他只是担心自己,夜未央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不信。”煞天摇了摇头。他再也不相信她说不让自己受伤的话了,所以,他只相信自己跟着她,就可以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他觉得除了他之外,其余的那些男人,好象都想欺负她。
“好,煞天,我算服你了,你先放手,我们好好谈谈。”
“不谈。”嗅着她身上的体香,他觉得这般挺舒服的,被揍了几记后手肘也值。何况他也知道她虽说凶,但实际对他并不凶,出手都没运足力。说明她还是心疼自己的,他一直有持无恐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是她曾答应了师傅好好照顾他的。
夜未央望着山上的山花烂漫,深呼口气,道:“马都跑累了,让它歇会喝点水。这里的花开得也不错,我们下来走走。”
煞天偏过头看了看满山的野花,没吭声。
“下来,让马喝水。你不相信的话,那你就骑在马上不动好了,我到处看看这些花。”夜未央这话倒是让煞天想通了,他松开了手,感觉到夜未央要下马的动作,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是那口气还没松完,夜未央衣袖一甩,一股香气直冲鼻息,想闭气已晚了,整个人很快地浑身无力倒在马背上。
“小样,就你这单纯的思想,怎么防得住坏人层出不穷的坏招?还说要保护我?保护不是靠蛮力和身手,还要靠这里……。”夜未央指了指脑袋,然后朝他挤了挤眼,笑道:“象我这样的人都经常吃亏,何况你这样的小狼孩。不过,有你想保护我的这份心意,我领了!”
煞天盯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带到前面的小镇放下,通知墨门的人过来守住他。
安排好煞天,夜未央轻声唤皮卡,可那小东西象失了踪似的不出来,翻了翻行李袋,没找着,也就不管他了。想到那家伙反正通人性,也不会自己走丢。
不想再耽搁时间,夜未央很快就接着赶路了。这次,简单地伪装了一下容貌,象个出游的公子哥,一路快马朝上京奔去。
雪云飞就是雪云飞,果然是千里马,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夜未央送到了东元国的上京皇城。
这时候的上京,到处都流传着苍神国七公主的艳闻,从女权国家过来的质女,先是三皇子的禁脔,后才知道她与大皇子早就暗通款曲,两人合谋欲除三皇子。现在就算派来苍神大使交涉,都没有用了。因为,三皇子的毒,神医七公主居然拒不医治,宁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也有人说,这些都是假的。真正的内情就是早前神医说要给三皇子治病,却遭到三皇子的霸王硬上弓,于是对他怀恨在心。这才与大皇子联手欲除三皇子的……。
无论是什么艳闻传闻,真抑假?反正上京的空中到处都在传:一旦三皇子不幸中毒而亡,七公主必遭处斩。庆皇已下过旨意了,就连苍神国的大使都难于幸免,全部被其软禁在苍神公馆。
两国的关系已到了箭在弦上、剑拔弩张的紧张地步。
夜未央到了上京,在茶楼听够了这些传闻之后,慢悠悠地从长惠公主与墨悦住的地方经过,看到门上方悬挂平安的暗号,没有停留就走了。这时候的长惠殷惜兮应该已生了孩子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墨眸还是紫眸?
在上京转了转,在药铺买了一些草药,正准备先去宸王府探探。一辆华丽的马车突兀地停在她的身侧,门帘被挑开一半,里面传来一把带钩子的嗓音:“爱妻,快上来让为夫好好瞧瞧。”
是孔雀男!那个非她不娶的男子!
夜未央不禁露出了笑意,跃上车厢,迎接她的便是元夏那张秾艳很妖媚的脸,还有他张开双手的热情。
夜未央把手上的药草掷了过去,落在他怀里,笑道:“元夏公子的消息挺灵通的,我这一到上京,你就找来了。”
“当然。虽说上京繁华富裕,但能拥有雪云飞的人并不多啊。所以,我算好了日子,就猜你这两三天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