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她瘦得有些硌手的手腕,慕容珀崇才惊觉她居然瘦了这麽多,顿时心如针扎,“多少吃点吧……”说道这里慕容珀崇顿住了,他有些犹豫。
他知道樱柠和平常的女子不同,她个性倔强,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也从来不曾依赖过自己;正因为这样慕容珀崇才感到头疼不已,他该告诉她吗?还是等她自己发觉?
“我要吃药!”樱柠是医生,病了就要吃药,这是真理。
病好了,才能尽快离开这里。
这下慕容珀崇可犯难了,他支支吾吾的完全不是失了平日模样,“你……不能吃药……还是吃粥吧,吃饱了病才好得快。”
见他不愿意让自己吃药,樱柠不禁多了些心思,暗忖他要麽担心自己病了好再次逃跑,要麽就是想慢慢折磨自己;想到这里她居然开始怀疑粥里是否有毒药,可转念一想,他若真想杀自己何须如此,只是她运气背,既然被逮住,定然少了不一番折磨。
慕容珀崇看着樱柠变化不断的表情,心中不安,但见她终於肯吃粥,便也不做他想,总算由衷的笑了出来;那一笑如朝阳铺洒大地,温暖而幸福,樱柠看得片刻失神。
“你……为什麽单独追出宫来?”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追。”慕容珀崇笑了笑,让樱柠想起了两人那段在现代的幸福时光。
作家的话:
、103、古刹遇险
喝完粥之後,樱柠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慕容珀崇这才离开房间,自己打来洗脸水开始洗漱;不敢远离她,但又怕太近会打扰她休息,只好就站在她房外整理自己。
“哟!木官人还未洗漱呢,尊夫人病况如何?”
慕容珀崇化名木容,隐去自己本名。
户主砍完柴下山回来,见慕容珀崇才开始洗漱不免奇怪。
“昨晚麻烦你了,我夫人用完早膳已歇下了。”慕容珀崇给了户主自己身上最值钱的玉佩,才换来了两人的栖身之地,及请来了大夫给樱柠看病。
这是户主夫人也闻声出来,建议慕容珀崇给樱柠熬生姜红糖水,或去广临城买点补品云云,慕容珀崇点点头也像户主夫人质询了些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户主夫人一一说着,他便认真听着,就差记上笔记。
之後樱柠见慕容珀崇都是神叨叨的,却没有着急将自己带离的意思,心存疑问,却一直没有发问。
两日後,樱柠餐餐都没有落下,几乎都是强逼着自己吃下,尽管如此,因为没有吃药,她还是隐隐感觉头发晕,力气使不上来,但是这样影响不了什麽。
“我想吃酸梅……”她一边佯装虚弱,一边小心试探。
慕容珀崇立马想到了户主夫人的话,她说怀孕的女人要麽爱辣,要麽爱酸,这些都是在正常不过的;既然她开口问自己要吃的,必定有想与自己复合的打算,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想着,慕容珀崇心喜的出了门。
*
薄雾沉沉,斜阳穿云。
樱柠作农妇装扮出了窄小的房间,户主夫人见她出门,甚感惊奇,连忙迎上去,“夫人,可是要喝水?你先回屋躺着,我给你去倒。”
“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摆摆手,樱柠径直朝院外走去。
“夫人还是等木官人回来後和你一起出去转吧。”户主夫人看看院外,想着慕容珀崇不知何时回来。
“我就在附近转转,不会走远。”
户主夫人见状,也不再阻拦,只是时不时探个脑袋出来瞧两瞧。
虽得了慕容珀崇几日照顾,樱柠感冒还未痊愈,走在地面上还是感觉有些恍惚。
踏在水漉漉的道路上,看着四周的矮房、炊烟、以及那并不牢固的竹栏栅,她感觉一切都像做梦般。
地面上的淤泥脏了鞋,乌黑的水渍让脚温迅速下降;片刻茫然之後,樱柠打算先回自己的老窝“钱来客栈”,可路途遥远,她身上没有半毛钱,该如何是好?
偷匹马儿来,肯定是行不通的,若是去打短工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离开。
哎,居然在这关键时刻为钱犯愁了,她逃出来时身上可带了不少贵重东西,如今全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她更不可能开口问慕容珀崇……
轰的一声雷响,细雨沥沥,不远,一座破旧的古刹伫立着,同时让樱柠灵光一闪,继而在泥地里滚了一圈,整个人脏兮兮的面目全非,活脱脱的一名不辨性别的乞儿。
樱柠决定沿路乞讨回去,反正她如今大变样,谁还能将她认出。
古刹内湿冷,布满了蜘蛛网,佛主铜像上沾上了厚厚的灰尘;樱柠找到了一个隐蔽角落,里面堆满的枯草像是为她提前准备一般,她顺势将身子缩卷成一团,好取暖。
身体还未痊愈她感觉困乏不已,渐渐陷入了黑暗中。
天暗下来时,雨点减小,如飘落的细碎绒点,风势持续见长的趋势,苦刹周围呈现出越发萧条的光景,且随着“框当”的声响,感觉歪斜的门窗似乎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一个臃肿的身影晃晃悠悠的走来,他手中提着一个大袋子,里头的东西散发出浓郁刺鼻的臭味,兴许是被气味所刺激,樱柠在朦胧中醒来,便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大次次的立在自己面前……
“啊——”一声尖叫拔地而起,将古刹在寒风中震得发抖。
“原来是个小娘子!”粗哑的声音响起,让樱柠顿时清醒,二话不说站起来,推开那人就想逃走。
可此时且能由着她,一个强壮大汉在前,她不过是个人捏在手中的柿子,如何对待都行。
“你干什麽?放开我!”惊觉手臂被拽住,樱柠拼命的甩手躲避。
“呵呵呵,老子可是好久没尝过肉滋味了……”壮汉抓着不放手,语带轻浮且有调笑之意。
一听此话,樱柠顿时後悔不已,她不该这样稀里糊涂的逃出来的;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还会遇到这样的登徒子。
“等等!奴家得了梅病刚被夫家赶出来,才会落魄至此,实在不想继续作孽了……”樱柠脑筋转得极快,语带哽咽,佯装哭泣。
壮汉看着樱柠手上的细皮嫩肉,眼珠一凸,恨不得伸舌去舔两下;再者,禁欲多年,也没有钱上青楼,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女人,怎麽可能轻易放走。
“那小娘子就让我摸摸吧。就当做善事”他丝毫不在意樱柠此刻狼狈样,对他来说只要是个女人就行。
樱柠一听,恶心到了骨子里,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壮汉下体就是一脚,接着反应机灵的逃出了古刹。
一路的淤泥让她沉下去,抬脚都十分的艰难;壮汉在身後咆叫、咒骂,那声音让樱柠焦虑。
瞬间狂风与雨点仿佛变成一堵无形的墙,让她无法逃离。瑟瑟的冷风更是一个劲儿的往骨子里窜,她感觉自己快疯了,抬着脚一步步艰难的挎着,一声声的叫喊凄厉而叫人恐惧。
“救命——来人——救命——”
壮汉捂着下体,气急败坏的追了上来,就看到樱柠发疯般的叫喊着;壮汉冒雨追到前,甩手一个耳光将她压倒在泥地里。
作家的话:
、104、孕事无喜
这边,慕容珀崇快急疯了,天一黑,更急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加之得知她并没去广临城,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召集人马,居然到寻不到她人影,莫不成凭空消失了?他不相信。
慕容珀崇坐在马上,一双眼睛如巨光般扫射黑暗的四周,“加派人手,一处也不许漏过!”话音一落,他便快马加鞭的向前而去。
马蹄落地,泥水四溅,慕容珀崇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缰绳,在黑夜中前行。
“可有寻到人?”他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
两名穿提刀男子,拱手作答,“回皇上,一路未见任何踪影。”
“再给朕找,找不到你们都得死!”慕容珀崇一脸戾气,两腿一夹催促马儿加速奔跑。
身後两男子互看一眼,急忙颔首。
路黑难行,慕容珀崇心急如焚,连带他骑的马儿屁股都像着火般,急匆匆的在暗夜里奔行。
“咱们还是别管闲事了,你没看到那男乞威壮得很,附件这一代谁没吃过他的亏……走吧……”两人农夫撑着油伞在黑夜中赶路,其中一个不断的往後看。
“另一个女乞儿哪儿来的?之前没见过呀……”
“好了,好了,咱们别管了,只愿她自己倒楣。”
“你们说的那个女乞儿在哪儿?”慕容珀崇如同从天而降,瞬间出现在两人跟前。
见两人直直看着他,一脸惊慌,慕容珀崇毫无耐心,举鞭威胁道:“快说!”
两人不约而同颤着手指的指指後方,下一秒便见慕容珀崇飞一般的消失了。
*
寒风泥浆中,樱柠袒露胳膊瑟瑟发抖,她张着嘴,声音已经沙哑,根本无法再说一句话;那壮汉将她压制在身上,一双毛手在她身上乱窜,嘴里一个劲儿说着污言秽语,吐着臭气。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樱柠第一次产生了羞愤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她只能等死吗?
身上的屏障一层层剥开,她有了玉石俱焚的念头,打定主意,她伸头准备咬住壮汉的脖子;壮汉一惊疼得哇哇大叫,却怎麽也甩不开她,只要抓着她的头将她往泥地你按,还糊了她一脸的泥,想要将她活生生的憋死。
“咻”的一声,鞭子呼啸而过,壮汉在疼痛中还未反应过来,接着便结结实实的受了慕容珀崇一掌,身子飞震出去。
樱柠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现在的情形,她疯了一般扑上去,嘴角都带着鲜血,对着壮汉就是一阵撕咬,慕容珀崇见此大惊,急忙上前抱住她,一声一声唤着,樱柠却好似听不到一般,恨不得将壮汉煎皮拆骨。
慕容珀崇见怀中的人发不出声音,疑惑抚开她脸上泥浆才放心为她披上了外袍,继而一番安抚,却不见效果,他只得点了樱柠的睡穴,她才安静下来。
慕容珀崇抱着樱柠站起身,对着黑夜吹了一声口哨,接着两个黑影从天而降,“属下参见皇上!”
“挖了心肝肺,在剁了四肢喂狗!”慕容珀崇冷面下令,抱着樱柠便跃上了马。
广临城别院。
二日後,樱柠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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