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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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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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件凤穿牡丹水粉袄儿,底下配的桃花色裙子。比月娘瞧着更为活泼烂漫,正和着三房奶奶的身份。
姐妹两个忙着应酬太太奶奶们,内中那夏千户的内眷正有孕,因与西门庆家里指腹为婚,若可巧生了一男一女,满月就放小定,因而月娘与玉楼两个,招待这一家的女眷自与别个不同,坐在一处吃酒听戏更为尽心。
那夏千户的正室因拉了月娘的手,低低的声音道:“早知道大娘子也有孕,奴家就早与大娘子说下了,如今这机缘与了六娘,到底跟大娘子缘分薄些,若是咱们两个做成了姻亲倒更为合适呢。”
那吴月娘见她是正室,见自己也有孕了,就嫌弃那李瓶姐腹中的乃是庶出,因怕这话伤了孟玉楼的心思,连忙笑道:“大娘子说哪里话,正出庶出都是一样的,况且如今我与瓶姐这两胎都不知是男花女花,等养下来再说也不迟。”
那夏千户大娘子闻言,知道自己说话孟浪了,因早就听闻吴氏自小多病,虽然身为大娘子却是当家不管钱,如今西门府中都是这位孟三奶奶说了算,因连忙来在孟玉楼跟前,意欲找补两句,谁知未曾开言,先见了她一头乌云蝉鬓之上,斜插着一枚金簪子,因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好生奇怪,这簪子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第二十二回

孟玉楼闻言,倒不好十分解释这簪子的来历,只因当日那杨戬误将自己当做是西门府上正头娘子,是以转托西门庆相赠这根金簪,如今说出来,又怕月娘见怪,正支吾着,那夏千户夫人点点头道:
“是了,我们府上老太太的内侄女儿,如今乃是当朝贵妃娘娘,有一回元宵省亲,我们这些外姓女眷也都赶着去请安瞧热闹,因见那娘娘千岁鬓边就斜插了一根这样精巧细致的簪子,说是万岁爷赏下来的。
三宫六院之内有品级的,皇后自然不用说赏了十二支,皇贵妃是六支,贵妃赏下四支来,余下的嫔妾们,不过有头有脸儿侍寝过有皇子的得个一两支,底下那些露水姻缘,也有摸着的,也有摸不着的,说得我们当日十分艳羡,谁知如今在三娘头上也见了,这大官人对三奶奶也是真有心!”
孟玉楼闻言心下暗道不妙,因暗暗埋怨这夏千户浑家不会说话,倒得罪了月娘,偷眼观瞧之际,但见吴月娘虽然不曾说些什么,面上却有些不好看的,因连忙笑道:“大娘子说笑了,这原是我先夫进京做买卖时在当铺里勾当,见有了衣冠华美的家仆前来当个死当,内中就有这簪子,他因知道我素日里原不戴首饰,只怕一时有个应酬拿不出手来,因下了本钱替我买下的旧货儿,如何却是内宫之物了?又或是前朝款式,有哪位放出宫去无子的老太妃薨了,娘家人趁机变卖些资材也是有的?”
那夏千户浑家原是个糊涂妇人,如今见玉楼说的圆全,因点头道:“也未可知,可见三娘好命儿,两家夫婿都宠得你掌上明珠一般了。”
几个妇人正说着,忽听得前头跟着西门庆的小厮玳安儿进来,说老爷在前厅宴客,爷们儿喝多了,非要拜见嫂子,大官人因命小的进来,请一位奶奶出去,略露一露金面,打发了那些显贵要紧。
月娘闻言气得冷笑道:“你主子灌了几杯黄汤了?就醉的跟烂酸梨似的,我们正经人家妇人,难道是给外头爷们儿陪酒取笑的?这样醉鬼嘴里的胡噙就不该来回,再说一句连你一并打死!”
唬得那玳安儿连忙跪下道:“大娘恕罪,小的原劝过爷的,只因吃酒时,不知哪个说了一句,当日庙里进香遇见,西门长官家中内眷,当真一个赛似一个,都跟天仙也似的。那些长官们原是吃醉了的,因就起哄架秧子起来,非要拜见嫂子,老爷因吩咐我唤大娘出去应酬,说如今都是至亲好友,穿房过屋妻子不避的交情。”
月娘闻言秀眉微蹙,因转身低低的声音对玉楼抱怨道:“他还是个人?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如今醉鬼手上连他浑家也护不住,只叫我们去给他圆场面……”
孟玉楼虽然前番出嫁乃是人家的正头娘子,只是此番再嫁却是侍妾,心中知道官宦人家往来应酬,自然是爷们儿在一处,堂客们另在内间。或是实在有些场面上的事情,也该是请出一位侍妾来略微陪着吃几杯罢了,如今西门庆不请自己,单请月娘出去,只怕是唯恐自己天仙玉貌,惹得那些醉汉又要生事,月娘虽然生得清秀,也不过中上之姿,此番出去料还好些。
想到此处心中埋怨那西门庆不知礼法不会办事,倒作践的正头夫人竟与侍妾相仿。因摇头笑道:“咱们家那一位,大姐姐还不知道?何时办事妥当过?如今想是吃醉了,口齿缠绵起来,那玳安儿又不会当差,听差了也是有的,这样光景,就算出去厮见,自然是侍妾的勾当,哪有叫大娘子往外头去的道理?”
因说着,回身嗔了一句道:“传个话儿也说不圆全,明儿等你老爷酒醒了可要打你!”唬得那玳安儿道:“许是小的听差了,如今不拘哪一位奶奶跟小的先过去吧,外头闹得实在不像话了!”
玉楼闻言啐了一声,因在月娘跟前儿告了假,又辞了几个要紧的太太奶奶们,叫玳安儿前头引路,自己一面莲步轻移跟着,一面伸手按了按乌云蝉鬓,略整妆容。
一时间来在前厅之处,那玳安儿飞跑着进去回禀,唬得西门庆连忙迎出来道:“我的姐姐,你来做什么?”孟玉楼见他吃得已是满面红晕了,因啐了一声道:“统共就我和大姐姐两个打扮了出来,我不来,难道叫她有了身子的人进来跟你们爷们儿胡混?”
夫妻两个正说着,内间那些吃醉了的长官早瞧见外头与西门庆并肩立着一个天仙也似的金娘子,纷纷持了酒杯往帘栊之处拥堵着笑道:“嫂子来了,西门长官怎的不请进来与我弟兄们拜见。”
孟玉楼见此番也没处躲藏了,只得大大方方的轻提罗裙款动金莲,来在堂上众位长官面前盈盈下拜道:“奴家与众位高朋见礼。”
但见得方才还起哄架秧子的一干宾客瞧见了玉楼恁般人品,竟都是木雕泥塑的相仿,不错眼珠儿盯着眼前这位绝色佳人,呆了半晌,方才雷鸣也似地喝彩起来,倒把玉楼唬了一跳,因再拜起身,转身就要往后堂回避。
内中更有几个泼皮破落户,原是当日西门庆常在勾栏中走动之际结识的,因想着西门庆既然肯教她出来拜见,多半也只是个侍妾身份,并不是正头夫妻,竟胭脂油蒙了心,起了相戏的念头。
内中一个大胆的因涎着脸拦住玉楼去路笑道:“嫂子慢走,如今既然赏脸来了,还受兄弟大礼。”因说着,纳头便拜,唬得玉楼忙转身回避了,一面目视这西门庆,教他与自己解围,谁知那西门庆这当口儿竟给人绊住劝酒,一时尚未瞧见,那泼皮见了,竟往前爬了几步,来在玉楼裙摆之下笑道:“嫂子受礼!”
因说着,竟伸手就要探进玉楼的裙摆之内摸她金莲,臊得玉楼满面红晕,又不敢冒然闹出来,只怕得罪了宾朋教丈夫没脸。
正闹着,但听得那泼皮惨叫了一声,玉楼回身看时,但见一只粉底朝靴竟踩在那人禄山之爪上面,抬眼一瞧,解围之人正是杨戬。
那被踩之人兀自不知死活道:“我们自家叔嫂玩笑与你何干?狗拿耗子……”话音未落,一旁早有识相的低声道:“少混说,这是当朝一品大员,清海节度使杨戬杨大人!”
那人听闻此言,唬得面如土色体似筛糠,一时之间不敢言语。杨戬见状冷笑一声,一扬袍袖将那人踢得就地一滚,哪里还敢高声争竞?因一咕噜爬起来就跑。
杨戬因回身对玉楼一揖到地道:“世嫂夫人可曾伤了玉体?”玉楼闻言脸上一红道:“多谢大人解围,奴家没事。”正说着,也是因缘际会,方才躲避之时因穿不惯那步步生莲的高低绣鞋,不知怎的崴了一步,一只大红绣鞋就滚落在裙摆之外。
玉楼见状呀了一声,又怕夫主责备,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蹲下身子去提绣鞋,正在为难之际,但见那杨戬大人因单膝跪地,伸手探入玉楼裙摆之内,握了她一只金莲,另一手抄住那绣鞋,为她穿在玉足之上。
孟玉楼见状羞得满面红晕,又不好嗔他的,只得低了头不言语,杨戬见状笑道:“这不值什么,杨戬原是闺阁之臣,素来就是做这样勾当,如今世嫂夫人擅天人之姿,秉花容玉貌,倒是叫杨戬得了便宜。”一席话说的众人都笑了。
正闹着,那西门庆方才脱身走来,因不解笑道:“这是怎么说?方才那边吃酒,就听得此间聒噪。”玉楼见他护花来迟,倒叫一个内相抢先回护自己,心下有些不乐意,又不好当众给他没脸的,只得摇头道:“没什么,方才穿不惯这高低绣鞋,崴了一下。”
西门庆闻言却是紧张道:“好端端的倒崴了,我命人送你回去,再请大夫瞧瞧吧,伤筋动骨最是可大可小的。”玉楼闻言摇头道:“哪有那么娇贵了,你叫玳安儿送我会后头去吧,还有些内客要陪的,如今我也乏了,此处就恕我失礼不能陪了。”
因说着,对着杨戬众人福了一福,慌得那些须眉男子连忙答礼。西门庆到底不放心,因命玳安儿好生护送玉楼回到月娘身边,嘱咐她不必再出来陪客,好歹歇歇,万一身上不耐烦,再晚也要去请大夫来的。
玉楼闻言答应着,因命玳安儿前头引路,自己亦步亦趋往后面去,行至在三房院门前是因道:“你去上房屋里给大娘说一声,就说我今儿崴了一步,又有些不胜酒力的,前面堂客们就不能相陪了,劳烦大娘子应酬着,前头爷们儿也快散了,只怕堂客们也待不长的。”
那玳安儿答应着去了,这厢玉楼甫经一场变故,心下依旧唬得突突直跳,因懒散进了房门。

☆、第二十三回

却说孟玉楼进得房内,小鸾接着,因笑道:“奶奶今儿脸上好春意。”
玉楼闻言啐了一声道:“还不是那不争气的爷,这也罢了,你去打听打听,前头散了么,他如今往哪一处歇下?”
小鸾闻言只管不动,笑道:“这还用打听么?自然是往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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