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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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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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去了,你心里有气撒不出来,就拿人家姑娘出气,连我也看不上,快跟了我往她房里陪个不是,带到我家里去,大家谈谈讲讲,吃些宵夜做做针黹,以消永夜才好。”
说着,推了那潘金莲两把。金莲自知理亏,且喜孟三儿撞了来,化解了这一场纷争,嘴上虽然不肯服软儿,也是脚不沾地跟着她往春梅房里去。
原来这潘五姐的院落又与旁人不同,当日西门府上还不如今日的规模,到了五姐这一出房子已经蔓延在花园子里头,西门庆娶她过门,多半也是由怜生爱,不像宠爱玉楼那样挥金如土,就索性将她安排在园子里住着,并没有单独安排居所。
金莲委委屈屈住了进来,却是个会笼络汉子的婆娘,又深谙床笫之道,好风月手段,渐渐的就勾搭住了西门庆,时常抱怨房屋窄小,可巧当日园子翻新,西门庆索性给她建了一座玩花楼,到底三层,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把这妇人欢喜的什么似的。
当日庞春梅刚刚开了脸做通房大丫头,因为有了名份,就不方便跟金莲睡了,那潘金莲为了刁买人心,给她收拾出一间闺房住着,不拿她当一般的丫头看待,渐渐抬举起来。
所以到了今日,两个妇人要寻她,却要绕到玩花楼后头,玉楼因为没有来过春梅的下房,一面随着金莲走一面叹道:“你还不知足?当年娶我时那么疼我,也不见给我修这样一座好房子,你瞧我房里的小鸾,如今还在外头上夜,就睡在春凳上,有时候爷不来过夜,我们娘们儿就一个床上胡乱睡了。”
金莲听了这话很是得意,笑道:“你家里住不开,只管搬过来跟我住,咱们如今是一对儿烧糊了的卷子,爷懒得看一眼。”
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也不往前走了,回身将孟玉楼拦腰抱住笑道:“好姐姐,没想到汉子不知羞耻,喜欢玩儿那娥皇女英的勾当,你搬过来我房里,咱们一个床上睡觉,就凭你我的姿色,不比二房里那两个粉头还强十倍?爷既然喜欢这样下流玩意儿,咱们也给他些甜头尝尝,只怕那眼馋肚饱的就是到死也迈不出咱们家的门槛儿了!”
一席话说的孟玉楼满面绯红,狠命推了她一把道:“好个没廉耻的五丫头,这话只在我跟前儿说说罢了,若是传到六耳,你这银妇之名只怕就要坐实了呢,还不老老实实赔罪去,又说这些幺蛾子。”
说的潘金莲嘻嘻一笑,两个手挽着手往春梅房里去,还不曾进的门去,就听见里间春梅的声音骂道:“小倡妇,看我病着,一个一个都来勒掯我,你离我一丈远,叫我怎么漱口,往前走几步,我是老虎能吃了你!”
又是秋菊的声音道:“不是这话,怕走进了,身上气味儿不好,腌臜了姐姐。”春梅道:“呸!下流没脸的东西,你这是拐着弯儿的说我使唤你,你既然心里不平,就去告诉五娘,打发了我,或是直接告诉上房屋大娘去,叫人牙子来卖了我,才算是你有本事!”
说得秋菊嘤嘤咛咛哭了起来。
孟玉楼听了这一番公案,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房里两个唬了一跳,秋菊忙出来,打起帘子,见了她们姐妹两个,连忙请了安,一面说道:“春梅姐姐身上不好,刚吃了药,正吃蜜饯漱口呢,”
玉楼点点头道:“你回屋歇着吧,这里有我们。”秋菊巴不得一声,连忙谢了恩典跑了。
金莲见了啐一声道:“眼里没人的小倡妇,也不对老娘说一声,大喇喇跑了,明儿见了她定要教她懂些规矩。”
玉楼笑道:“你们主仆两个,前世别是嫡亲的姐妹吧?你受了委屈拿她撒性子,这妮子倒随你,也给秋菊好瞧的,当真是有助其必有其仆了……”
春梅在内间炕上,早听见两个说笑,连忙挣扎着起来,要下炕伺候,玉楼紧走几步上前按住了道:“姑娘身上不好,暂且躺躺吧,如今我带了你那不成材的主子,过来给姑娘赔不是呢。”
春梅听了摇头笑道:“奶奶虽是打趣儿我们,奴婢禁不起这话,天底下哪有奴才挑主子的道理,主子奴才是天理人伦,就好比君与臣、父与子、嫡与庶,只有主子打骂奴才,哪有奴才记恨主子的道理。”
孟玉楼原是大家女孩儿出身,自幼饱读诗书,听了这话喜得什么似的,连忙推了金莲两把道:“你瞧瞧人家的胸襟气魄,再看看你这破落户,还不过去陪个不是,你们两个丢开手别恼了罢。”
那潘金莲原本心中气不顺,随手打了春梅两下出出气,如今心里已经知道后悔了,此番听了春梅自谦的话,心中又怜又爱,见那孟三儿一力说和,就坡儿下驴上前来说道:
“姑娘,方才给你那个糊涂的爷气着了,奴家又不敢和她们那一对儿粉头去吵的,气不过,打了姑娘两下,如今明白过来,给姑娘陪个不是,别恼了,与我往三娘房里熬夜做活计去吧,你小鸾妹妹正炖着上好的茶等咱们呢。”
那庞春梅素知金莲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今当着别人的面,这样低声下气央求自己,也觉得有些脸面,加上孟玉楼说情,倒不好认真恼了,只得搀扶了金莲道:
“奶奶这是做什么,没得折煞了奴婢。”
两个方好了,玉楼□□梅多穿一件衣裳,带了铺盖、睡鞋,领着主仆两个往三房屋里做针黹,熬夜说话儿不提。
到次日,那西门庆昨夜在李娇儿房里,搂着两个妇人颠鸾倒凤了一整夜,心中自知理亏,就要往金莲房里走走,好言安慰一番,又想着怎么对她说起,安排李桂姐在家常住的事。
谁知走到金莲屋中,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上炕来坐下一摸,冷冰冰的,好似昨儿就没人睡过。不由得大吃一惊,还以为是潘金莲恼羞成怒,带着春梅回了娘家。
因扬声说了两句“来人。”方才看见帘栊之处,秋菊磨磨蹭蹭的进来,见了他,唬得低头不敢言语。
西门庆素来不喜欢秋菊粗粗笨笨的,见了她就没好气道:“你们奶奶呢?怎么也不见你春梅姐姐?”秋菊低头道:“昨儿三奶奶来瞧奶奶,会了奶奶和春梅姐姐去三房屋里熬夜做针黹,只怕天晚留他们住了一夜吧,底下的事儿奴婢不知道。”
西门庆听了这话却是欢喜,他素知三房里孟玉楼最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如今定然知道自己与娇儿、桂姐做下的事情,怕金莲这蹄子恼了,就撞进来替自己解围。
想到此处十分得意,撇下秋菊,一径往三房屋中来,进了外间,但见春梅和小鸾俩个,挤在春凳之上和衣而睡,手上还拿着针线,只怕是做活儿做的晚了,朦胧睡去。
就不惊动他们,自顾自打起帘子进了内间,但见金莲、玉楼两个,倒是铺盖整齐脱了衣裳睡的,因如今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玉楼倒还老实,也将一弯雪白的膀子露在外头,隐隐可怜肚兜儿上的金锁链儿,那潘金莲半裸着身子,一条雪白的大腿骑在玉楼身上,伸着藕臂搂住玉楼的纤腰,脸儿枕在她的酥胸之上睡的正香。
那西门庆昨儿刚尝了齐人之福,如今见了这般香艳场面如何不爱,蹑手蹑脚的脱了衣裳,就往两个姐妹花儿的被窝儿里钻了进去,唬得两个惊醒了,纷纷娇呼躲避,一见是西门庆,姐妹两个挥着粉拳就往他身上招呼,被那西门庆一手一个抄在怀里笑道:
“早起找你们找的好苦,却躲在这里清闲,该怎么罚?”
那潘金莲闻言冷笑一声道:“爷还想得起我们姐妹来,也是难得……如今我们不会服侍,爷找那会服侍的姐妹去,只怕我们拙嘴笨腮的,不会陪着说笑。”
玉楼见此番不雅观,连忙推开丈夫,下地穿了衣裳,又抱过金莲的衣裳来道:“如今虽说天气和暖了,也别脱得太急了,常言道春捂秋冻,闹出病来不是玩儿的。”
西门庆见状,只得讪讪放开了金莲玉体,待要解释李桂姐的事,又有些不好开口。
玉楼见两人尴尬,只得搭讪着道:“你们两个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恼了,叫别的房里姐妹瞧见了也不好,依我说就算了吧,今儿老爷往五姐房里走走,陪她吃两杯,陪个不是,如今那李桂姐暂且回不去勾栏院李家,就安排在二姐姐房里睡吧,也省得勾得你常常在外头过夜。”
西门庆听了,连连点头道:“三姐说的是,我这会子先去衙门里点卯,晚上早些回来,倒五姐房里吃酒赔罪,三姐作陪罢,不然五丫头又要歪派我了。”
玉楼听了,啐了一声道:“没有金刚钻儿就别揽磁器活儿啊,这会子又求我,叫我看不上。”
嘴上虽然说了狠话,到底放心不下,出了外间,唤醒小鸾、春梅两个,叫小鸾先去小灶上给西门庆做早饭,回来打发他上了衙门再梳洗不迟。
一面又嘱咐春梅道:“姐姐儿,我房里人手不够,麻烦你去茶房里催水,看你们爷的光景,没在二姐姐房里梳洗。”春梅答应着去了。
一时间给西门庆拾掇完毕,送他来在门首处,嘱咐一回早些来家,潘金莲脸上过不去,没送出来。
西门庆见左右无人,搂了玉楼在怀里,捧住妇人桃腮,深深地亲了几个嘴儿笑道:“三姐就是女菩萨转世,四泉今生睡了你,才有这许多风流富贵的勾当。”说的玉楼脸上一红,心里倒也甘甜。
一时打发他走了,依旧回在房里,与金莲梳洗,往上房屋中月娘处应酬了一日,那李娇儿与桂姐两个自知理亏,怀着鬼胎,一日不曾出来。
闲话休提,却说到了晚间,西门庆下了衙门回来,径直来在五房里,果然看见金莲和玉楼两个,打扮得粉妆玉琢,都是一表人物,生得原有些相似之处,倒像是一母所生双胞姐妹一般,整整齐齐坐了,等着他来。
那西门庆看罢,真比昨日李娇儿、桂姐两个强上十倍,心中爱意洋溢,上来坐了主席,搂了两个妇人道:“我西门四泉何德何能,迎娶两位天仙在房里。”
玉楼笑道:“你嘴上说漂亮话儿,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也未可知,我不做那瓜田李下的勾当,如今陪你们夫妻两个吃一杯就回房,你好好的哄一哄五丫头吧。”
说着,果然一扬脖子吃了一杯茉莉花酒,抬脚要走,西门庆和金莲哪里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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