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错之棋子皇后 (上)作者: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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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错之棋子皇后 (上)作者:绿光-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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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如此,谁能保证她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道:“相逢自是有缘,我正打算下个月要前往映春城,要不到时候咱们一道上路吧。”

“缘分取决于人心,不过萍水相逢,缘分也仅止于此。”梁歌雅神色淡模,朝他一领首,便迁自回房。

花借月坐在圆桌前,长睫垂敛,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旭拨和持禄踏进房内都没发觉。对看一眼,两人驱前,轻声唤着,“殿下。”

花借月回神,横眼晚去。

“我说过了,这里没有殿下。”

“爷。”旭拨随即改了称谓。

“怎么没瞧见梁姑娘?”

“她回房了。”他放下碗筷,一点食欲也无。

“爷,要不,我差大厨熬碗粥吧。”主子面前的几道菜几乎都没动过,肯定又是那伤疼得他难以吞咽。

“不用了,我吃不下,撤下吧。”

“爷……”

“我累了。”

“是。”旭拨随即和持禄将膳食撤下。

“记住,别对歌雅无礼。”

五十八



旭拔不禁挠挠脸。

“爷为何对梁姑娘如此特别?”当他拎着人进马车时,那短暂的碰触他就知道她是个姑娘家。

“你不用多问,合该是我欠她的,我只是在偿还罢了。”花借月神色恍惚道。

这话让旭拨更糊徐了。

那姑娘叫梁歌雅,他一听便知道是护国公遗孤,而她未曾进宫,殿下更未曾踏进镇朝侯府,能欠她什么,又是要还她什么?

如今想来,殿下特地要他把马车停在镇朝侯府后门,为的就是要带她一道走……可他又是如何识得梁姑娘的?

旭拔有满腹疑问,但主子不肯再提,又如此吩咐了,他也只能打住。

待两人离开,花借月才解开颈项上的布巾,对着镜子,看着上头的伤。伤口像个小窟窿,血肉模糊,完全没有收口的迹象。

打从两个月前,他突然情醒过来,这伤至今没有愈合。

这伤就算永远不收口也无所谓,就让他一直记得这份椎心痛楚别再犯错。

是的,他,花借月,亦是巳九莲。

在大雪漫天的那个夜里死去,但也不知是太过不舍,还是佛听到他的请求,让他重生,时间回到他们相遇之前。

不论如何,这一次,他要改变一切,他不再极汲营营于皇位,更不会纳歌雅为太子妃,他借了她的名,要带她回家,让她远离宫廷斗争。

然而,时间不对。

七月映春城将有一场地动,他绝不能让她在这时候前去……可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歌雅相信他?

当他再见到歌雅时,心颤得发痛,可他却爱极这一份痛,因为他的歌雅还在,还在!

但她的淡模像是一把锈蚀发钝的剑,来回地砍向他的心底……不知是他的错觉,抑或者他忘了他们相遇的开始,总觉得歌雅分外淡模。

初识时,他认为歌雅豁达得近乎冷模,可当她爱上时,热情又温柔,把心都掏到他面前,是他不懂得珍惜,才会让她惨死在莲池里,而这一回,不了……

谁也别想要伤害她!

他,是为她重生的,他这条命是她的。

花借月悄悄进入梁歌雅的房间,桌上点着烛火,映照着她那张小脸。

站在床畔,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她。

歌雅……他的歌雅……

如果可以,他真想抱抱她、亲亲她,她就在他的面前,还是进宫前无忧无虑的她,但为何她竟连睡了都还皱着眉?

梁歌雅就寝时己近子时,但躺上床不知怎地总睡不安稳,好像入睡了,又像是情醒着,就这样在半梦半醒问,她感觉有人靠近。

猛地张眼,就见眼前有抹阴影,还未看情来者,她己出手将人推开,力道是十足十的猛,毫无防备的花借月硬是被推得撞上后方圆桌,吃痛地坐倒在地。

梁歌雅这才看清是他,不禁低斥道:“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

花借月痛得无法言语,胸口的推痛像把利刃不断地往深处扎,一寸一寸地凌迟他,逼出他满身冷汗。

“你说话啊!”梁歌雅跳下床,却惊见他满头碎汗、脸色惨白如纸,正疑惑着,房门被人一把推开,旭拨和持禄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见房里情景,旭拔怒声质问,脚步未停的来到主子身边,查看他的状祝。

“我……他突然跑进我的房里,我吓了一跳就把他推开……”

虽然搞不情楚状况,但持禄脑筋动得极快,马上灵机一动的替主子开脱。

“我家主子会梦游,他不是故意的!”

“梦游?”

“是啊,你推那么大力……”

“持禄,别罗唆,备热水!”旭拔沉声命令。

持禄一愣,瞥见主了胸口渗出血来,一溜烟地跑下楼。

旭拨则马上将主子抱起。

梁歌雅愣在当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跟着走到隔壁房间。

旭拨正扯开花借月的外袍,血己经染透中衣,扯开一瞧,胸口绑的白布巾己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旭拨拉开白布巾,惊见胸口有个血窟窿,后头的梁歌雅险些叫出声来。

“不好意思,让让。”

身后传来持禄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赶紧让开给捧着热水的持禄进房,想了下,她顺手关上房门。

看他行动自如,她实在没想到他身上有这么重的伤。

不管怎样,要不是她推了他那一把,他的伤也不会渗出血来。

“对不起,我……”她满脸愧疚道。

“闭嘴。”旭拔头也不回地斥道。

被斥责的梁歌雅不觉难堪,只担心的再问:“要不要找大夫?”

旭拨横眼睨去,刚硬的眉眼噙着淡淡杀气。

“我叫你闭嘴。”要不是主子吩咐过,他绝对不会轻饶她!

梁歌雅张口欲言,终究还是闭上嘴。

旭拨动作俐落地拧干布巾,轻轻地拭去主子胸口上的血,一回又一回,持禄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才终于等到血流稍停,最终抹上药。

那药仿佛带着刺激性,状似昏厥的花借月硬是被痛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爷,我己经上了药,忍着点。”旭拔低声道。

花借月额上布满细碎汗珠,无力地闭上眼,可以想见这伤口有多折磨他。

好一会后再裹上白布巾,就见他痛得像挥身力气都被抽光,只能任由旭拨伺候他更衣,虚弱的躺在床上。

梁歌雅这才怯怯地走到床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吓到……”

花借月虚弱地抬眼,气若游丝道:“是我的错……”

“不是,是我不知道你有梦游这毛病,对不起。”

五十九



梦游?花借月微扬起眉,眼角余光瞥见傻笑的持禄,不禁扯唇低笑着。这机灵的小子,脑筋就是动得特别快。

“老毛病了。”于是,他顺势道。

“对不起。”

瞧她眉头紧锁,他朝她招着手。

见状,旭拔自动退到一旁。

梁歌雅便在床边的圆凳坐下,看他像是只剩一口气,她又愧疚又难受。

像是看出她的担优,他笑眯眼。

“不碍事,小伤。”

他的歌雅心软又善良,就是如此当初才会被他所骗……如今看见他的伤,她淡模的神情再出现缺角。

“那不是小伤,是箭伤。”她沉声道。

他淡淡抹笑。

“出了点意外。”

“你是个商贾,哪来这么可怕的仇家?”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南来北往地跑,多少会遇着一些事。”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谎。

旭拨和持禄赶忙暗暗记下,免得日后露出破绽。

“那伤是要致人于死的。”梁歌雅眉头紧整。

“我爹……也是因为胸口中了那一箭才死的。”

“呸呸呸,我家主子鸿福齐天,才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就就……”就到最后,持禄自动梢音,暗骂自个儿太激动。

可有什么办法,他怎能坐视主子被咒而不吭声。

“我运气好,偏了些。”

梁歌雅探探叹了口气,再道:“找大夫诊抬吧,外敷内服,这样好得比较快。”

“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请大夫。”

“嗯,好。”说着,像怕他忘了,她又多加嘱咐。

“一定要记住,可别再拖了。”

“那么,你愿意去帮我找大夫吗?旭拔他们要照顾我走不开身的。”他小小耍弄一点心机。

她心软,他就让她在意他的伤,她善良,他就利用她的内疚,就盼能缓住她的脚步,晚一点再前往映春城。

最好是在地动发生之后,如此一来,他才能安心。

他是为她而重生,是为让她可以过想要的生活而重生的,绝不能让任何意外破坏他的计划。

想了下,她叹了口气道:“好,就这么办。”

“多谢。”他松了口气。

“那是我该做的。”梁歌雅垂着眼,瞧他还是直盯着自己,不禁道:“睡吧,今晚我会在这儿照顾你。”

她的允诺教他喜出望外。

“好。”

和持禄对看一眼,旭拨咳了声。

“爷,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便先去休息了。”

“梁公子,要是我家主子入睡后又梦游,你可要多担待。”持禄把话说在前,免得主子又被推得伤上加伤。

花借月忍不住在心里夸赞这小滑头,难怪他在宫中吃得开。

也许带他们两个一道上路,是明智的抉择。

待两人离开,房内静默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歌雅打起吨来。

花借月近乎痴迷地看着她的睡颜,这一回她不再皱着眉,而是双手环胸,不住地点着头。

老天怜他,竟给他还可以再见她睡颜的机会。

他痴痴地看着,直到她开始不住地摇晃后,他吃力地坐起身,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瞧她皱了下眉头但并未情醒,便微微使劲地将她抱上床。

光是这般简单的动作,就教他气喘叮吁,甚至伤口隐隐作痛。

可是,如果痛上一生一世,可以换回歌雅一生一世……那就痛吧,这是他该得的惩罚,他心甘情愿承受。

翌日,梁歌雅是被背后的温热给逼醒的。

六月三伏,正是一年最热的时期,这问房的窗口正对着东边,一早,阳光便热力四射照进来,这床又正对着窗口,难怪她觉得热……

付着,她又是一愣。

不对,她是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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