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件事朕自有主张。因为事关通敌,朕不得不小心谨慎,不管这郭芙她之前有罪没罪,待她将话讲完,看看她是否真的是污蔑!如果是,朕一定不会轻饶,两罪并发,满门抄斩!而如果不是……证明她说的没错,浅弟她确有通敌卖国之嫌,那她则是大功一件,功过相抵,朕就赦免她一死,如何?”
容汇表面上说了个这种的办法,闻言后林薏仁赞同不已,连称英明,而安景兰不服,刚想要启口,却被一旁的容汜给拉了回来,强摁坐在座上,“兰儿,这件事你不要管。”
“为什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圣上诬赖浅弟?!”很是不解的杏目圆瞪,安景兰满脸严肃认真。
闻言,容汜那满是横肉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次正色,目光微垂,声音低沉:“难道你认为你说了,就能改变什么吗……”
“我--”
是啊,难道她说了,就能改变什么吗?当初容汇要娶纪灵,她不也苦苦哀求过吗?可是结果怎么样?他该娶还娶,他该抛弃还抛弃。
呵,对于容汇,难道她还存在着什么幻想吗?她真天真,天真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傻!只要是容汇决定的,任何人都改变了不,只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着容浅就此……一直以来,她最最崇敬,敬佩的人就是容亲王!所以她不想他的儿子,不想他仅剩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点血脉就这么没了!她想保护她,可是……
紧紧的攥起手,满身心的无助,这时,容汇发话了,抬手指了一下郭芙,口中说道:“有什么证据,呈上来吧。要是你所说的有一丝掺假,朕便决不轻饶!”
“是!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圣上请看!”
“唰”一下子扯去身边原本用布盖着的银子,拿出一锭,直将那“容亲王府”四个大字正对着!此时郭芙开口,大略的说了下她当初撞破此事的经过,让众人知晓。
“圣上,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民女手容浅迫害后,因走投无路,不得已中便只能投身破庙,栖身休息,于是在偶然间便听到几人在对话,那意思好像在说押送银两的事,再一细听,便知原来那银两是由容亲王府运往大越国,那容世子在通敌卖国!于是民女不敢所动,悄悄的记下了他们口中所说的交易地点,以及时间。”
“民女知道雅迪郡主明察秋毫,疾恶如仇,是一定会正视这件事的,所以民女投奔了郡主,与郡主一起谋划,欲日后将之一举擒住,人赃并获!据那些负责运送的人说,每一个月,容亲王府都要送一次银两到大越,所以这一次,民女与郡主截获了他们,得到了这些银两!”
“圣上,民女虽一介草民,但也知国家荣辱,与己有关。可是如容世子这种做法,俨然是世人发指,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民女绝不对坐视不理!圣上你看,这银两标识,除了国家发行,便只有容亲王府可以拥有,任何人都不会造假,如今容世子将这印有天紫容亲王府标识的银两运往其他国家,其中目的,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郭芙义愤填膺,说的言辞激动!见之,萧予初紧紧的握着拳头,大声的出声反驳:“她在撒谎!那些银两,草民给她的,作为王府的管事,我是可以接触到这不动银的。”
所谓不动银,便是指压箱底的,一般作为库藏,不在市面上流通。所以这便成为了郭芙指正容浅的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些银子不是她随便找的,而是真正出自于之容亲王府!
“圣上,这银子真是草民的,当初郭芙落魄,前来求草民相助,草民一时心软,着了她的道,所以才会将这些银子给了她,本想让她拿了钱从此远走高飞,不要再来纠缠,可谁想她竟心怀叵测,用以此来栽赃陷害!”
萧予初并不知郭芙和容汇背地里的勾当,所以此时竭力证辩!
可是闻言,一声反嗤,郭芙扬起笑,满满的皆是讽刺:“圣上,您觉得一个如今受了容浅迷惑和蒙蔽,恨我恨不得要食血骨的人,他会这么好心的帮我吗?再者,即便他要帮我,一千两,随便到哪里拿些流通银给我就行了,何必这般劳师动众的去动不动银?这根本说不通!所以,结果就是,他萧予初在说谎,为了替容浅免罪,他竟可以泯灭良心,狠心的要置我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于死地!”
“郭芙,你太过分了!”
到了如今,才彻底看清楚郭芙的嘴脸,原本竟是这般丑陋恶心,不堪入目!她一步步的骗他,设计他,目的就是为了如今能说的他哑口无言,无语以对!这样,在种种不合理的矛盾之下,她便赢了,赢的漂亮!
呵,不动银,不动银,他是什么鬼迷了心窍才会去动啊?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郭芙一张嘴巴巧言令辩,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模样。这时候,一旁久坐的纪灵开口了,面无表情,好似话问的中立,“这事不对啊,既然浅弟她有心卖国,输送银两,那为何要偏偏选择印有自己王府标识的银子呢?如此一来,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一旦落网,便辩无可辨,不但没了银两不说,还同时暴露了身份,如此愚蠢之事,不似浅弟会干的出来的吧?毕竟他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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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喝了它!
纪灵的话一阵见血,戳中要害!闻言,一时无语,林薏仁和容沧皆无话可说,不知该如何应对!
沉默,静静的沉默,是人都能看的出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心怀叵测,直欲置容浅于死地,林薏仁便是强词夺理,不住的嚣张的嚷嚷:“哼!皇后娘娘虽看似说的有理,但是这正是她容浅高明之处!一来,她小心谨慎,觉得自己偷偷摸摸密谋的很好,是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二来,就算她不走运,如今天这般被人揭发--但她用的是以退为进的方法,就如皇后娘娘所疑虑的这般,此地无银,她大可辩脱自己是被人栽赃,遭人陷害--以此,来洗脱她的嫌弃!”
“哼,圣上,皇后娘娘,还有在座的各位,今日,我林薏仁在此不想争辩什么,也不想讨论是不是有人加害!我只问大家,如‘不动银’这般私密的库藏,在容亲王府内,除了容浅,谁还能有本事调动的出?!所以至于容浅她到底有没有通敌……我想真相,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吧!”
林薏仁话语恶毒,句句针对容浅。见此,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众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内心饱受着煎熬,心里满是愧疚,上前一步,萧予初刚想开口,可是料准了他会这么做的林薏仁,却是在一个转身之际对他抬起了手,示意噤声:“萧管事,如你这般被容浅迷惑,受她蒙蔽到可以抛弃自己的未婚妻之人--我想你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一字一句的驳斥萧予初,让他的形象瞬间跌落谷底,从此言论再不被人相信!林薏仁得意的笑着,转身对上容浅,挑衅的挑眉,话说的三分讽刺,三分玩味:“怎么?不说话了?向来伶牙俐齿的容世子,今日是怎么了?哦……是无言以对,准备俯首认罪了是么?呵!”
感觉自己已占了上风,今日她容浅,是必死无疑!
本来,当郭芙找上她的时候,她还不信,联系了容沧商量了半天。一开始,要是没有慕容元画那贱人捣乱,今天揭发容浅的,便应该是容沧!可是后来她和容沧都中了计,都被弄得要死不活,尤其是容沧,差点半条命都没了,现在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来!所以没有办法,只好她亲自上阵,撑着场面!
说实话,现在的她,下身痛的不行,根本就快要站不住了!可是为了能抢到云饶,为了事后能分得容亲王府的财产--她现在,什么都忍了!
“呵,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两句吗?容浅,你敢通敌叛国,简直死有余辜!”想尽快给容浅定罪,所以林薏仁心里满是操之过急!
见此,低低的笑着,容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那里,整个人淡定的如同一株清雅的白莲,清新清静,空谷而放。
“还有一件事本宫不明白,为什么浅弟会投向大越呢?要知道天紫与大越向来不交好,浅弟在大越,可没什么认识的人,她是有什么必要要这么做呢?”
这时候,纪灵再次开口,当众问出了她的疑惑。
而闻言,林薏仁暗自紧了紧手,表情有些不快,觉得今天这纪灵是疯了么?怎么老拆她台?照理说她和她不是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吗?怎么如今反倒胳膊肘往外拐,尽和她对着干?真不知道那容沧是什么调教她的,到底有没有把她拿下?!
真怀疑这样的纪灵曾经是有被容沧得手过?看上去简直六亲不认嘛!不满间,虽说林薏仁对纪灵有意见,但该解释的她还要解释,于是不由的转眸对向,声音清亮:“娘娘难道忘了大越北静王……君北羽吗?!”
君北羽!他?
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了过来,看着林薏仁纪灵摇头,话语中满是不以为然:“你这是搞错了吧?大家谁都知道,君北羽他向来和浅弟不对盘……又怎么如今和她搅在一起?”
这是国与国的政治,想当初,因为天紫和大越常年不和,时不时就发生冲突,有百姓伤亡,所以为了安定民心,治国兴邦,两国彼此互换质子,天紫国当初送去的人是四皇子容泽,而大越则送来的人就是北静王……君北羽。
北静王初来天紫时,时年九岁,比容浅大五岁,一直居住在容亲王府内,应该算起来还是容浅的玩伴。可因为少年老成,为人严肃不爱说话,君北羽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并不与其他人交流。如果非要说他在天紫国和谁人说的最多,接触的最多,那那个人--非得要数他最最痛恨的容浅不可!
容浅比君北羽小五岁,当初君北羽九岁,容浅四岁,正是淘气顽皮的时候!所以突然一天来了个玩伴,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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